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九章 你已离开
屋子里格外安静,李云红呆呆的坐在沙发上,眼睛直直的盯着地板,身体忍不住微微发抖,回想起刚才和墨逸辰的对话,还历历在目。
昏暗的灯光下,钟表滴答滴答作响,保姆在李云红身边站立,战战兢兢,眼眸里闪过一丝犹豫。
“夫人,刚才少爷说的话,您别往心里去。我看少爷也是一时冲动才会那样,年轻嘛,精力比较旺盛,等哪天,他就会懂您的一片心思了”
“就怕这子一根筋啊,越劝他他性子越急!怕他被顾颜那个坏女人蒙骗,那女人心肠歹毒啊!”李云红手指指着门口的方向,不住的微微颤抖,眼里透着丝丝绝望。
“夫人,您别着急,我看啊,咱们家少爷也是个聪明人,肯定懂得明辨是非,或许什么时候,他就会突然想明白了!”
保姆蹙了蹙眉,动了动她干涸的嘴唇,刚想继续说些什么,看到李云红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立刻止住了嘴上前搀扶。
“哎…我迟早会被这臭子给气死!你说说,哪家姑娘不比那个强啊,不择手段,阴谋用尽,我们家逸辰怎么就看不出来呢!?。”
李云红越说情绪越激动,音调也明显放高了许多,整个房间里只剩下她的回声以及沉重的脚步声。
…
从墨家别墅出来以后,墨逸辰好看的眉心就一直紧皱着,眼睛直视前方,目光无神,边开车边不断拨打着顾颜的手机号码。
一遍又一遍,对方始终没有接通,墨逸辰的心情越来越沉重, 眼睛目不转睛的注视着手机屏幕,“顾颜,你快点接啊,快接啊…”墨逸辰轻声低喃着,满脸的肌肉在踌躇声中越蹦越紧。
突然一个急刹车,墨逸辰的脑袋重重的击打在方向盘上,额头上立刻留下红红的印记,但是情绪激动的墨逸辰一点都没有感觉到身体上的痛楚。
开车行驶在漫无边际的道路上,墨逸辰心里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而且这种感觉愈来愈浓烈,让他的心情很不爽。
一件倒霉的事情就会接着另一件,每次遇到十字路口的时候都是红灯,这让他十分气愤。
用拳头使劲砸着方向盘,嘴里不停的咒骂着,墨逸辰的情绪已经奔溃…
大约过了半个时,墨逸辰终于如愿到了顾颜的区楼下,停好车,墨逸辰从楼下抬头看向顾颜的房间。
房间里关着灯,黑黑的一片…
墨逸辰不顾保安的阻拦,气喘吁吁的爬上顾颜所在的那层楼,一边跑着一边心里不断呼喊着顾颜的名字,汗水从他额头流过脸颊,大颗大颗的掉落在地。
好不容爬到十二楼,墨逸辰整个身体已经虚弱至极,腿上的肌肉不停的抽搐,墨逸辰心里萌生出一种无助,恐惧的感觉,这种感觉对他来说是陌生的。
墨逸辰擦了擦额头的汗珠,使劲的拍打着顾颜的房门,房门紧闭,里边没有任何声响。
“顾颜,我是逸辰,我是逸辰啊…”
墨逸辰趴在门口倾听着里边的声响,和刚才一样,除了他自己的呼吸声,心跳声,再没有别的了。
墨逸辰敲门的声音越来越大,甚至在门口大声喊叫,他撕破了喉咙,跟随着心底的呐喊,叫着顾颜的名字一遍又一遍。
“神经病啊,大晚上的让不让人睡觉啊!…”
“麻烦死了,这人真是讨厌,大晚上的鬼哭狼嚎,哭天喊地,不知道要干啥,能不能考虑下别人啊!”
“原来是两口吵架啊,现在的年轻人也是,做事这么冲动…”
街坊邻居都出来看热闹,看着墨逸辰指指点点,不住的责骂。墨逸辰还是没有等到顾颜开门,和大家道过谦后,垂头丧气,一脸狼狈样,在顾颜的门口蹲下,他的心情跌落到极点。
此刻的他,觉得自己很无能,竟想不出任何办法来改变现在的局势,他的大脑一片空白,昏昏沉沉。
是啊,在爱情面前的他是个傻瓜,智商为0
“伙子啊,你是找那个叫顾颜的丫头吧…”
墨逸辰抬起头颅,如水般的眸子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人,是为中年妇女,打扮很普通,但却长了一张极为善良老实的脸。
墨逸辰猛地站起身来,清了清嗓子,柔柔道:“对,阿姨,您认识顾颜吗?”墨逸辰眼里掩藏着一丝期盼、渴望。
“是啊,顾颜那姑娘我认识,那姑娘特别热心,她呀,知道我的儿女们都在外地,平时就我一个人在家,她看我无聊,一有空就来我家,和我唠唠嗑,解解闷,平时还帮我干点活…”
“那你知道他去哪儿了吗?”墨逸辰急切的问着。
“她呀,前几天就搬走了!你不知道吗?”中年妇女疑惑的看了墨逸辰一眼,然后继续说道:“听说啊,她的工作室出了事情,欠了好多外债,那些要债的成天上门找她要钱,还好,前几天好像有个女的过来找她,帮她还了好多外债。”
“那您知道她去哪儿了吗?”墨逸辰紧追着问着,脸上焦虑的表情让中年妇女心里微微震惊,她顿了顿,立刻意会到了什么。
“前几天,她和我说她要搬走了,我问她,她准备去哪儿,她没有说,只是说她想远远的离开这种城市,不过当时就能看出来,她对这个城市还有不舍…”
墨逸辰陷入了沉思,相比之前,此刻,他的脸上写满了失望,难过四个字,中年妇女看着墨逸辰若有所思的样子,脸上扬起一弯神秘的微笑,看着墨逸辰,轻声道了句:“伙子,喜欢就去追吧,年轻就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错过了就永远也找不回来了…”
看着中年妇女远去的背影,墨逸辰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受,他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不清楚顾颜为何离开了这个城市,但是他知道,他一定会把顾颜重新找回来。
他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把整件事情调查清楚,一定要让背后主谋受到应有的处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