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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扬波摘下眼镜,揉了揉疲倦的眉眼:“我真是有点害怕。”
    任燚看了看曲扬波,心里有些不好受。
    “本来开始以为是独立案件,多坏多变态的犯罪咱们也不是没见过,但我万万没想到,这会是一个组织,说实话我真的有点害怕了,我担心你的安危,担心所有人的安危。”
    “我明白,我也害怕。”任燚苦笑道,“我今天一早上把我爸送走了,那个X教头子可能盯上我和宫博士了。”
    “你做得对,以后你也不要单独行动了。”
    任燚点点头:“相信邪不胜正吧,我们一定会抓到他们的。”
    到了分局,任燚进去录口供,但见整个分局的气氛跟平时不一样,尤其是女警,非但不像平时那样热情欢迎他,还几乎无视了他,并兴奋地讨论着什么。
    宫应弦和蔡强都在,蔡强道:“任队,你早来一会儿好了,何工前脚刚走,他还问起你呢。”
    “何工刚走?是不是宋居寒陪他来的?”
    “是啊,不愧是明星,可真好看啊。”
    任燚顿时明白女警们为什么这么激动了。
    蔡强特别八卦地问:“哎,他们俩真是那个啊?我不关注这些,刚刚小高他们跟我说的,说他和何工是一对儿。”
    任燚偷偷瞄了宫应弦一眼,果见他的脸沉了下来,恐怕光是听到同性恋,也让他不舒服吧。
    宫应弦轻咳一声:“说正事。”
    任燚把昨晚发生的事详细描述了一遍,整个过程没花费太多时间,因为宫应弦几乎都知道。
    录完口供,蔡强去忙别的了,屋里只剩下俩人面面相觑。
    任燚抓了抓头发:“那个,王瑞怎么样了?”
    “做完手术了,死不了。”宫应弦道,“我们已经把他调查清楚了,紫焰特别擅长对这种不善于融入社会的人进行洗脑,我们会找来他的家人,配合心理医生做干预,只要让他摆脱X教的操控,他就会配合我们,紫焰给我们送了一个有利的证人。”
    “太好了。”任燚道,“对了,我爸已经在医院那边安顿好了,谢谢你。”
    “不用客气。”
    俩人之间又陷入尴尬地沉默。
    原本他们已经是有聊不完的话题的朋友了,一夕之间,就变成了这样。
    宫应弦收拢资料:“听说上午公安和消防的高层开了会,这次的案子会配置更多资源,我们一定会尽快抓到紫焰的。”
    任燚有些眷恋地看着宫应弦的脸:“有你在,肯定会抓到的。”
    宫应弦面无表情地站起身:“我先走了。”
    “那个,火灾调查,什么时候做?”任燚道,“现在你家的案子也跟这个组织有关了,也许能找到关联线索。”
    “我实在抽不出空来,只能半夜了。”
    “半夜就半夜。”任燚道,“这对你很重要,对我也很重要。”
    宫应弦看着任燚:“为什么对你重要?”
    “呃,因为……对你重要,对我就重要。”任燚说完之后,心里忐忑不已,他不知道这句话有没有越界。
    宫应弦心中微酸。他当然知道任燚是关心他、对他好的,正因为如此,他才越发难以控制对这个人的独占欲。
    他在克制自己,他不知道自己能克制到什么时候。
    第90章
    任燚为了缓和气氛,勉强笑了笑:“那,要不就今晚吧,本来我们也是说好过完年的。”
    宫应弦迟疑了一下:“好,今晚,我晚上派人去接你。”
    “不用了,我自己开车去就行,我记得你家怎么走。”
    “不行,我说过,你不要单独行动。”宫应弦收拾好资料,“等我通知吧。”他走了两步,又顿住了,“把淼淼带上。”
    任燚愣了愣,心里终于涌入一丝丝甜。
    宫应弦离开后,任燚也收拾好自己复杂的情绪,准备离开,可刚打开门,却发现邱言等在门外,而且看起似乎是专门在等他。
    “邱队长?”任燚不解地看着她。
    邱言往前几步,把他逼回了屋内:“聊两句。”
    任燚只好退了回来。
    邱言随手带上门,靠坐在桌子上,开门见山地问:“你和应弦怎么了?”
    任燚并不愿意向一个女性坦露感情的事,太难为情,但邱言已经看出来了,瞒着也没用,他闷闷地说:“他发现我的性向了,然后……生气了。”
    “生气”已经是一个被他弱化了许多的词。
    邱言轻叹一声:“我提醒过你,他以前经历过很多不好的事。”
    “我知道,所以我……”任燚抓了抓头发,“并没有打算告诉他。”
    “那他怎么会……”邱言想起了什么,“昨晚上那个小演员,是你什么人?”
    任燚避重就轻地说:“朋友。”
    “男朋友,还是炮友。”邱言的口气变得有些生硬。
    “……我已经很久没有主动联系过他了,自从我对……”任燚愈发感到难以启齿。他从前并不觉得这种事涉及对错,可当他亲口从宫应弦嘴里听到“恶心”,亲眼从宫应弦眸中看到愤怒,他就像是犯了罪一样,充满了羞耻感。
    如果有任何一个人,宫应弦以外的人,说他恶心,说他不正常,说任何不中听的话,他都会理直气壮的艹回去。他不以自己的性向为荣也不以为耻,这只是构成他的一部分,他也不在意别人怎么看——至少,他从前以为他不在意别人怎么看。现在他才明白,那些“别人”,不是宫应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