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你这老头就是不厚道，知道难吃还给别人吃，不是祸害别人是什么？”
    找人试丹药是很正常的事，可笏罔就喜欢拿这事来噎他，恼得岑徵不顾形象抄起一卷丹书就朝他扔去。
    梦隐默默旁观两人斗嘴，只觉有趣。
    看他们语气熟稔，相处随意，分明关系极好，大概平常的相处模式就是如此。
    “哼，我给梦丫头的都是完成品，各方面都臻于完善，绝不会有那些不良体验。你一介武夫，懂什么丹药！一边去！”
    说罢，岑徵又将一瓶丹药抛给了梦隐：“这是聚灵丹，吃了之后有一定几率能聚灵成功，别的应该不需要本长老继续解释了吧？”
    “弟子感谢岑长老赐丹！”
    梦隐适时露出兴奋激动的神色。
    这几年她对聚灵丹也略有耳闻，众所周知，六岁那年若是聚灵失败，就与修行之路断绝。
    但其实这并不是绝对的。
    若是能在十二岁之前服下聚灵丹，还是有可能聚灵成功。
    不过这种丹药对炼制的要求极高，整片四国大陆，有能力炼制之人寥寥无几，而且主材料也极其罕见，是以几乎只存在于传说。
    不用想都知道，岑徵在成功炼出聚灵丹之前，绝对付出了极大的努力和不计其数的资源。
    而他之所以会如此费心劳力地为梦隐炼制聚灵丹，定然也是看在九长老的份上。
    即便梦隐根本不需要，心中还是承了这份情。
    如今想来，岑徵之所以昨天先让她服下那三颗丹药，应该便是为了提高服用聚灵丹之后聚灵成功的几率，毕竟聚灵丹只有前两次服用有效，且不能保证成功。
    “咦，岑老头，你还真将聚灵丹炼出来了啊？！”
    笏罔面露惊讶之色。
    “你这不是废话吗！”岑徵没好气地白了笏罔一眼。
    “梦丫头，这可是好东西，赶紧吃了，别给岑老头反悔的机会。”笏罔兴致勃勃地冲梦隐说道。
    这聚灵丹他可是见岑徵准备和研究好久了，今日可算是见着了成品，就是不知道是否真的那么神奇。
    岑徵脸色微黑：“本长老送出的东西从不反悔！”
    本着不做无谓浪费的原则，梦隐没打算真的吃下，寻思着时候找机会证明一下自己可以修炼就是了。
    可在两人殷切的眼神注视之下，不吃似乎实在说不过去，只好倒出一颗服下。
    几个呼吸后，四周的灵气朝梦隐聚拢而来，在她周身凝成白雾萦绕，而后丝丝雾气升腾，缓缓融入她的体内。
    岑徵和笏罔两人见状面露激动之色，眸中绽放出惊喜的亮光。
    这一现象持续了将近半个小时才逐渐消失。
    全靠光离极有默契地暗中配合，瞒过了岑徵和笏罔的感知，制造出这番聚灵成功的表现。
    “成功了！”
    岑徵如释重负。
    炼丹是种精细活，差之毫厘谬以千里，他手上的聚灵丹丹方在灵药配比上存在些许缺失，穷尽所能获得的所有材料，仅成功两枚，实在是不具备先找别人尝试药效的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