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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当忍则忍

      “易喜,别耍脾气。”
    吾同被易喜吓了一跳,耳边传来易欢严厉的声音让她缓了过来。
    但她没说易喜什么,毕竟她只是个外人,易喜还轮不到她说教。
    转头看向易喜,吾同等着他把火气发完。
    只是易喜的下一句话却让她也有了火气。
    易喜被易欢的话说的一顿,咬牙气愤的看了自己这个一向被别人夸如今连吾同都倾向他的哥哥一眼,目光转而移向往他心口扎了一刀还一脸不在意的吾同。
    “就算我再穷再不济,你也是我花银子救回来的!你凭什么嫌弃我?”
    易喜知道自己不讨女人喜欢,可他对吾同是用了真心的。
    如今吾同对他的嫌弃就像是在他脸上扇了一耳光,让他觉得自己无比不堪。
    易喜本想质问吾同,他对她是不是不够好,心里暴躁气愤又不想再让吾同看不起的情况下,将心中想法咽了回去,开始口不择言。
    易喜愤怒出声时,若是吾同看懂了他的眼神,就会发现易喜眼睛内被愤怒掩盖住的委屈和希冀。
    他在渴望得到吾同的关注和喜欢。
    可吾同到底是对易喜不了解,她现在被易欢脸上的煞气和他出口的质问吸引了所有目光。
    她只知道,易喜在凶她。
    或者说,是被她一直以来都有的习惯揭开了真面目。
    她不过是他花银子买回来的人,所以她不能有习惯不能拒绝他不能嫌弃他的口水?
    吾同听到易喜的话不仅心凉,怒火更升了上来。
    报恩归报恩!她可没有受气的习惯!
    放下碗筷起身盯着易喜,吾同眼中一片冷漠:
    “你横你有理,我告诉你,我不但嫌弃你的口水,我还嫌弃你整个人!生着脑子不会用光会当棒槌打人,你和一只猩猩有什么区别!吼我有什么用,有本事你就让我服气你!”
    吾同的毒舌是天生的,她话一出口就带着呛死人不偿命的底气。
    只要有人惹了她,她就能将人骂到怀疑人生。
    这也是她以前为什么很少交朋友的原因。
    易欢没想到好好的一顿饭会吃成这个样子,任他们吵着,一脸阴沉也不出声阻止。
    “你!”
    吾同的话让易喜更加委屈难过,咬牙瞪着吾同一脸气愤却说不出话。
    他说不出话,却不代表吾同会放过他。
    只见吾同冷漠的脸上带上了鄙夷的神情,看着他继续开口骂道:
    “甩脸色光你会是吧?我告诉你,在骂人发脾气这点上,我是你祖师爷!发脾气算什么本事,刚出世的娃娃都会。你要是厉害你就像个男人一样,别动不动拍桌像个傻子似的发火吼人!”
    被骂是傻子,易喜更加窝火愤怒,可纵使是这样,他也没想到对吾同动手。
    冲吾同吼了一句:“你就仗着我喜欢你吧!欺负我!可劲欺负我!”
    吼完就涨红着脸转身回了自己屋子,饭也不吃了。
    这下轮到吾同傻眼了,看着易喜进了屋子,脸上的冷漠差点没能绷住。
    她怎么感觉自己欺负了易喜?
    明明是他先挑事的好吗?
    最让吾同惊讶的是易欢的态度,易喜被她气走了还能特别冷静叫她吃饭。
    这定力。。吾同就奇了怪了,身为双生子,易欢易喜的性格怎么能相差这么远。
    因为被吾同的话伤透了心,易喜连着几天冷着一张脸不和吾同说话。
    可该给吾同提的洗澡用的井水,却不见他落下一次。
    吾同在察觉这点时都感觉自己是在欺负易喜了。
    挡过了四月的烈日,吾同用心培育的蔬果苗已经长好,五月一日这天,吾同就带着易欢和默默跟来的易喜将蔬果苗全部种好,浇上水遮上了稻草。
    只是从村里经过时,她发现遇上她的同村中人都对她指指点点,口中念着什么“就是她,不正经的人”“不知道和多少男人睡过”“脏的不行”之类带着侮辱意味的言论。
    大家都没避她,像是有意说给她听的一样。
    易喜听见就想上去将胡说八道的打一顿,却被吾同拉住制止。
    蔬果苗刚种下去,她不想让易喜打了人引来别人报复,之前是打砸易家,若是这次打了人,对方就会瞄准她的蔬果苗了。
    她不是怕东西被毁后找不到凶手,而是因为蔬果苗被毁了,她的心血就毁于一旦了。
    只不过,她很想知道,这些人为什么会这样说她?
    她这些日子除了侍弄蔬果苗也没做什么天怒人怨的事。。
    吾同皱眉看了一眼正在交头接耳议论她的人,硬拉着一脸愤怒的易喜和脸色阴沉的易欢回了家。
    “梧桐你干嘛不让我去揍那些嘴巴不干净的人?这些人整天闲的没事干就爱编排人,揍他们一顿看他们还敢不敢吐臭水!”
    被吾同拉着的易喜回到家了火气还没消,吾同一松开他的手,他就板着一张脸满脸煞气往外冲。
    他生气时都不敢重声骂的人,村里那些吃饱没事干的人怎么敢这么编排她!
    易喜在听到那些对吾同的侮辱诋毁时,别说打人,杀人的心都有。
    “站住!”吾同叫住了他。
    易喜纵使愤怒冲动,听到吾同的话硬是停了下来,转身看着吾同等她说话。
    易欢从一回来就坐在坪上的木凳上,黑眸幽沉如水,看着吾同抿唇不说话。
    发生了这种事,他更在乎的是,吾同心里的想法。
    “你要是去将他们都打了一顿,我们就不用在村里生活下去了!他们有嘴会说话,难道我们就不会说?一遇到事情你就知道动手,你忘了上次易欢被打,家里被人打砸的事吗?”
    吾同的表情有些凶,看得易喜一愣。
    遭人非议,吾同以前不是没有经历过。
    只是这次不一样,她不能像以前那样想什么说什么回呛那些人,逞一时口舌之利和村中人交恶,她不敢赌。
    现在稻秧苗长势大好,蔬果苗也已经种下。
    有了易家被打砸这个前车之鉴,她不敢赌惹恼了那些人后,那些人会不会来暗的毁了这些秧苗菜种。
    对付那些非议,还得找到非议的缘由,用理智的方法解决。
    易欢听到吾同的话,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有自己的想法又能震住易喜,他发现,吾同越来越有当家人的气势了。
    只是,吾同到现在也不肯接受他和易喜,这一点让他很是苦恼。
    他和易喜都已经十八了,没有女人时还好,家里有了女人又刚好是自己喜欢的,到了晚上难免会想。
    吾同瞧着早已及笄,月事上月还来过。。
    思及这点,易欢盯着吾同纤细腰身的眼色幽深了起来。
    正在训易喜的吾同似有所感,后背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