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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节

      许朝歌:神马!蓝道这世上就只有前女友重要,女友就不重要了吗?
    某景行失忆脸:麻烦问一下,女友是谁?
    许朝歌:……(╯‵□′)╯︵┻━┻
    海哥:珍爱生命,远离渣男。(咦,谁踹了我一脚!)
    chapter 16·关于他的第二件事
    崔景行说:“自己上来,还是让我亲自下去捉你?”
    许朝歌跑了。
    又一次。
    拦下出租车坐上的时候,许朝歌的一颗心仍旧砰砰跳得剧烈。
    在想车里的那个人此刻是什么样的心情,暴躁还是无奈,会不会就此放弃。
    他明明走了,为什么又来找她,她不肯听话,他会讨厌她吗,以后是不是再也不会见到他,他身边的下一张脸是什么模样……
    脑子里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的蹦出来,她抱着头一时之间苦不堪言。直至出租车顺利驶入音乐会外场,可可夕尼的声音清澈又明亮地传来。
    歌到尾声,他用几乎绝望又忽而昂扬的声音唱着:“你脸上尽管挂着深深的泪痕,我的心,我的爱,还是跟着梦想远走,去寻找另一个生命,它会带上我走。”
    她这才忽地一下冷静,意识到自己方才的失态。常平的话一遍遍萦绕在耳边:别让事情失控……你真觉得自己最后能玩得过他?
    许朝歌付钱下车,手里拿着的是内场位于第一排的vip票,她得以绕过疯狂又拥挤的人群,从清静的特别通道入场。
    领着她的工作人员一路上都在为她可惜:“怎么不来早一点,你错过盛大开场了,可可夕尼的几首歌也都唱完了。”
    她当然也觉得心痛,安慰自己:“刚刚来的时候,在外面听到了《男孩别哭》的□□,也算是值回票价了。”
    “外头跟里头怎么能比,气氛就差一大截,刚刚大家都high爆了!”
    “……不知道一会儿可可夕尼还能不能返场。”
    “不可能,他从来只唱那几首,刚刚上面都通知我们了,说可可夕尼已经拎包离开了,要我们加强防范,免得粉丝围堵他呢。”
    “这样啊。”
    “其实一点必要都没有,每次可可夕尼上台都把自己画的爹妈都认不出来,一唱完又把妆卸了再走,根本没人知道他到底什么模样啊。”
    工作人员最终将许朝歌领到第一排的最佳位置,感慨:“这可是全场最接近台上乐队的地方,多少人捧钱都拿不到的好位置,为这张票花了不少心思吧?”
    许朝歌不想跟他多啰嗦,顺着这话往下跑,简短意赅地说:“是啊。”
    她是敷衍,但没撒谎,这票的代价是搞砸了校庆汇演,惹恼了常平,还真是昂贵的不行。
    工作人员显然没收到她终止话题的暗示,笑得有几分讨好的意味:“小姐,我看你是一个人来的,冒昧问一句,能不能要你的电话号码?”
    台上正到副歌,台下万人开启合唱模式,有人没听清地问:“你刚刚说什么?”
    工作人员大声说:“我能不能要你的电话号码?”说完才一怔,方才的声音明显来自一个男人,还没来得及再想,一只手拍过他前胸。
    常平含着烟堵在许朝歌和工作人员之间,说:“你工号多少,叫什么名字,工作时间和人套近乎,你不想干了是不是?”
    那工作人员登时面孔涨得通红,连连弯腰鞠躬说对不起,常平不依不挠,抓着他领带就要挥拳,被许朝歌死死抱住窄腰往后拖。
    常平埋怨:“干嘛呢,没见我给你出头吗?长成这副样子居然还敢过来搭讪,以为她没人罩着是吧!”
    许朝歌连连向人道歉,说:“麻烦你先走吧,他心情有点不好,真是对不起了。”
    那人脸色一会白一会红,这时候终于回过神来,拔腿就跑。
    常平气得额上青筋乱跳,吼:“谁他妈敢走!”
    说着拿脚一通踹,活脱脱像是个喝过太多酒无法控制自己四肢的醉汉,最后甚至一肘子挥在许朝歌脸上。
    许朝歌耳内立马“嗡”的一声响,疼得半晌说不出话,常平这才冷静几分,抓过她肩膀,勾着她脸往上板,臭烘烘的烟味弥漫开来。
    许朝歌心里的那点惭愧,这时候完全被怒火取代,她边说着:“你弄疼我了。”边将他嘴里含着的烟抽出来,扔地上死命的踩。
    “这是什么?”许朝歌恶狠狠地看着常平,大声地吼:“这是什么?”
    学艺术的,自小离家,十来岁就一个人拖着行李箱各大学校的跑,经历本来就比象牙塔里的同龄人要丰富一些。
    许朝歌去过酒吧夜店,喝过别人赠送的酒水饮料,混在过波涛汹涌的舞池里跟陌生男人跳舞……
    也自然被人用激发艺术创作为由,被劝吃过一些坏东西。她虽然一一拒绝,可不是没有看过他们吞云吐雾摇头晃脑的丑态。
    大`麻是什么味道,闻过一次的人便很难忘记。她此刻掐着常平的肩膀,要叫醒这个人一样,说:“这里这么多警察,你疯了吗?”
    常平与平时迥异,此刻眼神涣散,脸上挂着奇异的笑容,摸着许朝歌的脸道:“你怎么才来,怎么才来,我都要走了,你知不知道……”
    许朝歌直接掰开他手,翻着他身上的口袋,说:“你这混球,你是不是还吃别的什么了?从哪来的,他们给你的?”
    她手一阵翻找,伸进他裤子口袋的时候,他一个激灵地过来按住,将她那只冷冰冰的爪子捉出来,半真半假地说:“男人的这儿可不能随便摸。”
    许朝歌脸热,攥着拳头说:“等你醒过来就知道现在的自己有多可笑了。”
    “你的意思是,我醒着的时候就不可笑了吗?”他用力摇头:“我永远可笑,不管是什么时候,这里还是那里,你知道原因的,可你好坏啊,你就是不说。”
    他向她走,她向后退,直至别开脸的时候看到一个渐近的身影。
    许朝歌的一个晃神,被常平找到机会拥入怀里,他如一张网似地将她整个盖起,慢慢收紧,再收紧,由衷说:“朝歌,不要再拒绝我了。”
    许朝歌像是被抽走了全部的力气,只能怔怔看住崔景行,同时的,被崔景行看住。两两相望,谁都没有先动一步。
    常平能察觉出怀里人的异样,轻声问:“你怎么了?”顺着她视线看过去的时候,陡然惊醒。
    许朝歌明显看到他眼中有什么东西轰然倒塌,他随即将她推开,踉踉跄跄比方才更甚,脸上全是落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