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声音好像女孩欸。”鸣人揉眼睛。
    他用的还是斑的声线。
    而斑的声音变高了……嗯……难以形容。
    “滚进去！”虎皮土把鸣人拎起来要收进眼睛，鸣人死死拽着他衣服不想进去。
    ——土要是自己进去，鸣人就抓不到他衣服，但他也不能同时让鸣人进去。
    ——要是把鸣人塞进去，但那之前他就拽着自己的衣服了，所以也不得不跟着进去，再自己出来。
    虽然也就几秒，不花什么时间，但是烦。
    《我还要和这家伙相处几年？》虎皮土算了算一系列的计划，每个需要的大概时间加起来。
    ——还要七八年，不顺利的话可能再延几年。
    不如杀了算了。
    烦躁。
    “不。”鸣人才发现自己变了了别人的样子——之前进行过的伪装或许是让他潜意识里把面麻模样也当成了是自己的。
    也可能是白天睡前无聊，偶然在想圈圈土和面麻密谋的到底是什么的原因。
    事情看也差不多知道了，只不过想知道他们聊了什么而已。
    不光抢人家爸妈，还抢人柱力身份，现在连样子都抢了……有点过意不去。
    不过这个样子真的好看，他变掉了胡纹，就像是普通的小孩。
    比起鸣人，他更想成为面麻。
    可是现实并不会如他所愿。
    “我在木叶的时候差不多就会变装成这个样子出门。”鸣人想坐起来，但发现不管什么姿势在当下都会很奇怪。
    然后他躺在虎皮土肩怀中，望天，同时还抱了他一个胳膊当抱枕。
    反正什么都奇怪，就找一个比较得劲儿的姿势好了，反正更gay的事情他也不是没做过。
    在意太多，心灵会很累的。
    “给我滚起来，你——……”虎皮土想说什么，但想到这小子确实是不想要命的。
    说什么都没用。
    “你还是去死吧！”这么说着，虎皮土却开始在思考该怎么让他死——
    掏心脏？砍脑袋？捏脖子？浮到天上扔下去？按水里淹死？用火烧死？
    一时间不好决定用哪个方法。
    “想怎么死？”他问出来了。
    “我想在战争中死去，即使不参战。”他确实是这么想的，那样比较有趣。
    “我明天就去开战。”虎皮土果断说。
    “你现在什么都没有打什么？”这些天的行动都被鸣人看在眼里，他挠头，“你想啊，未来的某天，要是开战，我也算是一个战力，虽然我本人就是渣，但是还有九尾……，然后打架的时候你对上我，大家都把希望寄托在我身上，然后我和你聊天，主动被你杀掉，那些人的表情一定很刺激。”
    “你觉得你会和我对上？”虎皮土嗤之以鼻。
    “万一呢，要是对上了，你就多陪我聊会？”
    “不会有那一天的。”虎皮土断言，“听你的意思是想回去？”他右手呈爪状扣在鸣人脑袋上，威胁一般施着力。
    “嗯，你要是暂时不杀我的话，等我再过一阵就回去玩，那之后你也可以让人去抓，不过他们大概抓不到，可以当做游戏。”
    鸣人抬手握住虎皮土的一个手指，“等到最后的最后，只剩下我了，你亲自来抓我，我不会反抗。”他说着说着，感觉这话像是表白，但又不知道怎么表达比较好。
    “我只是想死的不那么痛苦，所以你杀我前……请一定要和我事先说一下。”
    虎皮土认真的听完了。
    “你这也是从书里学来的吗？”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是我自己的想法，因为我每次梦里都死的很痛苦，真的不想那样了。”那些书里怎么可能会写这样有悲剧意味的情节？
    梦到过的其中几种超级没人性的死法，他想想都要窒息了。
    虎皮土察觉到了他身体有些变僵、情绪也开始变得压抑。
    他相信他没有说谎，从之前鸣人做梦时那个身体状况也确实能够看出来。
    虎皮土低头看鸣人的眼睛。
    “……可以，我答应了。”
    鸣人感觉到他的视线，抬头与其对视。
    过了一会，他放松下来，深呼了一口气。
    然后他抬起左手臂，向后弯曲，手掌拖抱住虎皮土……光头上面的面具固定带。
    虎皮土此刻身上涌现了真正的杀意，但是没有动，蓄势待发，等着鸣人的下一个动作。
    这和老人常说：咬人的狗不叫一样，说着要杀，最后还是权衡了利弊没有动手，而此刻不声不响地——就想杀他了。
    他没有碰到固定带的手指揉搓了几下虎皮土光滑的后脑勺——
    实在是憋不住了，笑得跟个傻子似的。
    “你别看我，我忍不住。”鸣人扭头捂着嘴发出了类似痴汉抑制的笑声。
    这脑袋看一次想笑一次，能挺到现在才笑出来真的很不容易。
    [我这两辈子最高的笑点就是这个宇智波的脑袋了，而且光是这一位就能脑补两个人]
    他并不想摘虎皮土的面具，因为真的怕自己看到实物会笑死。
    “给我闭嘴！”虎皮土的杀意瞬卸，气急败坏地说。
    “先……让我笑会。”很久不笑的人，大笑起来会很丑。
    虎皮土非常嫌弃他这个表情。
    “有完没完，你”
    “我发现——……”绝突然从树上横着出来了，“呃……打扰到你了？”他看到虎皮土怀里有个人，他们刚刚似乎在玩闹。
    ——他怎么秃了？
    这个不重要。
    “……”虎皮土气到没发现绝过来，现在怎么都晚了。
    “没想到你还喜欢这样的类型。”绝一本正经地说。
    ——有别人在，他不会说正事。
    虎皮土胸闷气短——他如果现在什么都不说就把鸣人收进神威的话……一定会让绝误会的程度变得更加不可收拾。
    鸣人蓄的雷电不需要查克拉，因为他是被卡卡西电击出来的特性，不是输入属性查克拉输出来的特性。
    他也怕自己平时被绝发现，所以只要不在神威里，就算是睡觉都会让身体的所有地方都被电流覆盖。
    而每次这个时候的九尾比之前的他都像裹了面包糠的炸物——为了不暴露，他花了好多电在九尾那形成重叠的磁场。
    虎皮土暗中检查了一下鸣人，觉得他似乎不会泄露身份，稍微放了心。
    之前鸣人说过，不想被任何存在知道。
    ——现在想来这小鬼说话是真的严谨，当时说的不是任何人，也不是任何生物——而是任何存在。
    不能泄露的话，那怎么说？说他是谁？
    虎皮土头大了。
    认识的人？认识的关系这么好吗？
    朋友？朋友有躺在怀里的吗？
    一个拐来的小孩？哪有小孩跟十六七似的？自己也才过20岁不久而已，这表面年龄差说拐简直可笑。
    而且自己干嘛去拐小孩？也没有理由啊。
    要杀的人？同朋友那条。
    而且要杀也需要理由吧？看不顺眼的话不可能，都在怀里了……
    这还是个男的。
    真特么是个无解的局。
    土感觉自己脑袋都要炸了，表面还是强装沉稳镇定。
    他决定什么不说。
    [这个绝好像没发现？]鸣人偷偷露出脸，抱住虎皮土的胳膊。
    他之前变得面麻，是没有脸颊的那个胡子纹样的，眼睛也是相对来说变暗了一些，不然总感觉自己是山寨人家——虽然的确是照着他的模样变的来着。
    “……他是我的地下情人，不要说出去哇。”鸣人决定皮一下。
    “闭嘴！”虎皮土甩开他，未果。
    “关系不错啊。”绝就横在树上不打算走，“我只是个路人，不用在意，你们继续。”
    “你也闭嘴！”虎皮土想把他们两个都杀了。
    “我们刚刚约定了终身，直到死亡。”鸣人打哈欠。
    这是事实，约定了让他可以轻松死去。
    “滚进去！”虎皮土暴躁地把鸣人拎起来踹进了神威空间。
    虽然不用踹也能收进去，但他非常想踹他一下。
    “你又发现了什么？”虎皮土转瞬之间恢复淡漠。
    “你怎么秃了？”白色的那边开口问。
    “你、又、发、现、了、什、么。”虎皮土咬着牙说。
    “……是——……”黑色的那半，板着脸开始说。
    …………
    “……明白了，先记下，现在还不到时候。”
    ………………
    鸣人还想再在外面浪几年，然后再回去上学。
    反正就算学校学的知识都记不住，最后不也是毕业了嘛。
    所以也不用掐着年龄在到了年纪就去上学的。
    他在想，鼬之前有送过他东西，而再过似乎一个月多就到鼬的生日了。
    至少回个礼吧，让虎皮土给鼬送过去。
    但是送什么会比较好呢？宇智波家好像什么都不缺。
    虎皮土进来的时候，看见鸣人以面麻的模样皱着眉头装忧郁。
    “以后出去的话你记住，就变成这样。”
    已经被绝看到了，那就只能保持这个模样，不然下次那家伙再突然出现自己没反应过来……
    ——哎，你又换了个人啊
    要是鸣人凑巧是原样的话，自己肯定会被认为是喜欢小孩的变态。
    那个家伙，只有一半是斑的意识。
    ……另一半是神经病。
    ————
    “嗯。”鸣人点头。
    虎皮土坐在他身边向后一些，问他在想什么。
    “你们宇智波家的人会喜欢什么礼物啊？”鸣人看不到虎皮土，也没想着回头看，免得再笑出来。
    都已经忍到破功笑过一次了，再看到也许可能还没开始忍就又笑出声。
    “礼物？”虎皮土也皱眉。
    ——他想干嘛，不是要送给自己吧？
    “礼物就是我——什么的肯定是不行的。”正儿八经的东西，想不到有什么是鼬需要的，他只想到了这个。
    “我觉得可以。”虎皮土点头。
    这还附赠一个九尾，虽然对他来说九尾才是主体不像赠品。
    “你开玩笑的吧？……”然后鸣人突然想到自己的身份。
    呃，宇智波家的人还可能真的会喜欢这份九尾大礼。
    算了，心意最重要，做个手链或者项链放点电加进去给他好了，反正他漂亮，不管配什么都不会违和。
    “你这个地……和石头比哪个更结实啊？”鸣人摸着空间的地面问。
    “你要干嘛？”虎皮土突然警觉。
    “我想要点材料，你还有吗？”
    “没有。”他不囤材料的，因为不坏就不用，买多了花钱不说，放着也占地方。
    “你到底想干嘛？”虎皮土搞不懂。
    “认识的一个宇智波要过生日了，他之前送过我一套忍具……”虽然被佐助换掉，但他确实是送了，“我想不到他缺什么，就想做一个东西给他。”
    “……”虎皮土发现自己想多了。
    世界上的宇智波，现在还有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