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节
这一天王国涛主任领着众人去二层行溪上的码头接货,汉唐集团的海关说是印度水牛到了。
王国涛主任问:“野牛呢?”
马德华关长说:“他们葡萄牙人就是个笨蛋,没抓到,不过多运了几头水牛,好一顿诉苦,说下次一定能抓到——伍大鹏董事长一高兴,多批给了他们一些染料和火柴的份额,看他们的高兴样子,比你有孩子还乐。老王,他们都说你有育种密法,没事教一教哥们呗!”
王国涛主任问:“滚蛋,没有密法,就一个字干!”
几只小船顺着二层行溪送来了印度水牛,王国涛主任一点,十三头,然后再挨个检查,九母四公,全是两岁口的,挺好。
印度水牛精神上有些萎靡,休息几天就好。
王国涛主任马上命令送回牛场,他拍着牛屁股对郭苞说:“这些家伙现在看着老实,等休息过来才龙兴呢——好了,你们明人该到补奶的时候了,羊奶产量太低了。”
郭苞说实话最不喜欢他总说你们明人你们明人的,他明明是汉唐集团的人。
可是他不敢反驳,见一个卖甘蔗汁的小贩推车过来,马上转移话题。
“甘蔗汁来也!”
王国涛主任一摸兜,早上忘要零花钱了,便说:“没带钱,你请吧!”
郭苞马上后悔,这嘴多的,在场的有二十多人哟。
王国涛主任观察了一下阿福榨汁的动作,又看了看那榨汁机,说:“这是哪个笨蛋搞的?不把那镀锌钢网设计成抽拉式的,还能榨一根就清一次甘蔗渣吗?真是蠢货。”
阿福手脚飞快地忙着,但是这话记心里了。
他现在真心高兴啊,今天一下子能卖这样多,再有几天,本钱就全回来了,还不到一个月呢。
王国涛主任美滋滋地喝着清凉的甘蔗汁,说:“其实呢,我更想喝橙汁。小子,你回家后,用硬木做这样一个东西,卖些葡萄汁啊,橙汁的,是不是更好?”
阿福又是用心的记下了。
他待这些人走了后,把物件都收拾好。
然后推着车子进了村子,一定还会卖上几杯,还有那一家。
烟娘总为翠娘买甘蔗汁,在等待的过程中,两个年纪相仿的人慢慢可以聊天了,这个让阿福特别喜欢,那个小女子真好看。
阿福喊了几声,果然,她拿着搪瓷大杯子就出来了。那大杯上还有汉唐集团的旗徽,阿福知道这物件比较贵。
烟娘笑着说:“小阿福,你今天卖了多少杯?”
阿福笑着说:“三十二杯!最多的一天,等着下个月,我一个月可以挣到二百马票!”
烟娘笑着说:“二两多银子!比我多一倍——”
阿福笑着说:“我不要银子,我请你喝好不好?”
烟娘笑着说:“不好,主家说过,女人占人家小便宜一定吃大亏。”
说话间,阿福仍是手脚飞快地榨好了。
翠娘在大门后看得真切,第三次了这是,这两个贼男女一见面就笑个没完没了,见到自己却是死人脸,这是要有奸情啊。
晚上,王国涛主任在被窝里就知道了。
王国涛主任小声且飞快地说:“滚蛋!老子各种宫斗戏看多了,各种黑别人的方法也知道多了,年纪相同的男女生多说几句话太正常了,你再说这样的事情我搬牛场去住了!”
翠娘马上闭嘴。
趁着翠娘睡着了,王国涛主任穿着小裤头,去了院子里,默默地抽了一支烟。
在去参加河口的婚礼前,王国涛主任把家里的局面控制在不动手打人,翠娘不骂人,烟娘不顶嘴的这种程度。
王国涛主任去参加这场婚礼,恐怕也有散散心的想法,这个爱情是什么?难道逼着他像是以前见过的那样,把女人摁地上痛打一顿才好?
从河口回来,王国涛主任忽然想起来,为什么不去梅乐芝经理家里看看呢?或许他有办法,没有相似经历的人,他懒得理。
就是不知道伍大鹏董事长有没有过小二小三小四的,也许能学会用mba方法管理她们。
其实梅乐芝经理的心里现在也是塞得满满的,也如同王国涛主任一样,也无法与人倾诉。
在梅乐芝经理的家里,他听了王国涛主任的诉说后,笑了,说:
“你这个情况相当简单,在你这个二元一次方程式的家庭条件下,你只要赋予她们正向的上升力量而不是简单的暴力压抑或堵死流动渠道而造成种种误会或板结的现象,那么你就会发现她们会在社会里或者作为社会缩影的小家庭里寻找到自己应该可以达到的人物角色和地位,其间,你千万不要以她们在努力流动的过程中去评价和决定她们的种种表现是否符合你的要求,那样的话,你会发现在这个流动的过程中会有无穷的内斗和伤害出现,因为你预设的目标不明确。
无数宫斗或者说内斗都是由此造成的呀!”
梅乐芝经理非常舒服地说完这一段话,好久了,他都没有这样畅快。
王国涛主任,品味,回顾,反思了大约十分钟后,点点头,说:“我明白了,具体的根源还是出在我这里,我忽略了翠娘对新来的这个妹子的感受,也错误的给了烟娘一个希望,由此宫斗还会有——”
梅乐芝经理说:“这个问题还要从不同的角度去解读一个个体从他人的表现中所得到的信息反馈,并要结合着周围的人文和物质环境来综合考虑这个复杂的问题。”
“那么你有什么具体的建议呢?”
“没有。”
“那么你现在是什么家庭条件呢?”
梅乐芝经理苦笑着说:“三元一次方程——”
王国涛主任立刻以同情的目光看着梅乐芝经理,心里舒服一些。
第四百一十九章 西施眼里出英雄
梅乐芝经理的这个长婚假可忙坏了,从他后来陆续发布的帖子里,大家都能看出来这一点。
在他的帖子里,他把明末知识分了现状做了一个简单的分析。他把他们分为了三大类别:逃避或独立派,半推半就派,积极投靠派。
梅乐芝经理不太赞同汉唐集团对明末知识分子的态度,在计划中,汉唐集团根本就没有一点点任用他们的打算,管你是谁,除非你证明你有用处。
梅乐芝经理说:
“我们对一个人的社会价值评价不可以简单地用脑力劳动和体力劳动来区分,那样就是在把劳动这一个体现社会价值的行为来人为地割裂开,把社会成员的社会身份人为地割裂开,我们又不要搞极权体制和结构千万不要做分裂社会成员的方法,我们仅以劳动者在劳动后所产生的价值来评价社会成员,而不是相反。在汉唐集团里,残疾人可用,那么当然可以推导出明末知识分子也可以用的结论来。”
当时,网上沉默了十分钟后,杨友行秘书跳出来了,说:
“就现在的什么明末四公子,明末三大家,江左三大家在我杨友行眼里算个啥?
如果没有其他的汉唐集团成员存在,我杨友行就是这个时空里,为学领域最广的大家,什么经史百家、乐律、哲学、军事、天文、算术、格物、冶炼、机械,化工还有释道什么的,无不涉猎,而造诣深厚。
说说看,要那些明末知识分子有啥用?”
伍大鹏董事长马上接过话说:“好好,我们现在把杨秘书放到江苏一个山村里吧,说不定他凭着个人力量就拉起一支人马!”
杨友行秘书一下子不说话了,脸有些白,过了一会儿又红了,妈蛋的,这是要我命呢——我哪里知道明人农民们会不会听我的思想工作。
众人一排排的笑脸贴上来了。
没有人搭理杨友行秘书了。
伍大鹏董事长想了想,就说:“梅乐芝经理的想法有一定道理,这样吧,我们还是正常对待就行了,就把他们当个普通劳动者。”
这个明末四公子呢,分别是陈贞慧、侯方域、方以智、冒辟疆四人,其中。方以智现在已经被清兵所杀。
这四个人有个共同特点,都是不做满清的官员。
梅乐芝经理对这四个货色倒是颇有好感,说:“在邪恶面前能够保持沉默,不从恶,不帮腔,这已经算是这个时代知识分子的楷模了,我们不能以超越时空的要求来要求这个时代的知识分子。”
江左三大家是明末清初诗人钱谦益、吴伟业、龚鼎孳三人的合称。
这三人皆由明臣仕清,籍贯都属旧江左地区,诗名并著,故时人称江左三大家。
明末三大家,即王夫之、顾炎武、黄宗羲,他们在明末清初社会激烈变革之际,提出了许多人本主义论点,比如反对君主独裁,提高商人地位,重实践、轻理论的实用主义。
虽然他们的思想,在后来君主集权严重的清朝并没有多少发展,但对于明大陆上的传统哲学具有重要意义。
杨友行秘书追问道:“我们不会去四处招募他们吧?不值得吧?”
有技术员很奇怪地说:“你怎么了?好像很紧张的样子?”
杨友行秘书说:“我有些担心他们来台湾后会影响我们的各项政策,我们总不能设一个寻衅滋事的罪名吧?”
“唉,你就是多余,我们有各项规定,只要遵守,你管人家说什么?”
杨友行秘书的担心也许是多余的,至少梅乐芝经理去厦门可是主要为了迎娶王祖贤小姐,梅乐芝经理还就是要做上门的女婿。
众人都看到了刘云摄影师带回来的婚庆dv,但是不知道梅乐芝经理入洞房以后的内容。
别人问他,他也不说,这个内容就是真正的个人隐私了,他认为这不属于人文范畴的科研活动。
后来有人说他没有人家王国涛主任大气,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梅乐芝经理推了推鼻梁上并不存在的眼镜,认真地对李子强董事说:
“个人隐私是指公民个人生活中不愿为一定范围以外的他人公开或知悉的秘密。这个个人隐私权是自然人享有的对其个人的、与公共利益无关的个人信息、私人活动和私有领域进行支配的一种人格权。这个权利只有在以真正的道德为底限和公正的法律为上限的制度下才能得到保障,这一点正是吾辈的追求。”
李子强董事败退。我不问了还不行吗?
梅乐芝经理当时与王祖贤小姐进了洞房后,王祖贤小姐便端坐在喜床上,两腿紧闭,两只如玉一样的手平放在腿上,红缎的盖头微微颤动。
梅乐芝经理想,不管这个红丝绸拉人,还是这个盖头还真是保留着抢亲的残留呢。
正想着,忽见那玉手指向了一枚玉如意摆放的地方。
梅乐芝经理顿时明白,人家还带着盖头呢,自己走神了。
他连忙过去,挽着大袖子给人家挑开,一张貌美而年轻的脸出现在鲸油灯下。
梅乐芝经理心口像是被大锤子打了一下,漂亮,漂亮!
王祖贤小姐“呀”的一声,轻轻抬起了自己的袖子,遮住了半面脸,以四十五度的角度向下看去。
王祖贤小姐轻声说:“相公——”
梅乐芝经理一下子看明白了王祖贤小姐的身体语言,自己这是怎么了?好像没有经历过女人的样子,这是身体与思想脱离了呢。
是啊,在灵与肉的平行发展中肉体的后退式成长中,肉体竟然在一瞬间控制了灵魂——这是一种新常态,以后要注意。
王祖贤小姐轻声说:“相公,贱内为你更衣——”
这就直接上床?明一代女子出嫁前应该有相应的性教育啊——
接下来王祖贤小姐轻声说:“为相公沏杯茶,可好?”
她轻轻脱去梅乐芝经理的帽子,又为他脱去外衣——梅乐芝经理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自己这是想哪去了,他连忙自己把靴子脱了,这东西还真捂脚,换了汉唐式拖鞋。
梅乐芝经理说:“这个,你也把这凤冠霞披换了吧,礼服的唯一作用就是给别人看而自己不舒服。”
王祖贤小姐说:“正是如此。相公可要亲手脱下我的凤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