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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节

      随后他又去手下人暂住的地方吩咐了几句,便再驾着马赶回了安平村。因为极担心薛陵的身子,又怕他再次跑了,所以他几乎把马逼到了极速,平日马车匀速要一个时辰才能从安平村到洋河镇一个来回,他去只用了一刻时多。到季家的时候前院门开着,他直接下马丢了缰绳,待冲到动向一看,见薛陵好好地在床上躺着,才立时松了一口气。
    季春山不想赵文钊没带了大夫来,虽知道他必是想知道薛陵的身子如何,但却不好再让胡大夫跑来一趟,便自己将胡大夫的话复述了一遍给他。
    赵文钊一听认真听着,待听完说薛陵并无大碍一切安好,才终于缓和了些绷劲的面色。他坐到了薛陵的床边,俯身将人抱进了怀里,而薛陵虽一语不发,却也是难得乖顺安静的倚着他。
    叶清岚和季春山见状相视一眼,而后便默默地走出了东厢。
    第77章 离开
    在院里站了一会儿, 听到里面没什么动静, 应该是没有吵起来,叶清岚嘱咐了跟他们一同从东厢出来的四月一声, 让他守在门外,若是薛陵他们吵起来了一定赶紧通知他们, 之后便和季春山回了他们的卧室。
    从叶清岚口中得知了薛陵和赵文钊的过往, 季春山也是沉默了半响。没想到那薛陵竟还有那般曲折的身世,倒是和叶清岚有些同病相怜之处, 只是他却比叶清岚要幸运许多,虽同样经历人生骤然翻覆,可到底有赵文钊那般身份显贵得势的人护着,却是并没有受太多苦楚,只是曾经是助力的赵文钊的国公世子身份,如今却成了横亘在二人中间一道难以逾越的天堑,也是当真让人唏嘘。
    这边叶清岚还在为薛陵的未来担忧着,而那边东厢里的两人却已是干柴烈火小别新婚的缠绵起来了。
    “唔,这、这可是在别人家, 你给我, 克制点, 还要不要脸皮嗯啊——”原本好好的抱着,突然就被赵文钊在脖颈间亲吻起来,一双大手更是开始在周身游走,还开始往衣服里钻,薛陵红着脸嘴上骂着, 可身子却已经被赵文钊揉弄的失了力气,漂亮的桃花眼难掩舒服的眯了起来。
    “我只要你!”赵文钊喘着粗气说了一句,动作却丝毫没有停顿,已是将薛陵的外袍里衣都解了开来,露出胸前一片点缀着两抹艳粉的雪白肌肤,头一低,便寻着了一颗衔住了。他一手揽着薛陵的腰间,另一手则覆上另一边的胸口,于是原身想要推开赵文钊的薛陵身子顿时一颤,喉间溢出难耐的低吟,双臂已不自觉的环上了赵文钊的脖颈。
    不知何时,薛陵已被赵文钊推倒在了床榻之上,整个人深深的陷入柔软的被褥中。他眉头微蹙面色潮红,桃花眼中满是迷乱,薄而丰润的唇殷红润泽,微微张着溢出轻吟低喘,隐约似能看到里面软软的舌尖,他上衣已经完全自肩头褪下,只挂在臂弯间,修长白嫩的手指攀在伏在他身上,上身已完全赤果露出小麦色结实饱满肌肉的赵文钊的肩膀上,圆润的指尖时轻时重的抓扣着,留下了道道浅淡的红痕。
    裤子被扯下来了,双腿被分开了,那处有些粗粝却温热的东西轻轻揉压,薛陵早已熟悉情事的身子本能的更加张大着双腿,就在被破门而入的一瞬间,些微的疼痛却是让薛陵早已被快活和舒爽搅得一片混的的大脑突然仿若劈下了一道闪电——怀孕头三个月最是不稳,忌行房事!
    胡大夫临走前回答自己的一句话,此时终于被薛陵想了起来,身上人蓄势待发攻破城门已刻不容缓,他顾不得说什么,直接抬腿一脚用力地蹬在了身上人的肩膀上。
    赵文钊不妨薛陵突然发难,没有丝毫的防备,直接被一脚蹬得身子后仰跌坐在床尾,立时脸色涨红咬牙切齿道:“你干什么?”
    薛陵趁此赶紧坐起身,扯过刚刚缠绵时被挤到旁边的被子盖住自己的肚子和下半身,顿了顿,才撇撇嘴道:“你是不是没带香膏?没有那个我不做了,疼。”
    一开始被摸到那的时候他就觉出来了,赵文钊手指上的不是他们常用的润滑香膏,而应该只是自己刚刚发泄出来的那东西。若是平常他是不在意的,虽然那玩意没香膏好用,会让他一开始有点疼,但之后爽了就行,更别说他还会觉得有种别样的刺激,可现在情况特殊,他是决不能让赵文钊做到那个地步的,就正好拿来当个借口。
    赵文钊这次还真的是没有带着香膏来,毕竟给他本以为此次抓回薛陵必定是十分顺利。从薛陵父母口中得知了洋河镇这个地方,他便立时带着人来了,虽然找到书肆的宋掌柜询问薛陵时,那宋掌柜得了薛陵的嘱咐一问三不知,但赵文钊却已有准备,直接拿出了薛父的手书,宋掌柜看过后才坦白地告诉了赵文钊薛陵就在安平村季家。
    得到了薛陵确切的所在,他本想着等把人抓回去,自己便想怎样就怎样,到时再在床上好好算一算薛陵又跑了一次的帐,不想等真的见到了人,却因薛陵身子不适而耽误了下来,然后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那我怎么办?”,赵文钊咬着牙问道,到底他是一点都舍不得薛陵受苦的,但此时他下身胀得发疼,欲望喷薄愈发却不得其门,自是难受的厉害,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面色绷紧,盯着薛陵的目光中满是噬人的压迫,好似下一秒就会扑上来,把人拆骨入腹。
    薛陵微微一笑,桃花眼眯起透出狡黠的光,道:“我帮你就是了。”说着他轻轻扯了扯身上的被子,蜷曲的一条腿便伸了出去,雪白玲珑仿佛白玉雕就的足抵上了赵文钊的裆部,轻轻一碾,赵文钊的呼吸立时就粗重急促了起来,他伸出大手一把抓住了薛陵的小腿,揉捏起白嫩柔软的小腿肚。
    被赵文钊幽深火热的眸子盯着,小腿被大力的揉捏,脚下也是一片灼热,薛陵不由自主的舔了舔唇,感觉到自己身体里才刚刚熄灭的火,似乎又烧了起来……
    中午的时候,季春山做了一桌较往日自是丰盛许多的午饭,叶清岚便去请薛陵和赵文钊二人前来用饭,不想才靠近东厢,便听到从窗户里飘出来的暧昧声音,顿时停住了脚步。
    季春山摆好碗筷,就见叶清岚微红着脸回来了,身后却只跟着一个四月,而不见薛陵和赵文钊,没等他问,叶清岚就道薛陵和赵文钊正‘忙’着,现下怕是想不起吃饭,他们先吃就是。
    季春山是过来人,见叶清岚神色,便知薛陵他们在‘忙’什么,也就了然的笑笑。而午饭过后,家里却是又迎来了两个陌生人,却是得了吩咐,赶着两辆马车带着不少东西而来的赵文钊的两个属下。
    连着泄了两次,薛陵身子舒爽了却也是十分疲倦,很快就躺在赵文钊的臂弯里睡了过去,而当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却已经在回府城的马车上了。
    “醒了,饿不饿?先吃点东西吧。”薛陵才有些微的动静,一直搂着他的赵文钊就发现了,见他醒来,便体贴的笑着问道。
    薛陵才醒还有些迷糊,睁着眼睛看了赵文钊一会儿,模样迷蒙又乖巧,直看的赵文钊忍不住低下头亲了起来。一吻完了,薛陵有些喘,却也是彻底清醒了。
    他很快就发现自己是在马车上,却在赵文钊意料之外的没有和他闹腾,从窗户向外看了看后,便又躺了回去,闭着眼问道:“这是去哪?”他的祖籍是府城,父母如今都在老家的宅子荣养,而赵文钊出身国公府,家在京城,且又在禁军中任职,应是在回京城的路上吧,他想。
    赵文钊见薛陵不吵不闹虽然乖顺,却是像一副认了命的模样,却是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他低头又亲了亲,才道:“先回府城,待拜别的爹娘,便回京城成亲。”
    “成亲?!”听到这两个字薛陵却是一下子睁开了眼,满脸的惊诧莫名,“谁成亲?”
    “自然是咱们了。”赵文钊笑着说道,他本就极俊朗,此时满心欢喜满足的笑,却是愈发的耀眼夺目,哪怕相处多年,薛陵还是被晃得失了下神。
    “等等,怎么可能?”薛陵很快回神,他推开面前会搅乱自己心神的放大的俊脸,坐起身蹙眉道:“到底是你脑子坏了,还是我耳朵坏了,怎么还说起胡话了,是不是发烧了?”说着伸出手要去探赵文钊的额头。
    赵文钊一把抓住他的手,凑到嘴边亲了亲,才叹了口气道:“我没发烧,我说的都是真的,不然爹娘也不会告诉我你之前都是隐居在洋河镇,我也才能这么快就找到你。”
    “可是,可是……难道是你们英国公府出了什么事?不然……”薛陵问得有些小心翼翼,他此时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可看赵文钊生龙活虎的样子,也不是是出了什么大事的样子啊,可若不是这样,赵文钊堂堂一个国公世子怎么可能会娶自己,甚至不是纳自己呢?
    “……国公府没事,只是我如今已经不是英国公世子了,所以我想娶谁便娶谁,你,也一样。”赵文钊说完,就见薛陵顿时惊的瞪圆了一双桃花眼,嘴巴张着却是半天说不出话来。
    “你他娘的是不是唔——”等薛陵终于消化完了赵文钊的这几句话,却是立时气的一佛出窍二佛升天,气急败坏地刚要开骂,就被赵文钊直接堵住了嘴,扑倒在车厢的榻上。
    ……
    另一边,安平村,季家。
    “薛兄能得赵公子如此,也不算辜负了。”叶清岚微笑着道,神情上却是已不见先前对薛陵的担忧了。
    先前赵文钊的属下来了之后,赵文钊似在东厢听到了动静,便也出来了。叶清岚不见薛陵,赵文钊却只道他在休息,叶清岚便在季春山和赵文钊交谈的时候进东厢看了一眼,才掀开里屋的帘子,便闻到了一股淡淡地气味,更见地上衣衫散落一片,他不好进入,便只站在门口见床上薛陵的确呼吸平缓安宁地睡着,才放心的退出了东厢。
    而后他回到堂屋,就见赵文钊正在和季春山说话,地上更摆满了他的手下从镇上置办的不少谢礼。
    叶清岚知道,赵文钊此次前来必是要带走薛陵的,只是一想到这二人的身份,他就无论如何都无法不为薛陵担心。但他也知道自己毕竟是外人,这事却是没有他说三道四的位置,更不用说赵文钊身份显赫,未必将自己这等人家放在眼里。
    只是叶清岚虽未说出口,但他心中所想都已在面上显露了出来,赵文钊都看在眼里,而后未等叶清岚想好怎么开口,赵文钊却是主动开口,解了他的对薛陵的忧心。知道赵文钊已经为了薛陵舍了世子之位,更是已经取得了双方父母的应允,回去便可直接成亲,叶清岚自是再高兴不过,也才总算是放下了心来。
    “……只是这一别,就不知何时才能再相见了。”没能和薛陵告别,这让叶清岚有些遗憾。薛陵是为了躲赵文钊才会隐居洋河镇,如今二人圆满了,薛陵又怀了孕,待成亲后自会随赵文钊久居京城,想来是不会再回这里了。
    季春山便安慰道:“京城虽离着咱们这要两日夜的路程,但却也不是去不得,你若想见随时都可以去见,就当游玩散心了。”
    “好。”叶清岚笑着点了点头,虽是应了,但他心中却没什么真要上京的打算。年后季春山便忙了起来,更不要说他还有着诸多的打算筹划,若只是为着自己,却是无需那般的周折麻烦费时费力。
    薛陵走后,叶清岚难免感到了些许寂寞,只是却不想没几日的功夫,薛陵却是从府城打发了人过来,送来了府城的土仪礼物还有分别写给叶清岚和季春山的两信。
    给叶清岚的信倒是没什么,只是一般的问候,还有对当日离开时未能告别的歉意,只是在信得最后却写道,在送来的礼物中有一本画册,是他特地为叶清岚和季春山准备的,希望他们好好观摩学习,不要辜负他的好意。叶清岚有些莫名,但知道是画册,本就爱画的他难免就有些期待,只是薛陵遣来的人未走,他自是不好去翻看那些礼物。
    而薛陵给季春山的信中却是提出了想和季春山合作,在府城开糕点铺子专卖季春山做的那些新鲜糕点。这样他就可尝尝吃到不说,季春山也能多一份不薄的收入,若季春山同意,便只和他遣去的人商讨详细便是,他期待着能得到一个好的结果。
    第78章 合作
    对于薛陵的提议, 季春山非常的动心, 虽然他知道薛陵之所以会突然说起什么合作开点心铺子的事,多半是为了全自己的口福, 但只提供几个点心方子,其他都不用自己动手, 就能多得一笔收入, 他又何乐而不为?当下,他便和那位自称是薛家管家的薛管事商讨起了具体的章程。
    其实也没什么好商量的, 季春山只出点心方子,其他的选铺面,制售等就都是薛陵的事了,虽是商量但唯一要谈的也就只有分成的事。季春山有一些想法,但是不好和薛管事明说,便写下了一封信,请薛管事带回给薛陵。如今他练字小有所成,倒是不必再去麻烦叶清岚了。
    虽是快到了午时,但薛管事还要赶回府城, 便没有留饭, 拿着季春山和叶清岚给薛陵的手书和一些薛陵点名要的点心吃食等物便离开了。之后季春山才和叶清岚一起收拾薛管事送来的东西, 其中有一箱子书,自是薛陵专门给叶清岚准备的,季春山便直接抱到了里屋书架前,回头让叶清岚自己收拾就是,之后其他的绸缎布匹、摆件玩意等物也都是各归各位。
    下午给孩子们上完了课, 叶清岚才开始整理那一箱子少说得有几十本子的书。他一本一本的拿出,边翻看,有想看的便放在手边,其余的则是依次摆上书架,等当所有的书都取出来后,他才发现在竹箱子的最底下,还放着一本装裱精致封面上书《品花宝鉴》四个风流随意的大字的书册。
    这就是薛陵信中说的那本画册吧?叶清岚想着,然后他充满好奇而期待的翻开了封面……
    砰的一声,这是叶清岚在看清的画册中第一页的图画后猛地合上画册时因为太用力而发出的声音,此时他眉头蹙起难掩羞恼,脸色却不可自抑的泛起红来,就在这时,里屋外头突然出来季春山进屋唤人的声音。
    “清岚,出来吃饭了。”给两波孩子上完课,又整理了会书,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傍晚,季春山做好晚饭,见叶清岚还没出来,便来里屋唤他。
    听到季春山的声音,叶清岚顿时就有些慌,此时也顾不得其它,忙把画册丢回箱底,在季春山出现在隔断门口的一瞬间,又是砰的一声将竹箱子盖上了。
    显得略有些大的声音立时让季春山看了过来,问道:“怎么了?”
    “没,没什么,吃饭去吧,我饿了。”叶清岚站起身,尽量自然地笑着对季春山道,如果忽略面上那些不正常的红晕的话,倒是真看不出什么别的异样。
    “好。”叶清岚不说,季春山便也不追问,只是转身往外走的时候,他的余光扫了书架前的竹箱子一眼。
    晚饭后,等叶清岚安顿好了季宁煦回到东屋的里间时,一进去,就看到季春山正坐在床边靠着床柱,手里拿着一本书册翻看着。借着旁边晃动的烛火,叶清岚清楚的看到,书的封皮上《品花宝鉴》四个大字,顿时无限地羞窘涌了上来,脸色涨红,步子也迈不开了。
    “煦儿睡了?”季春山虽看的津津有味,却未到入神的地步,叶清岚才进来他就发现了,此时却好像没发现叶清岚的尴尬窘迫,还晃晃自己手里的画册,充满包容地微笑着对他道:“清岚,咱们是夫妻,你对我不必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想看就大方的看,不用藏起来的。”
    “我才没有……”叶清岚立时道,只是才说了四个字,便懊恼的住了音。他没有什么?没有看还是没有藏?可是他看了也藏了,虽然他只看了一眼,以后也绝不会看第二眼,但季春山所说却也没错,他又能有什么解释。此时此刻,他真的是分外的‘怀念’薛陵。
    “好好,你没有。”季春山顺从地说道,只是他像是对待任性地孩童的语气,却让叶清岚更加的气闷。
    “……我要睡觉了。”叶清岚说着,便开始脱外衣准备休息,他不想再理季春山了。
    见真的把人惹恼了,季春山忙丢了手里的画册,起身到了叶清岚的身边把要绕过自己的人拉住抱好,额头抵着额头,柔声哄道:“生气了?是我不好,我嘴巴坏,别气了,要不你打两下出气?”说着便抓着叶清岚的一只手往自己脸上拍,就听啪的一声不大的脆响。
    叶清岚没防备他如此,见真的打到了一下,忙挣脱出自己的手,去摸季春山脸上被打到的地方,嘴上急道:“你干什么?疼不疼?”
    “你不气了?”见叶清岚还为自己担心,季春山立时笑得满心欢喜,抓着他的手亲了又亲,每根手指都亲了个遍。
    见季春山脸上什么事都没有,连红都没红一块,叶清岚才微微放了心,却还是皱眉道:“你是傻了不成?哪有自己打自己的?”
    “没事,我打的不重,重了你手就该疼了。”季春山说着突然就直接把人横抱起来,往床那边走,边道:“不气了就好,咱们一起看画册吧,怎么说也是薛陵的一番心意。”
    叶清岚搂着季春山的脖子,顺被的被他抱着,嘴唇嚅嗫了一下,低声道:“……我,我困了,想睡了。”虽然自那日自己体会到那事的好处,破了心里的障碍后,二人早已彻底的亲密无间,颠鸾倒凤了不知多少回,但他自己都看不下去那种画册,更不要说和季春山一起,这让他觉得实在太过羞耻了些。
    季春山把人放在床边坐下,又屈膝半跪下身给叶清岚脱去鞋子,而后才抬头温柔笑道:“好,你睡吧,我自己看就是,反正我学会了也是一样的。”虽说看不到叶清岚脸红害羞的模样少了些趣味,但左右最终目的能达成就行,他也不想太勉强叶清岚。
    叶清岚抿抿唇不说话了,他掀开被子的一角就钻了进去,头冲里背对着季春山,闭上眼睛只盼着自己快点睡过去,只是到底他还是没能如愿的躲过。
    就在他躺下没多久,季春山却是意料之中的看画册看出了火,观摩的差不多了,也就该进行实践了。他将画册放到床头的案几上,又吹息了蜡烛,放下了床幔,然后俯身凑近了身边依旧背对着他的叶清岚。
    “清岚,你睡了吗?”季春山凑近叶清岚耳边,轻声问道。
    叶清岚没出声,季春山笑了笑,又道:“诶,煦儿好像在摇铃?”话音一落,就见叶清岚倏地睁开了眼睛。
    “敢装睡骗我,哼哼,看我怎么罚你。”季春山说着,便一手越过叶清岚,撑着身子压到了他的身上,头一低,便准确地擒住了叶清岚的双唇,先是重重吸允了一下,而后舌尖一顶,便撬开牙关,深深地探了进去。
    很快,架子床便如往日里一般,时快时慢时轻时重的摇晃了起来,藕色的床幔也随之荡起一道道波浪般的起伏,更有低吟轻哼伴随着软软地讨饶声,从床幔地缝隙溢了出来,只是之后架子床却蓦地更加剧烈地摇晃起来,发出嘎吱嘎吱不堪重负的声响,仿佛要散架了一般,更有急促而清脆的啪啪声,在寂静的深夜里极为的响亮……
    几日后,薛管事再次来到了季家,除了带回了薛陵的信并两份薛陵已签好字画好押的契书外,还有两个来同季春山学习糕点制作的师傅。
    见薛陵应了自己所求,季春山便请薛管事并两位糕点师傅在堂屋暂候,他则拿着两份契约进了里间,去寻了叶清岚。
    “又让我签?为什么?”听到季春山竟让他在契书上签字,叶清岚立时就想到了之前买老宅时,季春山也是让他签。
    季春山便解释道:“若是没有你,我又怎么可能会认识薛陵?也是因为你与他交好,他才会如此为此事费心,自是你的功劳最大。至于其他的,铺子里的事一切有薛陵,这契约上写的是以点心方子入股,分一半的盈利,所以咱们就只等着拿钱就好,别的什么事都不用操心,你放心签下就是。”
    “点心方子都是你拿出来的,若是没有这个,我认识交好再多的人也没用。”叶清岚却拒绝的摇摇头,上次是身边有外人在,他不想和季春山多争执,便只得签了,这次在家里,他却说什么都不会签了。毕竟虽说季春山说的没错,但他却更知,季春山的点心方子才是能和薛陵合开铺子的最重要的一点,且就算没有薛陵,季春山自己早晚也能开的起来。
    “好吧,其实是这样的,之前我不是说过,等春忙过了,我想在后山原先小院的那个地方建个作坊起来,加大酱菜腐乳等的生产规模吗?只是这样一来势必就有很多事要忙,所以和薛陵那边的来往我就想都交给你,我便省些事不是。”季春山又抛出了一条理由来,这事是叶清岚早就知晓的。
    现在老宅的八个大缸虽已是满满当当,但等再过些时日南方的贾老板便会来拉走一大半,虽说剩下的足够供上杂货铺那里,可季春山的目标,却从来不是零售,所以建做饭扩大生产,却是他年前就决定好了的。
    一听说可以为季春山分担些事情,叶清岚的神情明显松动了,季春山见此忙把拿起一直毛笔,沾了沾墨,塞到了叶清岚的手中,催道:“快签了吧,薛管事还在外面等着给薛陵回去复命呢。当然,若是你嫌麻烦不想揽这些事,那便算了,我一个人辛苦点也没什么。”他说着,便伸手似便要把契书拿走。
    “我签。”叶清岚立时道,一手挡着季春山伸过来的手,一手拿着毛笔在两份契书上都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季春山随之递上了印泥,叶清岚便又印下了手印。
    满意地拿起两份签好字画好押的契书,季春山留下一份让叶清岚收好,自己则拿着另一份回了堂屋,交给了薛管事。叶清岚将契书折好放进一个新的信封中,又写上了几个字,然后便来到床头,从床头的暗格中取出一个带锁的小匣子,又摸出隐藏在匣子底下的钥匙,将木匣打开。木匣里已有不少东西,几个银元宝,数张银票,最底下还放着几个信封。
    等叶清岚将装着契书的信封放进木匣,又重新锁上并放回了床头的暗格,他才突然意识到自己一直觉得不对劲的地方。就算不签契书,自己也可以代季春山收银子看账,哪里就非要自己签不可?虽然他想明白了,但此时契书已签,再说什么也没意义了,只是从上次买老宅的时候,他就有些不明白,季春山缘何如此坚持一定要自己来签。
    他曾问过季春山,季春山却只道他们俩谁签都一样,让他不必放在心上,别的就不再多说什么了。叶清岚隐隐觉得必是还有什么别的原因,只是季春山不说,他却也是无可奈何的。
    另一边,薛管事收好契书便回去了,那两个糕点师傅却暂时留在了季家。虽说季春山可以直接写出点心的制作法子,可一样点心从选材,到制作,到火候,更不用说其他种种需要注意的地方,却不是几句就能写清楚的,且点心铺子也不能只卖一种,若真要他写,怕是得写出厚厚的一本书来,所以还是直接让人跟着他来学好,自己可以随时指导纠正,自是比看着白纸黑字要学得快得多。
    要放在铺子里卖的点心有好几样,自不是一两日就能学完的,两个糕点师傅不同于薛陵,不好在季家留宿,好在洋河镇离安平村也不算太远,早上来,晚上走,只中午留顿饭,倒也不太麻烦什么。而且这两个师傅本就是做糕点的,有些东西却是无需季春山多说便明白的,却是学得比季春山想象的还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