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这么沉不住气?
李粱几乎没有多想便点头,“想!”
想,太想了,这么些年,他一直想找回自己的父母亲,可是,天下之大,人海茫茫,能力有限的他要怎么去找?
本以为没希望了之时,她却再次给他带来了希望的曙光。
再则,有可能跟她成为亲兄妹,他竟也真的不知道是开心还是难过。或许是开心居多吧,因为成不了她心中的唯一,成为她的亲人也不错的。
有了李粱的点头,郑芝洲立马拿出通讯器,在准备发语音给伏惜瑶的那一刹那,他忽然想起,伏惜瑶根本不姓宫,也不是宫稍的女儿。
于是他把传音对象改成了姜月夜,“速来我这里一趟,大事商量。”
那边,正在炼丹的姜月夜突然收到紧急通知,立马熄火,瞧了眼锅炉里自己报废了的药材,暗道了一声可惜之后,立马狂奔郑芝洲的住处。
“大师兄,有什么急事啊?是魏惊弘要死了吗?”
虽然,姜月夜后半句话的意思里揶揄的成份居多,但郑芝洲还是忍不住黑线,“莫要诅咒同门师兄弟。”
姜月夜摸摸鼻尖,“哦”了一声,便紧跟着郑芝洲来到了西厢房。
只是在门口前,他却又止步不前,“不去厅,也不是去你房间,来西厢房做什么?莫不是里面的人生病了?”
郑芝洲目前为止只有李二哥,不如今的李粱一个亲传弟子,所以他的院子里还住着什么人,姜月夜自然清楚,只是他却不想进去。
不为别的,只为里面这人竟然敢对他的宝贝妹妹有别的不该有的想法!
除了膈应得慌,姜月夜没能再找出别的词来形容此刻的心情。
郑芝洲自然也知道姜月夜想的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于是乎,他身为大师兄的架子自然而然地又摆了出来,“注意你的态度,如果你不想来,我可以叫小师妹过来。”
“别别别,我愿意,我一万个愿意。”姜月夜说着,雄赳赳气昂昂的率先推门走了进去,只是却发现里面却空无一人。
“大师兄?”你耍我呢?
当然,后半句,姜月夜没有胆子说出来。
猜想到李粱是可能是“临阵脱逃”了的郑芝洲脸色也有点不豫,正想解释时,门口处走来了房间的主人,微微欠身行礼,“师傅,姜师叔好。”
“刚刚才想起我这里没有上好的茶叶了,我去取了一些过来给师叔泡茶,让师叔久等了,是师侄的不是。”
姜月夜鼻孔朝天地应了一声,“嗯。”
郑芝洲瞪了他一眼,道:“请你注意态度,不然……”
“不然请小师妹过来嘛,这我知道!”姜月夜不情不愿地坐到了原木桌前,语气极为傲慢道:“手伸出来,让我看看你怎么就不好了。”
心想:早知道是这小子生病了,他就炼完那炉丹药才过来了。天杀的,那可是补灵丹呢,可值钱了。
李粱像是没看见姜月夜的不悦似的,恭恭敬敬地走了上前道,“师叔,我身子没事,只是想跟您求证一些事情。”李粱说着便把之前那块没有任何规则的玉佩递到了姜月夜的跟前。
然后在姜月夜打量着玉佩时,他也把茶水给泡好了,“师叔请喝茶。”
说完,眼神不禁有些黯然,他以为她能来呢,看来郑芝洲压根就没有要叫她过来的意思呢。
不过这样也好,少见便能少思念!
原本,在泡茶的时候,他是有关注姜月夜的表情变化的,可他却悲催地发现,姜月夜的表情控制的很好,以至于他看了半天,也没觉得姜月夜神色有什么不对。
左等右等,等的李粱的心既是忐忑又是紧张。
就连边上的细细品味灵茶的郑芝洲也有不耐:“我说姜月夜你够了啊!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在郑芝洲的催促下,姜月夜终于开口了,“这东西你从哪里得来的?”
姜月夜的表情依旧管控得很好,李粱猜不透他的想法,只能老老实实的重复了一遍刚刚跟郑芝洲所说的话。
姜月夜支着额头故作深沉,刚想说一句“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编?”时,郑芝洲护徒心切地开始拍桌子,“姜月夜你要是不行,赶紧给老子滚,装模作样的玩意儿。”
姜月夜:“……”,好吧,虽然他是作了一点?但是怎么可以凶他呢?
他们师兄弟之间可是有好多年的感情呢!
虽然一开始拜周泉青为师时是在暗地里,但是他真正回归宗门后,也有跟这个大师兄好好相处的啊……姜月夜莫名有些委屈!
郑芝洲捏了捏拳头,真想一巴掌把这个不靠谱的师弟扇飞!
忍了忍,他干脆再次掏出海螺,作势要给伏惜瑶传音时,姜月夜终于恢复正常,“别,我真说。”
说着,他的眼神才又直勾勾地对上了李粱的视线,“其实说与不说,你自己不也看出来了吗?”
“师侄惶恐!”
“嗤,你不就是想借此见你小师叔吗?你……”
“姜…月…夜!”
“大师兄,他的眉眼间跟我,还有跟外面的那两个姓宫的,都如出一辙啊,你没有发现吗?”
郑芝洲回想了一遍外边那还被丢在广场上的几人,点点头,又道,“所以,他真的是你们宫家遗漏在外的种?”
“看样子是的!”姜月夜把玩着手中的玉佩,修长的指尖四处捏了一捏,在李粱根本没来得及阻止时,那玉佩边上的不规则的棱角没了,玉佩也变得更小了。
姜月夜撒手,玉佩直直落在桌面上,因为是木质,所以发出的声音有些沉闷,如同李粱的心。
沉沉的,闷闷的,说不出来的的难受。
他自认他喜欢伏惜瑶没有错,身为宫家子弟也没有错,可是眼前的男子却总是对他冷嘲热讽,让他难看。
明明他什么也没有做!
他快速捞起自己的玉佩,道了一声:“谢姜师叔解惑”后便欲逃离,逃离这个让人窒息的房间。
只是,他的脚还没来得及跨出一步,他的手臂便被人紧紧地抓住。
顺着手指看过去,手指的主人的眉眼跟他有几分相似,李粱神色有些疑糊,“姜师叔还有事?”
“这么沉不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