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莫名冒出来的妈妈
次日,田觅起来的时候已经早上九点多了,两个勤务兵等在下面。
“小蜜糖,顾少说了,今天可以送你回学校了!是不是很惊喜?”
田觅心头涌过一阵酸涩,说不清是什么感觉,似乎有解脱,又有一种难以言说的失落。
她怔怔地道:“顾少呢?”
“哦,顾少天不亮就走了!”勤务兵显然没注意到她情绪的变化。
“天不亮就走了?”是有什么急事吗?还是急着要去找他的小乖了?
“那劳烦你们送我去q大了,我上去收拾一下东西。”其实并没有什么东西可收拾的,只不过装装样子罢了。
简单收拾了一下东西,田觅的目光再次落在那个心锁上面,不同于她制作的几个小玩具,这个心锁比较大,因为在这个大的架构里面,还有个用于藏东西的暗格,暗格又是个极为复杂的锁。也就是说田觅将两个不同的孔明锁套在了一起制作成了这个大的心锁。
当然这个心锁的解法就连那个墨家传人也不知道,因为他只负责帮田觅将这些木块子按尺寸制作了出来,至于拼装,都是田觅一个人完成的。
田觅想了想,从百宝袋里拿出那张她画的顾慎行的肖像来,叠成小块放了进去,然后将心锁一块一块拼上。
她原本想放在自己房间的,但是想到她走了之后顾慎行大约不会进她的房间,便带了出来,从头上取下一根发卡,将顾慎行房门的锁捅开了,拿着那个心锁放到他的床头柜上。
看着那张宽阔的大床,不禁又想起昨晚被他压在床上的情形,脸颊顿时烧得通红,可是想到他一声声地叫着“小乖”,心里又格外的酸涩难受。
……
汽车终于驶离了猎鹰特战队驻地,来到她阔别了快一个月之久的校园。看着高大的女生寝室9号楼,田觅忽然生出一种恍惚来。
好在是上课的时间,宿舍里并没有多少人。跟宿管阿姨打了招呼,两个勤务兵送了她上去,放下了行礼,就走了。
这个时节天气已经渐渐凉了下来,田觅就将床上的席子收起来,换上了褥子和床单。
田觅回来了对于213宿舍当然是好事,最开心的是张萌萌和沈如月,嚷嚷着要给田觅办一个接风宴。当然李云和孔海燕也表示了欢迎,只不过不如她们那么积极罢了。
不过这一天还有一件事,那就是被开水烫伤的严秋雨也回来了。
大概是因为两个人都受了伤,同病相怜,严秋雨对田觅的态度倒是好了起来,还拉着她说悄悄话:“田觅,你受了伤她们有没有去看过你啊?”
田觅想不到她会主动找上来说话,怔了怔道:“在医院的时候去看过一次,怎么了?”
严秋雨就哼了一声:“都是一群没良心的。”
田觅道:“怪不得她们,军训没法出去,现在课程又忙。”
其实她并不知道后来张萌萌和沈如月有没有去看过她,因为在她们去看了她的当天下午,她就被顾慎行带到了猎鹰驻地。
宿舍里的人总算齐活了,大家一致同意去外面吃一顿好的,给田觅和严秋雨接风。
地点是三个帝都姑娘选的,比上次跟蔡建平吃饭的那个地方要高端多了,不过好在菜并不是很贵。在她们这几个学生可以承受的范围之内。
吃饭的时候,大家谈起来,田觅才知道,张萌萌和沈如月都找到了勤工俭学的机会,张萌萌是在学校图书馆,而沈如月找了一份誊抄的工作。李云和孔海燕虽然家境富裕,但是也想体验人生,去找一份工作来做。
这时候就开始上菜了,田觅想着要是能在大学附近盘下一个店面来,开一家小馆子也不错。
一来,这个时候开饭店的着实不多,生意肯定不会差,竞争没有后世那么激烈;二来,她提供的菜谱这个时候还没有多少人见过,从顾慎行等几个人的眼神就能看出来,那些后世的菜在现在还很稀少;第三,有了稳定的收入,她就不用整天为钱担心了,因为现在服装厂那边的红利还拿不到,她现在手头上就只有卖设计图剩下的400块钱和县里给的300块奖学金。
不过满打满算,就算一分钱不花也就只有700块钱,这在普通人看来或许已经是一笔巨款了,但是相对于盘下一个店面,还要装修和食材成本、人工工资,那简直是九牛一毛。
怎么办?总不能去跟顾慎行要钱吧?
可是在帝都这偌大的城市,她就只认得顾慎行和秦海天两个人。
一顿饭田觅吃得心不在焉,然后她突然想到了技术入股晨丰服装厂的事情。那么,可不可以也找个饭店给他们提供菜谱呢?但是那样毕竟收入太少了。
实际上,田觅还是不甘心将菜谱卖出去,想要做成这个附近的独一份。
不过,她兴致不高却并不影响其他的几个姑娘,她们只当她是重伤初愈身体吃不消。
饭吃得差不多的时候,田觅起身去厕所。张萌萌道:“要不要我陪你去啊?”
“没事,没那么娇弱!”田觅笑着摆摆手,其实她是想自己一个人走走,看一看这个饭店的布局。
这个饭店看上去十分高端,典雅大方,里面的壁画啊、吊灯啊、电风扇啊都十分有格调。楼上还是一个一个包间,分别起了很多好听的名字,看上去非常的诗情画意。
田觅沿着长廊走着,还真就走到了厕所门口,厕所的洗手池是男女共用的,简洁大方。
她并不是真的要上厕所,就在洗手池前洗手,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个声音:“清清,怎么上了这么长时间?”
声音有几分耳熟,田觅抬头从镜子里望去,就见一个四十来岁的妇女梳着时下流行的发式,正从镜子里面盯着她。
田觅心头猝然一惊,一颗心怦怦直跳起来——这个妇女的样貌,活脱脱就是她的姆妈韩冬英年轻二十岁的样子。
难道说,这是自己的什么亲戚?可是她从来没有听姆妈说过还有个妹妹什么的啊!
那妇女见她抬起头来,也是一惊,目光里流露出一种复杂的情绪来,看着她,嘴唇抖得厉害,却半天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两个人就这样站在洗手间的镜子前,隔着镜子对望着。
好半晌,那妇女激动得红了眼眶,颤抖着声音道:“闺女啊,我是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