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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启明不信:“他不是有数学的吗?学委你别藏私啊,你每次给我们拉那么多分也不容易,不如直接把笔记拿出来我们印一份,大家复习得好成绩就高了。”
程潇潇带你不好意思,最开始是她说的,她没想到会变成这样:“学委说了没有,再说就算有也是他辛苦整理的,给不给都是他自己的事。”
“我是为了我们班的成绩,上次只考了第八。”
“是啊,毕夏硬生生给我们拉到第三名,我可不好意思开口。”
丁启明环视一周,发现并没有人支持他,把书往桌子上一摔:“行行行,我是小人行了吧?不要就不要,当谁没个笔记?好心当做驴肝肺。”
说完摔门出去了,教室了安静片刻。
秋锒:“别理他。”
毕夏神色淡淡的:“你也别理他。”
秋锒:……
这种一眼被看穿的感觉。
秋锒不说话毕夏就一直盯着他。
“行行行不理,不是说了吗秋哥不打架。”
毕夏依旧看他。
“也不套人麻袋。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自由平等公正法治爱国敬业诚信友善。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我都会背,奉公守法好公民。”
“背了多久?”
“也没多久,就读了那么五二三四十次吧。”
“嗯。”
“你这是什么眼神,不是你说的必备内容吗?”
“嗯。”
“所以我背了啊。”
“嗯。”
“我给你们划重点吧。”
第49章
毕夏并不是说说而已,他先是认真将课本看了一遍,然后是作业本,又问同学借了练习,这一轮看下来心里大致有数。
就他自己而言没什么重点不重点,记住课本上所有内容并不难,帮同学划重点不比考满分容易。
老班发现这周留校的人有点多,几乎是全班都留了。
但他也没多想,只当是期中考给他们刺激不小,年轻人憋着口气要杀回去,学生爱学习,每个当老师的都喜闻乐见。
他不知道,周六晚上大家等检查纪律的老师过来点完名之后就关上教室门开始听学霸划重点。
毕夏拿着课本坐在讲台上,按顺序从前往后讲,他将知识点按老师出卷难度大致分为三部分,基础,提升和拉分。他的声音几乎没有起伏,语速很快吐字清晰,所有的话只说一遍。
两节晚自习的时间,划完三门课的重点还剩半个多小时。
毕夏说完就下台,并不多留。座位上秋锒手上拿着两支笔,左右开弓,课本上都是蓝色和红色的线条。
“记不住啊,政治也太多了吧?”
“按目标分背。”
秋锒将课本大致翻了一遍,发现即便只是要考及格,要背的东西也不少,他往桌上一趴,恍若一条失去梦想的咸鱼。
学习是自己的事,归根结底要靠自己,但毕夏对于同桌总是要多一点耐心的:“必修一的知识点考选择题比较多,期末考的分值分布很可能是五五,甚至□□。大部分只需要理解记忆。”
“地理呢?”
“不用背,理解。”
不等他再问,毕夏继续说:“历史必须背。”
“哦。”
秋锒又趴回去了。
今晚的月亮虽然不圆,但是很亮,秋锒趴在桌上,从他的角度正好能从窗户看到月亮挂在树梢,他的脸抵在桌面上,声音有些含混:“你以后会选文科的吧?”
“怎么?”
“没事,”秋锒有些烦躁地抓抓脑袋,然后开始看课本:“确认一下。”
高二重新分班,不管文科理科,毕夏是一定会进尖子班的,而他,文综这三门就能拖死他。
快期末考,竞赛课也停了。多出一个早上的时间,正好拿来复习。
秋锒从来没有那么认真的看过书,他一边自己往下看,一边时不时问问同桌,这一看就看到了下午,毕夏没回家,陪着他把所有知识点梳理了一遍。
午后班群里很热闹,回家的同学们在群里明确分工然后把毕夏划的重点全部整理成电子稿,最后由程潇潇用班费打印了带来,人手一份。
毕夏也有。
秋锒期末这最后一周废寝忘食地学习卓有成效,原本政治是他最头疼的科目,这一次他居然把主观题都写满了。
一交卷秋锒就迫不及待回教室,想跟同桌分享一下自己的喜悦,正好碰上在隔壁监考刚收了试卷出来的班主任。
秋锒挥挥手高声打招呼:“老班好。”
老班笑着应了:“考得不错?”
秋锒十分谦虚:“满分没有,九十九吧。”
“你同桌说九十九我还信,你政治要是能考九十九,不用九十九,九十,我就不布置寒假作业了。”
“说话算话啊。”
“当然。”
秋锒嘴上说着九十九,心里还是有点虚的,趁着还记得答案赶紧去跟毕夏对一对,大概估算一下能不能有九十。
考完对答案是要被鄙视的,但是秋锒这个情况有点不一样,他的成绩还关系到全班的寒假作业问题。
这次考试是比较正式的联考,试题卷也收了,大家一起帮着回忆题目,企图给他还原整套试题,难题还好,多多少少有些印象,最麻烦的反而是简单的题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