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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节

      此时的钱晓和所有人一样早已昏迷了过去,不然若是还在清醒状态也会被活活地吓昏过去。
    水云卿此举其实也不过是试探罢了,锦瑟方才的出手过于仁厚,只是绑人而没有伤她半分让他十分不屑。但若她身份另有玄机,那即便是惹上了太守府,想必也有足够的底气。水云卿从来不是个心慈手软之辈,在他看来,女人家就应该快意恩仇有点血性,就算赵寰等人不过是她用来掩人耳目的男宠,但身为武林高手,都已经被其他女人欺负到了头上来,怎能轻易地咽下这口气。
    水云卿话里透出来的杀意和威胁的语气让锦瑟有些不虞,她和钱晓本没有什么深仇大怨,更不至于弄到要人性命的地步。见她果然皱起了眉一脸举棋不定的模样,水云卿眼神冷漠,声音却依旧云淡风轻:“若是小姐不肯也罢,就是只怕我要带着阁下的正君走一遭了。”他说着,急速开始后退,身形迅捷佯装要带着赵寰离开。
    锦瑟终于不淡定了,对着一个藏头露尾,根本算是不怀好意的人谈判到现在,锦瑟就是再好的脾气也有点耐不住了,她的脸不由地上浮现出了一丝怒意,但是就是这抹怒意,却让水云卿立即收起了漫不经心的表情。他原本最大的仪仗在锦瑟面前并无用武之地,而锦瑟的武力值显然也是超出他的预计,在这样的情形下,水云卿也是故意转移锦瑟视线,想着趁她对钱晓等人动手的瞬间可以抽身离开,谁料锦瑟根本不曾理会,这让他也有些举棋不定。
    “我知道小姐身手不凡,若真要救人也不是难事,不过我奉劝阁下勿要轻举妄动,你以为刚才我对他们用的只是普通的迷药么?”水云卿的话止住了锦瑟原本想要上前的动作。
    锦瑟不由一顿,警惕地问道:“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一日断魂散。”水云卿一字一句,吐字清晰地道,“若是没有我的解药,只怕他们一日后就会肠穿肚烂而死。”他意有所指地瞥向犹在锦瑟怀中的陆尘,“如此如花般的美人,只怕阁下也是不会舍得他就此香消玉殒吧。”他以为以陆尘的外貌必然是锦瑟最心爱的小侍之一,否则她也不会以如此名贵的易/容面具赠之,因此话里话外也带上了几分胸有成竹,“今日我与阁下不打不相识,就算是结份善缘吧。至于这位赵公子,等我到了安全的地方,自然会放下他不会伤他分毫,还会将解药放在他的身上,如何?”
    水云卿从来都是个谨慎的人,唯一失算的地方就是没有意料到被基因改造且还服用过杨家小还丹的锦瑟如今是百毒不侵,现在他想要全身而退也只能故弄玄虚,事实上他用的根本不是一日断魂散,毕竟对赵寰等人他并无仇怨,只是看锦瑟对这些男人们温柔备至,便误以为她必然不会舍得他们有半点损伤,尤其陆尘这样的娇艳美侍,有几个女人会不喜欢。
    他已经盘算好了,等回头换个身份再度结识锦瑟,如法炮制用些手段,靠着她卖个人情给杨昊再得到他想要的特制天蚕丝面具便是。
    “我凭什么要相信你?”锦瑟心里已是怒意滔天,又是威胁,又是乱给她扣了个杨昊私生女的帽子,简直是莫名其妙惹上这么一个煞星,此仇不报也太窝囊了。但是她面上却是丝毫不显,语气如惯常一般平静而优雅,显示出了她良好的涵养功夫。
    两人脸上此时都是蒙着东西,谁也看不清谁的神情,水云卿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微笑,扬手一挥丢了一个小瓷瓶过去:“这是解药,不过里面只有一颗,正好给你身边的小美人服用。你试试便知道了。”
    锦瑟没有说话,只是定定地站在原地看着水云卿,后者误以为她同意了自己的条件,三两下跃起便带着昏迷着的赵寰消失在了眼前。他却不知道,锦瑟压根就不信他的承诺,一个藏头露尾的小人,语焉不详还暗箭伤人,她怎么可能相信他会真的将解药给自己,若就此放跑了他,只怕后患无穷。
    因此在水云卿带着赵寰离开的当口,她立即将陆尘轻轻地放在树下,随即脚尖一点,将卓绝的轻功发挥到了极致,无声无息地便跟随在了水云卿的身后。
    水云卿并没有离开太远,他以为锦瑟舍不得陆尘那样的小美人儿,眼下只会先将他丢过去的“解药”给陆尘服下,事实上那解药是上好的“流香魅”,是他精心研制的春/药,不会伤身还能让人媚态尽显,神志清醒之下进行邀宠,而药性更是可以持续一天一夜,事后也不会让人如何疲惫。
    临走了还给锦瑟摆一道,也算是水云卿恶劣的一面,他甚至觉得锦瑟应该感谢他,这可是神医所制的春/药,那能是普通的功效么?到时候这位杨家的小姐沉浸在温柔乡里,更要感谢他水神医的大方馈赠了。他却万万料不到,此时锦瑟正亦步亦趋悄无声息地一直就在他身后不远处,根本没有去赴他所以为的温柔乡。
    以锦瑟如今的身手,就杀伤力和内功来说绝不能算是江湖中的顶尖高手,但她的轻功却是得天独厚的超一流,饶是水云卿在老谋深算,也没有办法预测锦瑟这个不按牌理出牌的家伙竟然会丢下陆尘那么一个娇艳的美人不理会。
    他一路疾驰出了不远,心里终究还是顾忌着不想让赵寰这样一个心性正直的男子受太多罪,找了一个树下荫凉的地方便将他放下,明知他听不到,口中还是低声带着歉意道:“是我冒犯了,请赵公子见谅。”
    起身刚要离开,便听见有一个淡淡的熟悉声音在他的身后响起:“现在才来道歉,不嫌晚了点么。”
    水云卿顿时浑身汗毛直竖,一霎时内力贯注全身,下一刻,他身形飞快掠出。
    从他发现不妙凭着一股直觉后退,到他迅速俯低身子,如闪电的身手一出手便是必杀招式,水云卿的反应不可谓不快,但这些对锦瑟来说根本无惧,她离他本来就近,干脆趁着他疾退之间,指尖往他腰间一点,水云卿本来就不擅长应敌,如今腰身使不上力,呼吸间便落在了下风。而锦瑟已是一个半翻身,将他直接压倒在了地上,长腿制住他的双膝,一手制住他腰身,一手制住他两只手腕,黑云罩顶一般地俯视他。
    水云卿此时心都凉透了,万万想不到终日打雁,自己也会被雁啄了眼,尤其还是被一个陌生的女人以如此的姿势压在了身下。
    “解药在哪里?”锦瑟此时的手搁在他的腰间,指尖隔着衣裳,却还是让水云卿感觉到一股酥麻的异样从脚尖窜起,他想要翻身避开,但锦瑟却牢牢地按着他,让他根本无法逃脱。
    她还算是有些素养,没有上手直接掀了他的斗笠,但此时两人倒在地上,原本完整盖住水云卿的黑纱也被掀了一半起来,露出了他完美而漂亮的下巴。
    锦瑟对于他长什么样子压根就不好奇,她只是语气冷淡地又重复了一遍:“一日断魂散的解药呢?”
    水云卿万万想不到锦瑟居然可以不上当,还一路跟踪而来,这让他尤为顾忌对方的武力值,眼下若是说出了实话,只怕自己也不会讨的好去,而越是这种时候,水云卿也越是冷静,甚至还轻笑了一声道:“我刚才不是已经给了阁下一颗了吗?”他侧头瞅了一眼赵寰,“你若是不信,不如就给他先用一颗,反正我在这里,也逃不出小姐的手掌心去。”也算是水云卿大胆,居然此时还敢和锦瑟谈条件,不过他一来料准了以锦瑟心慈手软的个性不会对他做什么事,二来他也是诱骗锦瑟给赵寰用了春/药,看她还有没有心思继续压着自己在草地上而罔顾自己男人献媚。
    但锦瑟是何许人也,她瞬间出手迅捷地点了水云卿身上的穴位,然后起身从怀中掏出了瓷瓶摇了摇,听到药丸在瓶中发出的清脆声响,她表情十分淡定地道:“我可不敢随意让我的家眷吃药,不如还是请公子先试试药效吧,若是我错怪了阁下,一会自然会给阁下赔罪。”
    这下轮到水云卿变了脸色,他现在被点了穴位手脚被制,又遇到锦瑟如此不按牌理出牌,只得冷声警告道:“你可别乱来。”他如此语气,锦瑟自然料到了瓶中装的只怕不是什么好东西。
    原本锦瑟心中是有些气愤的,但听到水云卿这语气,倒是笑了起来:“怎么?现在知道怕了?刚才威胁我的时候,不是很得意很开心吗?”这口气怎么听怎么让水云卿心里憋屈,以至于他有种深刻的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的感觉。但从来都是高高在上被人捧着奉承着的水家神医何曾吃过这样的亏,他于是也做出了错误的判断和言辞:“你可知道我是什么人?若是得罪了我,就算你是杨家的小姐只怕也不是那么容易收场。”
    锦瑟冷哼了一声,别说她压根不是什么杨家的小姐,何况以她大周亲王的身份,谁敢在大周的地盘上威胁她,简直就是找死。她迅速地将瓷瓶打开,毫不怜香惜玉地托起水云卿的下巴将药丸丢进了他的口中。
    此时这水云卿的脸上简直要多精彩有多精彩,刚才还是云淡风轻运筹帷幄的脸,如今却是从淡笑到面色发僵,再到蹙眉,紧接着额上青筋浮现,脸色铁青。要知道这可是他亲自配制的“流香魅”,压根都还没有解药,虽说不过只是春/药,可这药效究竟如何猛烈,他可是比谁都清楚。
    “放开我。”他必须马上起身离开这里或者服用其他缓解的药物,否则一旦药效发作起来,他简直不敢想象这个后果,偏偏锦瑟有心想要惩治他,她刻意慢条斯理地道:“急什么?公子刚才不是说这个是一日断魂散的解药吗,既然如此总要试试药效我才敢让我的家眷服用吧,若是公子一时失手给错了呢。”
    水云卿几乎已经是咬牙切齿了:“好吧,这不是解药,你要的解药我带在了身上,你解开我的穴道后我拿给你便是。”想了想他又道,“今日是我冒犯了阁下,要杀要剐日后悉听尊便,不过以小姐的身份,想必也不会愿意过多为难我区区一个男子,还请小姐宽宏大量,看在我并未真的伤害到小姐家眷的份上,原谅我今日的无心之失。”
    无心之失?锦瑟嗤之以鼻,还真当她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呢,若非她百毒不侵,眼下还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境地呢。锦瑟虽然脾性温柔,但也不可能是个圣母,而水云卿此时犹不死心妄图和锦瑟谈判,没有说出真相,也算是给他自掘坟墓。
    你来我往过了好几招,锦瑟已经有些了解这个人的个性,哪里还敢相信他的话,她十分爽快地道:“既然解药公子就带在了身上,那就不劳烦公子了,我自己来拿就是了。”
    说着她很是自然地开始在水云卿的身上摸索了起来,这让水云卿愤怒地几乎咬碎一口银牙。他从来行走江湖到现在,何曾吃过这么大的亏,受过这么大的羞辱,偏偏在锦瑟心底,自己只是很有礼貌和节制地对他搜个身而已,根本没做什么过分的事情。浑然不觉得自己如今的举动根本就是在轻薄和吃豆腐。
    “你住手……”即使被点了穴道,水云卿还是气得浑身颤抖,“我本以为阁下是个正人君女,谁料居然如此趁人之危。”而随着药效在身上渐渐开始起了作用,锦瑟的手也犹如在他的身上各处点起了火来,再加上她身上本就带着令人难以抗拒的清香,两人如此相近,那幽香阵阵直扑鼻尖,让水云卿更加难以忍受。
    偏偏这是神医自己研制的春/药,身体虽然开始产生了不正常的渴望,可他的神志却是异常清楚。水云卿平日哪怕再有心计再心狠手辣,眼下落到这种境地也是十分难堪的,只是他惯常善于隐忍,就算是中了药外表也看不出,锦瑟自然也完全料想不到他此时如何的水深火热。
    片刻间,锦瑟手下动作不慢,已经搜出来了一堆瓷瓶,但她的语调却是懒懒的:“趁人之危的好像是公子你吧,我现在可连你的斗笠都没揭开呢,已经算是足够给公子尊重了。”她说着,举起手中的小瓶子一个个端详过头,却头疼地发现没有一个瓶子上面写了标签。
    其实水云卿随身的小瓷瓶里只是一些日常的防备蚊虫提神醒目的药物,真正的毒/药或者迷药他往往是隐藏在别人所根本想不到的地方,如他的全身的衣物内缝之中或者香囊里,甚至他的指甲,发簪之内。而随着锦瑟一件件从他的身上找到药瓶,他的神情也愈加冷峻起来,这个少女居然到现在还是神态自若,碰到了他的手指和发簪依然表情无恙,这让他也彻底的产生了绝望。
    身体里的火焰开始渐渐地烧了起来,便是水云卿自己也开始有些忍受不住了,就算再三克制还是禁不住地发出了一声低低的呻/吟。而锦瑟此时居然还能疑惑地抬头看着他:“你怎么了?”
    明知故问!水云卿双眸喷火,羞愤欲死,偏偏发出口的声音奢靡的不像话:“给我解穴。”他顿了顿,努力地抑制住难受,说了实话,“我中了春/药。”
    “啥?”锦瑟倒吸了一口冷气,好好的荒郊野外哪来的……,然后她瞬间明白了过来,双眸几欲喷火,“你那个瓷瓶里装的就是这么个东西?”
    到了此种情境,水云卿知道自己否认也是白搭,他沉默地闭上眼,拼命抵御着身上一波波诡异难熬的热度,身体都在轻轻的颤抖。而从锦瑟的角度,可以看到他下腹赫然地竖起一抹坚硬,连下摆前襟已濡湿。
    这种情况下,她反而疑神疑鬼的不敢给他解穴了,若是解了穴他药性大发,自己莫非还要做人形解药?这可绝对不行。
    虽然眼下看他如此也算是自作自受,不过锦瑟还是禁不住地问了一句:“喂,你忍不忍得住?”
    水云卿简直怀疑这么一个奇葩的女人脑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不过也幸好她没有趁人之危,还得庆幸这少女秉持着素养没有径直揭开他的斗笠看他的真容,否则他难以想象自己会落到什么境地。
    咬着牙,水云卿一字一顿地道:“给,我,解,穴!”
    锦瑟好容易占得了上风,如今这个男人又是被制住的状态,想到自己一路辛苦奔波被他耍的团团转的经历,她干脆开始拿乔了,斜着眼看着他道:“怎么?你这算是在求我?”她其实压根就没想给他解穴,为了自身安全着想,中了春/药的男人,在她眼里那就是个人形炸弹,那眼神就差没说“算了,你还是老实地忍着吧”这几个字了。
    水云卿简直是想吐血了,她这个语气算是什么意思,存心看他笑话吗?偏偏随着药性的攀升,水云卿内心的天人交战和忍耐度几乎已经到了极限了。他甚至不敢想象若是锦瑟真的把他解除了穴道,下一刻他会为了邀宠干出什么羞耻的事情来,可眼下身体上的滋味实在是教他难以忍受,不过也正是这种时候,让他看清楚了锦瑟的为人,至少她没有借机羞辱自己甚至做出一些让人恶心的事情来。照这样看来,眼前的少女至少算是个人品端方的女子。他水云卿自小就浸淫医术,也从没有想过嫁人,对于失/身和清白并不是很看重,可即使如此,他也不可能忍受自己被一个色中饿鬼的女人占有,而眼下看来,锦瑟这个武林世家贵女,无论人品还是相貌武功,都尚算是上上之选。
    “求你,至少帮帮我。”他颤抖地说出了这两个字,平日高傲的水公子,曾经对女人如此讥讽不屑的,眼下却还是轻而易举地被自己研制的春/药给控制了。
    “怎么帮?”锦瑟刚一问出口,就觉得自己问了一句傻话,这水云卿总不见得是要她以身相许吧,指不定只是要她帮他清醒过来呢。
    想到这里,她立即追问道:“那些瓷瓶哪个有这个春/药的解药?”
    水云卿闭了闭眼,锦瑟会这么问,让他心里至少还是好受了不少,好歹这个少女的确如他所猜测的,算是个心性淳朴正直的女人。
    “没有解药,就当小姐善心大发帮我解脱一下吧。”到了这个境地,他几乎都已经可以算是自暴自弃了,瓷瓶里没有“流香魅”的解药,他比谁都清楚。
    苦笑一声,他忍住几欲出口的低吟,声音沙哑地道:“就当小姐日行一善,帮我一下吧,放心,我不会求你负责的。”今天算是他倒霉,自己撞到枪口上,简直是自作孽不可活,不过这个少女虽然蒙着面,但看一双明眸善睐,美目流转勾魂摄魄,目光清正不说,身上更是幽香沁鼻,想必容貌也定然俊秀出色。而且她又是名门之后,怎么说好歹自己也算不得太亏,此时此刻,水云卿居然还在心底里如此自嘲。
    这下轮到锦瑟傻眼了,她自问还没有那个情操伟大到为别人献身的地步,很是认真地看了一眼水云卿,她咳了咳支支吾吾地道:“我觉得,应该还不到那个地步,你能再忍忍不?”
    便是蒙着面纱,水云卿都依稀觉得她似乎是脸红了,这让他几乎有些好笑,这女人莫非还怀疑他长得不堪入目?
    “别说了,我真的受不了了。”药效已经发作半天了,这水云卿就算再如何意志坚强也被折磨得快要死过去了,“若是你不肯帮我也好,直接杀了我便是。”他恨声道,偏偏因为药力的关系,出口的声音奢靡绵软的不像话。
    “好了好了,我想想办法。”锦瑟也不是不谙世事的无知少女,她咬牙暗道,算了,用手帮他看看,实在不行就直接把他打昏过去好了。若说锦瑟为什么不先把他打昏,实在是因为她还没有得到那个莫须有的一日断魂散的解药的缘故。
    “我帮你缓解一下,你得记得给我解药。”
    水云卿瞪着她,简直要给她气笑了,真的没有见过一个女人,占他便宜还要跟他谈条件。
    下一刻,锦瑟却出乎意料的一把扯开他的下裳,准确无误地将他的坚/挺一把抓住,水云卿身体猛然一惊,觉得她的手,攥着他上下抚动,让他浑身窜起一阵难以言喻的快感。心里的一阵羞耻感抵不过身体的渴求,他由着她,只觉得自己的身体仿佛在不断浮沉和战栗。终于随着脱口而出的呻/吟,一股热流从他前端泄了出去,让他喘息不止,浑身瘫软。此时他神色迷惘,脑中还在无限懊恼地想着,怎么这么快就停下了,不,他还想要更多更多。
    偏偏此时锦瑟却是煞风景地问了一句:“一日断魂散的解药呢?你答应告诉我的。”
    水云卿明显地呆了一呆,他终于意识到眼前的少女真的完全不能用常理揣测,他平复下胸口的喘息,声音轻柔而坚定地道:“你再来几次,我就告诉你解药,放心,我都已经这样了,不会骗你。”他说着,又发出一声难以克制的媚态呻/吟,这该死他自己做的药,如今初尝了禁果的滋味让他更是要命的难以承受,他恳求她道,“你若是怕我骗你,就揭开我的斗笠看看我的真容。这药十分的厉害,光这几下是没用的。” 他相信任何一个看过他容貌的女子都不会拒绝他的邀宠,即使此时他斗笠后的脸其实已红得不能再红。
    锦瑟觉得自己简直快疯了,她对水云卿长什么样子根本不感兴趣,她只想拿到解药直接走人,至于他在这里发春什么的,她完全都不想理会好不好。
    “我不想看你长什么样子。我只想知道解药呢?”
    水云卿沉默不语,锦瑟起身烦躁地挠了挠自己的头发,复又蹲下威胁道:“好吧,我再帮你一次,但若是你骗我,我也不会客气。”此时的锦瑟觉得自己真是蠢到家了,现成的摄魂术不用,居然还做活雷锋替人家泻火。
    她的回答让水云卿心里莫名地涌起了一阵失望,不知道是失望她不肯碰自己,还是失望于她不肯揭开斗笠看他的容貌。单纯从名节上来说,虽然锦瑟没有破他的身,但原则上已经和拿走他的清白没什么两样了,想到自己有朝一日求着一个女人占有自己居然还被嫌弃,水云卿就觉得实在是可笑。
    但很快的,他就感觉锦瑟那双滑腻如骨的手不住地在他的禁区来回揉捏,重新在他的身上带出了火来,让他禁不住的又开始喘息和低吟了起来,引得水云卿欲罢不能,禁不住又低低地呻/吟甚至哀求起来,但锦瑟充耳不闻,反而开始俯身在他的耳边诱惑般地低声道:“你告诉我一日断魂散的解药在哪?”
    本来此时的水云卿心防最是脆弱,双眼无神,哪怕锦瑟只是用声音都可以让他陷入幻境,偏偏他先前服用了让自己神志清明的药物,他水神医的名头也不是虚的,那药效犹在,虽然抵挡不住身体上一波波的渴望,却能让他意志清醒,意识到锦瑟此时也是在诱骗自己说真话,水云卿干脆咬着牙一言不发,除了口中断断续续的呻/吟,他什么也不肯说,这让锦瑟实在是气得恨不能一把掐死他。
    作者有话要说:
    先发一章吧,我真心怕被锁。要是被锁了,我也没办法哦。
    第263章 第二百六十二章
    262.
    看他一副拒不配合的模样,锦瑟愈加心里有气,结果这次下手就有点狠了,可偏偏对此时身体尤为敏感的水云卿来说,这种粗暴的感觉反而更为销魂。结果第二次的高/潮甚至比他预期中来的更快而更猛烈,水云卿只觉得一股奇异的触感从身下传来,整个人仿佛被电流击中,愉悦到了极致甚至连脑中都是一片空白。
    锦瑟没有继续关注这个发/情中的男人,她擦了擦手站起身来就朝着赵寰的方向走去,想先去瞧瞧昏迷在一旁的赵寰是个什么情形,不管怎么说当着一个男人的面猥亵另一个男人,即使其中一个人事不知,但做这样的事情还是突破了她的道德尺度。
    此时水云卿眼看着锦瑟离开,鬼使神差地他居然脱口而出道:“你就真的不想要我吗?”
    锦瑟当然不会理会他,这个问题在她看来都没有回答的必要。
    水云卿没有想到自己一向无往而不利的容貌,在她的面前居然都引不起丝毫的兴趣,甚至在她如今差不多算是已经把他吃干抹净的当口。从他的角度,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走到赵寰的身边扶起他并温柔地用手在他的口鼻轻轻试探。这一刻在他的眼里,锦瑟对自己的不闻不问,和对赵寰的关怀体贴成为了鲜明的对比,让他胸口产生了一阵阵的憋闷感觉。
    心里有愤怒,有失落,有耻辱,更有嫉妒。他想不到一惯冷情和睥睨天下女人的自己,如今也有着这样强烈的情绪。他嫉妒赵寰,虽然严格说起来水云卿对锦瑟还没有什么特别的感情,但他仍然嫉妒的恨不得杀了她身边的男人。不得不说,因为性格原因,本就冷清凉薄的水神医如今愈加的黑化。
    努力地平复下身体上一波波的动情和渴望,水云卿想到自己方才的失态,脸上早已是满面绯红,也亏得他平日里自制力甚强,且又有清心丸压阵,此时他居然还有心思琢磨着如何对付锦瑟。
    若是放在以前,他简直不敢想象自己有朝一日会自甘堕落到这个地步,被一个女人带着如此嫌弃的表情亵玩着却还能让他无比享受,可在他苦苦哀求她时他得到的只是无尽的漠视。这一瞬间,水云卿的心底里已经飞快的闪过一丝杀意,虽然这少女百毒不侵,但以他水云卿的智计和水家对很多世家的诱惑,请来西塘的一流杀手未必不能解决。
    想到这里,水云卿微微扬起嘴角,心里似乎也好受了很多。
    对着锦瑟,他轻声唤道:“杨小姐。”他到现在还在误会锦瑟的身份,而锦瑟自然也懒得解释,“杨小姐都已经对我……,莫非还对我的容貌不好奇吗?我乃是清白之身,亦是世家出身,自认也不算辱没小姐,为何阁下就是不肯看我一眼呢?”
    他的声音原本干净如竹,清澈如泉,如今带着一丝柔媚的婉转哀求,居然听得锦瑟都是浑身发热。她不知道眼前的美男还是一条毒蛇,只是诡异地发现这个声音似乎有点像林素衣,甚至因为他动情时的呻/吟还联想到素衣曾经在床上“承宠”的情形,这让锦瑟无可抑制地觉得自己脸皮发烫了起来,不由暗骂自己如今也变得莫名其妙甚至色/欲熏心。
    定了定神,锦瑟头也不回地冷淡道:“既然你是清白之身,相信你的守宫砂现在应该还好好的在手臂上,今日之事,你不说我不说没人会知道,还是说阁下有兴趣非要和一个陌生的女人行露水之欢?”这话几乎可以说是对高傲的水云卿的侮辱了,可他听了不但不恼,反而轻轻一笑,声音微有些沙哑和魅惑地道,“我不求小姐负责甚至娶我,只求春风一度,莫非你都不算是个女人?连这都想拒绝?”
    眼下他实在是有点想不通锦瑟的态度,但听她语气平静中还透着股冷冽的不屑,他就忽然有点明白了,莫非这个杨小姐觉得自己过于放荡?不过想想也是,这个时代对男人守德的要求何其苛刻,按照男戒的说法,类似的情形他就算活活憋死也不该求女人来上他。想到这里,水云卿半眯起眼,心里冷笑一声,还以为这个少女和别人有什么不同,结果也不过是个伪君女,卫道士。
    锦瑟此时已经按住赵寰的人中半日,直到他缓缓转醒,气色尚好,方才舒了一口气。
    而赵寰刚清醒过来便是一脸惊惶地拉住锦瑟的胳膊,上下打量着她关切地问道:“妻主你没事吧…一切可好?…”看到他睁开眼睛的第一个念头仍然是担心自己的安危,锦瑟连眼神都不由柔和了几分,见他还试图追问,锦瑟立即安抚住他:“你放心吧,我没什么事,不过一会我还要处理一些私事,你先回去看好陆尘他们,再将护卫们唤醒了等我。”
    赵寰完全没有注意到一旁躺在花丛中的水云卿,毕竟两人过招之时水云卿曾飞速地掠出好一段距离又落到了一人高的草丛里,此时若不注意根本看不到他。听见锦瑟的话,赵寰还是紧张地拉住她的手臂不敢松开:“刚才究竟怎么了,发生了何事?”
    不想让他知道自己和水云卿之间的乌龙事,锦瑟干脆轻描淡写地道:“刚才有人用了迷药把你们迷晕了,我放心不下一路追了过来把你救下,如今那人已经逃走了,但我还需要调息片刻。”
    赵寰顿时又焦急地问道:“妻主受伤了?”
    锦瑟笑了笑:“没什么大碍,只是有点累。” 见赵寰还在婆婆妈妈的非要留在身边,她不由神色一正,沉稳道:“别忘了我才是一家之主,听我的,你先去吧。”
    见她态度坚决,赵寰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只能依从地道:“妻主一切小心,我们在前面等着。”他握了一下她的手,又郑重地道,“若我能做什么,妻主一定要告诉我。我不想永远只躲在你的背后甚至什么忙也帮不上。”锦瑟心底一阵暖意,无论什么时候,赵寰总能给她一种亲人和朋友般的温暖,这让她也有些感动。
    她点点头,又在他起身时,随手替他拍了一下外裳上沾染到的一些泥土和树叶,这动作在她看来再随意不过,可在赵寰和水云卿的眼里,却十足的透着一股亲昵,赵寰的脸庞不知怎么地开始发热起来,浮现些许红晕,视线都不敢落在她的面上,只觉得整颗心都正扑通扑通跳得飞快。
    水云卿怔了怔,没想到这个年纪轻轻地少女如此的沉稳有气度,对自家的男人更是关爱有加,和刚才对自己的态度俨然判若两人,他顿时对他更有兴趣了,同时他的杀意也更深了,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在羞辱过他后能活在这个世上,哪怕她可能是杨昊的私生女,地位不凡。
    但锦瑟却仍旧对他毫无兴趣,虽然从他已经露出的部分她知道这是个长得很不错的男人,光洁的下巴弧度优美,甚至依稀让她有些熟悉的感觉。可即使如此,也不能代表她对他有什么其他的想法,更何况这个男人还摆了她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