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小牡跟着师父再次爬上32楼的天台，两人坐在隐形的豪华飞船内，包尘显开始给项小牡交待事情。
    “为师就先走一步，公司那边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你等吴斜七把符咒代码编好之后，就自己买机票去学校，到了学校之后记得给为师打个电话；大四如果没什么课，学校事情少，你就和老师说一声，说你已经找好了实习公司，然后就来跟着为师好好修炼。”
    “嗯，好的。”项小牡点头：“大四很多同学都会出去找工作，还有考研的，学校管得不严，只要最后把论文交了，考试全都通过就行。所以估计用不了多久，我就能溜出来去找师父。”
    “那就好。”包尘显说着，又拿出五万块现金，也不知道他身上为什么会带着这么多现金，交给项小牡：“看你身上衣服鞋子都旧了，再换个手机电脑啥的，开学新气象嘛。”
    项小牡忽然有些感动，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一日为师，终生为父？
    像这样的对话内容，或许本应发生在三年前吧……想来那些从小有父母疼爱的孩子，在入学报道的时候，都会被父母这样千叮万嘱，可他当时只是孑然一身，村里带着他打工的铁牛叔从工地把他直接送到了火车站，他就那样上了绿皮火车，穿着破旧的衣服和胶鞋去学校报道……
    到了新学校，看着很多同学都有一家子人来送，舍友的爹妈忙着给舍友领东西铺床，他就一个人站在楼道里，感觉挺孤单、挺落寞。
    不过那些往事都已经过去了，如今他已经是一个修士，而且有一个对他很好、出手很阔绰的师父，这让他感觉心里暖暖的。
    “师父，谢谢你。”
    包尘显一愣：“呦，好好的，这咋还煽情深沉起来了？闹什么呢？”
    “没事师父，只是忽然想到，我要是真有这样一个父亲就好了。”
    “哈哈。”包尘显一笑，神色中却多了几分沉伤感慨之意：“你知道你的父母从前是做什么的吗？”
    项小牡摇头：“不知道，奶奶从来不愿意提起，那是她的伤心事，绝口不提。”
    “也罢，也罢。”包尘显也不再提此事，又从储物手表内掏出了一百只小号的液化灵气罐，只有矿泉水瓶大小，就像网上卖的那种高原旅游吸氧瓶，连包装都伪装得很像。
    “你在学校如果不方便吸灵气，就用这个，只是千万别让你同学乱吸。还有，那只修炼蛋你一定要保管好，切莫被同学看到了，也不要随手乱放。”
    “嗯，记得了。”
    包尘显又说：“你那只修炼蛋是顶配的，功能齐全，不算零头要两万灵钞；普通最低配的修炼蛋也得近一万灵钞一只，不是每个修士都能买得起的。”
    项小牡顿时很惊讶：“什么，修炼蛋这么贵！灵钞和世俗流通货币的比值大约是一比一万，两万灵钞，换算成流通货币就是两个亿？！”
    自己竟拿着如此贵重的东西！
    “瞎惊讶什么，这对为师来说不算什么事，好了，为师要走了，你到了学校有空就给为师打电话，有什么事情也及时给为师打电话。”
    “嗯，好。”项小牡收起了五万块钱和100瓶小液化灵气罐，全都装进师父送给他的储物戒指内。
    师父包尘显驾着飞船飞走，项小牡回到吴斜七的公寓。
    ……
    如今项小牡才模模糊糊知道，修真界修士们的贫富差距还是很大的，师父就是最壕的那一批，而零壹散人吴斜七这样的小散修，就得想办法在世俗中做生意赚钱，再用货币换灵钞，然后换取灵气、灵石、丹药和一些必要的资源修炼。
    所以他生意虽然做得还不错，却依然得省吃俭用，租住这样的小公寓，攒下的灵钞全都用于修炼所需。
    同时项小牡也知道了，修真界是灵石本位，总盟统计每十年共有多少灵石储备，就发行多少灵钞，这和过去凡间的黄金本位是一个道理。
    因为灵石毕竟体积有点大，对于大多数买不起空间宝物的修士来说，用灵石当货币携带起来很不方便，尤其这些年，如果有不能飞的修士带着灵石过安检，那一定会闹出乱子，谁没事会背着一大包稀奇古怪的石头到处跑啊，所以用灵钞就方便省心多了。
    另外，标准罐的液化灵气是50灵钞一罐，换成现金就是50万元一罐。
    项小牡想到自己的储物戒指里还装着25罐没有开封使用的灵气，如今又有100只小罐灵气，再加上价值两个亿的天价修炼蛋，他顿时觉得——自己也很壕。
    ……
    吴斜七和项小牡闲聊了一会儿之后，两人商定了关键词，又从各个不同角度给项小牡拍了几十张照片，用软件生成了精确的面部特征多点数据。
    在拍照的时候，吴斜七又毫不避讳地给项小牡讲了大数符咒的基础原理：
    二进制代码的基础是0和1，这启发了他的思路，因为道的基础是阴阳，便也能用01来表达，再加上符箓师对道与数的理解，便以天干、地支、五行、八卦、九宫等为基础编码，设计出了更高级的符咒语言，他将其命名为大数符咒，可以编写出天地万物的代码，比基础的计算机语言更复杂无数倍。
    项小牡听了，发自内心的佩服。
    随后吴斜七就开始埋头编写代码。
    项小牡闲着没事，和龟龟一起帮忙用软件深度搜索信息。
    到了晚上，项小牡在附近找了家酒店住下。酒店的房间和床很宽敞，足够放下修炼蛋，他便躺在里面睡觉修炼。
    第二天，吴斜七把代码符咒编写得差不多了，项小牡便订了机票，然后独自去附近的商场给自己买了一部新手机，又买了两身新衣服，并听从吴斜七的建议，把在虚榆观被拍视频那天穿的衣服和鞋子全都扔掉。
    傍晚，项小牡给吴斜七带了晚饭回来。
    吴斜七从电脑后面抬起头，说：“小项，你回来得正好，我给你设计了一个简单好用的符咒，可以用在身边的普通人身上。”
    “用在身边的普通人身上？”项小牡有些不解。
    “对呀，明天你回学校，万一你的同学们前几天在网上看过你的视频，但还没来得及看到我篡改过的符咒新视频，认出你是网红怎么办？”
    “这倒真是个麻烦问题。”
    吴斜七说：“你快去把手洗干净，我送你个好用的符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