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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节

      “到了明早,你楚言清,同人私通,被发现之后与人私奔的丑闻就会传遍大街小巷,人尽皆知…”
    作者有话要说:  写着写着,才发觉已经到了100章啦(笑眼)
    嗯,让大家久等啦>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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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1章 折磨
    “你……”楚言清克制不住双手发抖, 眼角急出了泪:“你无耻!”声音沙哑的不像他的, 喉间包扎的白布瞬间晕出大片暗红的血迹。
    第一个想到了自己妻主,鼻尖更是泛酸, 不敢往下想,如果他被毁了, 会怎么样?
    “别怕。”阿久居高临下的笑道,眼中恶毒显而易见。强硬的抬起楚言清的下巴:“害怕也没有用呢。”
    少年眼底的恶毒显而易见:“你知道, 你下个要去的地方是哪儿吗?”
    楚言清眼底的愤怒和惊恐彻底取悦了他,一字一句的开口道:“倌、楼。”
    两个字重重的敲进心底,楚言清惊恐更甚, 掩在袖子里的双手被自己抠出血来。
    爬起来, 想逃跑, 却被阿久扯着头发拉回来,惨叫凄厉, 听着就让人头皮发麻。
    阿久却极为享受这种声音, 从袖子里拿出把锃亮的匕首, 贴着楚言清的脊背刮下去。
    “你想怎么样?”身后冰冷的触感是那样的真实, 让人寒毛直竖,一寸寸想往后躲, 却被轻易制住,闺阁公子, 又怎么敌的过从小习武用毒之人。
    “呵。”阿久眼底愈发兴奋起来,对人体的熟悉让他看也没看,手起刀落。
    “噗嗤。”利刃入肉的声音在一片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 刀尖循着人身上最薄弱也是最疼痛的几处地方,狠狠捅进去,霎时喷涌而出大片的血花,翻出皮肉,惨不忍睹。
    手一松,惨叫着的身体就被无情的丢在地上,蜷成一团,阿久抬脚踩中楚言清的手,看着那人在自己身前挣扎,心中充满了成就的快感。
    半晌,嫌恶的移开脚,楚言清却抬起了头,嗫嚅着唇,好像挤出了一点笑意,瞬间就将阿久心中的得意击溃,感觉到被取笑,恼怒起来:“你笑什么!”
    猩红的血液沁透了他全身的衣裳,在地上印出了一个血色的人形,楚言清漂亮的凤眸也进了血污,模样十分可怖。
    可尽管如此,他好像又没有一丝狼狈的感觉,反倒是坚韧,骄傲,黑曜石般黝黑的眸子出奇请教,哪怕疼的快昏过去,还是撑着最后一口气,说了几句话。
    “有…什么用呢,就…就算你杀光了…所有人,她也不会…不会…喜欢你!她,是我妻主!”
    只有他才能叫,妻主。
    楚言清从未觉得如此满足过。
    “你闭嘴!”
    被戳中伤口,阿久怒不可遏:“你个贱人懂什么!”
    一个耳光甩到楚言清脸上,宛若疯魔:“我和祁姐姐,是从小到大的情谊,我们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一口血呕出来,楚言清在彻骨的剧痛中昏死过去,可嘴角的笑意却没有半分减退,明晃晃的,让阿久发疯。
    抬脚再踹,却被池一阻止:“阿久,再踹就死了!”
    神智才回来几分,一把推开拉住他的池一,压抑住满腔怒气,咬牙切齿:“我不会让你这样轻易死的!”
    他要他痛,要他身败名裂,然后活着看着,他把他楚言清的一切,都毁掉。
    阿久定神,眼中幽深一片,看着徒厉,蓦地想到了什么,唇边漾起了令人胆寒的冷笑。
    朝着徒厉,命令道:“去,把他的儿子抓过来。”
    池一的手抖了抖,看着面色阴翳的阿久,张口想说什么,到底还是闭嘴了,看着徒厉毫不迟疑的消失在门外。
    “你给他包扎下,休息一晚,我们明早立即出城!”阿久嫌弃的的看着满身血污的楚言清,颐指气使,想到如今城门已经宵禁,不能立刻脱身,心中又是一阵烦躁。
    池一也是没二话,给楚言清的伤口随意包扎了一下,应阿久的要求,将人带了出去,悄无声息的藏到了小院的柴房内。
    毫不怜惜的将人丢在地上,确定没死之后便转身出去了,冷声唤来买来的两个会武的仆人:“里面的人,给我守好了!”
    “是,是…”说话的是个身材壮实的黑脸女人,唯唯诺诺的应着,显然是对池一十分惧怕。
    另外一个方脸的身材相较瘦弱些,但却极为活络,满脸含笑,半带讨好的道:“这位主人放心吧,小的一定不辱使命!”
    “嗯。”池一的脸色看不出太大变化,冷冷的应了一声,又四处察看了一番,这院子特意买的偏僻,安全倒不担心,想着就走了。
    眼见着池一走了,阿莽才算松了口气:“可算是走了…”又想到身后那人方才带来的人,那血腥味…
    眼中有些惶恐,扯了扯那方脸女人的衣角:“大…大姐…你看……”
    方脸女人瞥了她一眼,脸色也有些白,没好气:“做好自己的事儿就够了!她们做了什么都不关我们的事儿,别瞎这些心!”
    她们不过是这院子的主人买来的仆人,平日里无人时打扫下院而已。
    虽是这么说,她也是暗中后悔,不该贪图轻松来做了这户人家的下人…她们自从来了这儿,只见过主人一次,平日这院子都是空的,也不知道买了干啥,平日她们还暗自猜测的主人身份呢,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好像干的不是什么光彩买卖……
    也不敢猜测下去了,见阿莽还是一副惴惴不安的样子,好歹安慰了一句:“大不了我们明日不干了就是。”
    “好,好,好!”阿莽自是点头,两人也不闲聊了,安分的守在柴房门前,方一回头,却发现身后站了一个人影,定定的看着她们。
    吓得魂飞魄散,还没看清,便见那人手一扬,眼前就是一阵晕眩:“你……”
    根本来不及反应,“哐当”一声就倒在了地上,神智消失的前一秒,只隐约看见那人闪身进了柴房。
    ……
    解城。
    此时的解城已经化了雪,一派明媚天气,度了一个凛冬,城池中各种小生意也已经重新出摊了,大街上又是一派热闹景象,
    然军中却与此不同,上下一片紧张气氛,仿佛风雨欲来,虽还是井然有序,却好像被笼上了一层沉重之气,兀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最近各营的将士们都不约而同的发觉到自家将军的脸色十分不好,手底下的训练也愈发严厉苛刻,让许多士兵都怨声载道,纷纷猜测自家将军是不是遇到什么事儿了。
    “事急从权,本将已经上书京城,并联络了临近的连城刺使,让他们想办法调动附近可用一切资源,暂时提供这段时间大军的粮草被服…”
    清朗的人声隐隐从主营帘帐中传来:“消息已经全面封锁,绝不能透露出去,若是有人敢在此时扰乱军心,一律处死!”
    不怒自威的大将气魄,冷眼一扫,众人自然知道此事轻重,凝重应声。
    因前几日山中暴雨,运送粮草被服的先锋队逾时未到,晏祁不放心,便派邓州前去接应,却还是来迟一步,只在泥泞碎石中找到了那支运输小队的尸体。
    她们在护送途中便遇到了山体滑坡,全军覆没,粮草毁了大半,被服更是脏乱。
    几万大军的日常所需,便遭天灾人祸,不复存在,邓州军中老将,当即严令随行将士不得走漏风声,回禀了晏祁,紧急处理,于是才有了方才那幕。
    解决了一系列军务,晏祁回到主帐,那名叫婉儿的男人已经早早等着了,见她回来,露出个讨好的笑:“将军,奴已经让人将热水备好了…”
    晏祁看她一眼,唇紧紧抿成了一条线,黑黝黝的眸子深不可测。
    月余的军旅生活让晏祁的身上更多了几分上位者的威势和魄力,五官仿佛更为深邃锋利,带着说一不二凛冽气势,直看的婉儿脸色一僵,退出去了。
    晏祁直接让鸣跃进来了,坐到书案前,揉着额角问道:“京城有消息吗?”
    算起来,她派去的人已经在京城滞留了三四日了,该有动静了。
    作者有话要说:  嗯,来自神秘人的留言
    “美人们,我前文出现过(滑稽脸)”
    第102章 来信
    见晏祁问起这事儿, 鸣跃心中满是敬佩:“回主子, 事情已经成了。”抬头飞快的瞄了一眼晏祁,还是看不出她什么表情:“众事并发, 现在太女已被皇上禁足府中了…”
    话是这么说,还是暗暗心惊晏祁的手段, 恭恭敬敬继续道:“现在她们母子已经生了嫌隙,朝臣…”
    话未说完, 便被晏祁皱眉打断,冷声盯着她,看的人心中发毛:“众事?”
    “是。”鸣跃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还是老老实实的答道:“卖官和受贿, 还泄密了春试的考题, 给皇上气的不轻,皇夫都险些失了孩子。”
    揉着额角的手指随着鸣跃的回答顿住, 放下来缩在手心里, 轻微的有些抖, 深不可测的眸子盯着身前的鸣跃, 像是想从她身上看出些什么来。
    “主子?”鸣跃承受着若有若无的压力,有些拿捏不住晏祁的心思, 却听她开口了,语气毫无起伏:“知道了, 下去吧。”
    ……
    晏祁盯着鸣跃转身出去的背影,缩在手心里的手指紧紧捏起来,黑黝黝的眸子深不可测, 心中十分清楚,她只让人将晏泠受贿的证据,也就是让鸣毅从郡守府找到的那本小册子,附带上晏泠和那郡守的来往信件,送到了京城…
    大约是心底原就有恨,尽管还有些记忆依旧是一片模糊,这恨意也半分没有减退,由着那封私信牵扯出来,愈发浓重。
    万不能让晏祁掌权,若得机会,就地斩杀。
    晏泠既然敢算计她,就要有承受后事的心理准备,更何况,本就是她自己造的孽。
    她远在边城,又有世女这层身份,若是将这些东西以她之名送到晏征荣手上,没准还会落得个构陷太女之名,晏祁自然不会去这种蠢事。
    可也是没料到会一并牵出这么些事,看样子这位太女,本来就不怎么干净,真是讽刺。
    意料之中的幽禁,毕竟晏征荣只有一位皇女,总不会杀了了事,她不急,慢慢来。
    懒得再想这些,晏祁眼角瞥到被她压在砚台底下的信纸,冷硬的心慢慢柔软下来,算算日子,她在军中也呆了一月半有余了。
    十天前王府也有来信,说是晏征毓的伤自己痊愈,已经赶赴军营了,算算日子,也快到了,待晏征毓替换了她,便可回府了。
    将近两月的分别,思念有如野草般疯长,缠的整颗心都是乱的,两方激战,有一瞬间思战胜了理智,想不顾一切回去,却被外物和责任拉扯着,只能将理智找回,主动去克制。
    晏祁觉得,自己就像孤苦漂泊了几十年的孤魂野鬼,一朝找到栖身之地,就变了,懒了,不想动了,还乐意这样没出息。
    正想着,外帐却突然闹了起来。
    “什么事?”晏祁沉声问道,低沉的声音穿过帐帘,让外面有了一瞬间的寂静,接着挑帘进来了一个令兵。
    “将军…外面来了个女人,说是要见您…”那士兵十分忐忑,唯唯诺诺的将话带到,有些不确定的往晏祁身上瞟,怕她怪罪她打搅,又补了一句:“来人说是从王府…”
    话刚落,明显感觉到身周一冷,晏祁猛的抬头,径直打断了她的话,冷喝道:“带进来!”
    王府来的人,晏祁心中蓦地升起了几分不好的预感,焦灼着满心都惴惴不安,几乎是下意识就想着——是不是楚言清出事了。
    这感觉持续到两个士兵将人架着进来,看到那人面容,再没有半分侥幸,一颗心迅速沉了下去。
    几乎是下一秒就冲到那人身前,唇紧紧抿成一条线,还没来得及问,那人一见到她,仿佛找到了救命稻草,一把扯住了晏祁的袖子,急切道:“主子!少君出事了!”
    心中不详的预感一瞬间得到了验证,半点声音发不出来,带着唇微微发抖。
    双手稳稳接住朝她倒下来的身体,整个人都僵住了,脑海中仿佛有什么瞬间炸开了,半天都回不过神来,没有比此时更不理智的时候了。
    “少君被人劫走了!小公子…小公子也…也险些被人带走…”此时的宿宣十分狼狈,头发凌乱不堪,眼底更是一片青黑,眼见着极度的疲态,瘦了一圈,却是死死咬着牙坚持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