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节
所有人都愣住了,他们过来的时候,以为就是处理简单的家庭纠纷,没想到居然是将纪衡山撵出去,这纪衡山在维城也是有头有脸的人,这怎么能出撵出去就撵出去呢!
“警察同志,大家都知道我和这个女儿向来不和,他们这完全就是趁机报复我!为了发泄私愤。”纪衡山直接上前一步,恶人先告状。
“怎么说?”那人挑眉,看着纪卿,又看了看纪卿身边的男人,总觉得这个事情透着一丝诡异。
“这明明是我的家,这个不孝女居然想要将我撵出去,你们说哪里有女儿将父亲撵出去的道理!”
这说得也对,纪卿则是双手抱胸站在一边,她倒是要看看,这纪衡山还准备如何颠倒黑白。
“那就是你们父女之间的纠纷了,这父女之间哪有什么隔夜仇啊,你们也就别闹了!”警察处理这种事,自然是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警察同志,这里谁不知道这是纪家的宅子啊,她居然还口口声声要把我们撵出去,你们还是帮我们将她赶出去吧!”
纪衡山和赵琳你一言我一语的,说得那个警察头都大了,他斜眼看了看纪卿。
明明是当事人,她却大红灯笼高高挂,一副局外人的样子。
“纪少校,对于这件事情,您有什么想说的么!”
纪卿冲着莫离伸了伸手,莫离从一边拿出了一个袋子,纪卿将袋子拆开,“这里是这个房子的产权证明,上面的名字还是写的我母亲,这处房产以前是登记在我母亲的名下,母亲去世后,按照她生前的意愿,房子是由我和妹妹继承,我才是这个屋子的主人。”
这东西一拿出来,纪衡山都愣了,因为自从丁慧去世之后,这个房产证明也就不翼而飞了,纪衡山以为是丢了,想着反正人都死了,也就没有在意,没想到居然会在纪卿那里。
“这么说的话,那房子的主人就是纪少校了。”警察摩挲着下巴。
“不过是给你暂住而已,还真的把自己当主人了,这个屋子的许多东西都是外公在世的时候购置的古董,现在都被你们摔了,警察同志,我可能要麻烦人统计一下损失,这个钱总要赔偿我的。”
“你……”纪衡山死死咬着牙,“这是你妈的房子,我和你妈好歹夫妻一场,你凭什么撵我出去。”
“纪少校,这……”警察也显得有些为难,毕竟父女啊,关系得僵到什么程度,居然要闹到这一步。
“那行,我就让你再住几天好了,这个女人和这个孩子总可以赶走吧!”
“纪卿,他是你弟弟!”赵琳搂住纪泽衍。
“那你呢?不过父亲你和琳姨夫妻情深,总不会让琳姨一个人被撵出去吧,警察同志,麻烦你们将他们全部撵出去!”纪卿语气变得生冷。
“混账,看我不打死你!”
纪衡山说着就直接直接冲过去,朝着纪卿挥起了拳头。
纪卿倒也不躲,因为警察已经直接将纪衡山拦腰抱住了。
“你们都松开我,松开,我要打死你——我当初就应该把你直接掐死!”
“那你当初就不应该入赘一样的进了丁家的门!上门女婿的滋味不好受吧!”
“你……”这些话仿若带刺的毒箭,就算是拔出来也是粘黏着皮肉,疼得纪衡山心脏都抽动了两下。
“对了,你们这些人站着做什么,还不赶紧把你们的老爷夫人和小少爷的东西都收拾好,扔出去,难不成你们也想和他们一起出去?”纪卿盯着一边的下人。
他们看看纪卿又看看纪衡山,真的不知道到底该如何做。
“他们敢?”纪衡山大吼一声。
“这时候可不是比谁嗓门大的时候,赶紧的啊,都愣着做什么。”纪卿冷笑。“警察同志,麻烦你们也利索一点,赶紧帮我把人撵出去!”
“纪先生,纪夫人,麻烦你们跟我们出去!”这人家都拿出了房产证了,他们也不能不做事啊。
“你们都给我滚开,你们敢动我试试看,我可是纪氏的总裁,你们算个什么东西,凭什么动我,我要见你们的局长,把你们的局长叫过来!”
“不好意思,局长日理万机,这点小事,我们处理就行了!”那个人面色一冷,直接拽着纪衡山就往外面走。
“纪卿,你不能这么做,他是你爸!”
纪卿无视赵琳的呼喊,只是伸手掏了掏耳朵,显得十分无所谓。
纪家这点事本来就引起了许多人的注意,纪衡山刚刚被拉出去,大门敞开着,一大群记者瞬间涌入,直接将纪衡山和赵琳团团围住,纪泽衍已经被吓傻了,躲在赵琳怀中就开始嚎啕大哭。
“纪先生,到底发生了什么,能不能请您和我们说一下呢?”
“是不是纪小姐将您赶出来了?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纪先生,您有什么想说的么?”
“听说你们一直不和,难道说现在是真的闹僵了么?您的女儿对您如此绝情,您打算怎么做呢!”
……
记者你一言我一语的,吵得纪衡山头都大了,倒是赵琳反应迅速,直接低头开始抹眼泪。
“好歹衡山也是她的父亲,我真的不知道我们到底哪里惹到她了,她居然要这么做,她的弟弟还这么小,她就要将我们赶出来,不过她还小,作为长辈,我不会责备她的!”
赵琳话音未落,身后就传来了纪卿的冷笑,“赵琳,我妈可从没给我生过弟弟。”
“卿卿……”赵琳一脸委屈的看着纪卿,仿佛受了多大的委屈一般。
“我在此和各位说一下,纪衡山此人在五年前就和我脱离关系了,二十多年前,他和我母亲结婚就进入丁氏工作,在我外公去世后,霸占了丁氏,改名为纪氏,而我母亲去世去世,她就迅速娶了赵琳,并且将我赶出家门,其中发生了什么,我不说大家都应该清楚,这样的人根本不配成为我的父亲!”
纪卿这话包含了太多的信息量。
记者里面不乏有一些年纪大的,立刻嗅出了一丝阴谋的味道。
“纪小姐,难不成您的意思是说,您的母亲和外公的去世……”
“这个我就不懂了,是他无情在先,我一直将他当做自己的父亲,敬他,爱他,可没想到对于他来说,我身上流着丁家的血,就成了他的眼中钉,二十多年前的丁家多么风光,而现在呢,谁还知道丁家!”
纪卿就这么站在门口,遗世独立,眼中带着坚毅凌厉的光芒,面色沉稳,隐约透着一股霸气。
这话虽然处处在针对纪衡山,但是不难听出她话中的酸楚,五年前她也不过是个小姑娘,家门巨变,她一个人出去有事如何度过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