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节
在第三阶段真正炼狱般的打斗中,将改变整个驯兽界的第一棵楔子深深插入所有人心中。
在短暂的休息时间内,何酒与他那位树敌无数但也被封为传奇的师父坐在一起。
无意间提及自己被霍司冥请去喝茶的话题。
听到从何酒嘴里吐出霍司冥这三个字,幻德尔加就脸色大变。
“你说什么?!那老疯子请你喝茶你居然还去了?!你什么时候和他认识的?怎么从来也不听你提?!”
看着幻德尔加如此一幅炸毛的表现,何酒微微皱着眉头才把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幻德尔加。
“蠢材!你怎么能这么蠢?!”
“难道我?……做错什么了吗师父?”
“你这个白痴,霍司冥是什么人?他可是仅次于师父稳坐驯兽协会第三把椅子的老狐狸。他问你戒指来历的时候,就明显已经知道你的身份了。
若是一开始的时候你掩藏实力,他还不能确信你是我的弟子。
那么给你佩戴职业徽章的时候,他肯定是完全确定你的身份了……这个老疯子,披着一张人畜无害的皮,干的都是些不是人干的事。”
闻言,何酒不由得皱起眉头。
虽然在自己面前幻德尔加早就习惯这样丝毫不讲究形象,但是如此当着何酒的面骂一个年纪相仿的人却完全超乎何酒想象。
凭着自己对幻德尔加的了解,能够激起自家师父如此反应的……
如果不是极其令师父喜欢的,那就只有极其令师父厌恶了……
对真正的驯兽界知道甚少的何酒,虽然面对各种类型的对手都有幻德尔加背后指导。
可是何酒毕竟还是将大部分的精力都放在了驯兽和研究战术上。
关于那些额外的知识还是有限。
因此对于幻德尔加这些突然的情绪,何酒也不知该如何回答。
“总之你记住,霍司冥此人绝对不是表面看上去的和蔼老爷爷。能够一路走到高位的人,几乎没有人手里是干净的。”
“所以师父当年也是因为厌恶这些才在学校里图求平静吗?”
“……哎……不管如何,他知道了你的身份也看到了你身上的弱点。接下来的战斗会比你之前所经历的战斗更危险。你要做好万全的准备。
如今倒是也不怕他们那你的身份做文章,反正接下来所有人都会知道幻德尔加重新归来。
而你正是我此生唯一的徒弟……”
何酒看着幻德尔加坚定的双眼,点点头却是更加确定了自己要走的道路。
随着职业驯兽师选拔大赛的逐渐深入,何酒在国家首府学院第三个学期的学习也面临结束。
不得不抽出时间重回校园参加考核。
不知何时何酒参加职业选拔的消息在驯兽系传开。
对于惯性制造话题的何酒,很多不明白职业选拔到底意味着什么的学生都对此不以为然。
唯有真正了解带上职业徽章之后有多艰难的高星级学长学姐们,对何酒的挑战报以担忧与怀疑。
不过,撇去这些外界的议论与眼光。
何酒还是维持着所有人眼中那个嚣张狂妄的形象。
没有一句多余的解释。
第263章 【本家家宴】
“何酒……咱们又见面了……”
花了点时间才从考场出来,很久没有温习的理论知识突然要应付起来的确有些难度。
“你?……”
转过脸来,在考场之外再次遇见了这位红发贵族。
米黄色的制服,显然不是国家首府学院的规制。
稍作回想,何酒才反应过来这个就是男神曾经说过的苏斯玛瑞安。
“苏斯玛瑞安?”
何酒有些不确定的道出对方的名字,听到何酒居然认识自己,苏斯玛瑞安不由的一愣。
“呵呵……真是难得你知道我的名字。”
“嗯……之前在职业选拔赛上见到你就觉得有些眼熟……听说你们是被派来研习的高等人才。在国家首府学院还吃得消吗?”
何酒冷静的笑笑,在温暖的春风里褪去那身沉重的黑色换上了国家首府学院的白色。
像是习惯了何酒的冷酷以及高高在上。
若是何酒的语气中充满挑衅或者神态狂妄苏斯玛瑞安还会觉得平常。
但是偏偏,与何酒这极为短暂的相遇,苏斯玛瑞安一点也没看出何酒到底哪里嚣张狂妄了?
这或许就是人们忌惮强者与天才的借口吧,但凡是实力超群的人,只要没有足够的时间表露谦卑,就一定会被迫披上一些莫须有的假象。
两个同样以离谱速度走出考场的学生,都是习惯了被其他人仰望的存在。
其实不知不觉的时候,何酒就已经习惯性无视大家对他的惊讶表情了……
而之前走出考场的时候,虽然在何酒看来还是有些难缠的题目……但是实际上何酒也只是花了一半的时间就完成了答卷。
看着何酒匆匆离开校园的背影,苏斯玛瑞安却不由得期待起了可以与何酒在决赛的擂台上相遇。
随后也完成了考试的克森.非德亚出现在苏斯玛瑞安的身边。
“你和那个何酒说了什么?……”
“没什么,打了个招呼罢了。”
与克森非德亚无所谓的解释了一句,转过身来就与何酒背道而驰了。
都不知道是第几个晚上了,何酒与麾最好不容易坐在一起共进晚餐。
“父亲今天来电话……说有时间,要我们回一趟本家……”
安静的用餐时间,麾最的话突然打断了单纯的碗筷相触声。
“父亲……好啊,那你什么时候有空?”
何酒放下筷子看着麾最,等待麾最继续这个话题。
“明晚吧,我已经给父亲说了。你的比赛不是还要几天之后开始吗?尽量提前一些也避免影响你。”
“陪父亲吃个晚饭而已,你想的还真多……”
何酒盯着麾最的脸看个不停,习惯了略带呛声的和麾最说话。
而麾最也像是习惯了在何酒面前逆来顺受。
“如果……你真的完成了契约的话……那……我们还用不用?结束婚姻关系呢?……”
晚上躺在柔软的大床上,麾最将何酒抱在怀中贴着何酒的耳朵轻声问起。
像是已经彻底习惯了这些伤人的问题,因此在如此不假思索的情况下说出来,竟然也有种说着绝望情话的味道。
月色柔柔的浓云之后散开,何酒抱着麾最的环抱自己的手臂。
“你最近都一幅有心事的样子,原来还在想这些吗?”
何酒最近……很温柔……
温柔的就像是麾最未曾爱上何酒之前,所幻想过的情人一般。
有着温柔的轮廓,温柔的语调像母亲一样绚烂的微笑。
据说男性往往会在自己的爱人身上寻找母亲的影子。
越觉得两者相似,就越发现两者其实天差地别。
麾最吻了吻何酒的肩头,即便抱着怀里的这个人什么也不做都觉得胸口涨暖。
当何酒突然转过脸来含住麾最的下嘴唇时,麾最除了有点意外更多的还是高兴……
“我记得,我从来就没说过完成了契约就要和你解除关系。我们都已经这样了,难道你还准备找机会把我踹了重新找个更年轻更漂亮的回来当你的将军夫人?”
何酒故作凶悍的揪着麾最的两个耳朵。
下手一点不轻的何酒,将麾最的两个耳朵都拽红了……
麾最却也不反抗,随便何酒在他身上折腾。
要说和麾最领证以来,明明是真正的强者是麾最,结果麾最却一直都被何酒给欺负来欺负去的……
看着这张坚毅的脸,何酒放开了揪着麾最耳朵的手环上麾最的脖子。
以前还不明白鸳鸯交颈是多么缠绵的一个形容词,然而现在有了伴侣之后。
何酒和麾最都有着最深的感触。
每次触摸麾最的后背时,何酒都会习惯性的去抚摸麾最的伤疤。
几乎能够在脑海里勾勒出麾最身上所有的细小的轮廓,何酒慢慢发现……
人越是感觉自己要失去什么东西了,就会越发感到谨小慎微。
如今每多看一眼何酒都觉得自己赚了,更遑论何酒触碰麾最浑身所有的地方。
其实,也无怪麾最最近心事重重的猜想。
毕竟何酒如此拼命完成这些契约,又总是一反常态的如此温柔缱绻。
麾最即便再冷硬,也是有感觉的人类。
再加上他本身也对何酒十分在乎,就算何酒努力装作什么都没变……
麾最也还是感觉到了一些不太一般的东西……
“麾最……你别想那些乱七八糟的。我就和你明说,人都是非常自私的。你可是烙了我的印的人,就算你说要放弃我……除非我死了,不然绝不把你让给任何人。”
何酒仿佛在麾最的心里装了监控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