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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节

      她想得很好,然而现实总是太骨感。总以为自己是太阳,所有人都要绕着她转,仰她鼻息,殊不知在别人眼里,她连一粒尘埃都不如。
    秦若愤愤道,“姨姥姥,以往没有安澜,辰歌绝对不会这么对您,说来说去,都是安澜招惹的!”
    “到了如今这个地步,叶辰歌跟安澜也结婚了,除非他们两人离婚,否则,他是铁了心会站在安澜那边。”
    叶奶奶语气沉沉,颇为恨铁不成钢地看了秦若一眼。
    原本,她想借着秦若,让秦若跟叶辰歌结婚,这样她就能彻底把叶家拿捏在手里了,谁知道计划赶不上变化,突然横空杀出一个安澜,让她措手不及。
    九月凉意,九点过半,十点未至。市中心的不夜城正是最狂欢的时刻,而郊区却早已陷入沉寂。
    万籁俱寂,只有清风与树叶和鸣,偶有秋虫喑哑嘶鸣,透出阵阵凄婉悲凉。
    白天暑热还拖着尾巴不愿离去,可也要早已凉意森森。
    “阿嚏——阿嚏——”鼻子痒痒的,秦若接连打了两个喷嚏。
    叶奶奶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话语薄凉,“感冒了?”
    搓搓冻得冰凉的手臂,秦若说道,“可能吧,不过我年轻,一个小小的感冒而已,没事……”
    她嘴上虽然说着没事,可心里早就把叶奶奶问候了千百遍。
    该死的老太婆,本想指望着她整治安澜,谁能料到最后竟然被叶辰歌直接扔出来,不仅目的没达到,连带着里子面子全丢了,这会儿还特么感冒了……
    秦若心里那叫一个呕得难受啊!
    死老太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阿嚏——”不过几分钟的时间,又是一个响亮的大喷嚏。
    秦若真的要把叶奶奶给恨死了,恨不得让她去死啊!
    偏偏她还笑的很甜美,嘴巴像是抹了蜜一样,说得叶奶奶心花怒放。
    口蜜腹剑,大概就是这样了吧!
    等到秦家司机过来的时候,秦若不停地打喷嚏,鼻子早就冻得通红了。
    叶奶奶还以一副长辈的口吻教训她,“你们这些小姑娘,要风度不要温度……”
    秦若真的是恨得牙根痒痒的,要不是你,我能冻感冒吗?死老太婆,还好意思说!
    感冒啊,她多少年没经历过了。突如其来,真的觉得难受得想哭啊!
    不想再听叶奶奶唠叨,秦若赶紧拉开车门,“姨姥姥,赶紧上车吧,免得一会儿您也感冒了。我年轻,抵抗力强,一个小小的感冒,几天就好了,您年纪大了,可要注意。”
    这话,听似是关心,其实却饱含咒怨啊。
    年纪大了就赶紧去死,这才是秦若最真实的心声。
    司机先把叶奶奶送到王家,接着载着秦若返回秦家。
    途中,秦若突然道,“去秦家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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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74要个孩子
    安娜被秦若捞出来后一直躲在秦家别院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秦若说等帝都有关安家的风波渐渐平息之后再让她出去,这才过了不到一个月,她自然不敢明目张胆的出门。
    即使在这没有人气的别院里,寂寞无聊得她差点发疯,她也不敢出去。
    由此,安娜对安澜的怨恨又多了不少。
    深夜寂寂,树影摇落,偶尔有秋虫不甘的嘶鸣,寂静仿若恶魔之手,笼罩在整个别院上空,拿捏着空落落的心脏,孤独和悲凉齐齐袭来。
    深深寂夜中,偶尔一缕极轻极浅的声音,都能听得特别清晰。
    倏然,汽车低沉的呜咽声,穿过寂夜的包围,灌入耳蜗,安娜陡然露出惊喜的表情,过往避之不及的噪音,此刻在她听来不亚于来自天外的梵音天籁。
    她随手丢掉抱枕,踩着拖鞋跑出去。
    秦若恰好从车上下来,安娜便一把抱住她。
    “若儿,你终于来了,可想死我了……”
    秦若心底不屑冷笑,面上却一派温婉,她拍拍安娜的肩膀,“我们到里面说。”
    随即她侧目对司机道,“在这里等我。”
    司机慌忙答应,“是!”
    安娜高兴不已地挽着秦若,一踏过玄关,她便忍不住询问,“若儿,我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出去?这里一个人都没有,我真的要疯了……”
    “先不急,再过几天吧!虽然安家的事风头已经过去了,保不准有人会拿出来说,再过一阵子,我保证一定会让你出去的!”
    “好吧!”安娜顿时像只泄气的皮球,怏怏不乐。
    秦若安慰她,“再忍耐几天,我一定会让你出去的。到时候,我们有仇报仇有怨抱怨。”
    安娜睁大了眼睛,“若儿你……”
    秦若手指勾勾眼角,妩媚风情,“没错!到时候就,我们要在安澜身上全部讨回来!”
    “可是,安澜背后有银狐和叶家……”
    “不怕!她背后有人,我们背后也有人……”
    安娜看着她,有些不太相信,却又不知从何问起。
    也许,她潜意识就知道,即便她问了,秦若也不一定会告诉她。
    在别院里待了不久,秦若便离开了。
    临走之前她依旧不忘叮嘱安娜让她不要出去。
    安娜越是被束缚越是无法出去,她对安澜的怨恨就会加深一分。
    秦若眸中溢出得意而狰狞的笑,安澜,等着我送给你的大礼吧……
    *
    从君澜酒店回到浅水淇湾,一开门,叶辰歌就像禽兽一样扑上来,把安澜压在门板上深吻。
    手十分不老实地在娇躯上游走,所到之处,烈火燎原。
    “你……”安澜想要出声,不料却被叶辰歌抓住时机,舌探入樱桃檀口中,致命纠缠。
    “停……”她想制止,话未出口,就被吞了下去。
    今晚的叶辰歌太过热情,他像是一团火,仿佛要把她燃烧殆尽,化为灰烬。
    衣衫开始凌乱,大手紧贴着光洁的肌肤游走,安澜阵阵战栗。她像是大海中浮沉的一叶扁舟,风雨交加,她只能紧紧攀附着叶辰歌这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唔……”
    唇齿间只能溢出单字音节,她仿佛退化到失去语言功能的原始人类,只有欲望肆虐,她的大脑和理智被欲望控制,她只能不由自主地随之沉沦……
    一方云雨初歇,安澜就仿佛是刚从水中捞出的一样,香汗淋漓,整个人透着一股子妩媚艳绝的风情,颦蹙之间,有种让人分分钟化身为狼的妖娆气息。
    她双腿发软,只能借由叶辰歌而站,眉眼里荡漾出无限的春情,她是一朵任由采撷的艳丽玫瑰。
    额头相抵,叶辰歌平息着自己肆虐的狂野气息。倏然,他低低笑出声来,声音带着几许喑哑的低沉,如大提琴一般,磁性而又魅惑。
    安澜有些恼羞成怒地捶打他的胸口,她不满控诉,“你是被禽兽附体了吗?”
    不等进入卧室就耍流氓,而她竟然还让他得逞了,就在客厅里,靠在门板上……
    安澜突然打了一个寒战,她觉得以后不能好好的看待这扇门了。
    叶辰歌没有像以往一样在话语上调戏她,也没有接口,他只是笑,眉目染上笑意,幽深的眸中也含着笑。
    安澜突然觉得毛骨悚然。
    “喂!你怎么了?”大概是因为惊恐,也许是因为刚刚经历过一场情事之后,安澜的声音略微有些沙哑,无端平添了几许风情。
    叶辰歌倏然敛去笑意,幽深的眸仿如夜一样漆黑,深不见底。
    安澜在其中看到了一种绝对的占有和狂野的气息。
    她没来由地有些害怕,她想要逃,然而叶辰歌却箍得太紧,她挣扎了一下,竟然纹丝不动。
    下一秒,她再次被占有。
    又是一阵猛烈的进攻,扁舟风雨飘摇,无所倚仗。
    意识迷糊中,安澜觉得,叶辰歌肯定是受刺激了,不然他一定不会如斯禽兽。
    禽兽,真的是禽兽,禽兽不如!
    这一夜,安澜不知道叶辰歌来了多少次,他们转战阳台,浴室,卧室……
    叶辰歌好像走火入魔一样,他仿佛不知疲倦,一遍又一遍的要她。
    昏昏沉沉之际,安澜好像听到叶辰歌覆在她的耳说话,可到底说了什么,她却不知道。她想询问,无奈太累,眼皮紧紧粘在一起,嗓子沙哑疼痛,仿佛冒烟了一般,她无力张口询问……
    直到东方黎明初露,叶辰歌才紧紧拥她入怀。
    “澜澜,我们要个孩子吧……”
    望着安澜因为极度疲惫而安睡的容颜,叶辰歌声音沙哑低迷。
    粗砺的手指轻轻摩挲怀中娇嫩的容颜,他喟然叹息一声,那种即将失去的恐慌,像是潮水海啸把他淹没。
    他只能用这种不入流的方法,用一个孩子来套住她。
    然而,她的身体,能不能拥有孩子,还是一个未知。
    他不想给她压力,所以他只能用这种方式来发泄,或者说是暗示。
    曙光来临际,黎明前总会有最黑暗的时刻。如此,刺破黑暗释放光明之后,才会霞光万丈,波澜壮阔。
    叶辰歌不能确定他的妻是不是就像此刻黎明前的黑暗一样,浴火重生后化作九天的凤凰,天际翱翔。
    拥着怀中人儿的手臂再次紧了几分,安澜发出一声不满抗议的嘤咛声,她浅浅咕哝了一声,靠在那宽阔而温暖的胸怀中再次沉沉睡去。
    当黎明的利刃终于撕破了黑暗的幕布,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绽放出明媚的笑脸时,秋夜寂寂被秋高气爽所渲染,露珠悬在秋叶上,欲滴而晶亮,阳光折射下悠悠闪熠,仿若远古时代最精粹的琥珀。
    鸟啼欢唱,歌颂着这收获丰硕的季节,春华秋实,丁丁叮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