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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节

      客栈其他客人,有得也喷茶了,这么多的菜吃得完吗?真是够财大气粗奢靡至极的。
    上官浅韵倒是真没意识到这一点,因为她一直都是这样的,而且人多了,自然要多点些菜才够吃啊。
    而到了晚上,他们一群人围一起,真的吃撑了。
    上官翎吃完一抹嘴,就说道:“大姐,你这也太败家了吧?姐夫你也不管管她,不怕她早晚败光你的所有财产啊!”
    “不怕。”展君魅在淡定的喝酸枣仁汤,味道不错。
    上官浅韵瞧着她家肚子吃的圆滚滚的十七弟,笑着说道:“他自然是不怕的,因为,我们家最败家的就是他,和他比起来,我算是节俭的了。”
    上官翎望着他家姐夫,便是拱手佩服道:“姐夫,原来你才是真正的败家子,敬服!”
    太皇太后这回倒是没训斥上官翎,因为啊,她这次见这孩子后,便不知要再过多久,才能看到他了。心疼啊,就想和这孩子多亲近亲近,哪还有什么怪责之心啊!
    等让朱老板撤了这些菜肴时,上官翎还很好心的说:“把那些没怎么动的,都送给客栈外的乞丐吧,我们的确挺败家的,感觉很罪过。”
    朱老板对此自然又是一番夸赞,夸上官翎怎么怎么善良,怎么怎么仁慈等等的赞美夸大之言。
    而上官翎也听来当真了,对着太皇太后便如此说:“祖母,等我去了山都,一定好好善待百姓,节衣缩食,让山都尽快富足起来,让百姓安居乐业,绝不骄奢淫逸,做个很好很好的山都之主。”
    “好!”太皇太后很是欣慰的摸着他的头顶,这孩子真是仁爱,瞧着可越来越像那个不孝子了。
    上官浅韵顿觉自己和展君魅很罪大恶极,以后,可不能这般败家了。
    展君魅倒是一点自觉和羞惭,放下汤碗后,他望着上官翎那张十分坚定的小脸,启唇淡淡问:“知道如何让一个地方快速富足起来吗?”
    上官翎之前的壮志雄心,因为他姐夫这一锤子敲头敲的……他望向他家亲姐夫,摇了摇头道:“不知道。”
    展君魅修指拈起一块梅花香饼,放入水红的薄唇中,轻咬了一口慢慢咀嚼着,而后端杯喝了口茶水,放下杯子才看向他道:“若想富,先修桥铺路。还有,便是挖沟渠开水路,造船成队伍,这样才能将本地的土特产运送出去,而不会因路途太久会坏掉。不过,而今的你开不了水路,只能先修桥铺路,而后广开商路,引商人进入山都,给予他们绝对的自由,让他们喜欢上山都的民风,自愿落脚在哪里开起店铺,带来更多的商人流动。”
    上官翎听完这些后,便皱起了眉头问道:“姐夫,你准备让他们开什么铺子?”
    展君魅望着他高深莫测一笑道:“开客栈,酒楼,茶叶铺子,布坊。还有便是马行和……咳!歌舞坊。这些其实也不用外地商人来开,若是山都本地商人愿意出资,自然还是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只不过,在山都行商逐渐扩展开后,你要记得与群臣商议出一套税收制度,和明文规定的一些律法来,决不能让那些人倚仗财大气粗去,便去欺压平民百姓。”
    上官翎听得小脑袋直点道:“姐夫,你好厉害,能打仗,还懂经商之道,佩服佩服!”
    展君魅勾唇一笑,看向身边的娇贵媳妇儿,叹声气道:“我若不经商,该如何养得起你家这位娇滴滴的姐姐呢!”
    上官翎抬手掩嘴笑,他家皇姐的确不是一般人家养得起,全被他父皇给惯坏了。
    展君魅在被上官浅韵瞪了一眼后,便转头看向上官翎继续说道:“对于经商别说你不懂,就算是你懂,可瞧着你年纪太小,也很难让那些老狐狸信服。等你抵达山都后,便拿着这块玉佩去庸人馆找庸才,请他到你身边当智囊,到时山都所有有头有脸的人瞧着庸才都追随你了,自然会对你生一些好奇探究之心。待那时,你便开始施行修桥铺路之事,切记,要花钱雇佣工人,不可取抓壮丁之举。”
    这一点上官翎还是懂得的,修桥铺路强逼百姓劳动,最后的结果只能是官逼民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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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三十五章 走错房,上错床
    展君魅见上官翎似乎真下定决心要让山都富足起来,他便沉思后,自怀里取了一方小印章,递给了上官翎,极其严肃的交代道:“等你走投无路之时,方可动用此印章。待那时,将此印章交给庸才,他自然知道该去找谁。”
    上官翎左手玉佩右手印章,望着他家姐夫,有很多的疑惑不解问道:“姐夫,你不是将军吗?为什么会这般懂得做生意?而且,你似乎认识很多不轻易出山的高人?”
    展君魅对此只是但笑不语,有些事,上官浅韵知道就好,其他人,他可不打算多说。
    “十七,把东西收好了。”太皇太后是瞧出来了,展君魅身后藏着的那些秘密,是不能轻易全抖露出来的。
    上官翎应了声,便收起来了那两样东西,没有再多问什么。
    闹闹腾腾,也天色渐晚,众人也各自回房休息了。
    上官浅韵和洛妃舞是夫妻,自然要住在一间房里。
    展君魅和花镜月因为同身为护卫,也只能住在一个房间里。
    持珠和小毓住在一起,小钟和小灵住在一起。
    太皇太后独住,慈姑陪着。
    上官翎住在太皇太后右侧房间,钱信陪着。
    而住在太皇太后左侧房间的上官浅韵和洛妃舞,此时正躺在床上说悄悄话。
    洛妃舞脸颊一红,垂眸低声道:“其实自那次后,阿月……他说,要等我们成亲后,不能……再未成亲就这样了,要是我意外有了身孕,那到时……我会被指指点点的。”
    上官浅韵倒是没瞧出来,她那表哥竟然还真有温柔体贴的一面。
    洛妃舞见此时就她们二人,便凑过去小声问了句:“凝香,你们成亲快一年了,为何还不要孩子呢?”
    “这个……”上官浅韵很想说,不是她不想要,而是他们和孩子还没缘分。
    洛妃舞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只有她们二人,便大胆了起来,低声问她道:“凝香,是不是展将军他……”
    上官浅韵虽然也很吃惊洛妃舞会问她这样的话,不过……她摇了摇头,叹声气道:“他之前是因毒伤身子不好,不过后来经过墨曲的药膳滋补后,也就……好了。可就是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么久了,我这肚子也没点动静。”
    洛妃舞很想问是不是上官浅韵自己的问题,毕竟曾经的她,可病了十八年。
    可这话不好问出口,同为女人,都知道这事会让人多难过。
    上官浅韵对上洛妃舞同情她的目光,她没忍住抿唇笑说道:“我也没事,墨曲为我瞧过了。至于为什么我们这么久没孩子,我估计……是房事太频繁了。”
    洛妃舞替她暗松口气的同时,也忍不住红了脸颊。
    上官浅韵见洛妃舞红了脸颊,她更是低笑出声道:“媒妁之言的夫妻,自然是相敬如宾客客气气的,可你我这样的……当彼此有心有情了,自然也就……总之,两情相悦,情难自禁。”
    “情难自禁……”洛妃舞垂眸呢喃着这四个字,是啊,自古以来相爱的男女,都难躲开情难自禁四个字。
    上官浅韵已经犯困了,而她被展君魅养出来的坏习惯,就是睡前抱着人磨蹭,还要人拍着背,才能睡得踏实。
    洛妃舞忽然被上官浅韵抱住,她还真是被吓了一跳,不过瞧着怀里的小表妹真犯困了,她便抬手绕到她背后,轻轻的拍起她的背来。
    上官浅韵抱着身柔弱无骨,而且很香的美人表姐,慢慢的垂下眼皮,呼吸均匀的睡着了。
    洛妃舞低头望着怀里人儿卷翘的浓密睫毛,心里想笑又不敢笑,瞧她小表妹这睡前习惯,定然是被展君魅给惯出来的。
    不过……如果阿月也能这样哄着她睡觉,她会如上官浅韵一样,哪怕熟睡中,嘴角也上翘一丝甜甜笑容。
    而另一个房间里……
    花镜月坐在床边,望着那位已经喝了两壶茶水的展大将军,他忍不住开口提醒道:“你这样喝下去……今夜就不用睡房间了,可以直接住在茅房里去。”
    展君魅眸光淡冷的看了花镜月一眼,端杯继续喝茶,他是睡不着,自己的媳妇儿,现如今搂着别人的媳妇儿睡,他能睡得着才怪。
    花镜月是不想舍命陪君子了,他真是困了。
    展君魅还在喝茶,花镜月却已躺在被窝里睡觉。
    长夜漫漫,展君魅忽然觉得他喝错东西了,他不应该喝茶,他该喝酒,一醉解千愁,呼呼大睡到天明。
    这茶很是越喝越精神,而且眼明心亮脑袋清楚,这样一来,他想得事更多了。
    朱老板是个鳏夫,一直没续弦,看着儿子长大,而今儿子去求学了,家他也懒得回了,一直在客栈里弄间客房住着。
    所以,当他半夜起夜时,便遇上了一个人。
    遇上人没什么,可坏就坏在,这男人长得太好看了,比白日里哪位仙人似得的贵公子还俊美,他看愣了一会儿,眨眼坚,面前没人影儿了。
    他打了个冷战,总觉得自己是夜里遇上妖邪之物了。
    展君魅是想去茅房的,可那地方太脏了,他溜达了一圈儿,也没找到可以方便的地方,最后只能回房去用夜壶解决,而他……其实挺讨厌用夜壶的,还不如用恭桶干净呢。
    花镜月睡的正香,忽然听到水声,他吓得猛然睁开双眼,坐起身来,眼睛在屋子里找了一遍,没看到展君魅的人影,可耳边还是传来水声……他猛然转头,就看到展君魅从那处放恭桶的屏风后走出来。
    展君魅见花镜月醒了,他便皱眉道:“我用不惯夜壶。”
    花镜月闻言,目光开始下移,锁定在展君魅腹部以下三寸处,这是有病了?
    展君魅对于花镜月淫邪的目光,他不悦的冷哼声:“爷对男人没兴致。”
    花镜月对于那个又转身盘膝坐在桌子旁的人,他担忧他道:“你喝完茶又喝酒,你那肚子受得了吗?”
    展君魅没有理会花镜月,他自斟自饮着,这些酒是他在客栈柜台后木架上拿的,虽然味道不怎么好,可却是烈酒,喝着还真是上头。
    花镜月是真担心他喝出事来,可劝他,他又不听。
    唉!算了,让他去喝吧!
    而他,继续睡觉。
    展君魅是酒没少喝,尿也没少撒,一晚上就这么来回的折腾。
    花镜月也睡的很不踏实,梦里他总听到水声,还做了一个很可怕的梦,说是咸阳城发大水了,把整座城池都给淹了。
    等他吓醒后,天已大亮,而房间里就他一个人,展君魅不知道一大早跑到那里去了。
    他起身穿鞋下床,等把衣服都穿好后,他就去哪屏风后面找人。
    嗯!除了有点尿骚气,还真别说,这里真是干净的如初,展君魅哪个洁癖的人,哪怕醉酒也下意识的保持房间干净,真是没救了。
    出来后,桌上的酒壶什么的,摆放的很整齐,桌面上连一滴酒水都没有,旁边四个坐垫上,也原封不动的摆在远处。
    这要不是他亲眼看到展君魅咕嘟嘟的灌酒,他也不相信这个房间里,曾经有人大醉特醉过。
    不过,展君魅人去哪里了?
    喝了那么多的酒,他竟然还能起这么早?
    花镜月梳洗了一下,便出了门,戴着黑纱斗笠,拿着剑,遇上了这间客栈的朱老板。
    朱老板一瞧见这位护卫大哥,便上前小心翼翼问道:“这位大哥,您昨晚有出来吗?”
    花镜月对此摇了摇头,昨晚他一直在睡觉,没出去过。
    朱老板脸色有些苍白的难看,心想,难不成,他昨晚真遇上妖邪之物了?
    上官浅韵和洛妃舞也已起身,二人熟悉好后出了门。
    花镜月瞧见上官浅韵正拉着洛妃舞的手要去太皇太后房间,他便举步走上前,声音很淡然道:“大少爷,小展似乎丢了。”
    “嗯?”上官浅韵回身看向做护卫打扮的花镜月,这人语气这般淡然,让她都不知道他是开玩笑,还是说真的了。
    花镜月详细的与上官浅韵说了昨夜的事,然后又说了一早没见到展君魅的事。
    上官浅韵听完后,虽然心里很是担忧着急,可面上还是保持冷静的道:“我先去问问暗卫,他们应该知道……”
    “啊啊啊……噗通!”上官翎房间里传出他的惊叫声,而后似乎有什么重物落地了。
    钱信起的比较早,一早就去厨房安排膳食了,此时的房间里,可就只剩下上官翎一个人。
    上官浅韵几人闻声便向着上官翎的房间跑去,结果没有锁上的房门,一推就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