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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8节

      早早趴在他肩头,不太明白他的意思,“耀辉?”
    “我是恨、是怨。”雷耀辉轻抚着她的发丝,幽幽叹道,“可是,我为了你连命都可以不要,怎么舍得就这么和你解除婚约?既然你想起了所有的一切,最后还是选择我,我没有理由放弃,是不是?”
    “……”早早怔怔的,说不出一句话。
    “早早,答应我,不要离开我。”雷耀辉扣住早早的后脑勺,把人更深的往怀里带。
    早早先是僵住,随后身子慢慢放松,抬起手反抱住他,“耀辉……对不起,可是我的孩子,这样对你很不公平……”
    “他知道吗?”雷耀辉靠在她耳边低声问着。
    早早摇摇头,“不,不知道。”
    “那么,也就说所有人都以为这个孩子是我的?”
    “对不起!耀辉,我……我……”早早慌乱之中,根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嘘。”雷耀辉却阻止了她,轻拍着她的背,“好了,别慌……”他突然转了话锋,“愿意等我好吗?等我好了,我再给你一场婚礼,你还是我雷耀辉的妻子。”
    早早茫然,她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和雷耀辉解除婚约,怀着愧疚独自生下孩子。可是,雷耀辉却这样轻易的就原谅了她!
    早早不知道,在雷耀辉心里,命都可以为她而舍,还有什么不能舍?只要舍去的,不是她……
    从医院回到长夏,经过书房时,早早听到父亲和大哥在里面说话。
    “就是这个stephen,此人精通中西两方医术……虽然口罩帽子遮住了大半脸孔,但是把他在医院的照片对比一下,就是他没错。”
    “啧……但是这个stephen显然不是和韩家或是雷家有仇,他应该是受什么人指使。会是什么人?这个人的口碑,还是相当难让人请的动的。”
    父子俩正说着话,早早突然一把将门推开了。
    “早早?”
    早早径自走过去,从大哥手里接过ipad,翻看着上面的照片,有stephen戴着口罩,也有没戴的。“就是这个人?害的耀辉一直没醒过来?”
    “嗯。”韩希朗点点头,“不过他肯定不是主谋。”
    “爸爸、大哥,你们可一定要把幕后主谋揪出来啊!”早早秀眉紧蹙,情绪有些激动。
    韩承毅拍拍女儿的肩膀,“这事你别操心,有爸爸和你大哥,你快去休息,听话。”
    “嗯。”早早最后瞥了眼stephen的照片,依言回房了。
    深夜时分,帝都梁家迎来位稀客,确切的说,是他们的少主子……这里就是寄去总统府的那封信上所写的地址,梁隽邦心里清楚,这里自然就是生父梁斯文的落脚点。
    “总裁,少爷来了。”
    书房里,梁斯文还没有睡,听到这个消息,那一点刚涌上来的困倦也消失了,眉宇间顿时兴奋起来,“快!请进来!”
    不同于以往,梁隽邦这次是被极为恭敬的请进来的。
    面对态度截然不同的下人,梁隽邦双手插在口袋里眼眸里、唇角边净是不屑的嘲讽之色。
    “隽邦,来,快坐,这个点了,饿不饿?让下人给你准备点吃的。”梁斯文没有和儿子相处的经验,一举一动都显得生涩而刻意。
    “嘁!”梁隽邦冷笑着,“不用了,我来就是想问你,你来帝都来干什么了?”
    儿子如此爽快,这脾性对了梁斯文的口味。
    梁斯文淡淡一笑,直言道,“很简单,放下你现在手上的一切,跟我去a国,我所有的一切都等着你来继承。”
    “嘁!”梁隽邦言语讥诮,“你有什么啊?还让我继承?说出来听听?”
    儿子这种态度,梁斯文并不以为意,推了推镜框,郑重说到,“跟你打个比方,梁家如果在帝都,那么地位不会亚于现在的韩杭宋盛。”
    梁隽邦一怔,这的确是他没想到的。
    “你我是父子,不必遮掩。”梁斯文补充到,“你可以继续对我这种态度,不叫我一声父亲也没关系。我要的,只不过是你回到你的位子上,承担你该有的责任……同样的,你也会享有你应得的一切。”
    第697章 隽早,亮堂
    梁斯文看着儿子,追问道,“怎么样?这样并不你在总统府差,相反的,你想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也不用屈居人下。”
    “……”
    梁隽邦微蹙了眉,却并不是因为烦恼该如何抉择,而是此刻他的胃有点不舒服。
    “啧!嘶……”梁隽邦轻哼着,抬手轻抚了抚胃部。自从上次胃出血,后来他又饮食不定、情绪不佳,喝酒更是常有的事,这胃就一直没有调养好。
    “怎么了?”梁隽邦看出儿子的异常,关切的问道,“胃不舒服?”
    “不关你的事!”梁隽邦生硬的顶回去,“你没有其他废话要说了吧?没有的话,我要走了。”
    说完,转身就往门外走。
    可是,梁斯文怎么可能这样就放儿子走?他疾步走过来,一把拽住梁隽邦。梁隽邦本能的反应就是要反抗,可是他刚抬起手,就被梁斯文喝止住了。
    “你别费那个工夫了!”
    梁斯文唇边带着一抹讥诮的笑意,“你的一身本事,不就是你妈教的吗?你可能不知道,那我来告诉你,就算是你妈,也不是我的对手,所以你这只小狼崽子还能把我怎么样?”
    乍一听到父亲提起母亲,这种感觉太奇怪了。梁隽邦突然就呆住了,抬起的手也慢慢放下。
    父子俩都意识到了这一点,气氛顿时尴尬起来。
    “咳,我……走了。”
    梁隽邦轻咳了两声,转身往外走,这次梁隽邦没有拦住他,而是在他身后说道,“回去好好考虑考虑,其实由不得你选择……你是我唯一的孩子,我将来的一切都是要你继承的。”
    从梁斯文这里离开,梁隽邦没有再回舒静家,在那里躲两天还可以,一直待着可不行,舒静毕竟是个女孩。他也没有去总统府,而是径直回了自己的住处。
    梁隽邦前脚刚到家,还没躺下,门铃就被摁响了。走过去一看,竟然是个不认识的人。
    “你找谁?”
    显示器里,是个陌生男子,“梁少爷,我是奉梁总之命来给你看诊的。”
    看诊?梁隽邦挑挑眉,掌心不由又覆上了胃部,给男子开了门。
    “梁少爷你好,我叫stephen,是梁总的私人医生,听说你胃不太舒服?”
    梁隽邦点点头,请stephen坐下。stephen给梁隽邦看过诊,“我对少爷说的,少爷想必做不到,这样……食补不行,我就多准备点药,没什么伤害,平时也可以吃。”
    梁隽邦无所谓的点点头,送stephen出门。
    “少爷不用送,药配好了,我会给少爷送来,告辞。”
    梁隽邦并不知道,这个stephen就是那天装作清洁工,潜入雷耀辉的病房、并且对他施针的人。梁隽邦更不知道,stephen的行踪,已经被韩家人给盯上了。
    长夏,书房,里面只有韩希朗、韩希茗兄弟俩。
    “什么?梁隽邦?”
    “是。”韩希朗朝韩希茗点点头,“不相信吗?我也不相信,可是这个stephen的确和梁隽邦过往甚密。stephen可是频繁出入梁隽邦家。”
    韩希茗怔住,“这小子消失了好几天,回家了?”
    “这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让这个stephen故意造成雷耀辉昏迷……”
    书房门外,突然传来‘嘭’的一声响。韩希朗、韩希茗同时站了起来,拉开门走了出去。
    只见书房门口,早早蹲在地上,面前是打翻的碗碟和餐盘,早早正在慌乱的收拾着。
    “早早?”
    韩希朗和韩希茗对视一眼,心中都暗道不妙。
    “呵呵。”早早干笑两声,“那个我……我看大哥、小哥说了很久,管家要上来送吃的,我就说我来。可是,我总是笨手笨脚的,什么都做不好。”
    “早早。”
    韩希茗蹲下身子,将早早拉起来。“小心别伤着手。”
    韩希朗已经去招呼下人,“来人,快把这里收拾一下。”
    “我没事,我……我困了,先回房了。”早早把手抽回来,神色恍惚,“大哥、小哥,我不耽误你们商量正事了。”
    说着没有多做停留,疾步回了房。在她身后,韩希朗、韩希茗却同时露出了担忧的神色。
    回到房里的早早,不安的徘徊着。
    刚才哥哥们的对话,她都听见了!是隽邦,竟然是隽邦想让耀辉醒不过来!监护室里那么严密,他竟然都能对耀辉下手。早早知道,这一切都是自己的错,是她把事情弄成了今天这种状况。
    她把手机掏出来,犹豫了良久,终于拨通了梁隽邦的号码。
    看到手机屏幕上闪烁着的‘早早’两个字,梁隽邦几乎要以为自己看错了,可同时又兴奋的难以自持。他压抑着狂跳的心脏,接了,“喂,早早。”
    “隽邦。”
    早早的声音传来,梁隽邦没出息的几乎要掉眼泪,见不到早早,就算是听到她的声音也是好的。“嗯,你说,我听着,你要我做什么?我答应你的,不管是什么事,我都会做到。”
    “隽邦。”早早犹犹豫豫的,一开口,却和梁隽邦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你……你不要再对耀辉做什么了,对不起你的人是我,耀辉并没有什么错。隽邦,我知道我病了的时间里错过了你,可是错过了就是错过了,我们现在都没法回头了,我们不要再伤害无辜的人,好吗?”
    “……”
    梁隽邦懵了,脸上的笑容慢慢收住,“你说什么?我对雷耀辉做了什么?”
    “隽邦,我大哥都查到了,那个stephen在你家出入。如果不是宋爷爷,耀辉现在还躺着没醒……隽邦,耀辉已经够可怜的了,你就不要……”
    早早的话没说完,可梁隽邦已经听不下去了。
    “雷耀辉醒了?”梁隽邦斜勾着唇角,言语森冷。
    “……是,所以隽邦……”
    “哈?”梁隽邦嗤笑着,再次打断了早早,“所以你以为,是我对雷耀辉做了什么?哈哈……”梁隽邦越笑越大声,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隽邦。”早早的声音变得很轻微,她感到心慌了。
    “早早。”梁隽邦收住笑声,声音轻飘飘的,“你别这样好吗?你即使什么都不做,我也生不如死了!现在,你竟然说我想要雷耀辉醒不过来?我梁隽邦在你眼里,就是那么卑鄙的人吗?”
    “我……”早早慌了,“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担心你会因为我做错事。”
    “啊……”梁隽邦悲凉的长叹一口气,“早早,你什么都不用说了。我答应了放弃你,就是真的放弃了……我如果想要抢你回来,你以为我需要用这种卑鄙的手段吗?”
    “对、对不……”
    “不用对不起。”梁隽邦猜到了她想要说什么,“早早,你要知道一件事,我曾辜负你、曾害你坠江,曾让你饱受失心之痛,这辈子无论你对我做什么,我都不会怪你!只要你高兴,我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