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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节

      蒋慕承挑眉:“又要去祸害哪家小姑娘?”
    沈凌随口说了句:“都快三十的女人了,还小姑娘!”
    他把包放进购物袋里,然后看向蒋慕承:“你说她要是不收,该怎么办?”
    蒋慕承想都没想,脱口而出:“把包退了,你一毛钱损失也没有。”
    沈凌盯着蒋慕承看了数秒,忽的笑了,“是不是看到我送包给别人,你心里很不爽?”
    蒋慕承看了眼手表,马上给就要到开会时间,他站起来下逐客令:“拿上你的包赶紧滚吧,我马上开会。”
    沈凌拿起档案袋,他今天就是专程送这个过来的,他拿着在蒋慕承眼前晃晃,“这里是我能找到的袁氏所有□□交易的资料。”
    蒋慕承伸手接过来,又说:“过两天陪我去趟上海。”
    “干嘛?”
    蒋慕承面无表情道:“上海不是你的老本营么,借我两个人,我去问候问候一个老朋友!”
    沈凌摸摸下巴,盯着蒋慕承几秒,“是袁家人?”
    “恩。”
    *
    沈凌离开中川集团后,原本要回家洗个澡再补睡眠,又想到好长时间没见那个小王八蛋,听说就做了个阑尾炎手术,到现在还赖在医院不出院,应该是不想去学校上课。
    所以孩子就不能交给蒋慕承带,带着带着就带出毛病,这要是在医院再待下去,她期中考试,语文能考个三十分就不错了。
    沈凌便吩咐司机开去医院,他得好好给陶然上上政治课,让她知道热爱学习有多重要。
    无意间瞥到放在旁边的那个包时,他拿出手机,发了条信息:【下班后我去接你,晚上一起吃个饭。】
    那边很快回过来:【你不是在纽约要年底才能回?】
    沈凌:【公司有些要紧的事要回来处理。】
    【好,下班后再联系。】
    ☆、第三十六章
    蒋慕承在开会期间,袁颖的父亲打电话过来,他毫不犹豫的按断,又叮嘱秘书一句,袁氏企业任何人的约见一律推掉。
    会议到尾声时,蒋慕承就先行离开会议室,姜特助紧随其后进了办公室。
    蒋慕承问道:“怎么样?”
    姜特助把这几天调查到的相关消息都如实汇报给蒋慕承,并呈上纸质的详细记录一份。
    蒋慕承看完后,将那张纸揉成一团,抬头问姜特助:“确定苏柠柠自己不知道这件事?”
    姜特助点头:“他们拿了光盘去威胁的苏医生,所以苏医生才会...”
    蒋慕承起身把纸团扔到粉碎机里,转身说:“那就索性把这件事隐瞒到底。”
    姜特助还是担心,他们这边自然不会透露出去,可是袁颖那边不会轻易放过这个机会,她当初能拿这个光盘威胁苏医生去陪酒,她肯定还会二次利用。
    “我怕苏医生到时候又被袁颖威胁。”
    蒋慕承十指用力并拢蜷缩,骨节发出清脆的声响,“她敢!”
    姜特助又把案子的进度跟蒋慕承说了一下,前期的工作都完成,可以进行申诉,可申诉之后面临的困境与阻力无法预测。
    蒋慕承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这件事不用顾忌我二哥那边,遇到什么事直接找我大哥。苏世凯那边你做好安排了吧?”
    “一切安排妥当,给他们换了最好的小区,又给他们安排了护理人员、保姆还有保镖和司机,不会出岔子。”姜特助又补充句:“都是我从这边带过去的信得过的人。”
    蒋慕承吁了口气,前段时间去c城,他是专程去看苏世凯,预料之中的苏世凯已然不认识他,见到他时,竟然喊小傅,以为他是傅明琰。
    看来傅明琰以前跟苏世凯的关系不错,苏韵应该经常带傅明琰回家,想到这些,他心里全是看不见摸不着的醋意。
    他还在苏韵的房间里看到了很多她和傅明琰的合照,两人之前有多甜蜜,光从合照里就能感觉到。
    那种肆意放纵的青春,是他永远都给不了苏韵的,也无法取代她和傅明琰的那些青春记忆。
    苏韵和傅明琰所有照片都是搂搂抱抱,亲亲我我的,还有几张照片是苏韵坐骑在傅明琰脖子上,两人在北京某个景区拍的。
    公共场合这样肆无忌惮的亲密,还有没有点道德感?
    后来舅妈进房间,赶紧解释,说这些是老早以前的照片,以前因为缺钱就把房子卖了,这两年苏韵和苏柠柠赚了钱,今年七月份时苏韵回来又贷款把这房子买下来,没想到之前的买家并没有动房子里的布置。
    说罢,舅妈就要把之前的那些照片收起来,他当时阻止了,说让苏韵自己回来再处理。
    毕竟那是她的过去,虽然他心里不舒服,可那些东西他无权过问。
    大概舅妈怕他误会,又忙不迭说道:“小蒋啊,你可别误会,小韵上次回来刚办完贷款,都没有来得及到房子里看看,就被他们主任叫回去,说是科里住进来领导,指名让她回去。”
    他大概知道七月份时发生的所有事了,苏韵回老家以自己的名义办理房贷,没想到刘部突然住院,她就只能临时赶回去。
    而那时候这个房子他们还没有住进来,所以他跟林樾过来拜访时,没有找到他们。
    那天他还跟舅妈说了要把舅舅的案子申诉重审,可是不想让苏韵和苏柠柠知道,免得她们担心。
    舅妈是个很通透的人,即刻明白了什么意思。
    “行,我知道该怎么做,下回小韵再打电话让我们去北京,我就说朋友介绍了一个医生给她舅舅,治疗效果还不错,等治完几个疗程,我们再去北京,她就不会再起疑心。”
    那天他还在苏韵的房间睡了个午觉,刚躺下来时,他突然又想到,这张床会不会是傅明琰也睡过,于是发神经一样,赶紧坐起来。
    凑巧舅妈送被子过来,大概是看穿了他在想什么,很隐晦的说道:“要是你苏叔叔头脑清醒,他可是不会让你睡在小韵床上的,他思想可保守着呢。”
    舅妈说着还还叹了口气,大概又想到舅舅清醒时的日子。
    随后又解释说:“以前小韵说要带男朋友过来,都到了楼下,你苏叔叔愣是没同意让她带上来,说没确定结婚前,是不许带男生回来的。”
    那一刻,他觉得自己有点无地自容,没想到心里的那点小龌龊,竟被舅妈窥探的一清二楚。
    ...
    突然,手机铃声响起,打断了蒋慕承回忆的思绪,他回神,阔步走到办公桌前,瞅了眼,是夏乔的电话。
    还是为了案子的事,约他晚上见面,见面的地点约在了他之前新开的那家法式餐厅。
    “我知道了。”挂上电话后,蒋慕承又从保险柜里拿出之前沈凌给他的档案袋递给姜特助。
    “这里是袁氏所有股东的资料,还有他们做的那些见不得光的事也都记录的很详细,你以我的名义亲自逐一拜访,让他们最迟明天十二点之前同意沈氏股权转让事宜。”
    “明白。”姜特助拿着档案袋就退了出去。
    蒋慕承踱步走到落地窗前,站在五十二楼,他能清楚看到医院的门诊大楼,他拿出手机给苏韵发了条信息。
    【下班后,我让司机去接你,晚上我还要谈事情,估计晚点回去,你一个人要是不想吃饭,我回去陪你吃。】
    苏韵回复:【我还没来及的跟你说呢,我晚上约了朋友一起吃饭,你不用让司机来接我,吃过饭我打车回去。】
    【你吃过饭后,我去接你。】
    苏韵:【好,结束后我给你电话。】
    蒋慕承又想起一件事,拨了林樾的电话,让他明晚约袁颖和傅明琰一起出来坐坐,他要把一些事做在前面。
    林樾这些天因为追苏柠柠总是碰壁,心里郁闷的不行,哪有时间再去跟袁颖和傅明琰喝茶聊人生,他毫不犹豫的拒绝:“我没空,我忙着呢!”
    蒋慕承威胁:“你要是想追到苏柠柠,你就别跟我叽歪!”
    林樾咬牙切齿:“行行行!您真是我亲哥!”
    蒋慕承又叮嘱他:“别说是我让你约的。”
    “知道啦!”林樾又好奇问:“你又要干什么缺德事?”
    “明晚你自然就知道,到时候你还要不要继续追苏柠柠,我觉得你还是要慎重考虑!”
    “不是...四哥,什么意思?你这话前后矛盾呀!”
    蒋慕承没再多说,直接挂断电话。
    *
    苏韵下班后换上外套,拎着包就匆匆离开办公室,在走道拐弯处,差点撞上傅明琰,她条件反射般赶紧后退步,“对不起。”
    什么时候,他们之间陌生到连这样的事都要说对不起?傅明琰没有接话,除了悲哀,再也找不到合适的说辞。
    苏韵牵牵嘴角:“那个...我还有事,先走了。”
    傅明琰又没忍住问道:“还好吗?”那天在公园,他不知道她到底怎么了,是跟蒋慕承闹别扭,还是又有人欺负她。
    这两天除了晨会时间,他们都忙的没时间碰面。
    苏韵知道他所指何事,点点头,“挺好的,那天真的...”
    “别跟我说对不起。”他现在最厌恶的便是她跟他说这几个字,她没有什么对不起他的,是他亏欠了她。
    就像那天她说的那样,他离开后,她的世界都塌了,那么那几年,她又是怎么熬过来的?
    他没有勇气去问。
    一直活在自欺欺人里。
    好多次,他差点脱口而出,苏苏,如果我离婚了,你还会要我吗?
    可到最后,他依旧没那个勇气问出口,他这辈子都忘不了分手那晚,她是怎么拽紧他的衣袖,不让他走,而他又是如何残忍的一根根掰开她的手指。
    傅明琰收起回忆,叮嘱她句:“把纽扣扣上,外面风大。”
    然后大步离开,他能给她的,也只有这么可怜的一句关心,而这关心,如今她可能也不再稀罕。
    苏韵的眼眶控制不住的发红,他不经意的一句话,总是能勾起她无边的回忆,不管是痛苦的,还是甜蜜的,都跟他有关。
    以前还在一起时,每次出门,她外套的纽扣他来扣,她外套的拉链他替她拉上,冬天的围巾帽子都是他给她围戴,就连手套,也是他给她套上。
    他总是把她当孩子一样宠着,她还曾开玩笑问他:明琰啊,以后要是有了孩子,你是不是就对我不好了?
    他说:怎么会,那我们就生个儿子,我还是把你当闺女宠着。
    以至于后来他们分手了,她知道他结婚后,她整夜整夜的失眠,想到他跟别的女人会生儿子,会把别的女人当成小女儿一样宠着,她就哭的不能自已。
    将近两年的时间里,她一直处于内分泌失调状态,头疼失眠,就是睡眠状态也是噩梦连连。
    那时她大把大把的掉头发,皮肤差的像是四十岁,就连月经都好几个月才来一次。
    那两年里,她就像在地狱里待了二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