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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节

      “世子,这不是巫术,这是相……思……”杨大仙说着,对上景熙恨不得吃了他的眼神,喉头一动,改口道:“四……五百年道行的妖术!”
    啊,妖术!这个比巫术厉害?景熙写道。
    杨大仙点头:“当然比巫术厉害了!贫道前些日子就在京城的上空发现了一股妖气,正琢磨着把那小妖给捉了,免得她为祸苍生呢!”
    捉?捉去哪里?你找死是不是?景熙掐住了杨大仙喉咙。
    杨大仙艰难地说道:“不……不是……捉走……是……捉到了……净化一下……她的妖气,她就能……从此……好生……做人。”
    景熙冷哼一声松了手。
    杨大仙的肺都快咳出来了,这个世子到底要闹哪样啊?好像挺嫌弃那姑娘,又不许人伤害那姑娘,苍天啦,他怎么接了个这么棘手的活儿?
    景熙写道:她什么妖?
    杨大仙答道:“狐妖,也就是传说中的狐狸精,以吸收男子阳元增补道行。”
    阳元?景熙写下这两个字,一脸不解。
    杨大仙轻咳一声,解释道:“男人的雨露。”
    难怪那女人一来就睡了他!还骗他,说她喜欢他,可恶!
    景熙黑了脸。
    怎么破解她的妖术?景熙问。
    杨大仙问道:“世子……不打算娶她?”
    本世子干嘛娶一个妖精?还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妖精!
    杨大仙从宽袖里取出一瓶药:“此药,名为噬魂草,服用之后可忘却前尘,世子若实在不肯娶那姑娘,就让那姑娘饮下此药吧,她不记得世子,便不会再对世子施展狐媚之术了,记住,一定要亲眼看她服下。”
    下午,景熙将林妙妙宣入了王府。
    过了今天,他就不用再被这个狐妖摆布了!
    林妙妙冷淡地看着景熙:“又想干嘛?”
    景熙捏了捏埋在宽袖里的药瓶:“妙妙。”
    “别叫我!”林妙妙气呼呼地撇过脸。
    景熙趁其不备,把药倒在了茶杯里,用手敲了敲桌面。
    林妙妙转过脸来,扫了一眼热气腾腾的茶,不紧不慢地端起来:“怎么?要跟我道歉?”
    “此药,名为噬魂草,服用之后可忘却前尘,世子若实在不肯娶那姑娘,就让那姑娘饮下此药吧,她不记得世子,便不会再对世子施展狐媚之术了,记住,一定要亲眼看她服下。”脑海里闪过杨大仙的原话,景熙的心里咯噔了一下,喝了药,林妙妙就会不记得他了,这种认知,顷刻间盖过了破除妖术的兴奋,他扣住林妙妙端着茶杯要往唇边送的手,在纸上写道:为什么不变个好点的身份?
    变成侯府千金,国公府小姐,将军府小姐都行,怎么偏偏是个商女?想娶都不行。
    林妙妙古怪地看着他:“什么‘变个好点的身份’?”
    景熙欲言又止。
    林妙妙拿开他的手,将茶杯送到了唇边。
    景熙一把夺过了她杯子!
    林妙妙炸毛了:“现在是茶都不许我喝了是不是?你到底把我叫过来干嘛?就算是世子,也不能这么折腾人!”
    景熙深深地看了林妙妙一眼,这丫头道行太深厚,噬魂草可能对她没用,不如他喝掉算了,反正是忘,他忘了也一样,他不会承认,私心里,他希望林妙妙一辈子记得他。
    他仰头,把那杯下了药的茶水一饮而尽。
    另一边,赵总管送杨大仙出府,给了对方一比丰厚的报酬,并忍不住好奇问:“杨大仙,我有一事想不明白,林姑娘忘不忘记世子,和世子害不害相思病没什么关系吧?你该让世子喝噬魂草才对啊。”
    杨大仙使坏一笑:“老哥儿哇,你是阉人,有些东西和你说了你也不明白,我拿给世子的不是噬魂草,是催情酒!”
    作者有话要说:  小暴君:又要吃肉啦(≧▽≦)/
    第110章 前世(五)
    景熙其实在服下药的一霎便后悔了,比起被小妖精蛊惑,好像忘记这个小妖精更让人难过。但很快,他连难过都不会了,胸口像被什么滚烫的东西堵住了,闷闷的,让他透不过气来。
    林妙妙看着他捂住心口一副支撑不住随时可能会倒下的样子,困惑地眨了眨眼:“你怎么了?又想玩把戏是不是?”
    景熙喘不上气,倒在了地上,身子忽冷忽热,面色一阵白一阵红。
    林妙妙吓到了,这不像是装的,是真病了,怎么办?
    赵总管送走杨大仙后,即刻赶回了院子,虽说杨大仙是好意,想让林小姐服下催情酒后主动对世子投怀送抱,但归根到底,这法子太卑劣了些,等林小姐彻底清醒后,指不定以为一切都是世子的主意,那样,怕是得恨上世子,所以,他有必要给世子提个醒。
    哪知他匆忙走到门口,就见世子蜷缩着身子躺在地上,而一旁的林小姐却像个没事人似的,轻拍着他肩膀,问他到底怎么了。
    赵总管看看世子,又看看掉在桌子下的小瓷瓶,一声惊呼卡在了喉咙……
    片刻后,赵总管将院子里所有下人都无声地“轰”了出去。
    林妙妙摸着景熙越来越烫的额头,心急如焚:“来人!来人啦!世子生病了!有没有人?”
    可不论她怎么呼救,都没有人来。见景熙如此难受,又不能真不管他,把他扶起来问:“你到底哪儿不舒服?屋子里有药没?”
    景熙二话不说地抱住了她,将她扑倒在地板上,林妙妙挣扎,却又不知他哪儿来的力气,一只手便将林妙妙手腕扣在了头顶,他眸光幽暗,如一汪连阳光都照不透的深潭。
    林妙妙看得心惊肉跳:“喂!你干什么?你吃错药啦?”
    此时的景熙就犹如沉浸在沸腾的水中,声音隔着厚重的水帘传来,闷闷的,一个字都听不清,只觉那唇瓣一张一合,似一种无声的邀约,他毫不犹豫地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