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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节

      ☆、025
    025
    往后半个月里,叶生因为右手的伤势,乐的躺在床上让谢徵和念安一大一小轮流伺候着。念安毕竟年纪小好动,时常和叶生待一会儿后就说要去厕所,然后半天看不见人影。
    这时,门边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一步一步都踏拍子似的落在女人心上。
    “你回来了?”叶生并没有回头,继续坐在窗边看书。
    谢徵不慌不忙地走过来,用手摸了把叶生的脸颊,‘啧’了声将窗子关小了些,“这么冷,也不知道关上?”
    她扬了扬缠着绷带的右手,“左手使不上力。”
    “那你是怎么打开的?”
    这个问题问得好,叶生那是嫌麻烦,开了就不愿关。此刻将摊在膝盖上的书翻了一页,正儿八经地来了句,“就不能稍微宠着点我么?”
    “啧,”谢徵没什么表情的脸上浮起抹宠溺,“是我忘了,这窗子是我打开的,本该我来关上。”
    女人眉眼落出抹笑意,打从他进来,书上写的什么她都看不进去了,似乎每一个字眼都成了男人的姓氏和名。
    “爷爷找你还是谈那事?”
    “嗯。”
    “你还是不想念安改姓?”叶生说道,老爷子这事摆在桌面上也提过几次,似怕他觉得为难便轻声宽慰,“你不用顾虑我,姓谢还是姓叶都不重要,反正是我们的儿子。”
    谢徵摇头,态度很坚决,“就姓叶。”
    她再度莞尔起身,在他下巴亲了口,“你肯定很爱我。”
    谢徵眼眸一颤,似有光华流动办,他扯开唇笑得高深莫测。而后伸手,顺势揽在女人的后腰,将她拉进自己的怀中。
    其实老爷子找他还有几件事,不单单是改个姓这种事。
    “去后院走走?”他的唇蹭在她眉心上,顺便征求她的意见,“这几天难得天气可以。”
    “好啊。”
    谢徵择了件暖和的衣服披在她身上,两人便出了门。
    院子里除了常青树还精神着外,大都是枯木落叶的衰颓景象,池塘那边更是如此,湖面结了层冰。凉薄的阳光洒下来时,泛着莹莹的白光,看起来就不温暖。
    “念安一个人,会不会很孤单?”
    “啥?”叶生正伏在栏杆上看水里的苍穹倒影,听清他问的话后有些不解,“他孤单什么?有爸有妈去学校还有一群熊孩子闹腾。”
    “我是说。”见她没理解自己的意思,呵笑了声。谢徵一手覆在她撑着栏杆的手上,站她身后圈揽住这娇小的身躯,低头的距离正好靠近她耳边。
    “给念安添个弟弟或者妹妹。”
    叶生左手一下就从他温暖的掌心抽走,男人没有看见她陡然退去血色的脸,和闪躲的眼神。
    “你说好不好?”
    “啊?”她极快的整理情绪,让声音听起来没有什么波动,“就念安一个不好吗?”
    谢徵摇头,他的童年有谢商和谢羽一起折腾大的,并没体会过什么时候形单影只。念安一个人怎么说也还是太孤单了,而且谢家也不是养不起一个孩子。
    “爷爷也有这个想法,觉得这家里太冷清了。”
    她听清了却许久没给回应,他以为她默认了。谢徵正弯下颈子,奖励似的亲了口她的脸颊,却被她扭头的动作正好避开——
    “谢徵。”叶生转移了话题,“再过五天就是念安生日,到时候再说吧。”
    男人以为她是担心生了孩子后自己会偏心,不禁有些好笑。“生生,那都是我们的孩子。”
    “我知道。”她说完后又加了一句,“先别告诉念安。”
    念安肯定也想有个弟弟妹妹,因为想有所以会闹,孩子不懂事闹起来就不讲道理,会反反复复地提起折腾。
    日子还是照旧,谢徵视力已经恢复的差不多,去医院做了一次检查后开始接手谢家的产业,叶生右手拆了绷带,留了淡色的疤,医生给了淡疤修复的膏药,嘱咐每天都要擦。
    一转眼,她正好织完那三条围巾,就到了念安生日的时候。
    老爷子在谢家产业下的五星级酒店给小重孙大摆酒席,这些年谢家举办的宴会大都是商业性质或者商政相关,这次单纯给从未听说过的小重孙办生日宴,在圈内格外轰动。
    更何况,谢徵这个名字再次出现在南城,也是件让人摸不着头脑的事,消失了近十二年的男人回来了,从当初阴郁沉默的少年一下子变成了孩子他爸……毕竟外界传言谢徵可能早就不在了。
    早些年,南城三霸——谢颜秦三大家,谢家祖上跟着xxx打过日.本人,踏过鸭绿江,越南边上也守过几年,一身的勋.章噼里啪啦挂的叮当响的大人物……后来到谢老爷子这一代就只从商了,颜家相反只从政,至于当初排在最末的秦家,这秦家的成分可就真不好说。
    自十二年前那场悲剧发生后,谢家走了段时间的下坡路,后来谢徵出走,整个谢家都是老爷子一个担着,外界心里都清楚,谢家大不如前,估计在谢老爷子这代就要到头了。
    这次谢家办宴会,各界人士都来的不少,颜、秦两家更是带着后辈一起过来的。
    叶生和谢徵一起接待来客,都是土生土长的南城人,圈里的人就那么些,一口一个叔叔伯伯阿姨婶婶叫的可清脆了。虽然叶生也知道,这些三姑六婆背后对她指指点点可不少,但今天是儿子生日,她们都很懂事。
    前几天,她和谢徵亲自去叶家发了请柬,叶父骂了句‘滚’,今天自然是没有来。不过这会,叶生看见了萧心慈和叶婉,心上的疙瘩稍微平复了些。
    “萧阿姨,婉姐。”叶生脸上的笑多了份生气灵动,“你们来了。”
    萧心慈看了眼周遭,压低声音埋怨道,“结婚这么大的事情都不和阿姨商量,要不是婉婉回来跟我说,还要瞒到什么时候?”
    “这不是爸他不同意么。”叶生撇撇嘴,笑意不减。
    “他就是不同意,你不也犟的很么?”萧心慈拍了拍叶生的手,然后握在掌心里收拢,“等几天你和他带上安安,回家吃个饭。”
    叶生没答应,朝身边的男人看了眼。
    “萧阿姨既然说了,我肯定会抽时间回去拜访您的。”谢徵手搭在她的肩头,替她将垂下来的那缕头发拢到耳后,“说起来是我太莽撞,这么重要的事上瞒着你们,到时候一定向您和爸好好请罪。”
    萧心慈是第一次见谢徵。男人身量颀长,一身笔挺的西服衬得人愈加贵气逼人,本就俊美的脸跟打了光似的。但萧心慈真就盯着这张脸,没能克制着抽了口气,虽然听叶家国和叶婉说过,叶生和念安的父亲在一起了,但没想到世上真有这么巧的事。
    几人寒暄了几句,叶生主动带萧心慈和叶婉去里面。
    而谢徵这边遇上了些人,老熟人。
    十几年未见的老同学突然出现在自己儿子的生日宴上,会不会有些感慨万千。
    颜述穿的人模狗样一脸意味深长的笑,过来的第一句话就是:谢二啊,我可是玩忽职守飞回南城给你惊喜的啊,快把你儿子牵出来我看看!
    相比之下,秦书就正常了太多:肯回来了,就好。
    当初和谢商,谢羽,颜述,秦书他们可是老师们最头疼的一伙学生。谢家三子因为在附属初中直升高中本部,高一高二有一些老熟人经常喊谢商大哥,颜述和秦书是其他学校来的,可不同意自己的大哥位给谢家的人坐了,立马就在小树林约战。
    到底还是谢商带着俩小弟把颜述和秦书怼了,噼里啪啦一顿揍。秦书和颜述可不是什么老实人,他们只服谢商,打着打着后来几个人就混在一起分不开了。
    这一伙在高中算是毒瘤一样的存在,偏偏又惹不起,经常课上到一般就没人了,在隔壁职高看看那边的学生在做什么,心情好就去那边混个篮球赛什么的,经常球打到一半就打人,鬼知道谁先动的手……
    那真是个血气方刚,精力旺盛的年代。
    这也仅限于有架一起打。
    直到某天,颜述撩了对面职高的校花,那妹子可是有正经男朋友的,她男朋友就是职高老大。
    周五,校门前方五十米外,有一群穿着职高校服的学生和社会青年黄毛鬼搅和在一起,颜述撩的那校花妹子还在哭哭啼啼。
    谢羽叼着一根棒棒糖,好心提醒了句:述哥,你快跑,我给你断后。
    颜述正有此意,除非自己是煞笔才会冲上去给这群小混混揍,但谢羽这话说的让他有些介意,他怎么能让谢家的人看扁。当即就挥手打发了司机,说要和秦书一起回去。
    秦书还在和谢徵聊物理试卷的最后一题,两人各抒己见聊的可开心,压根不知道被拉下水了。
    后来这五个人被揍成了煞笔,当然对面也只是靠着人数压制但也没讨到多少好处。到底年轻气盛,谁都咽不下去这口气,谢商是这群孩子里长得最俊最高的,吐了口血水,寒着张脸什么都没说。
    估计对面职高的人也知道这五人不会善罢甘休,能躲则躲,结果是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还是被谢商带着人给堵了。反正这场架打得舒坦爽快,出完气后,颜述就当了谢商的狗腿,秦书鄙视他的同时自己也开始喊谢商一声哥了。
    再往后,颜述高考那年交了白卷,秦书稳稳当当地拿了高考状元,秦书家里人是是让他报q大,后来志愿填了f大,反正都一样读几年就要去国外念研究生,还不如和谢家兄弟们浪这几年。
    而且f大离他们高中不远,时不时还可以去看看复读的颜述小同学……当时谢商带着小弟们跑去看颜述时,拎了几箱子的衣服送过去。
    谢商说啊:颜述,你别怪哥们不陪你复读,你也知道那些老师看见我们的表情。哥知道你不爱洗衣服,咱四个帮你搬了好几个箱子来,以后不够跟我打电话。
    后来,谢家出了事,颜述从学校跑了跟家里人说要去当兵,秦书一个人去了f大。
    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
    谢徵弹了两根烟给对方,他这会要招待其他人,只与他们点头简短的交流了下,“等会再说。”
    作者有话要说:  上班好辛苦
    ☆、026
    宴会随着悠扬轻快的古典音乐很顺利的进行着,叶生在南城不说是家喻户晓的大明星,但她的事迹可是遍布大街小巷,经常圈里的贵妇教育女儿就会说上一句:做女儿不能太叶生。
    这不,看着叶生一脚嫁入谢家,而且单看模样谢徵也是令人趋之若鹜的型,不少人都羡慕着。也不知道怎么凭空出现了谢二少,都没一丢丢消息传出来,等见着这人后,都是别人家的爸爸了。
    谢徵过来跟叶生简单的交流了会儿,然后就去找颜述他们。
    会议室
    高悬的一排水晶灯亮闪闪的,墙面上是金色雕花,另一侧挂着张年代久远的油画,被光线折射出暖色的晕光。颜述解开衬衫领子的一颗纽扣,又松了袖口,随意卷起。
    谢徵掂着瓶珍藏的洋酒进来,顺手开了。“好久不见。”
    “是啊,一晃十二年了。”颜述心中感慨万千,往三人杯里倒酒,又拿了两只空杯倒满,“没想到,还能聚一聚。”
    与被家里管教极严的颜述不一样,秦书曾经见过一次谢徵,在s国,他劝谢徵回国,却被拒绝了。而且谢徵那时候的身份和颜家当时所处的险口,也不便过多来往。
    秦书端起手边的酒杯,与他们碰了碰,问的是谢徵,“心结放下了?”
    谢徵晃了下酒杯,算是点头。
    “当时听说你葬身于布万市的一场恐怖袭击,还以为真的就剩下我和秦书俩了。”颜述笑的很是怅然。
    当年得知谢商和谢羽的死讯,颜述愣是红了眼冲出了学校,一回家就跟颜父说不读书了就要去当兵。而在五年前得知谢徵的死讯,他和秦书俩喝了一晚上的酒,偷偷飞回南城去了高中在操场坐了一宿。
    “你小子真行!”颜述一拳揍到谢徵身上,“没死都不吭个声。”
    谢徵回国后,大概过了小半年秦书才得到确切消息,但那时候两人都走不开,颜述被调到首都那边,而他自己也有些事,一直耽搁到现在,所幸人回来就好。
    “眼睛受了伤,不方便出门。”
    “不方便出门,那怎么娶了媳妇?”颜述笑的可不斯文,有些贱笑,“不过,我听说那叶生可不是个简单的人啊。”
    谢徵喝了口,随意地反问,“怎么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