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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节

      “事发突然,我们眼下是极为被动,已故先皇丰俊天的灵柩尚未葬入皇陵,眼下太后又骤然薨世,皇后又被丰俊祺拐带失踪,而京城更是被北戎人霸占,我们纵然是有心也无力,所以考虑暂且先将先皇丰俊天与太后的灵柩在南疆安葬,待到日后时机成熟再行移灵……”
    “外公所言甚至,这是眼下最为妥帖的办法,不过,为何还如此犹豫不定?”将外公的画外音听在耳中的怀疑的拧紧了眉头。
    “太后在我南疆骤然薨世,皇后腹中先皇的遗腹子无论生死都与我们南疆脱不了干系,只怕丰俊祺与姜凯峰这招李代桃僵会直接将王爷推上当下的风口浪尖……”浑浊沉郁的眸子中满是凝重的苏瑞德重重的将手中的茶盏放下,长长的叹息一声。
    “事已至此,与其纠结其中不能自拔,不若见招拆招伺机而动,至于眼下的困局,阿苍与外公王将军可有想过出其不意攻其无备?”默默的注视脸色极为难看的王翦良久的李瑾芸水灵灵的眸子中陡然闪过一抹幽光,“比如,王将军?”
    “多谢王妃抬举,此前苏老兄同王爷也正同末将商议此事,不过其中最为首要的一个问题尚还是无法解决,所以……”刚毅的剑眉漠然紧蹙的王翦神色间满是阴鸷深沉之色。
    “什么问题?”将三人神色流转间的那抹肃然凝重之色看在眼中的李瑾芸不禁好奇的挑挑眉,略发狐疑的追问,“或者王将军是在顾虑什么?”
    “天山溶洞中的那些个嗜血怪兽。”寒眸陡然一眯的丰俊苍深深的瞥一眼神色一僵的李瑾芸,“虽然巫教教主蓝圣衣被我们擒获并且藏了起来,但欧阳豪那只千年老狐狸更是闻风而动销声匿迹,不论是外公还是王将军,忌惮的绝非他姜凯峰手中那原本就是西疆的兵马,而是那些个令我们闻风丧胆的嗜血怪兽!”
    “欧阳豪的行事作风极其乖戾,绝非寻常之人所能臆测得到的,所以我们不得不防他真的同我们鱼死网破,所以唯有希冀那南宫玺越能鼎力相助……”说着忽而唇角一僵的李瑾芸淡淡瞥一眼深邃幽暗的星眸陡然一寒的丰俊苍。
    “芸儿,此事怕是不妥啊。”李瑾芸的话虽意犹未尽,然深知她心意的苏瑞德却是忽而轻轻摇头,“当年之事,老夫也是有错在先,若非如此,或许我那可怜的女儿尚还在人世,只是可惜了世事弄人……”
    “外公何必如此悲观,不是一下,怎知南宫玺越他不会答应?”略发深幽的瞥一眼唇角的线条陡然刚硬了几分的丰俊苍,然却是眸光越发深幽的回眸看向外公,“或者,都到如此境地了,外公还有什么事情刻意隐瞒着芸儿?”
    李瑾芸只是随口一说,但随着她的话落,偌大的书房中却是忽而美眸微眯,深深的凝望外公那闪烁不定的神色,满腹狐疑间心头陡然一沉。
    “芸儿、芸儿你还是不要知道的为好。”话到嘴边,浑浊的眸子中满是喟然之色的苏瑞德默默垂眸,而一旁漠然冷肃的丰俊苍寒眸陡然一眯间忽而神色一僵,深邃幽暗的星眸中昂的闪过一抹异色。
    “……怎么可能?”
    ☆、第290章 机缘巧合
    丰俊苍那拔高了些许音调的疑问,顿时令人心生歧义,惊愕的眸光纷纷投注在端着茶水的手大晃了一下的苏瑞德身上,甚至就连李瑾芸那一向温婉淡然的眸子都染上了一抹怀疑。
    “外公,都现在这种时候了,您还有什么是不能说的?”
    李瑾芸的话问出了所有人的疑问,然瞥一眼纠结着眉头不为所动的苏瑞德,默默良久的王翦不禁喟然一叹,“虽然凡事皆有定数,不过,也要相信事在人为,如果不介意老弟也来听听的话,老兄不妨就坦言相告,更何况,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
    将手中的茶杯轻轻放下,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的王翦一一瞥过几人一眼,而眉头紧皱浑浊的老眸中凭添一丝凝重的苏瑞德眸光愈发深沉的凝视李瑾芸良久,方才幽幽垂眸。
    “其实,并非老夫有意要隐瞒你们什么,那些个陈年往事,早已是过眼云烟,很多事,很多人,业已物是人非,更何况,当年的偏偏少年郎,如今就在老夫眼前晃过多次,老夫都没有认出。”
    缓缓抬眸瞥一眼美眸中闪过一抹异色的李瑾芸,深吸一口气的苏瑞德顿了一下,方才接着道。
    “若非那日芸儿提起他的名字与身份,老夫或许自始至终都不会想起是他,这才恍然他为何明明能轻而易举解了你大舅身上那害他生不如死的蛊毒,却总在一旁袖手旁观,大概是他心中的恨意难消吧……”
    “但他后来为何又肯出手了?”强压下心中的隐隐不安,眸光微闪的李瑾芸狐疑的挑挑眉。
    “因为你。”浑浊深沉的眸子陡然晦暗了几分的苏瑞德眸光愈发深幽,“因为他发现了你的存在。”
    “……我?”略发不可思议的指指自己的李瑾芸拧紧了眉头,然仔细想来,自她强行运用念力将五人转移至府上起,她就昏迷数日,而后更是身子虚乏到下不了床,更甭说去探望大舅了,所以她还真的是未曾同南宫玺越见过面的说,但瞧着外公那极为凝重的神色,却又好似不止如此,可究竟会是什么原因呢?
    然而,不若李瑾芸心思流转间的满腹狐疑,眸光愈发锐利冰寒的丰俊苍薄唇紧抿,眉宇间凭添一丝肃穆森寒,他此前的怀疑怕是真的!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老兄你就不要再卖关子了。”听到这里愈发心下不安的王翦不由得催促道。
    唇角微僵的苏瑞德瞥一眼漠然冷肃的丰俊苍,方才将深沉的目光投注在怔怔的看他的李瑾芸,“南宫玺越的身份,你们该是知道的。”
    “不错,他乃苗疆秘术的传人,更是神坛的大长老!”将自花神得知的一些消息款款道出的李瑾芸面色上一派平静无波,然心中隐隐的不安却在无边的扩散。
    “所以,老夫怀疑他定是在你娘亲莹儿身上动了什么手脚……”说着忽而猛然噤声的苏瑞德看向猛然推门不请自入的那个伟岸的苗疆人,浑浊深沉的眸子陡然闪过一抹异色。
    “姜果然还是老的辣!”驻足冷笑的南宫玺越一一瞥过围桌而坐的四人,愈发深邃的眸光最终贪恋的停驻在面容姣好的李瑾芸身上,瞧她那与他的莹儿有着八分相像的容颜眸光深处更是漾起一抹深沉的情愫。
    南宫玺越的赫然出现,令偌大的书房顿时气氛诡异了起来,尤其满目杀气的丰俊苍更是神色酷寒,缓缓起身相迎的苏瑞德同他微微颔首点头,“既然来了,就请坐吧,有些疑问,老夫也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还是由你亲自帮大家答疑解惑的好。”
    漠然回眸一瞥的南宫玺越对于苏瑞德的相邀不为所动,眯一眼丰俊苍眸光中凛冽的煞气不由得暗自点头,“那倒不必了,在下不过是来确认一件事而已,既然看过了,那就告辞了。”
    瞧着说完转身便要抬腿走人的南宫玺越,相对于苏瑞德的脸色一变,王翦的眸光微闪与丰俊苍陡然一眯间的阴鸷之色,唇角闪过一抹异色的李瑾芸美眸微眯间朱唇轻启,“既然是来确认一事的,不知贵客心中的答案是什么?”
    “答案?”随着她清亮亮温婉的声音响起而漠然转身回眸的南宫玺越眉宇间尽是苍凉无限,眯一眼缓缓起身间那一袭淡粉色的烟罗长裙像极了当年初遇时的苏雪莹,神色略发怔愣间,竟然就那么被她蛊惑了心智般同四人相对而坐。
    “……南宫、”
    见他久久不语的苏瑞德方才开口,然却是被猛然回神的南宫玺越一声喟然长叹打断。
    “冥冥之中皆有定数,生死轮回亦是天命所归……”
    “……”
    被他那别有深意的一句喟叹之言所迷惑的几人面面相觑,却是唯有美眸陡然一眯的李瑾芸心下暗沉,不禁怀疑眼前这个令她看不透的南宫玺越莫非能洞悉天机?
    而将她神色流转间的那抹惊异之色看在眼中的南宫玺越剑眉微动,唇角忽而闪过一抹邪魅之色,“多么?天后!”
    “……你怎么会知道?”猛然一窒的李瑾芸强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很是怀疑的盯紧了他神色间的每一丝变化。
    相对凝眉的苏瑞德与王翦的眸光则略发茫然地在两人间流转,而神色酷寒的丰俊苍深邃幽暗的星眸陡然闪过一抹暗芒间却是恍然了什么的薄唇紧抿。
    “因为你身上有在下的连心蛊。”悠悠淡淡的眸光一一瞥过四人,深幽晦暗的眸子满是异色的南宫玺越声音极为低沉。
    而随着他的话落,一把冰冷嗜血的利剑便已然架在了他的颈间,偌大的书房中陡然静得连掉根针都能听得到,然始终泰然自若的南宫玺越却始终无视丰俊苍那冷冽森寒的眸光,倒是不温不火的讪笑一声,“王爷确定打算要了在下的命,顺带将你的王妃也一并送入地狱同在下相依相伴?”
    “休想!”冷哼一声的丰俊苍唰地一声将软剑收回腰间,冷冷瞪他一眼,方才被款步上前的李瑾芸拉着坐回了原位。
    随着丰俊苍唐突且激进的举动,书房中顿时更添一丝肃穆,而直到安抚他坐下并递上一杯热茶,若有所思的目光淡淡瞥一眼面色始终平静无波的南宫玺越。
    斟一杯清茶双手奉上的李瑾芸温婉但笑,“很多事,本妃始终稀里糊涂,不过,南宫先生既然能一眼道破天机,想必定是独具慧根之人,不知可否帮本妃答疑解惑?”
    接过她亲手递来的清茶,轻抿一口间顿觉周身舒畅的南宫玺越不由得喟然一叹,深深凝望她良久后方才微微颔首点头。
    “可以,但有一条件。”
    “请说。”
    “你我单独谈!”
    南宫玺越悠悠淡淡的话方落,寒眸陡然一眯的丰俊苍便是当即将手中的茶杯砸向圆桌,“本王不准!”,而顿时四分五裂的茶杯崩裂四散甚至险险擦过南宫玺越搭在圆桌上的手腕。
    而深知丰俊苍所虑的李瑾芸柳眉紧蹙间不由得唇角微僵,“我们三人,如何?”
    虽然李瑾芸并未言明这第三人究竟指谁,但心领神会的南宫玺越略一思量后,倒是微微点头。
    而将苏瑞德那不善的神色看在眼中的王翦不由得眸光微闪,连忙见机行事的同他招手道,“苏老兄吶,为了保险起见老弟我打算提前启程,今晚便走,正好有些事情也要先同老兄你相商一番,我们到你的书房去可好?”
    “外公……”而这才注意到外公那极为不虞的脸色的李瑾芸连忙想要补救,然却是为时已晚,但见随着王翦的脚步丢给她一个极为决绝的背影的外公背在身后的状若无意的同她轻轻摆动,心领神会的李瑾芸不由得哭笑不得。
    当房门被轻轻合上的声音传来,缓缓落座的李瑾芸方才淡淡的看向眸光极为深邃的南宫玺越,顿了一下,便开门见山的道,“南宫先生如何得知本妃乃天后身份的?”他那极为笃定的语气,甚至都令李瑾芸怀疑她身旁之人出了奸细,否则他一个极为不相干的外人,又怎会知道就连她的那个极为隐秘的天后的身份?
    然不若李瑾芸言语间的急切与怀疑,幽幽的瞥一眼神色酷寒的丰俊苍,唇角陡然一抹邪魅之色的南宫玺越缓和了一下神色,方才淡淡道,“因为连心蛊。”
    “……呃?连心蛊是怎么回事?为何本妃始终没有任何异样?”最为重要的是,不论是花宏熙抑或香巧都替她把过无数次脉,但却从没都没有提到过连心蛊的事,令她都不得不怀疑他的话的真伪。
    “这事说起来其实也是机缘巧合,王爷也甭那么戒备森严的瞪着在下,就算在下再有心,也不会对自己唯一深爱的女人的女儿有什么邪念,更何况,若非在下无意间给爱人种下的连心蛊,只怕王妃你的魂魄也不会机缘巧合穿越异世同王爷再续前缘。”
    “穿越异世?”猛然一窒的丰俊苍眸光大睁。
    “再续前缘?”愕然一怔的李瑾芸满目疑云。
    “前世今生涉及天机,请恕在下不能多言。”
    被他一句话挡了回去的李瑾芸柳眉紧蹙,唇角狠狠一抽,这家伙竟然同花神一般搪塞于她。
    而对于丰俊苍的问题,状若充耳不闻的南宫玺越更是直接忽略,一口喝完茶杯中的茶水,顿了一下方才接着道。
    “当年在下对莹儿一见钟情,再见倾心,然怎奈求亲受阻,更是被一封求救密信急诏速回苗疆,进退两难间,在下当年只来的偷偷潜入苏府私会莹儿,更是偷偷给她种下了连心蛊以便她若有难,在下能即刻感知。
    然而,哪知世事苍凉,待到在下终于安定苗疆事务赶回咸阳时,却早已是物是人非,莹儿她早嫁做人妇,伤心失望间唯有祝她幸福的在下也仅仅在暗中偷窥了一两次便带着一颗破碎的心回到苗疆,然后数十年间潜心研究苗疆秘术,而也正是在下闭关修行期间透过连心蛊第一次体察到了异样,虽不能窥视天机,但也是尽力收敛所有的心神透过苗疆秘术方才险险渡过此劫,想来王妃也就是那个时候穿越异世的吧……”
    “不错,但连心蛊为何会在本妃的体内?”
    “因为你是她的骨肉。”
    “……但为何本妃从未察觉,更甚至从未被人发觉过?”眸光微闪的李瑾芸很是困惑的拧紧了眉头。
    “旁人的蛊毒或许能被轻易诊出,但王妃莫要忘了在下的身份。”淡淡瞥她一眼的南宫玺越不置可否的唇角勾起。
    刚毅的剑眉陡然一簇的丰俊苍略发怀疑的薄唇轻启,“连心蛊是生死与共,但你又怎会?”
    “因为在下在给莹儿所种下的连心蛊上做了手脚,在下刚刚也说过,当年苗疆之事,事态紧急,甚至攸关生死,若非如此,在下也断不会将莹儿一人留下,导致后面种种悲剧的发生,而诚如王爷所想,连心蛊的确是母蛊与子蛊生死与共,但那也是有所区别的。”
    “……什么区别?”见他猛然噤声不再继续的李瑾芸不禁连忙追问。
    “既然是子母蛊,自然有强弱之分,而母蛊可以直接左右子蛊所受者的生死,但子蛊却未必能令母蛊所受者生死相随,而经过在下培育的子母蛊自然有所不同,更何况,莹儿身上的连心蛊并非子蛊,而是母蛊……”
    “……耶?母蛊?”神色一僵的李瑾芸不由得瞪大了眸子。
    “对,只有母蛊才能确保莹儿不会因在下的意外而香消玉殒,同时在下也还能感知她的安危,但只可惜……”黯然叹息的南宫玺越默默垂眸。
    相视凝眉的李瑾芸与丰俊苍眸光微闪不由得双双看向神色黯然的南宫玺越,但见缓缓起身的他踱步至窗前,打开窗户,让萧瑟的秋风霍然灌入,凝望他苍凉冷漠的背影间那被瑟瑟秋风吹得飘然而起的发丝,通体寒凉的李瑾芸与丰俊苍不由得心下暗沉。
    ☆、第291章 什么心愿
    只可惜造化弄人么?
    怔怔的凝望他满是孤寂苍凉的背影许久,眸光流转间不由得喟然长叹的李瑾芸淡淡回眸,深深瞥一眼神色肃然冰寒的丰俊苍,刹那间敏锐的感知他此间萦绕心头的强烈不安的李瑾芸默默拉过他紧握成拳的大手,双手轻轻合抱,同温婉但笑。
    “阿苍可是惊惧于本妃那不同寻常的身世之谜?”
    “不、”一开口顿觉声音中略带一丝颤抖的丰俊苍狠狠摇头,顿了一下,缓和了几多神色方才极为低沉黯哑的道,“本王只是担心阿芸会同凭空而来那般莫名消失……”
    “……呃?这、这、”不成想他的担忧竟是如此的李瑾芸顿时哑口无言,她能说穿越来此非她本意,至于她何时会莫名消失也绝非她能左右得了啊?
    同她相视凝眉将她神色间的每一丝变化都看在眼中的丰俊苍,却是会意了她磕磕绊绊终究也没能说出口的深意,剑眉紧蹙间不由得寒眸陡然一眯,森冷的眸子瞥一眼那方伫立窗前吹着冷风周身满是肃穆之气的南宫玺越。
    而抬头仰望干净到没有一片云朵的蔚蓝天际,将满腹的愁绪与爱而不能得的情怨尽述于萧瑟肃杀的秋风的南宫玺越顿觉如芒在背间,不由得转身回眸瞥一眼满是酷寒之色的丰俊苍,深沉晦暗的眸子不由得闪过一抹黯然。
    “既然王妃乃异世魂穿历经生死轮回方才同王爷成就美满姻缘,这合该是冥冥之中皆有定数,至于王爷的顾虑,那也是上天自有安排,况且人生不过短短百年光景,只要珍惜好当下的每一天,又何须顾虑那么多凭添愁怨?”眸光愈发深沉的南宫玺越语气极为平和。
    南宫玺越的话意味深长,心领神会的李瑾芸温婉但笑间柳眉微弯,而冷冷瞥他一眼的丰俊苍俊颜上的线条冷硬依旧。
    然神色一松的李瑾芸眸光微闪却是忽而陡然一眯,虽然心下犹如巨浪翻滚,但面色上始终平静无波的柳眉微挑。
    “既然南宫前辈总言天命所归,不知本妃乃天后的身份之谜,前辈是窥视了天机抑或是自旁人口中得知?”
    “此乃天机……”将她眸光流转间的那抹深深的怀疑之色看在眼中的南宫玺越不由得轻轻摇头,然不待他的话说完,脸上的笑意陡然一垮的李瑾芸便是语气极为不善的接口道,“……不可泄露?”
    顿时哭笑不得的南宫玺越微微颔首,虽然他用这一句搪塞过无数人,但却是唯有眼前这个看似温婉沉静,实则慧黠狡诈的女子毫不客气的给他挡了回来,还真是令他不由得唇角微僵,更是感叹几多。
    而无视他那愈发深邃的眸光,唇角闪过一抹诡异之色的李瑾芸凉凉瞥他一眼,“既然前辈能窥视天机,不知可否助本妃一臂之力?”
    定定的凝视她良久的南宫玺越忽而神色一僵,“……对上蓝圣衣与欧阳豪?”
    却说原本只是试探性一问的李瑾芸随着的他的话落顿时倒吸一口气,而将她神色流转间的那抹惊异之色看在眼中的南宫玺越不觉莞尔间却是垂眸沉思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