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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节

      ☆、第二百二十五章 做戏做全套
    当刘丞相的马车从酒楼下经过时,慌乱地声音也引起了楼上莫华的注意,冷漠的眼神在看到后面一辆马车上那惊鸿一瞥时,整个人身子不由得一颤。
    “那是···”
    “第一公子。”东方青幕放下手中的酒杯,眼眸微垂敛住眼底的沉默“公子言。”
    “是吗···”想起方才的惊鸿一瞥,男子眼眸微垂时眼角飞扬的弧度,如同华丽的凤翎一般迎风而扬,带着抹抹慵懒邪肆,将那清俊如霜的男子添了一抹绯色“这个第一公子,绝不如表面这般简单。”想起在皇上寿宴上,更是不费一言一语,就把那个刘贵妃给贬得一无是处,在六国面都抬不起头来。
    听到莫华对自家小妹的评价,东方青幕的嘴角不经意的微微一抽,古潭般的眼眸波澜不起,但心底却已经升起丝丝戒备:“这般时局,能得六国使者如此青睐,又岂是一般人物?”
    莫华赞同的点点头,心底微微叹了口气,第一公子的事迹他有所耳闻,不管是中山还是西元,亦或是傲雪,他每去一个地方似乎都会引起一个地方的骚动,可若仔细查究起来,这个第一公子在其中的角色不是旁观者就是受害者。唯一一次真的卷入其中,还是因为他和傲雪雪皇达成协议,助他登上皇位,其余的有关公子言的事迹,可谓是干净漂亮,不加丝毫纤尘。而如今这般人物来到了他们齐燕,不知为何,他心底总是有些惴惴不安。
    “刚才那是刘丞相的马车吧。”莫华沉默了一下后,突然开口说道。
    “是丞相府的马车。”东方青幕看向莫华的眼神突然多了抹深意,只是在莫华看过来时又恢复了清淡如水,冷淡如冰的表情“想必莫大人已经听说了刘丞相孙子一事,那刘默昏迷至今未醒,而传说公子又医术超人···”
    东方青幕没有把话说完,但是深层的意思已经明白不过,只是···“那方向,应该是从皇宫里来的吧。”
    “嗯。”东方青幕微垂了垂眼眸,黑曜石一般的眼眸里如吹风雪,冷寒刺骨“毕竟现在重伤的不止刘默一个。”
    “是啊,毕竟这两天发生的事情···的确是多而怪。”莫华抿了口酒,看着窗外的晴天感慨了起来,可是等了半天也不见有人应和,斜眸一看,只见一袭黑袍,难掩沙场杀伐之气的东方青幕正在悠闲地吃菜,那神情似乎对这几日京城发生的一切,无动于衷。
    “大将军就不好奇么?”莫华终于还是按捺不住心底的疑惑,询问出声“难道以将军的本事,看不出这两日发生的事情,乃是有人有意而为之?”
    “那又如何?”东方青幕的声音依旧是冷冷冰冰,不夹杂一丝温度,如同他的为人一般冷寒刺骨,看不出丝毫的人情冷暖“东方家族如今自保都成问题,哪还有心思去管别人?”
    听着东方青幕这自嘲的话语,莫华脸上也闪过丝丝悲哀。一代门将,忠心耿耿,可征战沙场换回来的却是帝王的无情和冷漠,猜忌与怀疑,想起十三年前的那一场悲剧,莫华心底至今还充满了悲痛。那般玲珑活泼的人儿,到末了换回的却是千人指万人骂的结局,以致于如今是生是死,都不知晓······
    “可是前个儿早朝上,太子似乎有拉拢之意。”莫华抿了口酒,只觉得这清酒再无往日的香醇清甜,反而辛辣刺鼻,烧的喉咙···都哑了。
    “拉拢?”听到这个词东方青幕忍不住笑了,只是那勾起的薄唇看不出丝毫的温度,反而如镰月弯刀一般充满了血腥冷冽之感“东方一族还有什么可值得他们拉拢。用之为宝,不用为草,东方家不会再那么傻了。”
    东方青幕的声音低沉中透着磁性,像是戈壁上起伏的风沙,透着一股苍凉与厚重,而听到莫华耳中,却让他听出几分血腥。看着对面这个年纪轻轻就已经位列一等大将军的男子,塞外长年的风沙将那年轻的容颜勾勒着愈发冷冽坚硬。东方青幕,这个被东方槐当作继承人培养的子孙,年级轻轻就在边界打出一番天地的将军,在东方家发生了那么一件事后,真的还会想十几年前的东方家族,那么一心一意的只为皇甫么?
    丞相府内,三步一楼,五部一阁,琅琊雕琢,各抱地势,勾心斗角。潺潺流水从假山上倾泻而出,涓涓细流穿过廊桥木栈流向花丛深处。丫鬟侍从们穿戴整齐,眉眼低垂,不经意的一扫眼,那衣服的料子竟比普通人家的着装还要精致。
    这么张扬,这么奢侈,也难怪那人看不下去,要下死手了。
    站在刘默的院子里,刚刚看诊完毕的公子言准备出来透透气,可是吸入鼻中的全都是满满的中草药味,顿时让她反感的挑起眉头。
    “公子,我那孙儿···”看完孙子后,刘华一出来就看到正在院子里乘凉的公子言。见他白袍飘飘,不似真人般站在那里,刘华眼底闪过一丝惊艳后,还是走上前去。
    “刘丞相不必担心,刘公子现在并无性命之忧,在下刚刚给他针灸过,估计过些时候就能醒过来了。”公子言转过身对刘华说道。
    “真···真的!”刘华脸上一喜,然后对着公子言抬手一拜“老夫谢公子。”
    “刘丞相不必如此,只是有一件事请你们做好心理准备。”公子言虚抬起刘华的胳膊,用一种略带抱歉的口吻说道“刘公子伤的是头部,所以很有可能因为脑袋中的血块而出现失忆情况。”
    “什么?失忆!”刘华瞪大了眼睛。随后用一种紧张的声音问道“那可能治好?”
    “只能慢慢纾解,让它自行消散。”公子言摇了摇头,神情有些严肃“配以中药的话,可能会有所成效,不过因人而异。有的人几年甚至是几个月就能好,有的人可能一辈子也好不了。不过,不管怎么说,好歹也算是捡了一条命吧。”总比那个封家公子,被老虎扑了要好吧。
    听到公子言的感慨,刘华心中并没有得到一丝安慰,他好好的一个孙儿突然很遭这般祸事,命是捡回来了,可是···可是这口气他怎么能咽得下?还有他那个孙女···
    “对了,孙女!”刘华突然想起什么,神情激动的看向公子言“公子,我那孙女···”
    刘水怜的闺阁同刘默相比,显得更加小巧精致,只是再美的风景也比不过美人的凋零。刘水怜醒过来之后,就把人关在屋中闭门不出,显然是容貌受损,让她备受打击。
    “小虎,撞门。”
    在敲门敲了数次后,公子言对屋内的静谧终于产生了一丝怀疑,那凝重的表情让刘华心中咯噔一声,而等屋门撞开,待他看清楚准备割腕自杀的孙女时,心底的后怕更甚。
    “怜儿啊!你个傻孩子,你怎么能做这种事!”刘华孙女虽有四五个,但唯独对刘水怜格外疼爱,即使是如今毁了容,心底也没有对她半分割舍之意,如今见她要割腕自杀,心底更是的疼的一抽一抽。
    “爷爷···呜呜···”
    正在生死间犹豫的刘水怜一见刘华那两鬓的白发,心底的悲痛和后悔瞬间掩盖住她对生命的割舍,只是当泪水划过她的伤口时,那针扎般的疼痛还是让她忍不住再一次拿起地上的匕首。
    “这个伤口···不像是被乱石划破的。”公子言居高临下的看着刘水怜脸上的伤痕,不知不觉的说出了心底的疑惑,尽管声音细小,却让屋里的人全都听了个真切。
    “公子此话当真?”早就对自家孙子孙女飞来横祸起疑的刘华,听到这话整个人更是如临大敌一般抖擞起精神,看向了公子言。
    “刘丞相之前可找过大夫给刘小姐医治?”公子言没有搭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刘水怜,见她躲在自己祖父身后,不由的轻叹了口气“刘小姐,在下是医者,不吃人。”
    “可···可是···”她这样子如何见人?她还有什么资格站在公子面前?
    “怜儿···”深知自家孙女心思的刘华轻叹了口气,然后把她从自己身后拉了出来,压低声音对公子言回道“看过,只是他们···不敢确认···”
    “受伤的是丞相千金,如果不是乱石划破的,那么自然就是人为。出于避祸心理,谁会给丞相一个准话?”公子言单手后背,声音清润如凌凌山泉,让刘华心头瞬间豁然开朗。
    “那我这孙女的脸···可还有救?”
    “刘姑娘脸上的伤,伤得太重。”见她低着头不敢直视自己,公子言又叹了口气“恢复是不可能的了,只能慢慢调养,即便是好了,可能也会留下疤痕。”
    “什么···”刘华脚下步子一踉跄,女儿家最红要的就是一张脸,他的怜儿伤成这个样子,以后还怎么见人?
    “不过,在下听闻有一种药膏叫做冰肌玉骨香,具有美颜生肌调养之效,如果得到那个,刘小姐说不定有容貌恢复的可能。”
    “真的?”刘水怜两眼一亮,随后面带渴求的看向刘华“爷爷···”
    “放心。”刘华拍了拍她的手,给她一个安抚的眼神之后,就领着公子言出了刘水怜的闺阁“公子,今日多谢公子搭救了。”
    “丞相客气了。在下与刘公子和刘小姐有数面之缘,也算是一种缘分,只是没帮上什么大忙,实在是惭愧。”
    “哪里哪里,公子过谦了。”在公子言救了自己的孙子孙女后,刘华对公子言算是信任多了“对了公子,不知太子那里···”
    听刘华这么问,公子言红唇微勾,脸上闪过一丝明媚:“丞相不必担心,太子殿下伤势看似严重,不过只是流血过多而已。在下已经替殿下看过,休养几日就可痊愈。”
    “是吗···”听到这个消息,刘华脸上并没有浮现出多少喜悦,反而是意味深长的一叹。公子言见状,就知道她今天做的戏已经成功,于是以不便叨扰之名,起身告辞了。
    奔波了一天,回去的时候时间已经到了下午,公子言捂着空空的肚子,颇为哀怨的倒在马车的垫子上,脑海中回荡起路上的那一瞥,还是不放心的让小虎去查了查莫华和最近大哥之间的事情。
    “公子,我们现在去哪儿?”回去的路上,小狼的声音隔着门帘传了进来。
    “回尽君欢。”公子言仰面躺在软榻上,双臂一伸,没有丝毫形象“饿死老子了,老子想睡觉!”
    “······”听着马车里面的抱怨声,小狼无奈的抽了抽嘴角,但却默默地加快了速度,但是眼看要使出官员所在的居住区时,公子言的声音又传了过来“还是先去趟封府吧。”毕竟封俊华和她也算是有过几次几面之缘,如今他被人害死,她要是不去看看,多多少少会落下少许把柄。
    马车缓缓在封府前停下,公子言看着门牌上的挂着的白条,默默的叹了口气,然后让小狼前去叫门。
    公子言的到来,如一阵轩然大波一般席卷了封府。曾经百般邀请,公子言不为所动,如今却突然登门拜访,反而让封文达绷紧了心弦。
    “冒然拜访,还望封大人见谅。”走近压抑悲切的封府,公子言阐明来意之后,明显感觉到封文达神经一缓。与他闲聊了几句后,就装作不经意的表达了一下自己的遗憾心情“可惜了,在下还约好若有时间要与封公子讨论画技,没想到短短几天,竟然已经天人永隔。”
    “讨论···画技?”封文达悲痛的脸上浮现出一抹迷茫。
    “封大人可能有所不知。在下曾在中山绘了一幅水墨画,封公子颇感兴趣,第一次与在下见面就提出想跟随在下学习绘画,只是一直没有时间,如今···反而成了一种遗憾。”公子言怅然所思的表情,如一根针一般扎在了封文达的心理。
    “公子方才说,公子是从丞相府中前来?”
    “嗯。”公子言假装没有看见封文达眼底的探究,端起桌上的茶盏漫不经心的回道“刘公子至今昏迷不清,刘丞相担忧便请在下过去看了看。”
    “那···刘默的病情···”
    “身体没什么大碍,只是脑袋里存了个血块,可能会出现失忆的情况。”
    “啊···失忆!”封文达瞪大了眼睛“那还能治好么?”
    公子言摸了摸茶杯上的花纹,嘴角勾起一抹细不可察的弧度,轻叹道:“这个···要看个人造化了。”
    什么···
    封文达瞪大了眼睛,显然没想到会是这个结局。
    “或许这就是命吧。”公子言摇了摇头,然后从座位上起身,告辞离开。封文达并没有挽留,只是坐在那里,满脑子都是公子言临走前那不经意的一叹——
    或许这就是命吧。
    命···这真的是命么?
    他的儿子跟着太子殿下打了那么多次猎,怎么偏偏这个时候就被那大虫叼去?护卫在哪里?皇家狩猎园的士兵又在哪里?他这几日虽然是悲痛不已,但脑子却不糊涂!还有刘丞相的孙子和孙女,前几天是下了雨,可是那雨水根本不足以产生山体滑坡!说白了,刘丞相的孙子和孙女,和他的儿子一样,也是遭人陷害!
    “是公主!一定是公主!”就在封文达气愤不已时,一道狠厉而又低沉的声音突然传来。封文达抬头一看,自己的女儿不知何时站在了自己眼前。
    “爹爹,哥哥的死一定是公主做的。”封玲儿一把抓住封文达的双手,圆圆的小脸上满是悲痛。
    “什么···你可不要胡说!公主好端端的为何要害你的哥哥!”封文达一把抓住封玲儿的手,警告的看着她说道。
    “因为她嫉妒!”封玲儿的声音透着一抹疯狂“他嫉妒哥哥!因为公子夸奖了哥哥,说哥哥天资聪慧!还有刘默哥哥,公子第一次见面就跨过他棋艺有成,还夸过刘姐姐!”
    “爹爹!”封玲儿越想越觉得有理,于是脸上的阴鸷也越发的恐怖“一定是这样的,公主以前得罪过公子,她看见我和刘姐姐被公子夸赞,肯定会心存不满!一定会,因为她以前警告过我们,说我们要是再纠缠公子就让我们好看!一定是这样!一定是这样!”
    “玲儿!”封文达在封玲儿崩溃前制止住了她,然后不由分说的让下人领她回到了自己的闺房。抬头看着大堂里挂着的白色绸缎,封文达默默地闭上了眼睛,再睁开时,眼底全无悲痛之色,满满的都是狠厉与阴霾!
    “来人,备车去丞相府!”
    ------题外话------
    昨天睡觉前,突然想起一个问题。如果公子和傲娇天有了孩子,那么孩子会是什么样子?(⊙_⊙)?说实话,我想象不出来!想了一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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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二十六章 哥哥如此俊俏
    盛夏之夜,天空中没有一片云彩。点点繁星布满天幕,零零散散的洒下微弱银光,轻披在湖边垂柳上。
    巡逻的士兵打着灯笼行走在暗黑的宅院里,笔直的大树上不时地传来断断续续的蝉鸣,一声高过一声,掩住池塘里的蛙叫,遮盖住衣衫纷飞的摩擦声。
    书房里,蜡烛在桌台上静静的燃烧着。夜色从半开的窗户中渗入,同暖黄色的烛光交织在一起,影影绰绰的照在屋内的三名男子身上。
    “大哥,今日同那莫华相谈如何?”
    说话的是一名白衣公子,但见他坐于灯下,手持杯盏,笑的如浴春风。暖暖的烛光打在他那暖玉似的面容上,只觉得流光闪闪,似有玉泽流动。一双眼眸如遇春水,涟漪阵阵,眼角勾魂处一撇,如妖似仙,看进眼底却又只觉冷漠。坐在那里美若画卷,却又像他衣袍上的锦鲤戏莲一般,指尖一碰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已经隐晦的告诉他东方家已与往日不同,可是他并没什么反应。”东方青幕揉了揉额角,银丝勾边的黑色锦袍包裹着健硕的身躯,如墨的长发用玉冠一丝不苟的高高束起。剑眉入鬓,面容冷峻,刀削般的薄唇如落冰雪,坐于书案后巍峨如山。一双凤眸凛凛生威,眼梢处似有冷光炸裂,如腊梅初绽,硬给这冷硬冰雪平添了一抹媚色。
    “莫华为人严谨,不然那刘华也不会看他不顺眼那么久却奈他无何。”东方青鹤幽幽一叹,长而翘的睫毛颤若羽蝶,遮掩住那一双眼眸里缓缓划过的深沉。抬眸看了看上方沉默不语的大哥,又看了看歪坐在自己对面的小弟,眉宇一蹙“青宇,即便是家里你也要注意点儿形象。”
    被点名的东方青宇嘴巴一撇,然后懒懒的坐直身子,退下铠甲的他依旧穿着干脆利落的窄袖骑马装,大红的颜色配着黑色锦带,一头长发用红色发带高高束起,端的是潇洒利落。可终归是富家子弟,即便是不喜也在腰侧悬挂了一枚蝴蝶形的玉佩,在这烛光的照射下反射出黄色的暖光。见二哥慢慢舒展眉宇,移开视线,狭长的凤眸微微一眯,一丝狡黠从眼角倾斜而出,化为少年唇角边一抹嫣红的微笑。
    “大哥二哥,我们这么瞒着小妹真的好么?”
    话音一落,正在伏案写字的东方青幕毛笔不由一顿,看着那黑色的滚珠顺着笔尖儿落在宣纸上,东方青幕微微挑眉,抬头看去,却见二弟也已经放下茶盏,眉宇间带了抹忧色。
    “不好也没办法,小妹不为以后做打算,我们却不能不为她做打算。”东方青幕把玩着手中的茶盏,一抹忧愁刚刚爬上心头,桌上的蜡烛却微微一颤,紧接着耳边衣袂纷飞,对面的红衣少年已然不见。
    “哪来的宵小,敢在元帅府撒野!”
    红衣少年飞腾如潋滟朱雀,手握成爪,一招一式如风拍海浪,乱石滚滚。来人只觉周围空气一寒,不等开口,铁血杀伐之气已然呼啸而来。无奈之下,银扇出袖,东方青幕只看得银光一闪,然后东方青宇就握着手腕败下阵来,而来人也随之从暗处走出,步履缓缓的出现在三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