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
白彤错愕的看着他,他紧蹙眉头:“与其演这种烂戏让人同情,为什么不正面对抗?为什么畏畏缩缩?你是哪根筋不对?”
朗雅洺一顿骂,让白彤觉得委屈。
“我只是、只是不想要再失去家人,我已经失去过爸爸,我不想再失去第二个……”她哑声开口,一只手紧紧地抓着另只手的手臂。
朗雅洺望着她,沉声说道:“家人不会让你这么卑微,甚至你现在受伤,你那些家人没有任何一通电话。”
她失了声,双眼微红看着他,张开口却说不出话来。
“请你想清楚,那些是你该在意的人,如果今天危险的是穆佐希,我不会这么生气。”他冷冷一瞥,最后自嘲。“至于我,就随便你怎么想。”
他说完后,直接转身就上楼了。
她确定自己是哭累了睡在沙发上,但是她睁开眼睛时,是在床上。
手轻轻的摸一下眼前的位置,凉的。
昏暗的房间里,安静地让她都能听得清楚耳里发出来的细微耳鸣声。
这个时间,他应该在书房吧?
这些『家人』,真的都见不得自己好吗?
她跟白珺、白文嘉一开始也相处得很好,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一个要踩着一个?一个又要算计一个?
她想着想着,就又睡着了。
几分钟后,房门被缓缓推开,朗雅洺拿着手机,藉由走廊的灯光看着床上睡着的白彤。
『兔子是个挺敏感的人,你别对她太凶了,她会难受很久的。』某个被电话吵醒的弟弟哀怨的开解。
“我刚刚真想掐死她。”
『真不知道白家给她下了什么蛊,让她傻的相信装笨就能让家庭和乐,我爸不说我也没个线索。』
“总是有个切入口,白家不好问,那么她妈改嫁前的事总能查到。”
『我姑丈是经商失败自杀,那时还有上新闻,但具体怎么回事我再查查。』
“这几天我会冷她几天。”
『她那颗榆木脑袋没那么快理解的,你还是得要敲敲她。』
朗雅洺冷哼一声,敲敲?
看来她还真是木头当上瘾了。
翌日,白彤睁开眼却依然没看到朗雅洺,她小心翼翼的起身,看了一眼时钟,是早上10点。
估计他早就上班去了。
她用着一只手洗脸刷牙,慢慢走下楼来到厨房,看到中间餐桌上的火腿三明治,旁边贴着纸条:『牛奶在冰箱。』
白彤突然一阵鼻酸,她抓起三明治咬了几口,突然就觉得好湿好咸。
连牛奶也一样的味道。
她眼皮突然狂跳,惶惶的不安感让她抓起手机,就先打给朗雅洺。
响了好几声没接,她连续打了五通都是无人回应。
白彤急红了眼,换打给穆佐希,一样没通,打到第三通终于被接起来了。
没等穆佐希说话,她就抢话说:“你们都没事吧?”
『没事啊…你怎么了?』他问,语气惊恐。『你哭啦?』
“你们在哪里?”
『高尔夫球场,中午有个慈善茶会。』穆佐希压低声音。『你刚有打给老大吗?』
“我第一通就先打给他没接!我眼皮狂跳,以为你们出事……”
『你的第六感很准,但不是他出事,是某个害你受伤的当事人有点小麻烦。』
“什么意思?”
『老大正在跟阿兹曼比高尔夫球呢。』穆佐希语气嘲讽。『有些人自不量力,穿着金衣的猴子还真以为自己是人了,他直接就上来跟老大说要切磋呢。』
“你们没事就好。”白彤吐了口气。“那我就不打扰你了。”
『诶?我把电话拿去给老大好不?你们俩说说话?』
“让他专心打吧。”她说。“我不想让他分心,不然他怪我。”
没等穆佐希说完,她就挂了电话,刚好也传来一封简讯,属名是妈。
妈?她没看错吧?
白彤点开讯息,便看到五个字。
她的手机瞬间落到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 10/4
亲妈!亲妈!亲妈!重要说三次。
本文的变态男配出现登场啦:)
是个跟朗喵完全不同类型的男人,这是个衣冠禽兽:)
ps:内容提到的背景都是架空架空架空空:d当然是有原型啦~
不过我们就当作没这件事:)
兔子:这篇文怎麽动物这麽多3
作者:大概是另外一种疯狂动物城吧?
兔子:咦!!我是朱迪吗!!!(比心)
朗喵:(微笑)作者,我看着你。
作者:(表示不想再害别的动物)
☆、chapter 16
他俐落的挥杆,在阳光下沉稳击出。
在围观者的掌声中他转身往后,走上来的男人噙着笑:“突然有些后悔。”
“是吗?”
“果然是贵族的娱乐。”阿兹曼微微一笑。“跟你一比,我倒觉得自己像个小丑。”
朗雅洺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此时穆佐希跑到他身边,压低声音说:“兔子刚打来。”
他凝视前方,从胸前口袋拿出手机,看到五通未接来电。
“她刚哭着打来,以为我们出事。”
“出事?”
“说眼皮一直跳,中国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我刚忘了问她是哪一眼。”
“可笑。”他冷嗤。
“我有问她要不要跟你说话,她说怕你分心会骂她。”
这句话让男人微瞇起眼,口气沉冷:“她真有惹毛我的本事。”
阿兹曼打完后,扬手提醒朗雅洺,他走上前,听到阿兹曼语气轻松:“我太太提起一件事,我很好奇。”
“什么事?”
“实际上,我们算是家人吧?”阿兹曼说。“要是你早点告诉我,我在新加坡就可以给你优惠。”
他以为这小伙子会有喜悦的反应,却没料到他下一秒挥杆一击,小白球飞了老远,往果岭方向去了。
这一个动作,仿佛在打他的脸。
“家人?”朗雅洺转头直视他。“最近我对这名词的定义有些疑惑,想请教前辈。”
“家人,是指有血缘关系的亲人,就算不具备,但能对彼此关心或包容,就能算家人。”阿兹曼满脸笑容。
“你太太没告诉你,我未婚妻与她没有血缘关系。”朗雅洺语气沉稳。“甚至,也谈不上彼此关心包容。”
阿兹曼露出歉意:“是我的错,我回去才听说保镳是妹妹,这确实是我的疏失。”
“她受伤,保镳只能请你们另请高明。”他说。“她分辨不清谁值得付出真心,那就由我来把关。”
“呵,果然还是孩子。”阿兹曼微笑叹气。“我与你爱人的方式不同,这可以预测未来我们之间会有什么差距。”
“爱人的方式,就是弄残你的元配?”他冷噱。
阿兹曼本来还笑着,一瞬间脸色冷了几分,没想到他能挖到这内/幕。
很快阿兹曼就收敛好表情,仿佛刚什么都没发生。
“你刚提值不值得,我跟你分辨的方式不同。”皮肤黝黑的男人上扬嘴角。“海莉有价值,所以值得我投资,投资环境有阻碍,我就会帮她扫除。”
朗雅洺半瞇起眼,冷讽:“我该庆幸我的女人没有继承权。”
“错,她现在有了你,迟早会被我──咻的打到洞里,爬不出来。”
“那就拭目以待。”朗雅洺往果岭走去,阿兹曼也跟上。
两人看似有说有笑,远处的媒体正不停拍着,下的新闻即时标题是《青年银行家的交会──拚大红盘,拚小杆数》
阿兹曼看了一下手机,忍不住笑出声。
朗雅洺没被他影响,准备好姿势要推杆。
“啧,我认输,你看起来就像会一杆进洞。”阿兹曼说。
“那就等真的进去再说。”他说。“你不像是没看到结果就放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