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乱了
以四颗活树干为柱,用木板围着,顶上盖着茅草的停脚棚大约能容十个人,停脚棚的地上铺了一半厚实的干稻草,似乎是供人休息所用。
棚子里比外面暗的多,易欢将牛绳拴在树干上后,便从麻布袋拿了两个熟土豆给吾同,拉着她进了棚子。
棚子里月光只能照进一点,吾同一进去觉得太暗又想出去。
却被易欢拉住。
“我们还是在外面休息吧,这里太黑了。”吾同解释,递了一个土豆给易欢。
她不喜欢黑暗。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她一进这里,总感觉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心脏跳动的厉害,内心隐隐不安。
吾同递的土豆易欢没接,因为棚内太暗,吾同看不清易欢的神情,但她感觉到了易欢有些不对劲。
“易欢?你怎么了?”易欢的不应声让吾同心中不安强烈了起来,睁大了眼睛看着他。
入目的却是一片暗黑的阴影。
“梧桐,你喜欢我吗?”
良久,易欢开口了。
声音依旧温和有磁性,却似乎暗含隐寓。
吾同不知道易欢是什么意思,为什么突然问她这个问题。
不管她喜不喜欢他,都改变不了她已经是易喜的媳妇,他的弟媳这个事实。
这一点她已经向村长求证过了。
而因为易喜对她的好,她心中也认定了易喜。
易欢在这个时候说这些,未免多此一举,也多生事端。
“易欢,我是易喜的媳妇,是你的弟媳。以后这样的话不要问我。”
吾同说着,想从易欢手中抽出自己的手,却发现易欢抓的紧,她根本抽不出。
不由恼怒:“放手!我知道你是个读书人,肯定不会不懂兄弟之妻不可欺的道理,我敬你是大哥,你可别让我看不起你!”
吾同的话让黑暗之中的易欢眸色暗沉的吓人,死死盯着她的脸,像是在查探她有没有撒谎。
易欢的眼睛夜视能力极强,他能清楚看见吾同脸上的神情。
吾同粉嫩小脸上的抗拒和墨玉眼中的厌烦深深的刺疼了他的心。
易欢在为让吾同安心回到易家,同意她当自己弟媳时就已经预感到了,吾同会这么对他。
可纵使早有预料,当吾同真的这么对他时,他心里的难受没有少半分。
他,明明也是她的夫。
她怎能将喜欢全给了易喜,对他日渐疏离。
便是不知道双生子的含义,每天共处同一屋檐下,这番对他也太过残忍无情。
“梧桐,如果我是你的丈夫,你能接受吗?”
易欢想直接告诉吾同,她不是他的弟媳,而是他的媳妇,但怕吾同会接受不了,还是狠不下心说出口,只能试探着轻声问道。
“你这是说的什么胡话!”
易欢若她的丈夫,那她和易喜又是什么关系。
这个假如根本不可能成为现实,说出来不过是徒增烦恼而已。
吾同见易欢这么执着她喜不喜欢他这个问题,为断了他的念想,眼睛带着几分游离看向别处,带着几分义正言辞继续说道:“我不喜欢你,我只喜欢易喜,你以后别想这些了。”
吾同说完这句话时,脑子里不自觉的闪过自己曾经做的梦。
梦里的易欢深情凝视着她,让她自控不得对他胡作非为。
若说不喜欢易欢,她自己都不敢肯定。
只是,喜欢归喜欢,她现在已为人妻,得为自己和易喜负责,绝不能三心二意,在现实中还与易欢牵扯不清。
“你撒谎。”易欢看到吾同不敢看他就知道吾同撒谎,唇角勾起一抹邪肆笑意,目光炙炙的凝视着她的脸。
他就知道,她不会这么没良心。
吾同不知道易欢怎么看出她撒谎的,将眼睛转回看着他,入目的依旧是一片浓重阴影。
“我说的是实话,你信不信随你。但是以后我们得保持距离,你不能再这样、唔!”
吾同一本正经的疏离之意让易欢恼火。
明明喜欢他,为了易喜媳妇这个名份却将他推得远远的!易喜是她丈夫需要她爱护,难不成他就不要?
恨不得咬死怀中这个口是心非,对待他时心冷的不行的女人,易欢一把将她扯过怀中,弯腰直接用嘴巴堵住了她拼命放冷刀子的唇。
“唔~”吾同没想到向来理智懂事的易欢敢做出这等不管不顾的事对她用强,拼命挣扎着想脱离他的怀抱。
却没想易欢的强壮非她能想像,根本令她挣扎不脱。
而且,易欢似乎是有备而来。
被易欢的手强弯过身后的手上,轻柔圈过的粗布条突然收紧令吾同一惊,睁大了眼睛看着易欢,当看清易欢眼睛中的疯狂情意时,她就知道易欢不是开玩笑的。
在这四面环着山林,夜黑无人经过的棚子,吾同根本不敢想象易欢若是对她用强,她该怎么出逃。
豆大的泪珠从眼中滴下,吾同第二次有了束手无策的恐惧感。
第一次,是在刚穿过来被人贩子围着暴打之时。
这一次,却是被所信赖的人绑住了手。。。
“别怕。”易欢垂眸扫过吾同的脸,轻轻吻去吾同脸上的泪痕,反绑住了她的手才将手放到吾同腰间轻柔摩擦,语气温柔的不像话。
却令吾同打了个冷颤。
樱唇得到自由之际就赶紧出声斥责:“你这样做考虑过后果吗?不但我会瞧不起你!便是易喜知道了也不会认你这个哥哥的!”
吾同暴怒吼叫,语气中的恼意和抗拒溢于言表。
易欢听言亲吻她脸颊的动作微顿,充斥着情,欲的眼中醋意一闪而过,强按着她的腰身不让她往后退,将脑袋移向吾同的颈边,用薄唇轻轻磨蹭低语。
“你只顾着考虑易喜的感受,明明我也是你的丈夫,你怎么能这样偏心。”
易欢的声音带着压抑和委屈,令吾同心中不自觉的感到一瞬心疼。
她只知道她在两兄弟中选择易喜伤了易欢的心,可易欢的话似乎不是这个意思。
什么叫他也是她的丈夫?是她幻听了,还是易欢胡言乱语?
“啊!你干嘛!”正当吾同分析易欢话中的意思时,易欢突然用力在她脖子上用力咬了一口,吾同吃疼出声。
“你不专心,我不高兴了。”易欢从吾同脖子处抬起脑袋,眼睛带着几分不满盯着吾同的眼睛。
让吾同不自觉的想到自己之前做的梦中,易欢也是这样眼带委屈的看着她。
当易欢与她完全融为一体,亲密交融时。
吾同觉得。。一切都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