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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节

      她第数不清次翻身的时候,向毅伸手将人拖了过来,在她耳边低沉地问:“想要了?”
    “你想多了。”周姈在黑暗中翻了个小小的白眼,然后转过身,面朝他,脑袋埋在他胸口,“我睡不着。”
    向毅抚着她的头发,问:“身上还难受吗?”
    周姈摇头:“已经好了。”
    最后一个字刚出口,向毅的手便滑到被子下,撩开她上衣,沿着紧实的腰线摸了进去,“那我们就做点别的事?”
    精虫上脑的男人呐,脑子里除了这个就没别的了么。周姈从向毅怀里出来,转了下身体,背对着他,娇弱地扶着额头,用堪比林黛玉似的嗓音说:“头还有点疼呢。”
    “我帮你揉揉。”向毅追过来,胸膛紧紧贴着她的背,一只手绕到身前,直奔那柔软的两团而去,先用掌心罩住,而后缓缓收拢。
    周姈哭笑不得,伸手推他,一边笑骂:“你的头在这里长吗?”
    “嗯。”向毅脸不红心不跳地应了一声,不等她作出反应,将她整个人掰平,埋首下去。
    “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生过病比较虚弱的缘故,身体似乎比平时还要敏感,没两下周姈便开始低低喘气,腿抬起来,搭在他身上,轻轻磨蹭。
    向毅抬起头来,手在被子下面悉悉索索剥她衣服,一边用低哑的嗓音道:“还说不想要,嗯?”
    周姈抬手抱住他的脖子,柔声催他:“快点啊。”
    向毅再次低头吻她,很快将两个人的裤子都脱了下来,箭在弦上,却极力压抑住了立刻进入她的*,艰难地从她身上起来,伸手要去开抽屉。
    不想周姈将他的手臂拉了回来,抬起双腿主动去迎他。向毅怔了下,短暂的安静后,忽然明白了什么,心头突地一跳,身体本能地一挺,就势进入她身体。
    动了几下,向毅忽然又停下来,在一片黑暗里准确望着周姈的眼睛。
    “这算洞房吗?”他嗓音低哑地问。
    周姈反应了几秒钟,才意识到他这句没头没脑的话是什么意思,顿时生出几分羞恼来,狠狠在他背上抓了一把。
    ☆、第47章
    一次恩爱结束后,周姈真的有一种身体被掏空之感,向毅清理完“案发现场”,套上裤子出去给她倒水,前后不过几分钟的功夫,回来时她就已经睡过去了。
    相对于他们平时动辄两三个小时的运动量,这只能算是一次怡情的小爱爱,根本不值得一提。向毅血气方刚的,一身的兴奋劲儿没消,还有大把精力没处使,抱着她这里摸摸那里捏捏,没一会儿就又蠢蠢欲动了。
    周姈半睡半醒之间身体也有了反应,娇软的喘息和婉转的嘤咛愈发勾人,向毅便不再忍了,掰开她双腿再次挤了进去。
    “唔!”周姈一下子被弄醒,反应过来之后,立刻有些气恼地斥了一声:“向毅!”
    男人俯身亲吻她眼睛,借机进入更深,口中无限柔情地低沉道:“我在。”
    说完,缓缓在她体内动作起来。
    “……”周姈捶了他一下,然后搂住他脖颈,打开身体接纳他。
    “咳——”
    忽然一声清咳自墙的另一边传来。夜深人静,在持续了半个小时好不容易消停下来没多久又再次开始的不雅动静中被吵得睡不着觉的某只单身狗,终于忍无可忍出声提醒。
    两个人终于停了一停,周姈下意识夹紧了向毅,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她忘记了这里是隔音效果约等于零的向毅家。
    “小声点叫。”向毅说。
    周姈甚至能感觉到他话音里隐藏的那点揶揄笑意,一想到自己刚才的呻.吟很有可能全被隔壁两人听了去,脸上就臊得厉害。抬脚狠狠往向毅大腿上蹬了一下,犹觉不解气,张口咬他脖子。
    那一口真是一点没客气,向毅痛得嘶了一声,等她撒完气终于松了口,立刻抬手捂在她嘴上,狠狠顶入她最深处。
    脱口而出的叫声被撞得支离破碎,继而被男人的手掌挡下,小小房间里断断续续响着嗯嗯呜呜的声音,比夜色还要撩人。
    这一番折腾,周姈是彻底一点力气都没了,被向毅抱起来喂了几口重新去倒的热水,躺在他怀里,餍足地闭眼进入梦乡。
    消耗太大。第二天早上就没能起来,睁眼时天光已经大亮。
    已经十点半了,向毅不在,周姈在床上伸展几下,揉了揉酸软的腰,自己穿好衣服起床。老太太坐在客厅里剥花生,小声地指挥钱嘉苏扫地。
    这边房门一打开,两个人齐刷刷停住,扭头看过来。
    老太太笑眯眯的,钱嘉苏却不知道在心虚什么,一对上周姈的眼睛,立刻别开脸,拿着扫把刷刷刷几下,耳尖微红。
    昨晚上那一幕从脑海中跳出来,钱嘉苏能听到,耳朵灵睡眠浅的老太太自然也听到了,周姈顿时觉得一阵脸热,尴尬笑了下,扭头走向洗手间。
    出来的时候,老太太还是那样笑吟吟地看她,周姈都不好意思了,故作镇定地在她身边坐下来,问:“向毅呢?”
    “去店里了,”钱嘉苏背对他们扫着地,回答得却很快,“陈喜的车坏了,一大早就把表哥叫走了,这会儿应该快回来了。”
    周姈点了下头:“那我去找他吧,正好出去走走。”
    “吃点东西再去。”老太太放下花生,去厨房给她热粥,“早饭不能不吃的。”
    两天没好好打扮过,周姈觉得自己都有点邋遢了。向毅那个直男,回别墅给她拿了两大箱的东西,全是衣服,鞋只拿了两双,都是加绒的靴子,目测是她整面墙的鞋架上最厚的两双;化妆品更不用说了,一瓶都没有。
    不过店里放有一套,周姈换好衣服,自觉穿上厚厚的羽绒服,裹严实了出门找她的向公公。
    这条街她来得勤,跟许多大姐大神都熟悉了,一路打着招呼过来,街口那家早点铺子的小妹儿还给她塞了一个茶叶蛋。
    这种感觉还挺不赖的,互相都熟悉的街坊,恰到好处的亲切和热情。
    周姈拎着一颗蛋走到修车铺,没进门,先听见一阵笑声。
    ——有女人。
    她准确地从男人爽朗的笑声之下,捕捉到了女人相对细软的声线,轻轻挑了下眉,迈过大门。
    “嫂子!”陈喜先注意到有人进来,呲着牙亲热地叫了一声。
    向毅背对着门坐在小椅子上,往后靠着,二郎腿翘着,姿态悠闲,垂下来的右手指间还夹了一支未点燃的烟。
    而他左手边,宋菲双手撑在膝盖上,身体前倾,微微偏向他所在的方位。本来脸上还带着笑的,抬眼瞧见周姈,立刻收的一干二净。
    向毅转头,翘着的腿放了下来。
    “嗨。”周姈冲陈喜微微一笑,走到向毅身边,伸出一只手,掌心向上。
    向毅的视线落在那只昨晚他才一根一根吻过的纤白小手上,顿了顿,将烟换到左手,抬起右手要拉她。不想周姈却躲开了,手掌稍稍往下,勾了勾指尖。向毅看她一眼,默默将那只根本没敢点、拿在手里过过干瘾的烟上交了。
    挺不错的烟。周姈拿在手里把玩了两下,抬手,姿势娴熟地把烟夹在了唇间。
    还没叼稳,便被突然起身的向毅伸手拿了下来,也不顾烟的主人还在,扬手丢进墙边的垃圾桶。然后看着周姈,眼神隐隐有几分讨饶的意味。
    周姈这才放过他,把手里那只茶叶蛋递了过去,在他的椅子上坐下来。
    很有眼力劲儿的陈喜已经又拿了一把椅子过来,向毅坐在周姈旁边,低头剥鸡蛋。
    无声中透着旁若无人的亲昵,这一番互动落在宋菲眼里,无比的刺眼。
    偏偏这时候陈喜几乎有些谄媚地夸道:“嫂子不化妆也这么漂亮。”
    话音未落,被宋菲狠狠瞪了一眼。
    “谢谢。”周姈微笑,然后转向宋菲,“年底不是应该很忙吗,你怎么不上班?”
    宋菲不想跟她说话,陈喜便替她回答:“今天休假。”
    周姈便问他:“你在玩股票?”
    “对啊,嫂子怎么知道?”陈喜略显诧异。
    “你们刚才不是在讨论么。”进来前听到他们在说什么股市奇才,买哪只跌那支。周姈接过向毅剥好的鸡蛋,咬了一口。“赔了很多?”
    陈喜有些不好意思地挠头:“我这手气不太好。”
    玩股票哪能看手气。茶叶蛋太咸了,周姈不想吃,转头望着身边的男人,眨巴一下眼睛。向毅很自然地接了过去,三两口吃掉。
    一旁宋菲的脸色愈发难看了,周姈一个眼神都没分过去,擦了擦手,对陈喜道:“还有余钱的话,可以买大元的a股,不出意外,下周前能涨5个点。”
    5个点?陈喜脑子转了一转,笑着问:“我看新闻了,嫂子真的是董事长啊?”
    周姈耸了耸眉:“暂时还是。”
    陈喜的车已经修好,聊了会天,到了午饭时间,各自回家。
    其实回家是顺路的,但向毅锁上门,直接带着周姈离开了,也没管另外两人。
    这段时间宋菲对陈喜的态度有所软化,忠实的护卫自然要送女神回家。宋菲跟他走在后头,故意拉开了一段距离,看着前头两人走远了,才转向陈喜,正色问:“你刚才说,那女的是董事长?”
    陈喜的视线也投向那两道身影:“大元集团,你听说过吧。”
    ……
    下午钱嘉苏收拾得利利索索,去接他半年才回来一次的老爸老妈。周姈换了一身大方得体的衣服,又让向毅陪着,亲自出商场买了见面礼,然后就在家里客厅,边等待边紧张地看电视。
    向毅安慰过许多次了,不管用,索性不多说了,剥坚果给她吃,不时好笑地看她一眼。
    四点多,有车开进院子,十几秒钟后,钱嘉苏在楼下扯着嗓子叫:“表哥,下来帮忙拿东西!”
    被呼唤的表哥起身,周姈也跟着站了起来,带着一点点忐忑的小眼神望着他。
    向毅拉住她:“一起去吧。”
    后备箱那儿站着三个人,正从车上往下搬东西,周姈走在向毅身后,等他叫了人,也跟着乖巧问好:“姑姑,姑父。”
    穿着深紫色羽绒服的小个子女人直起腰,两手拨开脸颊两侧的头发,眼睛亮晶晶地看过来:“嗳,你就是小姈吧。”
    向毅没说谎,她果真是和钱嘉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开朗的笑容都一模一样。打量周姈两眼,还激动地跺了跺脚:“啊好漂亮好漂亮!”说完见自家侄子眼中隐隐含笑,往他胳膊上拍了一巴掌,“哎呀你真行!”
    向毅笑笑:“你们两个先上去吧。”手悄悄在背后拍了拍周姈,无声的安抚。
    “我帮忙拿一些吧。”周姈说。
    “不用不用。”姑姑上来就亲热地挽住了她,乐呵呵上楼,一边问:“你头发在哪里做的,这个卷烫的真好看。”
    周姈道:“我自己弄的。”
    “真的啊,手真巧!”她摸了摸自己的小梨花卷,“等我头发长长了,给我也弄弄吧。”
    周姈笑着答应。
    姑姑是个自来熟,从进家门,到向毅和姑父搬完东西做好晚饭,话题一个接着一个不带停的。她完全没有长辈的架子,周姈确跟她实合得来,没一会儿两人就约好了晚上一起去做指甲。
    “你那手做什么指甲呀,揉到面里把人给吃中毒了。”老太太笑着插嘴,她从早上开始就一直喜气洋洋的,一整天笑容就没落下来过。
    姑姑和姑父在外地做生意,很多行业都做过,没赚到什么钱,这两年开了个包子铺,状况好了一些。声音做的不大,一直都是亲力亲为。
    “以后我不做了,再请个人,要么就让建成自己做。”姑姑说着瞥了一眼自己老公,“我最近才想明白,女人是享福的命,男人是干活的命。”
    桌上几个人听到这话都只是好笑,周姈也弯了弯唇角,没有发表意见。
    向毅给大家都盛了鱼汤,又拿了一个小汤碗,给周姈盛,把她不爱吃的豆腐挑了出来。然后,突然就被姑姑点名了:“向毅,你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