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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节

      “今天是什么日子?”长修看了她一眼,浅褐色的眸子载着若有似无的笑意,恍若两汪水。
    “太子大婚呗。”还用说。
    “所以,今日但凡有白事皆低调,不宜声张,且要尽快掩埋,不许停放城内。”长修看着她,悠悠道。
    “还有这事儿?小王爷,了解的很多嘛。”抬手拍了拍他胸膛,依旧很结实,但是确实瘦了不少。
    “请吧。”抬手示意了一下,请柳婵进棺材。
    噘嘴,她直接抱住长修的手臂,“一起。”躺在棺材里?她还没试过呢。
    “走吧。”长修随着她的力气走向那棺材。
    棺材普通,一看就是普通人家才用得起的那种。四周站着的都是长修的手下,有中年有青年,还有两个妇女。没敢披麻戴孝,但是也穿的极为朴素,一看就是家里出了什么事儿。
    棺材板还算厚,嘘了口气,柳婵迈步跨进棺材里,这下面只是垫了一层白色的褥子,硬邦邦的。
    她进来后,长修也进来了,拽着她让她先躺下,随后他也躺下了。
    “主子,小姐,忍耐一下吧。”中年男人走过来,站在外面笑,一边安慰两人。
    “开始吧,赶紧出城。”柳婵已经迫不及待了,再待在这地方她就真的要窒息而死了。
    中年男人笑着点头,随后退后一步,挥挥手要旁边的人动手。
    棺材盖被扣上,里面的光线也暗了下来。倚靠着长修,柳婵不禁叹气,“和你一起躺在棺材里,也别有一番韵味儿。”
    “待得百年之后,咱俩每日都躺在一起,现在不用着急。”长修淡淡的回答,声音好听。
    “说话真好听。小王爷你的身体虽然消瘦了,但是这舌头却依旧好用。”放在他胸膛的手往上游移,掠过脖颈,指尖拂过喉结,然后摸上了他的下巴。
    有些胡渣,但不碍事儿,手指头动着,抚触着他的薄唇,依旧柔软。
    躺在那儿,长修倒是安然,一动不动,任怀中的人乱摸。
    “甜言蜜语是毒药,听得多了,脑子就不好使了。”淡淡的说着,更像是嘲笑。
    他说话,嘴唇也在动,柳婵的手指头自然感觉得到,一根手指往他嘴里游,一边轻哼,“那我情愿脑子不好使一辈子,所以就麻烦小王爷天天说给我听吧。”
    张嘴,随后牙齿一合,柳婵的手指头就被咬住了。
    轻呼一声,柳婵快速的收回自己的手指,一巴掌拍在他的胸口上,“好疼的。”
    没有任何抗议,长修搂在她身上的手轻拍了两下,以示安慰。
    就在这时,叮叮当当的声音在外响起,棺材盖被钉上了。
    “这感觉、、、啧啧。也就是和你躺在这里,若是我自己,非得疯了不可。”尽管知道是假的,可这是棺材,这玩意就是让人感觉不舒服。
    “一会儿不要说话,棺材里有声音,我们就都出不去了。”棺材盖被钉上了,就说明马上要启程了。
    “我知道。”侧起身体,柳婵一只手臂横在他身上,随着话音落下她就彻底闭了嘴,不说了。
    搂着她,长修一动不动,若是真让他装死人,估计也没什么破绽。
    棺材被钉上了,随后被抬起,直接运上了平板的马车。
    马车粗糙,马儿也不是什么好马,一看就是普通人家才用得起的。
    包括中年男人青年男人两个妇女在内的七八个人跟随着马车,缓缓的走出后门。
    拐进巷子,他们脸色一变,哀戚戚,丧气的不得了,一看就是遇到糟心事儿了。
    马车终于拐出了巷子,然后朝着城门的方向走,街上人多,瞧见了这阵仗也快速避开。
    今日是整个帝都的大喜之日,可是却有死人的,的确是不吉利。
    普通百姓倒是没往自己身上想,就是担心这家人会挨罚。
    棺材板很厚,但是外面的声音也听得到,车轮质量不好,吱吱嘎嘎的响,难听的很。
    耳朵贴在长修的肩膀处,呼吸间都是他身上的味道,好闻的很。
    搭在他身上的那只手慢慢的游移,像是抚摸,又像是骚扰,有一下没一下的。
    说好不说话,长修也没任何语言,任她的手在自己身上来来回回。
    摸着摸着,柳婵的手顺着他衣服的缝隙钻了进去。那手像是长了眼睛,穿过他的中衣,直接摸上了他的皮肤。
    还是在发热,就像得了风寒似得。
    “你难受么?”小声的询问,柳婵的手在他的衣服里肆意游走。
    “没事。”他亦低声回答,那声音好像蒙上了一层雾,些微沙哑。
    “确定?待得咱们安全了,找个大夫给你看看。”反正依柳婵现在来看,她认为他就是风寒了,毕竟她没看出他有任何不对。
    “好。”不反对,长修倒是听话。
    他听从,柳婵也满意,手还在他衣服里乱摸,越摸越上瘾。
    队伍缓缓的朝着城门而去,果然的,还没靠近城门呢,守兵就过来了。
    拉着棺材的马车也缓缓停下,里面的人也立即集中精神。
    手还在长修的衣服里,柳婵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先听到的就是城门守兵高昂的斥责声。
    “这棺材就不能罩上么?若是和殿下大婚的队伍撞上,你们就死定了。”守兵在斥责,斥责这棺材就这么明目张胆的在马车上,所有人都看得见。
    之后,就是长修的人在道歉的声音,一副小民无奈的模样。
    “告诉你们,速速出城,不许哭,不许叫。出了城就走山里的小道,要是敢在官道上招摇,我立即派人抓你们。”还是在斥责,不过却是放行了,弄一个棺材一直摆在这儿,若是被传出去,他们也得跟着吃官司。
    长修的人在连连道谢,然后马车再次前行。
    靠近城门,那些守兵还有骂的,棺材里都听到了声音,他们在骂晦气。整个帝都四个城门,他们偏偏走这个城门,守兵认为十分晦气。
    终于,马车出了城门,后面的守兵还在骂,长修的人边走边朝着他们鞠躬作揖道歉,一直鞠躬到护城桥。
    马车上了护城桥,然后速度加快,车轮质量实在太差,颠簸的棺材都在响。
    躺在里面的人不禁皱眉,“再这么颠下去我就真要入土为安了。”
    “忍耐一下,进了山,我们就出去了。”长修低声安慰,出了城门,这一关就算过了。
    忍耐着颠簸,柳婵一边长出气,“终于出来了,这辈子都不回来了。”
    “大梁天大地大,任你折腾。”所以,这大燕的确不能再涉足了。
    哼了哼,柳婵却不禁笑,“说的是,大梁好多地方我都没去过呢。”那时长修就说要带她去各处逛逛,但是这愿望一直没实现。
    “回去时我要去一趟净土寺,但是你要回大梁,过些日子我便回去。”忽然的,长修说道。
    “为什么?”放在他衣服里的手游移,抚摸着他炙热的胸膛,一边问道。
    “‘你’嫁给了别人,你说我该怎么办?”长修似乎在笑。
    眨眨眼,柳婵懂了,“你要‘出家’?那这头发可保住了啊,好不容易长这么长。”他是要去做戏。
    “好。”这个要求,他能满足。
    “你想的真周全,不佩服不行啊。小王爷,你皮肤真好。”他的衣服已经散开了,若是光线充足,就能看得见他惨遭蹂躏的模样。
    “在这种地方,你还要继续下去?”躺在棺材里调情,实在不怎么样。
    “你见过流氓在耍流氓的时候还挑选地点的么?他们来了兴致,才不管时间地点呢。”略显洋洋得意,真把自己当成了流氓。那只手在他衣服里一阵摸,然后忽然转弯,朝下游去。
    长修呼吸一顿,“莫淘气,这是棺材。”
    “不管,我想怎样就怎样。”他拒绝,柳婵就不禁更来劲,以前他就总说她吹牛,这会儿她还真想让他见识见识她是不是在吹牛。
    而且,这里这般狭窄,光线幽暗,紧贴着他,不趁此时机做些什么实在浪费机会。
    ☆、150、做得说不得
    送殡的队伍进了山,顺着山中颠簸不平的路继续前往深山之中。无人哭,但是他们的脸色都不好,遇到这种事又不能哭,可想是什么心情。
    山中树木茂盛,但是隐约的能瞧见埋在山中的坟墓,有的只是个小坟包,有的则矗立着墓碑,家中是否殷实,从坟墓上就看得出来。
    中年男人走在最前头,脸上满是哀伤,看得出躺在棺材里的人是对他而言很重要的人。
    他们很会演戏,即便现在山中没有人,他们依旧在演戏。
    马儿向前走,车轱辘发出难听的声音,好像再颠簸下去车轱辘就会飞走。
    那棺材被捆绑在车板上,所幸捆绑的结实,一时半会儿的还能坚挺住。
    被钉死的棺材里,却是和外面不同的景色。原本一动不动任凭蹂躏的人不知何时翻身而起,将那肆意妄为的人压在了身下。
    他的吻像是着了火,仅仅一霎,柳婵的神智就彻底迷糊了。
    衣服被扯开,她是有感觉的,只是四肢如棉絮,什么都做不了。
    长修的呼吸很重,听起来就像是濒临窒息的人忽然得到了空气一般,沉重压抑,让听的人也不禁跟着脸红心跳。
    几乎被剥光,狭窄的棺材里空气也不够了,柳婵觉得自己的身体在流汗,恍若小溪似得。
    终于,最先停下来的还是他,压在她身上,长修的呼吸很重很重,好似要吹破了她的耳朵。
    “小王爷,你好热啊。”抱着他,柳婵的声音几分变调。虽然有些神志不清,但是能感受得到他炙热的体温,真的很热。
    翻身躺下,长修的呼吸还是那般,听起来好似空气已经用尽了。
    抓着她的手,塞进了自己敞开的衣服里,他温度很高,而且几分潮湿,流汗了。
    抿唇,柳婵倚靠着他,那只手却开始乱动。肆意游走,四面八方。
    见过许多人的,她可以如同看死狗那般对待,但这是长修,是不一样的。
    送殡的队伍进入深山之中,上了一段缓坡之后,终于抵达了一片平地。
    马车缓缓停下,前头的中年男人随即挥挥手,前后的人从马车下面抽出镐头铁锹等物件,开始在前头挖土。
    “主子,咱们到了。”中年男人返回,在马车旁冲着棺材说了一声。随后,他带着两个人开始解绳子,撬钉子。
    棺材钉的很结实,那铁钉都是正常钉棺材的尺寸,钉进去不容易,撬出来也很麻烦。
    那边持续在挖坑,这边的铁钉也终于撬起来了,随后四人合力,把那厚重的棺材盖搬了下来。
    棺材里,两个人相拥的躺在那儿,随着棺材盖挪开,光线进入,柳婵忍不住闭上眼睛,好刺眼。
    “起来吧。”拥着她的人睁开眼睛,似乎很容易就适应了刺眼的光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