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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节

      面前的男子看上去三四十岁,面相阴柔,锐利的眼神上下打量着她,长长的鹰钩鼻下舌头一伸,舔舐着嘴唇,眼中的淫|光乍现。
    这是一个亡命之徒!
    之前听他们话音,还以为他们不知道她的身份,可如今看来,那个头儿或许不知,可是眼前之人却是知晓的。
    他既然知道她是公主,却还是将她绑了过来,显然是根本就不在乎谋害公主之后会有怎样的后果。
    得到了这个结论,昭华公主背脊发凉,心彻底沉了下去,若是他口中那个头儿在,或许她还能侥幸逃脱,只因那一位听上去像是打算安分过日子的,可是眼前之人,明显不是!
    屋子内光线阴暗,昭华公主深呼吸了几口气,快速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这是一个封闭矮小的房屋,四周结满了蜘蛛网,朝南的方向开了一个小窗,淡淡的光线沿着窗纸的漏洞斜洒进来,给了屋子一丝丝的光亮。
    屋子内摆设甚至简单,一张满是灰尘的床,上面堆放的被子已然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一张小破桌子,桌子上摆着脏兮兮的茶具,地上则零零碎碎的丢着一些破烂碎步和鞋子,在男子的脚旁,一个大水盆摆放在那里,空气中满是尘埃和久不住人的腐臭味。
    她面上惊恐的神情皆落在了陈二眼中,他愉悦地眯起了阴鸷的眼睛,舔着嘴唇发出“嘶嘶——”的声响,在这寂静的房屋里,听着让人心中发毛。
    “小公主别怕,小姐可是特意交代过,一定要当着你姘|夫的面好好折磨你,让你知道,到底什么叫做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欣赏着她面上的无助和惶恐,陈二欺近她,舔了她的耳朵一下,见她嫌弃的撇过头,露出几欲呕吐的神情,哈哈大笑着,道:“这就受不了了?待会儿,还有更受不了的,在你姘|夫未来之前,先让哥哥好好疼疼你,你姘|夫可未必有我这般粗暴狂野,其实你们女人,最喜欢的便是这般,那些温柔的小白脸,又哪里懂得女儿家的心思……”
    忽略他口中淫|秽的话语,昭华公主瞥了眼闭着的房门,蹙眉道:“你口中的小姐是谁?”
    “右相之女司马蓁蓁,公主应该很熟悉吧。”
    果然是她!
    昭华公主眯着眼,狐疑的眸光落在他面上,冷笑一声,道:“既是你的主子,岂有轻易出卖之道理,你莫不是在诓骗于我?”眼前的人,她根本对付不了,她必须要拖延时间,秦默一定会来救她的。
    “主子?”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言论,陈二仰起头发出尖锐癫狂的笑声,“那个贱人,算什么主子,不过是拿人钱财,□□罢了,我早就受够了他们司马府,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带着银两跑出来。”
    陈二一把将昭华公主往自己身上一带,阴森森的笑着,道:“再说了,她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若不是秋菊那丫头偷偷来告诉我你的真实身份,我都不知道,她要我绑架的竟然是当朝公主,绑架公主是什么罪名我一清二楚,既然她不仁,我便不义!”
    他受够了躲藏在后院枯燥无聊的日子,小姐让他做事,他若不做,肯定吃不了兜着走,可若是做了,这可是杀头的罪过,既然已经逼到了这个份上,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彻底反了。
    原本他只想随手教训一番眼前的小人过过瘾,毕竟欺凌公主的机会,可是千载难逢,可没想到公主如此的国色天香,她闪躲的模样,嫌弃的神情还有恐惧的小眼神更是勾起了他征|服的欲|望。
    等收拾了面前的小人儿,他再去司马府,好生调|教司马蓁蓁一番,叫她知道算计他人的下场,司马蓁蓁唇红齿白,那樱桃小嘴看着就让人忍不住亲上去,干起来一定比秋菊爽多了!
    头儿软弱无能,他可不是怕事的主儿,等他卷走了钱财,就带着秋菊和兄弟们重新回到奇峰山,做他逍遥自在的土匪。
    他声音极轻,说话的时候呵的气吐在昭华公主的耳朵边,她忍住呕吐的**,背在后头的手拼命的搅动着,想要脱离,咬着牙道:“你想要什么,金银财宝,良田美人……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你既然知晓我的身份,自该明白,这些我都做得到——”
    她话落,陈二却不屑地笑了起来,扣住她的下巴,仔细端详着她光滑好看的脸庞,伸手抚摸上她的小脸蛋,嘲弄道:“怪不得小姐如此的愤恨你,便是到了如今这般地步,你还想诓我?我若有了银子,什么东西买不到,放了你?呵,只怕放了你,你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杀了我吧!你当我是傻子吗?”
    第一百三十三章 秦默死了?
    话落, 毫不留情地“啪”得一声,狠狠地扇了她一巴掌。
    昭华公主被扇得头一撇, 脸上火辣辣的疼着,嘴里一股血腥味涌出,被她狠狠咽了回去, 眼中泪水盈盈, 她咬着唇, 将眼泪逼了回去,她绝不能在这样的畜生面前落泪。
    “我管你是公主还是天王老子,告诉你,到了我这里,收起你那些花里胡哨的心思!”陈二说着,猛然对着她压了下去,浊重的气息扑上前在她面上死啃,一只手更是伸过去扯着她的衣裳, “你若是乖乖地顺从着我, 我尚且能顾及你几分, 否则的话,别怪我无情——”
    往日里与秦默一起, 便是与最动情处,他都怕压到她, 手撑着床, 将身子的重量上移, 从未完全躺在她身上过。
    如今被陈二重重的压着, 昭华公主才知道,原来秦默对她是那般的温柔,她内心作呕,再也受不了这样的侮辱,奋力地挣扎着,手脚被捆绑着动不了,她努力一偏头,猛然用头去撞陈二。
    只听得“砰”得一声,她的头嗡嗡直作响,可她却管不了那么许多。
    她可以忍受被掳走,甚至被骂被打,她都能忍受,却独独忍受不了他这般的欺辱,这比要了她的命还难受。
    昭华公主一撞之下见他捂着头停住了动作,当下又一次对着他的头狠狠地撞了过去。
    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式,只能拖延他一会儿。
    她知道,此刻不管她是苦苦求饶还是变相讨好都只能换来他迅猛的攻击和侮辱,如今她能做的只有拖延时间,拖延到有人来救她。
    酒楼里,朝阳郡主得知了消息之后大喜,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你说司马姑娘的人成功将公主掳走了,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
    “公主身边不是有人守护吗?听说那位大统领武艺高强,怎么就让她被人抓走了?”
    “他们使了不入流的奸计,趁着统领与公主分开之时,下了药,拖住了秦统领,使他未能及时跟上,我们的人也是远远的跟着,才未曾受到伤害,郡主所料不差,他们果然带着人去了城东一间老屋子处,秦统领也追踪了过去,以他的身手,恐怕要找到也并非难事。”
    “好,很好!”朝阳郡主激动的房间内来回踱步。
    如此天赐良机,她若是不利用,岂不是平白的浪费了?
    朝阳郡主面色阴狠,“事情都准备妥当了?”
    “郡主放心,炸药在发现那屋子后,当天夜里就埋下了,引线在后院处,只需要悄悄靠近,便能点燃,保证将房屋炸得分崩稀离……”跪着的人说着,抬起头,声音有几分犹豫,“只是郡主,里头可是昭华公主,若是点燃了,她怕是活不下去了……老爷那边可要先请示一番……”
    “本郡主做事,何时需要你来指手画脚?”朝阳郡主厉眸一瞪,“又不是本郡主派人掳走的公主,下毒手的是那司马蓁蓁,便是日后调查起来,也是查到她头上去,与本郡主何干?阿爹既然将你送到我身边,你且放心去做,好处自然少不了你的。”
    那人犹豫了一下,终是领命离去。
    自那人走后。
    朝阳郡主握着茶盏在手中把玩了一会儿,看着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面目狰狞的笑了起来,一字一句阴冷到极点,“昭华啊昭华,莫要怪本郡主心狠手辣,实在是你运气不好撞了上来,你若是不死,我还真不知该如何除去司马蓁蓁,只要你死了,司马蓁蓁这个贱人便活不成了,到时候,世子爷身边就只有我一人了,哈哈哈——”
    隐蔽的小屋子里,陈二被彻底激怒了,阴沉着脸,破口大骂了几声臭贱子,手指翻动几下,猛然抽出了腰带,对着昭华公主打了过去,一脚踹在她胸膛上,口中谩骂不停,“妈的给你脸不要脸,竟然敢打老子,老子今日就要让你知道,得罪老子的下场!”
    他这一脚甚是猛烈,昭华公主被他踹得整个人往后强上狠狠一撞,疼的她倒抽一口气,额头上起了一层薄汗,猛烈的咳嗽了几声,鲜血顺着她的唇角溢了出来。
    随着衣裳撕裂的声音,昭华公主的外裳碎裂,露出了白色的中衣,被他狠狠地一扯,衣裳拉下,光滑的锁骨露了出来。
    昭华公主大口的喘着粗气,身子往后缩了缩,又气又怕,浑身颤抖,心中的恐惧像是要将她整个人淹没……
    她想起来年幼之时的事情,那时候,年仅七八岁的她,便是这般被人压在身下,那肮脏的手恣意的在她身上乱摸,散发着臭气,满是胡渣的唇在她面上撕啃着,她当时懵懂无知,不知道那些人为何要这般对她,却还是被吓到了,脑子一下子空白,只恨不得扑上前撕裂了那些人的脸,将他们的脏手狠狠地塞进他们的肚子中,混合着他们的肠子打个结,便是将他们凌迟处死也抵不过她心中的恐惧和恨意……
    可她当时被压制着,打也打不过,踢也踢不到,骂了只会得到更狠的毒打,她什么都做不了,挣扎不了也逃不出来,只能被动的躺在那里任人宰割,若不是秦默及时赶了过来,将她护在身后,恐怕……她在那时就已经被玷污了,即便是如此,她也吓得大病了一场,整个人意识模糊,失去了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