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节
“是吗?”公子言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见他即使狼狈至如此,依旧没有摆脱那傲娇的性子,忍不住在心底摇了摇头。
只差一步你就可以看到爷的真相了···但你却收手······
宫晟天啊···
公子言挑起他的一缕长发在唇边吻着。
希望到时候,你也能如这般傲娇。
------题外话------
今天答辩,下午开始,但是上午就要去老校区集合。晚上还要拍毕业照,然后再和答辩老师吃饭。如果答辩顺利自然晚饭吃的愉快,但要时被骂了个狗血喷头——
宝宝觉得这散伙饭宝宝根本吃不下去。
今天晚上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所以明天更新时间可能会推迟。
对了——这一章,你们感觉如何?
王爷的娇羞,有木有感受到?
反正我已经是爱的王爷无法自拔!我已经决定发福利的时候把公子变成男的了!你们都不要拦我!不要拦我!
最后:5。12答辩,这个时间也是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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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爷想媳妇了!
“说实话,其实爷挺舍不得离开的。”
清晨的阳光透过树叶洒落在地上,在白玉兰花的袍子上投下大小不一的斑驳光影。白马之上,公子言看着眼前在阳光下散发着古朴气息的木质小楼,冷淡的眼底荡起眷恋的涟漪,连带着声音都透着一股相思的味道。
人未散,情已来。
这些年走过的那么多地方,这般不舍之情,还真是——
这样想着,那小楼里走出来两个人,半笼在金色的光晕中,只能看见两抹朦胧的身形。一抹威武凌厉,如一把利剑一般直插天幕,细碎的光晕透过剑身轻飘而下,投在他的身上,化作他身形的背影。一抹优雅温柔,如九天梵音中悄然绽放的荷花,静立在池水中,垂而自怜,聆听着佛的教诲。
“墨儿,澈澈,你们来了!”公子言高兴地扬起嘴角,看着缓缓走近的二人,点点星光在眼底一点点儿集会,最后化作一条长长的银河,静静地沿着那微挑的眼线蔓延流淌。就在她犹豫着是否下马迎上去的时候,原本朝她走来的二人却像是说好一般,齐刷刷的转身,一左一右,各自朝自己的代步工具走去。
“······”
马蹄声声,尘土飞扬。
斑驳的光影下,马匹上的身影似乎在隐约的光晕中渐渐模糊了身形,化作这树林中的某道光束,被马匹载到一个不知名的地方。
宫晟天开路,谢云澈乘马车居中,而她···则牢牢的被甩在身后。
对于这个队形安排,公子言表示···她很沉默。因为她还想着趁着赶路的功夫好好地和宫晟天聊聊···自从昨晚那件事之后,那个人突然对她不理不睬,甚至连晚上睡觉都背对着她,身体僵硬得像个死鱼。她粘过去,那人更是二话不说一脚把她踹下去······
“哎······”
看着前面的人突然降下速度,公子言也跟着拉了拉缰绳,刚想让小虎去看看前面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就看见谢云澈从马车里下来。
“公子,停下来休息一会儿吧。已经到正午了。”
啊?这就到正午了?
公子言仰头看了看天,果真,这一路只顾得胡思乱想,竟没有发现那太阳已经渐渐升到了头顶,明灿灿的样子,似乎伸过手去,就会被立刻融化掉。
“公子,昨晚是不是没睡好?”小狼见公子言无精打采的从马上下来,脸色闪过丝丝担忧。今天的公子,的确是安静的过头了。
“昨晚···”公子言扭头看了看那边儿被墨白墨羽伺候着喝水的王爷,无奈的叹了口气“是没睡好。”旁边的人不让自己碰就算了,连靠近他一下也不行,那架势就差两个人中间放一碗水来划清距离了······
明明昨天连衣服都差点儿脱光了好吗!
耷拉着脑袋,莫名其妙被排斥的公子言心情落寞的走到大树下,袍子一撩,就盘腿坐在了树下的草丛里。单手撑着下巴,神情哀怨的看着不远处的宫晟天和谢云澈。
“公子,吃点儿东西吧。我特意给你打包了肉包子还有一只香喷喷的烤鸭!”小虎谄媚的抱着包裹凑了过来,然后把那些美食一一摆在公子言面前。可公子言除了掀了掀眼皮,就再没有了动静。
这是···怎么了?
见美事都失去了作用,小虎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担忧的眼神朝小狼看去,却见小狼正目色冰冷的看着前方。
“没想到苍傲兄对棋艺也这般感兴趣,看样子有时间我们一定要下一盘儿。”
“今晚如果找到客栈,我们就可以对弈一把。”
“呵呵,好。”
“······”
昨天还火药味十足,今天就把酒言欢到这个地步,真是——
“我希望你,是我独家的记忆。摆在心底,不管别人说得多么难听,现在我拥有的事情,是你,是给我一半的爱情。我喜欢你,是我独家的记忆。谁也不行,从我这个身体中拉走你,在我感情的封锁区,有关于你,绝口不提,没问题···”
这位爷又在发什么疯!
看着那边突然僵硬的两个人,小狼小虎齐刷刷的把目光朝自家主子看去,却见那人不知何时已经抱头躺下,翘着二郎腿,眯着眼睛,脸上的表情满满的都是怀念。
“咳咳,公子···你···”
“小狼啊,爷想月月了。”
小狼嘴角一抽,瞥了眼那边脸色微变的男子,犹豫着要不要开口时,又听自家主子说道“还有我那媳妇。也不知道她回去了没有,有没有想爷。”
“那还用说,肯定要想啊!”小虎凑过去在公子言脚边坐下,随手摘了根草叼在嘴里“公子啊···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少夫人嚷着要来的时候你就应该答应的!”
“爷这不是觉得出去办事带着女人影响不好么。再者说···人家不带,我带着,一路秀恩爱···这么损的事情爷怎么干得出来?可是现在啊···”公子言把那嫩草往嘴里一丢,语气里满满都是惆怅“爷后悔了!爷一想起来要隔那么久才能见到我那水灵灵的媳妇,爷就心伤···爷就惆怅···爷独守空房···爷想爬墙!”
“······”
“咳咳,公子···思念就行,爬墙就算了。”小虎硬着头皮应和道。
“这不废话么!”公子言懒懒的掀开一个眼皮,对着小虎投去蔑视的一瞥“爷是寻花问柳的人么!爷从懂事的时候就下了毒誓,爷的身心,都是我家娘子的!”
小虎点点头:“这年头像爷这么纯洁忠贞的男子真是打着灯笼也难找啊!”
躺在地上的某位爷下巴维扬:“放心,你也会找到的,可是像爷这样忠贞不二的人···难了!”
“那公子既然早就有此主意···那么···”小虎朝着斜前方的方向瞄了一眼,然后压低声音道“公子何时把喜事给办了啊?”
“公子说了,回去之后就办。”小狼面无表情的接过话来,丝毫不在意自己这句话究竟在人群里引起多大的反应“临行前,公子都已经吩咐老爷让他准备请贴了。”
小虎眼睛一瞪:“为什么我不知道?”
小狼面色不变:“你当时不在,现在知道也来得及。”
小虎点头,然后一脸兴奋的看向公子言:“公子,要发红包啊!”
“哈哈!好说!好说!”身边跟着这么上道的仆人,果真很省力气啊。特别是小狼,不鸣而已,一鸣惊人。小虎也是少见的智商爆棚,配合得很默契啊!“咦?谁特么的挡住老子晒太阳了?”这边洋洋得意的想着,那边突然头顶的温度突然一凉,睁开眼睛一看“呦!苍兄有事吗?没事能往旁边儿挪挪么,别妨碍爷晒太阳!”说着,就又要闭上眼睛。
“你!你给我···”宫晟天气结,虽然很想质问他刚才说的那番话究竟是真是假,可是见谢云澈在一旁看着,只好愤愤的咬着牙盯着他。“起来吃东西!躺在这里,像什么样子!”
“这话说得!爷躺在这里又不犯法,又没碍着谁的事,苍兄要是看不习惯可以不看啊!”公子言把嘴里的草根一吐,懒懒的抬眸朝他瞥了一眼。
“你!”
“侍蓝准备了茶水,言兄要不要过来喝一杯?”
眼看这边儿就要战火升级,那边儿谢云澈清凉如水的声音就传了过来,配合着唇角边点点的笑意和眼角处流露出的丝丝温柔,恍若深藏林间的清潭,潭边竹林葱翠,潭面倒影丛丛,竹叶飘落,圈圈涟漪层层晕开,扰了湖面的平静,却平添一份清幽,将人心头上积攒的烦躁,瞬间给抹平。
“澈澈相邀,我怎么会忍心拒绝呢?”站起身,很没形象的拍了拍屁股,公子言笑眯眯的朝谢云澈走去,中途经过某人时,眼睛连看都没看一眼。
“刚才听言兄说···言兄已经定下了亲事?”谢云澈一边将茶杯递给公子言,一边彬彬有礼的问道。
“哈哈哈,放心放心···到时候我一定会给澈澈你送帖子的!”接过茶杯的公子言笑眯眯的说道。
谢云澈笑着点点头,道:“好,到时候我定会前往。”
“哈哈哈哈···澈澈你这么耀眼,如果真去了估计人家不看我只会看你了。”公子言勾着唇角打趣道,见谢云澈略微无奈的笑了笑,公子言继续说道“真的澈澈,爷没有骗你!因为爷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就差点儿被你给迷住了。怎么说呢···爷这辈子见过不少美女帅哥,但是能进爷眼底的···还真没几个!能让爷一眼记住就放在心上的···啧啧···那就更少了!你不知道,爷当初为了和你来一场浪漫的邂逅,爷还在房间里纠结了一会子,思考究竟穿那一套衣服···结果呢···你直接把爷当成背景直接略过了。爷当时的心···哇凉哇凉的!”
“言兄···”谢云澈又尴尬又好笑的看着他“言兄,你说这话···会让在下误会的。”
“这有什么可误会的!”公子言不以为然的一摆手“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美人吗,谁不喜欢!再者说,爷是以一种欣赏的眼光来看待你,又没对你有什么别的念头!那些个怀疑爷动机不纯的人,才是真正的思想龌龊者!”
公子,你是真的准备和定山王绝交么?
小狼看着身边那个就连正午的阳光都无法暖化了的男人,对着自家公子投去一个颇为复杂的眼神。而就在这时——
“哇靠!澈澈你的手摸起来好顺滑哦!”
------题外话------
爷的身和心,都是我家媳妇的!
早上九点到晚上六点。回来之后又在忙活毕业的表格,等一下搞定已经八点多了。原本想请假,可是一看评论区,觉得如果不写就真的太对不起大家了。所以就赶快写了一点儿,少是少了点,但也比断更好。明天估计要等到五六点才可以看到吧。上午我一定是睡过去的,下午开始写,我想给大家一个万更,毕竟今天欠大家的,所以我会努力一点。今天是特殊情况,抱歉各位!以后不会了···(づ ̄3 ̄)づ╭?~
这一章,不要纠结于公子的行为,你们更要想想王爷的态度。嗯。我就不在下集预告了
☆、第一百二十五章 你该不会是想让爷吻你吧!
从《诗经》起,形容起美人的玉手,就是手如柔荑。
柔荑,白茅的嫩芽,洁白而柔滑,而美人的手,却比那刚刚发芽的嫩芽还要在白上几分,嫩上几分,滑上几分。初读这首诗时,她还在惊诧古人的审美能力,竟把那十指纤纤看作是白茅的嫩芽,但是多读上几遍,却忍不住赞叹。试想阳春三月,春风习习之景时,洛水湖畔,嫩芽初吐,白嫩幼滑,临水而照,如美人鞠水,鱼鳞波底寒;而暖风微拂,稚嫩芽点头微颤时,又似女子胲首,不胜娇羞,犹如雨落惊蛰,激起满春的喧哗。这般美景,可不如那美人抚琴诉相思,一弹一拨一存心么?这样想来,似乎世间再无柔荑二字再能承担起这似柔似俏的美来。而谢云澈的手,就担当的起“柔荑”二字。
那手,长而细,嫩而滑,完美的如同一件艺术品。她的手尽管也算是绝色,但是同他的相比,终究是多了份人间的赃泞之气,添了几分人间的辛酸和苦涩。而他的,更像是供奉在佛祖面前的白玉,聆听佛的梵音,沐浴佛的雨露。
“腕白肤红玉笋芽,调琴抽线露尖斜。背人细捻垂胭鬓,向镜轻匀衬脸霞。澈澈啊,你这根本不是手,压根就是一件艺术品好吗!幸亏爷没有那什么特殊癖好,不然非要把它供起来,每日花大价钱养着,不让它沾染一丝一毫的污秽。”
公子言说这话时神情虽带着一份吊儿郎当,好不正经,但是那双恍落星云般的眼眸里,却满载着认真和肃穆,隐约间,还透着份柔和,仿佛他现在手里捧着的真的不是一双手,而是他的一抹执念。
谢云澈被心底的这种想法给惊愕住,尽管保持着面上的平淡,但是微微颤动的睫毛还是暴露了他心底的波澜。见公子言还在垂首盯着自己的手看,如同一个孩童一般爱不释手,却又无一处不流露出小心翼翼,心底一颤,一句话突然脱口而出:“万一它···没有你想象的那般纯洁呢?万一它早已布满了污秽···”
“这世间又有多少东西是纤尘不染的呢?就连刚生下来的婴儿不一样全身污秽?”公子言握着他的手,慢慢地抬起头“人无完人,世间本来就是一个充满阳光的地狱,我们在地狱中起起浮浮,得到的同时必然会失去什么。如果你执意于从完美中寻找信仰,那么这一辈子你都不会快活。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活法,或许爷的这般话称得上三观尽毁,道德全无,但是···只要爷喜欢,这人这物在爷心里就是圣洁完美的存在。至于他究竟像不像表面那般···爷不能给他一个纯洁无瑕的自己,那么爷就不会要求他一定要做到圣洁高贵。简单地说···”
公子言一点一点的看尽眼前之人深邃毫无尽头的黑眸,脸上的表情突然凌傲而又张狂,语气也变得霸道而又不容抗拒:“只要爷喜欢,就够了,其余的,爷不在乎!”从这熙熙攘攘的凡尘中能找到自己心爱之物已经是上天的恩赐,又何必计较于他的过去和他的背后?斤斤计较的结果只能是郁郁寡欢,死过一次的她珍惜这世间的所有欢乐,所以她可以在自己接受范围之内忽视所有的肮脏和污垢。
不在乎······
如阳光割破厚重的乌云,在早已泥泞不堪的沼泽地里洒下层层暖意;如花苞初绽,点点幽香飘进一片死寂冷漠的坟地。谢云澈怔楞着看着眼前眉目柔和,眼眸明亮的男子,恍惚间似乎明白为何这人总能唇间含笑的看待世间风云,沧海桑田。
表面上吊儿郎当,猥琐流氓;实际上却是笑看花开花落,坐看云卷云舒。
“言兄,没想到你还是一个智者。”
“切!老子不过是不愿意想那么多罢了!”公子言头一瞥,脸上又恢复那吊儿郎当,玩世不恭的神色“想得多烦心的事就越多,有时候做个傻子,其实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