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双生子逃出沈府
吾澈除了点醒吾同,还有就是针对吾同时不时溜出府作出提醒。
“你的病,我会在下个月放出你在无名神医的全力救治下痊愈的消息,这个月你耐住性子,不要时常偷溜出府惹人生疑。”
吾澈见吾同点头,继续开口嘱咐。
吾同听言眼神闪了闪,还是乖乖点了点头。
她只是脖酸点一点头而已,可不是答应了吾澈。
吾同心中自我解释。
吾澈却以为她同意了,见没什么事,让她回去了。
此时天色已晚,一出吾澈的院子,吾同赶回自己院子洗完澡吃过侍女端来的饭菜,因为累了,便睡觉去了。
接下来的事情出乎吾同意料的顺利。
因为宅院已买好,吾同第二天夜里潜进沈思院子告诉易欢易喜想办法让沈思清同意他们离开。
如果沈思清不同意她再另想办法。
可也不知道易欢和沈思清说了什么,第三天沈思清便同意放人了。
这天天色阴沉,王城中下起了毛毛雨,易欢易喜离开沈府,便带着易喜去了王城的菜市。
然后……
沈思清派来跟踪的人发现,易姓双生子不见了。
且不说沈思清知道这件事时如何生气,当夜晚将要来临,吾同雇人将王城西街尾购买的宅院收拾了个大概,锁好宅院正要离开时。
两个身形狼狈头发散乱遮住了脸,穿着破旧麻布衣的乞丐,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吾同感觉两人的身形有些熟悉,见他们拦住自己的去路也不说话,狐疑出声:“易欢?易喜?”
“哈哈哈!哥,我就说了吾同能认出我们吧!”
较高大的乞丐声音爽朗,将自己的头发抓于脑袋,露出一张小麦色的俊朗面容,一脸开心,星眸看着吾同满是喜爱。
他身旁矮他半个脑袋的乞丐应声,看着吾同也笑,慢条斯理将头发弄好,露出一张带着一丝病态的白晢温润俊颜,黑眸柔和看向吾同。
吾同面纱下的嘴巴微张,一脸惊讶的看向两人,走到他们身边转了一圈,凤眸带上笑意打量开口:
“你们这是从沈家逃出来了?”
“什么逃,我们是光明正大走出来的!”易喜看见吾同,那就像许久未吃肉的饿狼,双眼直冒星光。
说着就要扑向吾同。
“停!”吾同伸手制止了他的动作,眼中带了嫌弃开口:“这么臭哄哄的,你要是敢抱我我弄死你!”
易喜听言脸上闪过尴尬,侧头闻了一下身上的闻道,顿时脸色剧变干呕了起来:“呕~”
那两个和他们换衣服的老乞丐,不会一年没换洗过衣服了吧!
易欢看着干呕的易喜,低头看了一眼身上的衣服,看向吾同,脸色也有些尴尬。
吾同没和他们多说,转身去开锁,用力推开了大门,才去拉他们的手。
“这座宅院占地五亩,有前院和后院,全都光秃秃的没种什么,中间有前厅和住房,除了灰尘蜘蛛网有些多,也没其它大毛病。”
“住宅我已经让人收拾干净了,本准备明天去买些被子衣物,过些天你们过来时方便住下,既然你们今天就从沈府逃出来了,今晚暂时先住一晚,明天我们再去买家用品。”
“厨房水缸没水,不过后院有个水井,檐下也有木桶,易欢易喜,我带你们去给我提几桶水回来,我烧水给你们随便洗一下,其它的,明天再一一打算。”
吾同买的这个宅院荒废已久,因为地处偏僻没人愿意花上数百两银子买这么个离王城中心老远的荒废空壳。
只不过,吾同却很满意。
荒宅就荒宅,她正好可以自己规划整理。
前院种花,后院她也种花,等手头宽裕一些,再花银子把宅院重新漆一遍,那多漂亮。
加上这里偏僻少人,地方较幽静,弄好后简直就是一个隐于世俗中的自由花宅。
吾同身形纤薄,玉手紧紧拽着易欢易喜的手滔滔不绝念叨,仿佛家中的女主人对归来的丈夫细心安排。
那份对易欢易喜自然而然的信赖和亲近,让来到王数近两月,一直心慌难安,承受着各种外界压力和心理压力的易欢易喜,心中暖意涌升。
易欢回牵着吾同的手,黑眸温柔沉静,而这温柔之下蕴含的执着风暴,却无人可见。
易喜纵使粗心一些没有那么深的心思,却因为见到吾同心中欢喜,脸上的笑从进门便没停过,抓紧了吾同的手,眼睛粘在她脸上就没移开过。
“你们怎么不说话?”
吾同说着不见两人提出意见,转头看了易欢一眼,又转头看了看易欢。
“我们听你的。”
易欢温和一笑。
“对,我们都听你的!”
易喜傻笑应声。
吾同见状,心中疑惑。
易欢向来好说话,不会干预她的规划。
易喜什么时候话这么少了?
可能是从沈府逃出时花费了不少功夫累了。
思及此吾同也没多问,只继续道:“其它的,等你们明天休息了再说。”
只是,待易欢易喜提好了水,易欢易喜却不让吾同动手了。
等他们烧好水,用木桶提着水在院中洗漱好,穿着一条裤子光着上身走到前厅去找吾同时。
却见前厅唯一的一张小木桌上堆了一小堆碎银,及一张草纸,早已不见吾同身影。
易欢易喜心中一惊,急忙上前查看。
易欢平静的黑眸中含着慌乱用手抹开银子,将草纸拿起,却见上面用细木碳写着几行字:
天色太晚我回去了。
明天见。
银子是给你们傍身的零花。
以后家里大钱我管,小钱你们管~
草纸底部还画着一个奇怪的小人,眼睛黑而大,只是一条线勾勒的身体配上浮夸的眼睛与大得吓人的嘴巴……怎么看……怎么像清陵城上奸笑的商人。
“这、这个画的人……吾同的画技可能不怎么好。”
易喜虽然觉得吾同画的画挺好玩,还是将注意力集中在吾同的话上。
刚刚看见银子和草纸时,易喜心中是害怕的,不过现在看清草纸上的字,易喜却暗唾自己吓自己。
吾同既然说了不会抛弃他们,自然不会骗他们,他瞎害怕什么。
易欢看着草纸不语,心中却松了一口气。
他的害怕,不比易喜浅。
将手上信纸缓缓折好,易欢看向那堆银子:
“吾同纵使身份变了,依旧是我们的吾同。我们既然逃离了沈家的跟踪与吾澈的眼线,现在也要振作起来了。”
不管是各方的压迫还是吾同特殊的身份,都代表他们得尽快成长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