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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节

      “你做这些鸡鸣狗盗的事又是何必?爸还没死,你就在算计着遗传。席家没有亏待过你,你怎么就不知足?
    “我还不是为了邺儿着想!”李君华豁然起身,怒视席子城,“你想过邺儿的将来没有?
    他进入东耀没几年,根基不稳,职位不高,现在又躺在病床上生死未卜。我们一家三口的股份不过席子钺的零头,他一个人操控着东耀的生死大权。等邺儿将来醒了,老爷子走了,没人撑着他,他的下场就会跟你当年一样,被挤出东耀。”
    “那是我自愿离开!如果邺儿有心作为,子钺会好好栽培他。”
    “呵?栽培?栽培他自己的儿子吧?从小带着他满世界跑,东耀成了他的游乐场!所有机密实验室,我们都进不去的地方,他一个小孩子畅通无阻!全东耀谁不知道,席思远才是未来的接班人!我们邺儿的位置,不过是个高级打工仔!”
    李君华缓过一口气,红着眼眶道:“邺儿已经这么惨了,我为他多争取一点东西,有什么不对?你清高,你不屑,你什么都不在乎,所以什么都要我来操心!为了这个家,为了邺儿的成长,我付出了多少,你没看到吗?你凭什么指责我!”
    李君华眼泪滚落,席子城低低叹了一口气,走上前将老婆抱入怀中,抚着她的后背劝慰她。
    .
    怀念打了个喷嚏,放下吹风机。
    十二月的气候,天是越来越冷了。她没开空调,没开暖气,穿着薄薄的丝绸睡衣,才吹个头发的功夫就着凉了。
    她将窗户阖上,又走到门边,将房门反锁,方才上床。
    怀念睡眠不好,有认床的毛病,加上白天那些烦心事,辗转反侧睡不着。她将手机音乐打开,插上耳塞,听着dj的声音和音乐入眠。
    她已经打定主意,明天去见席老爷子,告诉他弄错了。无论出于什么原因,假冒怀孕太离谱了,谁知道还有没有后招?一步错,步步错,关键时刻不能让步。
    电台节目结束,耳边恢复了短暂的宁静。怀念翻个身,莫名觉得房里好像有其他声音。
    睁开眼,床边坐着一个人。在黑暗中面目模糊,只勾勒出宽厚的双肩。
    怀念一口气提到嗓子眼,瞬间坐起身,脸色吓得煞白。
    双眼渐渐适应黑暗后,她看清了,这是席子钺。
    莫名的松了一口气,却又愈发紧张。
    “你怎么进来的?”她明明反锁了门。
    席子钺姿态放松的坐在床边的贵妃椅上,手里拿着酒杯,轻轻晃动,不疾不徐道:“这是我建的房子,哪个地方我进不了?”
    “席子钺,你到底是个知名企业家,不要做些不入流的事情!”怀念往后退了又退,直到靠在床头,拉紧被子,仍如惊弓之鸟。
    “你怕我?”席子钺浅啜一口杯中酒,将杯子放下,盯着她道。
    怀念攥紧了被子,冷笑一声,表达不屑。
    但她知道,从某种意义上说,她的确怕他。每当两人独处时,他看着她的眼神,灼热又疯狂,带着赤.裸裸的**,像是迫不及待要吃掉猎物的野兽。
    席子钺端着杯子起身,怀念浑身汗毛直立,不由自主的想往后退,却是避无可避。
    他坐在床边,将酒杯放在床头柜上,伸手,将怀念拉了过来。前一刻举止斯文优雅的他,在拽她入怀时,动作干脆有力,强势到野蛮。她没有丝毫挣扎余地,被他的双臂箍住,倒入他怀中。
    男人强烈的气息将她包围,她惊魂未定的喘着气,目光与他交汇。
    席子钺低头看着怀中人,并没有下一步动作,反而腾出一只手,慢条斯理的抚摸着她的长发,低低的带有磁性的声音,温柔到近乎蛊惑,“怀念,我不想逼你。”
    黑暗中,男人双眼如星子,落入她眸中。
    她的胸腔被一种莫名的情绪涨满。
    席子钺叹息般重复,“我真的不想逼你。”
    怀念深吸一口气,回道:“那你就不要逼我。现在,放开我,从我房里出去,以后再也不要打扰我。”
    席子钺一声低笑,就像是听了个有趣的笑话似的,手掌仍在她发间穿梭,“你知道,这不可能。”
    怀念又看到了他眼底掠夺的光。
    “你怀席邺的孩子了?”他轻悠悠问道,“上次不是还说没跟他做过么?嗯?”
    “我……”怀念心思一转,决定赌一把,说,“上次是骗你的,我的确怀了他的孩子。席总,你总不会强迫一个孕妇吧?要做风流事,还是换个女人比较合适。”
    席子钺沉默了几秒钟,开口道:“只要是你,无论什么样我都有性.趣。”他将‘性’字咬词极重。怀念对着那张似笑非笑的脸,渗人的感觉浸到骨子里,浑身血液都快凝固了。
    男人低笑,笑里带着残忍,“没跟孕妇做过,今晚可以试试。”
    怀念身体寸寸僵硬下来,眼里斥满惊恐,她还没来的及开口说话,被男人堵住。
    抗拒……纠缠……沉沦……
    烈火燎原,一发不可收拾……
    那一瞬间,由身到心,快乐到可怕,连灵魂都在颤栗。
    男人表情快乐又脆弱,像是孤苦无依的游子终于回到温暖的家,饥寒交迫到快要死去的人终于被赏赐了一顿饭,他满足,他极乐,他惶恐,他疯狂的索取。
    她无处可逃,无力逃亡,跌入他制造的风暴浪潮里,被侵蚀,被席卷。
    她已经分不清是抗拒还是迎合,她觉得自己快要疯了死了。曾经唯一一次经历是在酒后,完全没了印象,这是她第一次如此清醒又强烈的体会。足以要命。
    终于,她在这浪潮里偃旗息鼓,昏昏沉沉失去了意识。
    他等了太久,空了太久,一次又一次,不知疲倦。
    .
    累极的怀念这一觉睡得很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