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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节

      经历了这么多,慕容辰跟权心蓝两个人,在心里都会觉得就像跨越了千年万年一样。
    两个人在见到对方出现在彼此视线里的那一刻,站在夜幕下,紧紧的相拥在一起,深吻着对方。
    见拥吻在一起的两个人,欧阳家的司机也很有颜色的悄悄离开了紫云山庄。
    而留下的权心蓝跟慕容辰两个人,一边拥吻着一边往别墅里面踉跄的挪动着。
    鞋子,领带全都丢在了门口,两个人的衣服也散落在了玄关处,就这样在慕容辰在客厅里面带着权心蓝共同经历了一个接着一个的g潮。
    或许因为太累的原因,阳光透过窗帘照射进来的时候,两个人还坦诚相见的躺在了客厅的地毯上。
    就是这样权心蓝成功的感冒了,因为晚上体力劳动出汗比较多,光溜溜的身子上只搭了一件慕容辰的黑色衬衫,在早上硬是给冻醒了。
    好在没有发烧,只流鼻涕打喷嚏。
    权心蓝从小身子骨就比较弱,即便是在权家的时候司徒医生尽心的在帮着调理,但经过几年前那次受伤,身体还是伤了根本,稍有不注意就会生病。
    “啊,啊嚏——”
    权心蓝顶着红红的鼻头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眼前的垃圾筐已经丢满了擦鼻涕的卫生纸,不知道她生病的人绝对会以为她跟慕容辰两个人有多激情澎湃。
    刚刚离开客厅去接狄烨电话的慕容辰,从厨房里端着一杯温水,把手里的药递给权心蓝:
    “aangel,来,吃了这些药之后,我抱你上楼休息!”
    两个人也是刚吃过晚餐没多久,一日三餐都是慕容辰全权负责,晚上两个人吃了清淡的白粥,坐在权心蓝身边,看着病恹恹的她,慕容辰在心里责怪着自己。
    “是岚姨有什么事情吗?”因为刚刚慕容辰接电话之前,告诉过她是牧场别墅那个照顾岚姨的狄烨打过来的。
    慕容辰在接完电话之后回来,脸色比刚才看上去要难看几分,权心蓝担心是不是岚姨发生了什么事。
    “没事,你先吃药!”慕容辰继续往权心蓝手里递了递水杯。
    关于刚才自己接狄烨的电话,电话里面的内容他都还没有完全消化明白,他想又怎么来说给权心蓝听呢。
    “小辰,告诉我,是不是岚姨出了什么事!?”权心蓝推开慕容辰递过来的玻璃杯,越是这样她越觉得岚姨一定发生了什么事。
    因为推开的力道没有控制好,玻璃杯里面装的温水直接洒了出来。
    两个人看着洒落出来的温水,眼神都黯淡了下去。
    “小辰,我……”权心蓝掀了掀唇想要说些什么。
    她知道两个人分开这么久的时间,再次走在一起非常的不容易。
    所以,两个人都想努力的维系好这份感情,甚至是接下来可能会有的婚姻。
    真是因为这份努力,才导致两个人都变得小心翼翼。
    他小心翼翼的观察她脸上每个神情,去听她讲话言语中的每处情绪。
    而她更是万分小心的去在意着他的情绪。
    只是慕容辰自己知道,刚刚他虽然端着玻璃杯走了出来,想要让权心蓝吃药,带她上楼休息,可心里跟脑海里一直想着狄烨在电话里对自己说的话:
    “判官,对不起,岚,岚姨的事……我尽力了!”
    “king让你们尽快来一趟牧场别墅!”
    “我担心……”
    狄烨在电话里后面的话还没等说出口,慕容辰毅然决然的选择了挂断电话。
    其实,狄烨接下来要说的话他不用去听就知道。
    因为说出来的第一句话分量就已经足够了。
    权心蓝见慕容辰没有任何反应,黯淡的眸底划过一丝伤痛,抽出手边放着的纸巾,仔细的替他擦洒在手上的水珠:
    “小辰,对不起!”
    她以为慕容辰这样的反应是在生自己的气。
    而失神的慕容辰感觉到有人在碰自己的手,这才反应过来,把手中的玻璃杯放在茶几上,握住权心蓝的手说道:“angel,不要对不起,你没有做错任何事情!”
    “抱歉,刚刚是我在想其他的事情,狄烨打电话过来说,妈她想我们了,让我们回去看看!”
    经过刚刚的考虑,慕容辰还是决定不把曲梦岚现在的真实情况告诉权心蓝。
    “好,我吃完药咱们就过去!”权心蓝听到他说的,直接自己端起玻璃杯,把手里的药塞进嘴里。
    从上次自己刻意躲着慕容辰开始,自己就没有再去牧场别墅看过曲梦岚了,她的身体情况也越来越差,这些她都知道。
    想到刚刚慕容辰难看的脸色,权心蓝甚至有了一个可怕的假设,是不是岚姨的身体已经撑不住了。
    “等等,angel,你现在还生着病!”见权心蓝要离开,慕容辰赶紧一把拉住她,让她重新坐在沙发上。
    现在权心蓝虽然没有发烧的迹象,但咳嗽却越来越严重,见她咳嗽时的样子,慕容辰觉得她的肺都要被咳出来一样。
    所以,这几天不管发生什么事,他都想先以权心蓝为重,不想让她担心跟着来回折腾,一切等她养好身体再说。
    至于曲梦岚那边,虽然狄烨在电话里讲的就像一张病危通知书等待自己签字,刚接到电话知道这一切的他的确是懵的。
    但慕容辰相信,有狄烨她在身边,只要自己不回去签字,那就不算病危通知书。
    他这次只能强迫自己赌一把,跟命运赌一把。
    刚才光顾着着急,权心蓝俨然也已经忘记此刻自己也是一名需要被照顾的病人,但她总觉得有哪里是不对的。
    如果真的只是曲梦岚想她跟慕容辰了,在慕容辰接完电话之后,绝对不会是那样凝重的神情。
    关于对慕容辰这点的了解,权心蓝还是非常有自信的。
    所以,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权心蓝不管不顾的催促慕容辰赶紧离开:
    “那你赶紧先回去,你先回去看一下,我感冒好了再过去!”
    见慕容辰扔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直接开始上手扯他的衣服,拽着他的手臂让他赶紧离开:
    “快点,你别像一根木头一样坐在这里!”
    权心蓝真的是着急了,她就是一直都弄不明白慕容辰,为什么在心里对于一件事情担心的要死,却非要在脸上表现的让自己那么平静。
    慕容辰从刚才一直僵着的唇角扯出一抹淡笑,把拽在自己手臂上的两只手紧裹进自己宽大的手掌中,淡哑的声音响起:
    “不着急,等你感冒好了,我们一起过去!”
    其实说的直接一些是他在怕,怕一个人过去面对,面对生与死的诀别。
    “你确定?”权心蓝还是有些不相信,认真的盯着慕容辰看,想要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一些端倪来。
    慕容辰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说话,他不善于撒谎,更不善于在权心蓝面前伪装自己。
    他之所以不再回答权心蓝的问题,真的是怕只要自己一开口,就把所有的情绪都宣泄出来。
    他自己心里清楚,权心蓝肯定是察觉到了什么,不然不会一遍遍的问自己,一遍遍的催促自己。
    权心蓝见慕容辰执意不说,只能先暂时性的选择相信他,按照他说的意思来做:
    “好,那就早点休息,等我感冒好了一起过去!”
    说着权心蓝就要从沙发上起身,两只脚还没等落地,整个身子就已经失重的腾空而起。
    刚刚似乎她真的已经忘记了,在紫云山庄生病的这几天,自己不管要做什么,想要做什么,都是慕容辰亲力亲为的。
    夜里咳嗽起来倒水的也是慕容辰,做饭喂饭的也是慕容辰,洗洗涮涮的事情也全都被慕容辰包圆了。
    就连半夜里自己想要上厕所,也是被慕容辰抱着去的。
    慕容辰轻车熟路的把权心蓝抱进了卧室让她躺在床上,自己则从浴室里拿热毛巾出来给她擦了擦脸,正准备离开把毛巾放回去的时候,手就被权心蓝给拉住:
    “小辰,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在你身边,这次我们一定要像约定好的,不再放开彼此的手,知道吗?”
    不知道为什么,权心蓝觉得从刚才自己心里总是蕴藏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看着为自己忙前忙后的慕容辰,心里更加不是滋味。
    因为,她觉得这样的慕容辰应该守在曲梦岚病床前,而不是因为自己一个小小的感冒,就让他做到如此地步。
    听到权心蓝的话,慕容辰的手臂僵在那里,低头在她饱满的额头上落在一个重重的吻,薄唇久久没有离开。
    “谢谢你,angel,谢谢你一直在!”慕容辰抬手把她贴在额头上长发理顺,薄唇沿着她的眉毛,眼睛,鼻子,脸颊,一路向下一直到她樱桃色的红唇上,唇瓣相贴,淡哑的声音从贴近的唇角出四溢:
    “这一次到死都不会放开,我们也不要再这样小心翼翼下去,我还是那个小辰,你永远都是那个在我疯癫成魔紧紧抱住我的angel,那个哪怕受伤再痛都坚强不会落泪的angel,是我最爱的angel,永远!”
    “你可以把你全部的情绪表现出来,我喜欢你的喜怒哀乐,喜欢你你的任性,你的小脾气,就像在弗罗里达我眼睛看不见任何东西的那段时间里,那才是真正的你,我不希望你为我做出任何妥协,你只要站在那里,我就会跟上你的步伐,可以吗?”
    慕容辰知道,现在的他跟权心蓝两个人,就像重新认识了彼此一次。
    就像那句话说的一样,我好想重新认识你一次,就从你叫什么名字开始。
    如果说两个人的分别是为了两个人更美好的相遇,那么说的一定是他跟权心蓝两个人。
    最近权心蓝的小心翼翼他都看在眼里,本来也想要找个时间好好的跟她谈一谈的,尤其是在刚刚楼下玻璃杯里面的水洒出来的那一刻。
    如果说他跟权心蓝再次相遇,她表现出来的清冷是故意而为之,那现在她对自己表现出来小心翼翼的客气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知道两个人分开那么长的一段时间,很多事情会随着时间的改变而改变,但慕容辰清楚现在的权心蓝并不是最真实的她。
    虽然,当年自己的眼睛看不见任何东西,但权心蓝在自己跟前表现出来的小孩子气却深深的印在了脑海里。
    至今想起来都有一种历历在目的感觉。
    跟现在的权心蓝比较起来,他甚至都会有一种错觉,权心蓝并非自己要找的angel,可事实告诉他,她就是angel。
    在慕容辰脑海里,那个时候的权心蓝就像落在花丛中的花仙子一样,甚至光是听她的声音,就能在脑海里将她的模样勾勒出来。
    被慕容辰压在身子底下的权心蓝自然知道他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指的又是什么。
    可两个人这样暧昧的自述,还是让她有些不太事情,架着两条手臂想要把慕容辰从自己身上推开:
    “我,我知道了!”
    当年在弗罗里达的她是什么样子,最清楚的莫过于她自己了。
    而她也承认,在跟慕容辰分开之后,她就在刻意的让自己改变,把自己所有的情绪都隐藏了起来,不管是喜怒还是哀乐,统统都掩饰的严严实实,不露任何痕迹。
    就算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自己一个人躲在房间里,埋头痛哭,她也不会让自己在任何人面前表现出脆弱的一面。
    正因为这样,现在才会变得格外的小心翼翼。
    但是没有想到,自己伪装的面具还是被压在自己身上这个,熟悉自己的男人给撕的粉碎,甚至一点都不给自己留的那种。
    慕容辰调整了一下姿势,不让自己身体全部的重量压在权心蓝身上,薄唇贴在她的耳垂上肆意研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