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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节

      容翎宠溺的笑笑,想伸手去捏她鼻尖,又忍住了。
    南笙做了个梦,梦里是她的母亲,在一条长长的红毯上走着,面对无数的闪光灯,她笑的是那么迷人好看。
    一会她又梦见她自己要生产,可怎么生也生不出来,她想喊容翎,可发不出声音,医生就在站在她的身边,穿着绿色的大挂,手里拿着手术刀,在对她笑。
    不要,不要。
    南笙嘟囔着,可医生却按住了她,她想翻身,一张脸又朝她伸过来,啊!
    是煜洋!
    那凹凸不平,黑黑的伤口。
    “啊!”
    南笙腾的坐起来!
    身上的毯子顿时掉在地上。
    容翎捏她脸的动作一僵:“做噩梦了?”
    南笙眨巴两下眼睛,也不知道是梦里还是现实,上前搂在容翎的脖子上:“容翎,你去哪了。”
    “吓死我了…”
    南笙还带着鼻音,闷闷的。
    自从他们分别之后,容翎就没再听过南笙对他撒娇,久违的熟悉感让他的心都跟着揪了起来。
    他搂住南笙,在她背上拍了拍:“老婆,我一直在。”
    “…”
    “我做梦要生了,医生拿着刀,你不在…”
    容翎挑了下眉,才想起她刚刚嘟囔的几句话,又是好笑又是心疼的说:“怎么可能,你生孩子我一定陪你,进产房陪你。”
    ------题外话------
    今天二更十点,也有可能提前。
    这两天传文比较急,错字比较多,挑个时间我好好修改一下。
    ☆、第一百三十四章 夫人,羊水破了。
    “你不是晕血吗?”
    南笙头扬起来,拧着眉看他。
    容翎勾唇笑笑,沿着她的鼻子到嘴唇,轻吻了一会儿:“为了你,我会克服的。”
    刚刚做了那样一个梦,此时再面对容翎这样温柔的安抚,南笙觉得她身体最敏感和脆弱的地方被触动了。
    她拥着他,侧过脸趴在容翎的肩膀上,眼泪止不住的砸下来。
    容翎,你为什么这么好。
    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这样的好,会让她贪心的。
    “老婆。”
    “不要说话。”
    南笙任性的在他脖子处蹭了蹭,连带着眼泪还有鼻涕。
    容翎感觉一抹冰凉,随后嘴角抽抽。
    这究竟是谁惯的。
    这要是换一个人,他保不把她扔出去,可他眉心抖了抖,只好由着南笙胡作非为。
    最后,不知过了多久,只听噗嗤一声,南笙拿着纸巾给他擦脖子。
    眼珠像是水洗了一样明亮。
    容翎轻叹了口气,靠在沙发上看她。
    “老婆。”
    “嗯?”
    南笙坐起来看他一眼。
    容翎抓过她的手指说:“老婆,和我聊聊吧。”
    “…”
    “今天看见他,觉得心里不舒服,觉得很愧疚是吗?”
    南笙抬了下睫毛,随后点点头。
    容翎将电视的声音调小点,语气有点认真的说:“如果他再来找你,你要怎么做?”
    “不知道,不过,我不会和他走的,我只是想,能不能补偿他,我觉得他变了,这不该是他应有的样子。”
    “…”
    容翎仰头靠在自己的胳膊上,并没说话。
    “容翎,你不要误会,我没别的意思,说实话,说没有感触是不可能的,毕竟,我们认识了那么多年,也可以说,我们是彼此见证这成长的,我对煜洋,或许谈不上爱情,可…”
    “我明白,不要说了。”
    容翎捏了捏她的手,制止了南笙的话,她想表达的意思,他懂。
    不过,他不会给任何人再走进她心里的机会,容翎深吸了几口气,看着她道:“老婆,其实你不用觉得愧疚,煜家的事完全是煜父得罪了人,与任何人五官,何况,他母亲并没有死。”
    “什么?”
    南笙从他的怀里坐起来。
    煜母还活着?
    “当初,我明明看见…”
    容翎挑了下眉:“我也没想到她命那么大,在重度急诊室躺了半年,又活过来了。”
    这事容翎已经放手交给下属去做了,也是前几天他问了一句才得知。
    南笙像是松了一口气一样,得知这么一个消息,她心里的负担总算减轻了些。
    容翎搂着她,低低的声音说:“所以,你不要为任何事操心了,一切有我,交给我处理。”
    “你现在要做的,就是要好好的把他生下来,然后,嫁给我。
    ”
    南笙轻笑,“我已经嫁给你了。”
    “我说婚礼。”
    容翎不满的指着她的肚子。
    “那怪谁?明明是你自己说,不想办的。”
    说道这个,南笙没好态度的推了他一下。
    容翎低笑,眸光染着一层懊悔:“我不是那个意思,那天我就想让你承认,你不是因为孩子嫁给我的,我也不知道那几天怎么了,心里就像憋着一口气一样,老婆,对不起…”
    容翎想起那一幕,至今都觉得心有余悸。
    “谁也没想到,估计你父亲都要对我有阴影了。”南笙想了想,有点无奈的说。
    她现在还记得,容先生当时看她震惊又无措的样子,能让他那样一个人露出那种的表情,估计只有她肚子里的孩子了。
    容翎跟着笑笑,摸摸她的肚子说:“等这臭小子出来,老容估计会把他宠天上去。”
    这可是被他撞了一下,也没撞掉的孙子呢。
    “怎么说话呢。”南笙说完,忍不住笑。
    容翎正摸着她的肚子,两人相视一笑,随后又僵住了。
    容翎不可思议的瞪着她:“老婆?”
    “他在踢我?”
    “我觉得是。”
    南笙说完,只觉得肚子的某处,鼓动的频率更大了些。
    “…”
    …
    自从那日和容翎聊过之后,南笙的心里跟着轻松了许多,她母亲的事也好,煜洋的事也好,早晚都会解决的,而她现在最首要的目的,就是好好养胎,将孩子健健康康的生下来。
    想到马上就要和这个小家伙见面了,南笙就有一种很奇妙的感觉,这是她的孩子,是从她肚子里生出来的,是一辈子都无法改变的血缘关系。
    也是她真正意义上的唯一的亲人。
    将书桌下的小盒子打开,南笙拿出一个半成品的小玉锁,开始修磨。
    这是她要送给她儿子的第一件礼物。
    今天的天气有点热,南笙收工的时候,额头上已经布满了细汗,她拿过书桌上的小手巾,仔细的将玉锁擦试了一遍,放在阳光下翻转的看看,晶莹剔透,水头十足,看来她雕刻的功夫还挺有进步的。
    “三少夫人,该休息了。”
    一直守在书房门口的仆人,见她收工了,才上前提醒道。
    南笙看看时间,笑了笑,将玉锁放在盒子里:“还差个绳结。”
    女仆有点无奈:“三少夫人,三少规定您两点就要午睡的。”
    “…”
    南笙挑了挑眉,容翎这会儿去接华菁了,好不容易他不在,她想多坐一会。
    不过看女仆急的眼睛都红了的份上,她也没为难她。
    “这样吧,我最近记性不好,明天,你提醒我做绳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