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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节

      言喻酒意上头,脑海里没有多余可以思考的地方。
    下一秒,她的双手就被无力地按在了头顶上。
    陆衍的手指粗粝,带着他特有的温度,大手摩挲过去,轻微的疼痛中带着酥麻。
    言喻难耐地蜷缩起白嫩的玉趾,咬着下唇,眉头拧着。
    陆衍黑眸灼灼,让人无处可逃。
    他平日就强势,在这方面更是强势的主导,仗着力气大,几乎要让言喻无处躲藏。
    言喻觉得有些危险,他就抵着她,沉重的臂膀钳制着她,肌肉散发着炽热的温度,她全身发软,整个人就像是砧板上的肉,任他宰割。
    她莫名地开始抵触。
    脑子却是一团浆糊,她用力地咬了下唇,疼痛让她有一瞬间的清醒,脑海里程辞的样子慢慢地清晰,她知道,眼前的这人,是陆衍。
    两人的脸孔迅速地转换着,她醉态朦胧。
    只余下了一个想法——还不到时候,她还没做好准备。
    但是,她也不能激怒陆衍。
    刚想着,一股反胃从腹腔中涌了上来,言喻拧眉,抿住了唇,她用力地挣扎了起来,破碎的呜咽声中,夹杂着断断续续的话——“我……我想吐。”
    房间中太过安静了,除了衣料的摩擦声,就只剩下暧昧的喘息声。
    言喻的这句话,也显得格外清晰。
    陆衍绷紧了唇,脸色黑了下去,紧拧着的眉间,有汗水滴下,他看起来有些可怕,下一秒,就松开了言喻,没说话。
    言喻顾不上他的情绪,跌跌撞撞地冲向了浴室。
    陆衍眼底有些冰凉,这个醉鬼,而且是她主动勾引的。
    等言喻大吐了一场之后,她收拾完,冷水刺激着面孔,神经隐隐作疼,但整个人真的清醒了许多。
    后知后觉地想起,她刚刚似乎得罪了陆衍。
    她打开浴室的门。
    外面的房间已经关了大灯,陷入了昏暗之中,只余下床头昏黄的一盏落地灯,床上,陆衍闭着眼睛,看似已经睡着了,而床尾的沙发上,扔了一个枕头和一床被子。
    言喻赤着脚,站立了一会,胸口浅浅地起伏,蹙眉,半晌,还是回到了床上,小心翼翼地从另一侧,爬了上去。
    还没躺好。
    男人低沉冰凉淡漠的声音就响起了:“去沙发睡。”
    言喻身体一僵。
    陆衍毫无感情,也没有温度,只有不耐:“没听到么?我让你去沙发上。”
    言喻眨了眨眼,心想,还真是无情,手上的力道却缓缓地收紧,紧得微微发疼。
    她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
    手腕就被冷硬的大手钳制住了,大手的力道在不断地变大,一点点收拢,仿佛要磨碎她的腕骨,她疼得后背发凉。
    陆衍翻身,重新将她纳入身下,黑暗之中,眼睛淡漠地瞧着她,下巴摩擦着她的下颔骨,脸上没有几分笑意,声音低哑:“不走是吧?那就继续。”
    他是真的发了狠。
    暴力地扯裂了浴巾,压在了她的身上,他身上甘冽的烟草气息笼罩了她的全身,用力着,在她的身上留下了自己的痕迹。
    她本来就白,皮肤又薄,稍微一用力,便是痕迹。
    言喻浑身一颤:“陆衍,你冷静点。”
    这一次的陆衍根本没有几分欲望,刚刚那些举动,大概就是为了惩罚。
    她才开口,他就停了下来,没再继续,深墨色的瞳仁黑得吓人,轮廓线条冷淡,倒是没说什么,也没赶言喻去沙发上睡。
    两人各怀心思,就这么躺下了,陆衍很快就入睡了,言喻却怎么也睡不着,但她更不敢随意翻身,就怕吵醒了陆衍。
    落地灯散发着柔和的光,睡着了的陆衍摒弃了素日的冷然,显得有些安静,连冷硬的轮廓,都显得柔和了几分。
    言喻手痒痒的,很想很想摸摸他,从他的额头到他的薄唇。
    她以前,以为再也看不到这样的一张脸了。
    只要看到,就让她散去了所有的疲惫。
    陆衍似乎睡得并不安稳,英俊的眉宇蹙着,双手自然地垂放在了身侧。
    言喻一直都能在陆衍的身上看到了孤独。
    第一次见到他,他和许颖夏接吻,她也觉得他孤独,第二次,第三次,无数次……即便身边拥护的人再多,他也透着深入骨髓的孤独,不知道在寻找着什么,或许他从来就没相信过,身边的人。
    第二天早上,陆衍先醒了,他睡觉的姿势一向很稳,今天身上却挂着一只考拉熊。
    言喻紧紧地缠着他,白皙如玉的手臂就横在了他的胸前,脑袋也趴在了他的胸口上,温热清软的呼吸就喷洒在了他的喉结处,令人发热。
    双腿更是绞着他的腰。
    陆衍垂眸,他有正常男人晨起的反应,但薄唇微勾,不过一会就收回了视线,动作很轻地下了床。
    从柜中,取出了衣服,穿衣服的时候,他的眼前一闪而过了方才入眼的美景。
    言喻白皙的身体上遍布着淤痕,像极了被暴雨袭击过后的花园,带着残破的美感,勾着男人纯粹原始的渴望。
    也很符合,他的胃口。
    他垂下眼睫毛,遮掩住了眼底翻涌的淘浪,修长分明的手指,动作优雅地扣上扣子,绑好了领带。
    言喻在陆衍醒后不久,也清醒了,两人相对无言,收拾好了,就一起下楼,威尔士夫妇已经在餐厅等候了。
    看到言喻,威尔士太太眼睛一亮,言喻却有些不自在,威尔士太太准备的裙子太暴露了,倒不是她保守,而是昨晚陆衍在她身上留下了不少的痕迹,她用了不少遮瑕膏,不知道有没有遗漏的。
    威尔士太太凑到了威尔士先生的耳畔,轻声道:“他们感情很好呀,应该和好了。”
    威尔士太太是过来人,遮瑕膏哪里能遮挡住的那么多的红痕和淤青,她抿唇笑了笑,心里想的是,陆先生还真是暴力呢,一点都不怜香惜玉。
    但年轻人,就应该激情一些。
    *
    陆衍和言喻在隔天就乘飞机回国了,公司还有许多事情,言喻也不放心小星星,但两人都没料到的是,他们俩在机场的照片被狗仔拍到了。
    ——“陆少谈生意不忘新欢,新欢肤白长腿盘条顺。”
    虽然是偷拍,但照片的清晰度挺高的,陆衍戴着墨镜,懒散地插着裤兜,走在了前面,言喻跟在了他的身后,拉着自己的行李箱。
    照片中能清晰地看到她白皙小巧的脸孔,只有巴掌大,下巴很尖,因为长途飞行,没有化妆,但皮肤白净,眼尾轻扬,带着天然的水色。
    穿着削肩露背的小黑裙,优雅淡然,露出了两条笔直纤细的长腿,脚上一双一字带简洁猫跟鞋,脚趾甲干净整齐,是透着粉嫩的珍珠,从头到尾都是精致的。
    陆衍长得好,出身好,身边又常常有不同的女孩子,一下就上了热搜。
    评论里没有一个人认出,言喻是之前被曝光过的陆衍的肥胖粗俗的太太。
    ——“陆少这一次的品味好高啊,这个小姐姐看起来好美啊,好有气质啊!”
    ——“是啊,衣品高、身材好、皮肤白,不化妆竟然还这么美!希望这位小姐姐能成功地在陆少的身边站稳脚跟!”
    ——“确定不是工作人员吗?听说陆氏集团的女员工都很优秀的!”
    ——“好有正宫的气度啊!”
    ——“楼上开玩笑吧,正宫?呵呵,谁不知道陆少的太太是个上不了台面的胖子,如果正宫能这么瘦这么美,陆少还会在外面偷吃吗?”
    ——“话说,我咋感觉,这个小姐姐的脖子上青青紫紫是吻痕啊?”
    言喻回公寓的路上,浏览了新闻,看到了这些评论。
    哭笑不得,又带了点淡淡的心酸,胸口像是针扎了一般。
    她笑了笑,不管骂来骂去,之前的她也会一直被人辱骂。
    陆衍还有事情,必须回公司,言喻一个人回了公寓,小星星正在睡午觉,林姨看到言喻很是开心,她动作麻利地替言喻搬了行李箱,又接过她手中的衣物,瞥到她现在的穿着打扮和身材,夸奖道:“太太瘦身下来,真的是太美了,没有一个男人看到会不心动的,你看,你把自己收拾收拾了,先生这次就带你去英国了呀。”
    言喻笑了,眨巴了下眼睛。
    林姨不知道她这次是去工作,还以为她是千里寻夫去了。
    林姨抬眸看了眼言喻,笑眯眯的:“男人都喜欢干净的美女的,太太性格又好,先生迟早都会发现太太的好,夫妻嘛,多相处相处,就好了。”
    言喻没跟林姨争执这个,只说:“我去看看小星星。”
    小星星正在睡觉,四仰八叉地睡着,小拳头紧紧地攥着,长睫毛轻微地颤,小嘴微张。
    小星星的旁边是陪同她睡的南北,南北也蜷缩着身体,乖乖睡着。
    言喻觉得心里有一块空缺的,终于圆满了,她脱下了外套,换了睡衣,小心翼翼地躺在了小星星的身边,伴着她身上的奶香味,沉沉入睡。
    言喻一觉醒来,睁开眼,就对上了小星星含笑的眼睛,她显然很兴奋,小拳头握着,一直在摸言喻。
    言喻笑了,碰了碰她的鼻子,抱起了她,起床。
    南北坐在了床上,露出了不怀好意又震惊的笑容,她看到言喻起床,说:“阿喻,你们玩这么大啊?陆衍是想吃了你吗?瞧你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
    言喻被她说的脸一热,支支吾吾,倒是说不出什么。
    言喻下床,弯腰抱起了小星星,小星星嘴里咬着奶嘴,朝她笑。
    南北有些嫉妒,心里酸酸的:“这个没良心的小家伙,妈妈一回来,就忘记了干妈是不是?!太过分了!”
    小星星眉眼弯弯,笑得让人心软。
    南北伸出手,说:“小星星,你让干妈抱一抱,干妈就不跟你计较了。”
    小星星把头一撇,胖胖的小手勾住了言喻的脖子,撒娇,埋头进去,怎么也不肯让南北抱了。
    言喻被逗得笑出了声。
    南北也笑,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屁股:“臭丫头。”
    吃饭的时候,言喻一边给小星星喂米糊,一边问:“最近,你和宋清然怎么样了?”
    提到了宋清然,南北的神情有些淡,眼神也暗淡了几分,她抿着唇,过了会,唇角淡淡地牵扯起,勉强笑了下:“就那样,其实我也想明白了,之前是我想太多了,我总以为我是不一样的,但是,其实我跟想攀附他的那些女人没什么区别,只是我自视甚高,就以为自己跟其他人相比起来,不一样了而已。”
    言喻看着她,也陷入了沉默。
    南北以往总是说,她们俩都一样,都是靠着别人资助长大的孩子,都一样的可怜,但言喻知道,她们俩不一样。
    南北是宋清然家的养女,她是宋家当家的好友之女,父母意外遇到不幸,她就只能寄养在了宋家,她从小就和宋清然一起长大,宋家对她的确是无差别的好,只是毕竟是养女,她在宋家的日子也不是那么好过,宋清然有真正的青梅竹马,那个青梅竹马不喜欢南北,连带着宋清然对家里突然来的女孩也根本不在意,从小就忽视她,甚至轻蔑她,直到南北18岁成年那天,两人发生了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