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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5节

      他看到那高高的围墙上好像瞬间就冒出了不少哨兵那样的人,他们手里都端着那样的火铳,那个比白皮人的厉害多了!
    撤退吧,他痛苦地挥挥手,离开了。
    随着接连两次地雷的爆炸声,那时的刘匪王站长嗷的一声从床上跳了起来,穿着背心裤衩,操起1649式步枪,冲出了宿舍,院子里无事,然后,他听到哨兵嗷嗷地叫着:“土著偷袭,土著偷袭!”
    他又回到屋里在十五秒内全幅武装起来,这时,所有的海安队员都武装起来了。
    一只只手,连续从枪架子上把枪拿走。
    所有人都上到墙上了。
    在一个圆圆的视野里,远处丛林的树枝在摆动着。
    刘匪王站长放下单筒望远镜,高喝道:“十二点方向,齐射!”
    “啪”“啪”“啪”,从高处看,一股股白烟在墙上吐出去。
    丛林中,无数的树枝被打断,树叶横飞,不时一个土著闷哼着摔倒!
    “@#¥%!”
    土著们加快了速度,甚至还有中了各种陷阱的。众多的惨叫声。
    “放炮,螺纹炮!”
    十几个海安队员熟练地推着架退m1657,调整着炮口的方向,其他人快速配合着,很快装填好了。
    “废尔!”“废尔!”“废尔!”
    “嗵!”“嗵!”“嗵!”
    “呜!”“呜!”“呜!”
    “轰!”“轰!”“轰!”
    三朵巨大的绿色的炮花在丛林中绽开,一棵碗口粗的大树在咔咔声中慢慢倒下,无数绿色植物的残体和红色的热带雨林红壤一起四处飞溅。
    其实没有炸到土著,但是真的吓到他们了。
    一个年轻一些的土著跪了下来,把手中的刀狠狠地插在地上,捧着脸哭了。
    “@#¥%……*!”
    那个精干的土著嗷嗷叫着,打着那个年轻土著的头。
    他不得不起来继续跑。
    “呜!”“呜!”“呜!”
    然后又是三声巨响追赶着土著们,都要把他们吓疯了!
    “停止射击!”
    刘匪王放下单筒望远镜,感觉不要浪费宝贵的螺纹炮了。
    “取图纸来!”
    他的勤务兵从挎着的帆布包里取出一张皱皱巴巴的图纸,很明显,这是他们闲暇时绘制的,简简单单的线条。
    他用粗大的手指顺着地图划着,妈蛋的,他们是从这个地方上来的!
    这个岛上已经没有土著了,他用手指头点着西北角的海湾喊道:
    “一小分队,你们乘坐两条交通艇,马上去封堵西北角海湾,带两个基数的子弹!二小分队,跟我走!三小分队,守住家,注意巡视!”
    所有人开始忙乱起来,一小分队人提着1649式火铳,跑着整齐的步伐,冲向了河边的码头,那里停靠着两条大一些的船,还有一些小船。
    另一队正在整装,他们要冲过丛林,追杀土著!
    不彻底打痛他们,他们还会再来!
    他们带好了丛林战术刀,腰刀,1649式火铳,手榴、弹,大家都在身上系紧了各种带具。
    “准备好了吗?!”
    刘匪王站长大声喝道。
    “准备好了!”
    第二小分队的人员整齐的回答。
    刘匪王站长大手一挥,他们也冲进了热带丛林中。
    在淡马锡岛的西北处,一群土著人正在惶恐不安的议论着。
    他们密切地注意着丛林的动静。
    丛林里一阵乱动,那个精干的土著出现了,他脸上全是血丝,那是被植物划破的。
    他的身后已经没有多少人了。
    此时太阳已经升起,一切浓雾都在阳光的照耀下消逝。
    第五百零八章 谁是丛林之王
    在淡马锡兵站的大院子里,有一处用硬木杆和草顶架构成的监狱。
    里面躺着的一些土著,他们也听到了外面的爆炸声和火铳声,他们都从草垫子上爬了起来,看到那些可怕的人正在外面跑来跑去,他们人人还都是带着笑容的,听不懂他们在叫喊着什么。
    土著们双手把着硬木杆,努力把脸贴上去左右看,期望能多看到一些,但是看不到更多的。
    什么人敢来进攻他们?千万不要是自己的族里人啊!
    土著们议论纷纷,他们看着那些人跑出大院后,无论再怎么看,也看不到更多的了。
    “你们会有新的伙伴来了!”一个端着火铳的人对挤在硬木杆旁的他们喊。
    听不懂他在听什么,但是从他的笑容看,土著们知道他定是不怀好意。
    在淡马锡岛西北边的一个海湾,此时太阳已经完全升起了。
    柔佛海峡里,波浪忧伤地拍打着海岸。
    几百个土著现在聚在了一起,那个精干的土著很伤感地说了一些话,他们人人都露出悲伤的神情,每一个人都无精打采了。
    这条海道,他们抢过无数次了,也被打击过,但是,从来没有这样无奈过。
    他们的火铳太多,打得太远太快了,还有他们有太多的古怪的东西,全是会让人死掉的。
    一支忧伤的骨笛吹了起来,悲伤的调子四处飘扬。
    万物的万神啊,你们不再保祐我们了吗?
    那个年轻的土著坐在一块石头上发呆。
    那个精干的土著走了过去,说:“我的儿子,你怕了?!”
    那个年轻的土著转过脸来,他年轻的脸上还有泪痕,他说:“是的,父亲,我真害怕了,从来没有这样怕过。”
    他的父亲很有亲情地揉了一下他的卷发,说:
    “我的父亲曾经告诉过我,谁在这个丛林中更狠,更强壮,谁就能过上好日子!
    他们现在比我们强大,但是他们人少,我们总会有机会的,怕什么?再强壮的黑熊,它们的数量少,早晚都会是我们的猎物!”
    那个年轻的土著说:“我想不明白,我们为什么不和他们交换?我看到过雅利塔安部落用野鸡和他们换到了盐和布,还有锋利的小刀,甚至他们还拿丛林中到处都有的野果去和他们交换好东西。”
    他的父亲脸上有了怒气,蹲了下来,仰头看自己的儿子说:“交换?我的父亲曾经说过,树神给了我们各种果实,兽神给了我们各种猎物,海神和河神给了我们各种鱼虾。
    但是,我的儿子,它们需要我们去交换吗?原先那些路过这个海面的明人们,他们凭什么有那么多好东西?洁白的,像白云一样的瓷器;彩色的,像落霞一样的丝绸……”
    他的父亲举起了胳膊,露出了比平常土著要粗壮一些的肌肉,说:“只要我们有力量,只要我们手中有刀子,我们不需要去交换,那样,我们得到的东西太少了,我们可以偷偷去拿他们的,如果我们人多了,我们就可以用刀子去抢,我们的万神就是这样告诉我们的,不信,你回去问一问阿巫,她是我们族里能与万神交谈的人——”
    那个年轻的土著快速地说:“可是,我们会失去英勇的战士!”
    他的父亲站了起来,叹了口气说:“我的儿子,你真让我失望,英勇的战士不敢于去死,他们还能叫英勇的战士?难道是我们去死?
    啊,只不过没有想到,他们竟然会这样厉害——差点伤到了你我。
    我的儿子,你要记住,这里的一切都是我们的,万物之万神说过的,谁来到这里都要臣服于我们,他们的东西会都是我们的,他们要是敢怒视我们,就把他的眼睛挖下来,他们要是敢说我们是非,就把他的舌头割下来,他们要是反抗,就要把他的头插到我们院子的木桩上!
    我的儿子,只有这样,他们才会怕你,你才会成为一个合格的大族长!
    当然,你要把抢来的东西公平地分给战士们,他们是你的依靠。
    你要记住,你永远要做一个分配者,而且还要撒一些给占小便宜的人,让他们为你的得到而开心,没有人不为白白得到的东西而高兴,他们会无比的拥护你。
    而且有一天,他们中要是有人敢反对你,你可以让别人白白得到他们的东西了,你放心,没有人会为他们说话,因为一切都是我们抢来分给他们的——”
    说完,他忧伤地看着自己的儿子,又说:“但是,我没有我父亲砍下的人头多,你看来更不会有我多了,我不明白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这次回去,我要好好祭祀一下万物之万神,在我们祖先生活的地方好好想一想,但愿我们不是受到了诅咒!”
    悲伤的曲子仍然在整个西北海湾飘扬,可此时明明是阳光明媚。
    土著们在准备回到自己的出发地了,他们还可以再来的。
    但是他们也许回不去了。
    几十双眼睛在丛林里清点着他们的人数。这些人的脸上都涂着绿色的涂料,穿着迷彩的衣服,当然,他们就是刘匪王站长带的二小分队了。
    他们在悄悄地说着话。
    “应该不到五百人。”
    “他们全是合格的劳动力。”
    “他们现在正要离开西北海湾,一击不中,就跑掉,典型的流动作案。”
    “我们下手吧。”
    刘匪王站长放下了单筒望远镜,小声说:“让他们走一半再说,那样他们的人心会不稳,会缺少反抗之心的——”
    他掏出了怀里的大怀表,说:“第一小分队可能赶不到这里了,他们或许能在柔佛海峡中堵住他们。妈蛋的,我们要是有机帆船就好了!”
    柔佛海峡是淡马锡北部的一个水道。
    它位于淡马锡岛和马来西亚半岛之间,长50公里,宽约4公里左右,刘匪王站长事先来到这里查探过,他早就估计过,如果土著们靠人力划独木船,横渡一次至少要三个小时。
    土著们垂头丧气地接连上到了独木船上,他们的独木船一次坐人最多能乘坐六个。
    是机会了,刘匪王站长这时下命令了,他小声而有力地说:“检查武器!四十米处投弹,连投三枚!团队掩射,没有命令,不得冲杀!”
    他们弯着腰,按照顺序悄悄靠近了土著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