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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节

      薄嬴从:“……”他沉默着,然后看到她似乎因为他的不回应而微微沮丧地垂下睫毛。
    亮若星辰的眸子被睫毛掩盖住。
    薄嬴从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觉得心口莫名一悸,他顿了顿说:“嗯。”
    很轻的一个回应。
    却足够让她眼中的星星再次点亮。
    她大大地笑起来,生得一双好眼的小姑娘,眼尾上扬,柔软且漂亮的笑。
    薄岳难得多看了两眼这对气氛居然不算僵硬的兄妹:“……可以了,上车吧。”他率先向车的方向走去。
    ……
    坐上车后,司机往京城二环驶去,去往薄家老宅。
    一路上,众人都没说什么话,直到到了薄家老宅。
    薄岳才开口说:“秧青,你第一次来,记得少说话,安静一些。”他并没打算教导她该怎么在这样的场合与他人交往,索性直接叫她少言寡语,避免麻烦。
    周小酒:“……我对这个父亲无话可说。”
    540:“我也没话可讲。”
    她翻了个白眼说:“哪个父亲还能不教教女儿怎么应对这些素未蒙面的亲人的?好歹也带她认认人?他是蛇精病吧,一个‘少说话’要是就能解决这事……科科,厉害死他咯。”
    吐槽的话在内心憋了满槽,但面上还是那副乖乖巧巧模样,她点头称是。
    只在她身侧走着的薄嬴从默不作声地皱眉,碧绿眼眸定定看了下她格外乖巧格外孺慕的眼神,有些许莫名神色闪过。
    “父亲,”也许是因为早逝母亲的母语影响,薄嬴从不怎么唤薄岳为“爸爸”,他向来喊他这个极为正式的称谓:“待会带她认下人。”
    周小酒颇为惊讶地转头仰脸看他,就见这个比她高出一个头有余的貌美兄长面色依旧冷淡,但言语却异样平静:“别让她在大家面前丢脸。”
    她迟缓地眨眨眼,睫毛长长翘翘,羽翼般扇动。
    他五官间的秾丽之色,与碧绿眼波相互辉映,冷淡眸色不经意间与她对视。
    她不自觉露出一个笑来,抿起的唇,饱满的唇珠可爱纯真极了。
    “谢谢哥哥。”她轻声说。
    薄嬴从的眼波微微一动,他没有多看她,挪开眼神时候,却不易察觉地弯了下唇。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是期末交论文时间,所以更新会迟,一般都会卡在晚上12:00前几分钟,么么。
    第33章 乡土少女与富少10
    薄家老宅在京城二环内,整个宅子外设古香古色, 带着极有浓厚的世家风韵。
    绿树依依, 花香阵阵, 冬日的阳光在这个大院里, 一点也没有凛冽的意味。
    周小酒跟在薄岳、薄嬴从身后, 走进薄家老宅。
    入目的第一件景物。
    是悬挂在大厅正中央的一个牌匾。
    “正气浩然”。
    四字笔锋凌厉, 金钩银划,看上去像是大家书写而成。
    大厅里摆放着红木桌椅,一个精神矍铄的老者正坐在高位, 半阖着眼, 身旁是烟雾缭绕升起的香线, 他听到几人的脚步声,缓慢睁开眼说:“老三回来了。”
    “是,爸。”薄岳道, 他上前笑着抱了下薄恒裕, 然后指着身后缩头缩脑的女孩淡淡道:“我前段时间领回来的,赵秧青, 前些年一个女人给我生的女儿。”他没有再介绍下去的意思, 只用眼神示意她上前打招呼。
    周小酒手指头蜷缩两下,她有些慌张, 唇紧紧抿着, 她已经看见薄岳眼中的不悦之色。
    但赵秧青这样性格柔软,没有见过大场面的小女孩,本就是容易紧张的, 周小酒贯彻着要扮演好这个角色的决心,她轻轻吸了一口气,正想用颤抖的声音向老人问好的时候。
    “爷爷。”薄嬴从从她面前跨过,率先向老人问好。
    薄恒裕声音浑厚,“嬴从,听说你现在一个人住在你妈妈的公寓里?”他对这个长相出色,学习优异的孙子很是疼爱,口吻间尽是温和与慈爱。
    薄嬴从一双碧眼沉沉,他穿着灰色长款风衣,淡声点头称是,薄恒裕有些不悦地瞪了眼薄岳:“嬴从正是准备高考的时候,你怎么能让他一个人跑到外面去住?”
    薄岳说:“嬴从这孩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像他妈妈,脾气硬的很,我怎么说他也不听的。”他提起已经去世的妻子,语调分毫不变,平静得骇人。
    周小酒一瞬间看见薄嬴从垂在身侧的手掌轻轻收紧了下。
    她这才像是回过神来,喏喏低声上前喊道:“爷爷,我是秧青。”
    薄恒裕眼神挪到她身上,几乎是审视的目光,她被他从上至下打量了一遍。
    老人的眼神并不温和,甚至还能隐隐感觉到锋利的意味,周小酒的小脸素白,她黑黢黢的小犬般的眸子里有些不安,但终究还是勇敢地抬眸对上薄恒裕的眼。
    小姑娘颤呼呼地飞快看了眼他,又飞快低下头来,软乎乎的声音:“爷爷,新年快乐。”
    她在话说出口的时候才觉得自己说的有些不对——现在还仅仅只是大年夜前夕。
    她居然说了“新年快乐”???
    小姑娘的脸涨得通红,她抖索了下,不自觉地退了一步,把怂包两字诠释得淋漓尽致。
    薄嬴从在她背后微用手贴了下她的背脊,让她借着劲儿站稳,才开口回应薄恒裕之前的话。
    “爷爷,你别怪父亲,”他的声音很平静,还带点少年的青涩意味,动听迷人,“是我自己觉得不方便回家,所以才打算住到那里去的。”他的手掌只是轻轻贴了下她的背脊,周小酒的心就稳了很多,她垂着眼,乖巧地听着他们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