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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0节

      他任由娇月脱了他的外衣看他小腹之上的刀伤。
    那里包着纱布,倒是什么也看不出来,娇月轻声问道:“很疼吧?”
    容湛摇头,他含笑:“并不疼。”
    随即又道:“想到你在我身边受了那许多苦,我就觉得所有的一切,都不疼。我只是埋怨自己没有做到我说过的,我说过我要保护你,要一辈子对你好。但是现在却要你这样帮我。”
    娇月噗嗤一下笑了出来,倒是浑不在意的,她道:“又没有什么。我们是夫妻啊,总该凡事儿都一体。哪里要分什么你我。如果你实在觉得有些愧疚对不起我啊,那么回京之后就将你所有的财产都过户给我好了。我不嫌弃的。”
    她一本正经的说着玩笑话,整个人笑眯眯的,带着讨喜的可人之态。
    容湛忍不住,整个人凑上前,亲在了她的唇上,低声呢喃:“再也不会有下一次了。”
    娇月呵呵呵,她眨眨眼,清脆道:“你回京就会把你所有财产都过户给我,当然没有下一次了,如若有下一次,你就没钱报答我了啊!”
    容湛扬扬眉,他带着魅惑的笑,侧颜看她,似笑非笑的,意味深长的说:“没有钱,总归有人。肉~偿。你看可好?”
    娇月噗嗤一下子喷了,她眼看容湛这样的如玉面孔说出这样的话,笑的肩膀抖动。
    她单膝跪在了床上,小手儿则是按住了他的肩膀,容湛肩膀半露,倒是格外诱人。
    娇月抬起容湛的下巴,道:“来来,我看看这位小哥哥长得好不好,值不值得我领回家。”
    容湛笑容越发的灿烂,许是因为受伤,带着几分清雅的孱弱之感,这样病弱的美男子格外的让人觉得想要怜惜。娇月手指轻叩他的脸蛋儿,左看右看,又道:“真好看呢!”
    容湛索性往旁边靠了一下,随即倚在了床柱上,他半倚在那里,笑容恬静。
    娇月凑在了他的下巴边儿,小小的脸蛋儿眼看就要碰到一起,红唇儿更是稍微向前就能与他亲~密接触。
    她笑意盈盈的,道:“真是公子清如玉。”
    容湛手指滑向了娇月,突然一个使劲儿,直接就将她贴在了自己的身上,两人的唇就这样捧在了一起。
    容湛亲着娇月,不肯撒手。
    娇月想要推拒,只是又想他受伤,生怕碰到他的伤口的,倒是任由容湛为所欲为了。
    不多时,寝衣就滑下了肩膀,容湛的唇又持续往下。
    娇月终于按住了容湛,她气喘吁吁,轻声道:“不行,你现在身体不好。等你好了再好么?”
    娇月哄着容湛。
    容湛颔首,他与她十指交握,认真:“你一直没有问我关于王后的事情。”
    娇月问:“那你要说么?”
    不等容湛回答,她又道:“我倒是要和你交代另外一桩事儿。”
    容湛嗯了一声,看向娇月。
    娇月挠挠头,笑眯眯:“我坦白哦。你昏迷的时候,我自作主张做了几件事儿。”
    容湛也不问更多,只说:“你说的都好。”
    他手指轻滑娇月白净净的脸蛋儿,说:“你说的,自然都是对的。”
    娇月笑的厉害,她举起了小手儿,一副我要投降的样子。
    她轻声道:“那么我说了,你可不能生气啊!”
    她仿佛是一只小狐狸,贼兮兮的盯着容湛。
    容湛只看她这般模样儿就疼到了心里,哪里还舍得多说一句。他拍着娇月的小手儿,问道:“你与我说说。”
    随即又补充:“我怎么都不会生气的。”
    娇月总算是笑了出来,她道:“我曾经让其安进宫求见了陛下。”
    容湛一愣,表情没变,说道:“哦,那说什么?”
    娇月认真:“我说我们在边境发现了一些线索,揣测你父亲当年的死别有内情。你母亲可能没死,潜入西凉报仇。而你寻母心切,急切的赶往了西凉。不过我们遇袭了,你受伤昏迷,我们会拼尽全力离开,但是如若我们运气不好死在西凉,请他一定要继续追查。另外我大伯父的事情恐怕是有心人算计,还请皇帝彻查。”
    娇月抿抿嘴,“我没有办法的。这样做是最合适的。”
    第429章 428、你最美
    第429章 428、你最美
    娇月自然有自己的考量,容湛也不是不明白,他心中了然娇月的动机。一时间竟是无言以对。他握住了娇月的手,缓缓笑道:“娇娇该知道,欺君之罪可不小。”
    娇月扬眉,随即俏生生的问道:“那敢问湛哥哥,我这段话哪里欺君了?”
    她带着几分娇柔,不过语气却清清脆脆的,并不给人这样的感觉。
    容湛道:“我母亲那里就错了。其实从我受伤回来你就该知晓了,她根本不是什么要为我父亲报仇。她就是一个贪图荣华富贵的女子。我所有对她美好的想象,不过都是孩童时代的梦罢了。”
    娇月浅浅的笑,她心里自然是清楚的,偷偷打量容湛,发现他并没有什么格外的表情。
    这般情形,娇月总算是放心下来,她生怕容湛太过伤心,提都不敢多提。现在看容湛状态还是不错的,她轻声直白道:“我知道啊。但是我知道归知道,如若那样说,我不是脑子有病么?如何做是最有利的,我心里十分清楚。谁又能说我说的是假的呢?你一个男人想绊倒慕容九都不容易,更何况是一个女人呢?有些事儿啊总归是很容易颠倒黑白的。这事情如何端是要看陛下如何想。而且,一个人一个想法,我就是这么理解的,谁又能说我欺君?”
    娇月认认真真,并不开玩笑:“关键时刻,生死攸关,我只有那个时候送信出去才能站在一个隐形的制高点让陛下信任。像是我们现在,我们现在如若传消息进宫,还有用么?当然,也是可以隐瞒的,可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倒是不相信皇帝一点事儿都不知道。与其让别人来说,倒是不如由我们自己来。这意义可不同了。”
    容湛手指轻轻滑着她的小脸蛋儿,他语重心长:“有你在,我便是真的有什么,也放心了。”
    娇月一拳就搭在了容湛的身上,她怒道:“你胡说什么,什么叫你便是真有什么,你若是不想好好活,就干脆去死好了。我领着我的新夫君去你坟上为你种树。”
    娇月扬着小脸蛋儿,不满意道:“让你绿油油的一片片。”
    她就不喜欢容湛说出这样的话。
    容湛容湛笑了起来,他靠在床柱上感慨:“我错了还不成么?”
    娇月嘟着小嘴儿,还是盯着容湛不放。
    容湛拉拉娇月的衣角,学着他平日里的样子,带着笑,“好么,娇月不要生气好不好?”
    娇月呵了一声,不想理他。
    容湛知晓自己这话说的不好,凑到她的耳边,低声细语,诉说情意。这样说来说去,娇月总算是笑了出来。
    她靠在容湛身上,低语:“我们什么时候回京?”
    容湛笑:“在休息两日。”
    娇月嗯了一声。
    容湛索性搂着娇月躺下,他靠在让娇月的颈项处,问道:“想家了?”
    娇月诚恳的点头,她轻声说:“有点想家,我想我爹娘,我也想我祖父祖母了。还有我大姐姐。”
    容湛知晓她一直都在父母身边,从来不曾远离,眼看她自从成亲,跟着自己奔波,越发的心疼,将她搂入怀中。
    容湛将床帐被轻轻放下,卧房的窗户因为天热而微微敞开着,留着一道小缝儿,吹进来的凉风拂在床帐上,纱制的床帐如同波浪一般起起伏伏,仿佛麦浪,又带着几分旖旎的氛围。微风吹过,偶尔还掀起一抹涟漪。
    娇月抬着小脑袋,莹莹楚楚的看他,容湛的唇登时就堵了上来,搅得天翻地覆。许是这段时间真是空的狠了,十分的渴望,发狠一般。
    娇月被他亲的喘不上来气,气喘吁吁,抬着小手儿胡乱的在他的胸膛和背脊上胡乱拍了几下。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人终于放开彼此,他们二人热得大汗淋漓,如脱水的鱼儿般大口大口喘着气,刚喘一会儿,咯咯咯笑了起来,她长发散在枕头上,明媚可人。
    容湛长臂一揽,将她圈在了怀中,就这么侧着脑袋看着她,时不时凑上去亲几下。
    娇月道:“湛哥哥哦,你说慕容九这次会不会气死了?”
    说到这个,娇月格外觉得好笑,她道:“这个混蛋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容湛轻轻抚着娇月的长发,低语道:“其实如若慕容九真的要痛下杀手,我们怕是想离开更加艰难。”
    娇月没说话,抿抿嘴,听他继续往下说。
    容湛认真:“他不是想要杀我,只是想要生擒。正是因此,就有很多法子行不通,我们也多了逃走的机会。”
    娇月嘟着嘴,呵呵冷笑:“这还不想杀你?喂了毒药的匕首这样刺进来,谁人能受得了?”
    她愤愤然:“这些人真是太多歹毒了,他们不要落在我的手里,不然我弄死他们。”
    娇月冷着一张脸,真是气极了。
    娇月这个样子真是没有一丝温柔贤淑大家小姐风范,更是谈不上什么贤惠大度。但是就是这个睚眦必究,斤斤计较又要算计的小样子格外的让人喜欢。
    两人就这样躺在一处,伴随细细的微风与窗外的蝉鸣。
    容湛突兀的开口。
    他道:“她是我的母亲。”
    娇月嗯了一声,抬头看他。
    容湛冷冷的笑,笑容有些飘忽,他道:“这人是我的母亲,但是想到她是我的母亲,我竟是从骨子里就觉得格外的恶心想吐,这样一个人,万万不想她再出现在我的身边。”
    娇月不言语,小手儿轻轻的环上了容湛的腰肢。
    容湛继续言道:“她说,我不是父亲的亲生儿子。”
    容湛说到这里,越发的寒冷,不过面上却看不出一丝的不妥,他道:“只是这个女人的话有几分真有几分假,我全然不可知。”
    娇月也说不好究竟如何,但是她心中是明白,先太子妃一定是与陛下有这样那样的关系的,如若不然,她也不敢撒下这样的谎言。
    只是这个时候,娇月不好与容湛说什么。毕竟容湛不可能不知道,那样聪明的一个人啊!
    “她的温柔与暖意不过是诓骗我,刺杀我的一种手段,现在想想,我只觉得人生十分可笑。我前二十多年坚持的,憧憬的,竟然是一个不存在的东西,她竟然是这样一个女人。若不是我对她的情谊,也不至于被她利用过来伤害我。”容湛说到这里竟是能够平心静气,他整个人十分的浅淡,带着笑意,缓缓道:“你说,是不是很可笑呢!”
    娇月咬咬唇,轻声道:“每个人追求的不同。她不是我的亲人,我不想评价她如何,但是她伤害你,就是我的仇人了。”
    容湛扬眉,含笑摸摸娇月,又道:“我知道你对我最好。这世上,对我最好的也只有你一个人了。这世上,我不知道自己还能相信什么人。”
    容湛难得的脆弱。
    娇月哄着她,说道:“没事儿,一切总是会过去的。我们自己有立场就好。凡事按照自己的心来。旁的何必管那么多。”
    娇月娇软中带着清脆,容湛最是喜欢她这样,他靠在娇月的身上,轻声道:“只这么一点时间,只让我脆弱这么一点时间,往后就会好起来。”
    娇月嗯了一声,轻轻在他耳边哼着小曲儿,这样软萌的声音让容湛心里越发的平静。
    他低沉的笑了起来,随即轻声言道:“娇月。你为什么会做那个飞行器?”
    娇月无所谓:“哪里有那么多为什么?自己研究呗?这不是和小时候玩儿的小飞机一样么?”
    容湛扬眉,“那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