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二章 元泽之父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萧茗欢快的跟在石亭玉身后下山,出来一天小背篓又采满了药,她的空间里又会添上十来种没有的药材,大好啊!反观是石亭玉今日打猎空手而回了,他今日完全没有打猎,全帮她采药来着,就是现在背小药背篓的活也被他承包了。
成果斐然,嗯,继续如此,相信用不了多久,果树下都是会种上药草,到时候果树上挂果累累、下面地里飘散着药香,是何等的美丽景致。
萧茗回到家的时候正好瞧见易风与明叔驾着马车回来,他们是去镇上接萧涵与香媛他们的。
“元泽呢?怎么没与你们一起。”萧茗看着萧涵奇怪的问道,无论是萧涵他们的马车,还是云苓她们的马车都没有陈元泽的身影,还有来福也不见了。
“姐,元泽哥哥的父亲来了。”萧涵说道,声音沉闷低喃,自陈元泽到了萧家以后,与他玩在一处,又同住一个院子,一同练武习文,彼此熟悉了,感情非同一般。
陈元泽今年十五,是以萧涵一直以来都称呼他为哥哥。
“姑姑,泽叔叔的父亲好凶啊!”萧昱说道,只一个眼神就把他给吓到了。
回想当时,他们和元泽哥哥准备与先生告辞,知道吴先生家里来了客人他们不便打扰,便站在书房外面等着先生,可等先生出来时,没想到那位远道而来的客人是陈元泽的父亲。
而陈元泽的父亲看见陈元泽很是意外,显然他也没有想到会在此遇见自己的儿子,不过除了意外,更多的是生气吧,当时那个严厉的眼神都把小包子萧昱给吓住了。
“所以,元泽被他父亲陈大人给带走了。”萧茗总结道,完全没有觉得她与萧涵对陈元泽的称呼有任何的问题。
“是的,吴先生请了陈大人留宿,想来他们明日就会回去吧!”萧涵说道,元泽哥哥一直与他们跟着先生念书,吴先生对他的来历出处并没有怀疑,只知道是萧茗的朋友,完全没有想到他会是故人之子,是以,在确认身份之后,吴先生也很是吃惊不小,不过今日天色已晚,吴先生想他们父子久别重逢,请陈大人留了下来,想来他们明日才回起程回合春。
“嗯。”萧涵沉闷的嗯声,没有了往日的欢笑,显然此刻的心情不是很高兴来着,元泽哥哥自从到了萧家后,虽然他不太喜欢他在姐姐面前争宠,可他们一同吃宿,晨起练武,一起念书,日日相处着,在他心里他就如哥哥般,可如今他就要走了,他有些舍不得。
陈大人看似很严厉之人,不知道他会不会责罚元泽哥哥。
萧茗没有说话,陈元泽私自跑出陈家到了千里迢迢到了她萧家来找她,时常在她身边表现讨好,随时都跟在身边亲热的叫她姐姐,活波爱笑,又有些世家少爷脾性,高兴时又跳又叫,不如意时会发脾气,她对这么一个小少年实在是讨厌不起来,他到萧家也有一个来月了,她早已把他当成是自己的家人,这就要走了,走得这么突然。
虽然舍不得,可人家父亲都来了,她难道还能拦着不让,心里再是不舍,萧茗还是说道“元泽出来这么久,也是该回去了,他家里还有父母,有一位疼爱他的奶奶。”
萧茗说道,这话像是在安慰萧涵与萧昱,但又何偿不是在说给自己听的。
石亭玉站在萧茗身后,看着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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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三人,心里感叹,他们在为陈元泽即将离去哀伤如此,恐怕他们还不知道他们结识的陈元泽是什么样的出身吧,合春陈家一方大族,百年书香门第,无论是在合春城还是在京城,陈家都是名动一方,在陈源入阁拜相,官升当朝次辅之后,陈家更是名动一时,陈元泽是长房嫡出、当朝次辅陈源之幼子,其祖母贵为乡君,无论是家世还是地位,那位陈元泽都是尊贵无比的人物。
‘嗯,陈元泽的父亲陈大人,那岂不是陈源到了此地,他来此’石亭玉心思细腻、绝顶聪明,眨眼之间就想到了陈源到平安镇的目的。
关于陈元泽的身世,他并没有就此提醒萧茗,有的时候身份地位会带来无尚的荣耀与权势,得到更多的东西,可有的时候它就是一个负累、羁绊,像是一堵无形的墙,得到的同时与会失去更多的东西。
他相信,如果萧茗知道陈元泽的真正身世,恐怕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全心全意的接纳他。
还有他自己
“明日你们早些去吴先生处,多带些元泽喜欢的吃食算是为他送行。”萧茗吩咐道,又马上令易妈妈准备,陈元泽喜欢的果子酒与罐头,还有他视如生命的雪颜泥,这些都让易妈妈多多的准备着让萧涵明日带去送给他。
哪知第二日还不等萧涵几人去镇上,陈元泽就先行回来了,同行而来的还有陈父陈源。
来人只有陈源父子二人,贵客上门自是少不了一翻接待,这些礼仪易妈妈在平时都有教授几人,萧茗作为女眷不方便久待,易妈妈带着白小雨、梨儿送上茶果点心,萧茗只上前见了礼就退了出来,让萧涵与萧昱陪着在待客厅说话。
“小小年纪就有如此作为,嗯,不错。”陈源点头,满是赞赏之色;母亲的病情因为萧茗得以缓解,但他常年在京为官,对萧家之事所知不多,只知道萧家上无父母亲人,孤弟弱侄,想来也是可怜,可一路行来,萧家却是有不小的家业,如今京城里盛行的果子酒与罐头居然出自萧茗之手,而如今萧家正修建着学堂。
能有如此成就,实非不易。
看着萧涵虽是未长成的小少年,待人接客却是谦逊有礼,见他拘谨的坐着,怕是被自己吓着了,就说道“老夫不请自来,只是随便看看,你不必如此紧张,你与元泽交好,称我一声伯父即可。”陈源说道,昨夜他与陈元泽侧夜长谈一翻,在他心里,他这个小儿子自小不在身边,被母亲宠溺着长大、娇纵惯了,又不学无术、玩劣之极莽撞不堪,可经过昨夜他才对他有了新的认识,惜文兄竟然夸赞了他,学业有进步,他才知道他这个儿子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正慢慢的改变。
能跟着名满天下、才高八斗的吴通念书,受益非浅,这是好事、也是幸事,他知道若不是因为萧家,元泽也入不了惜文的眼。
“陈伯父。”萧涵恭谨点头。
萧茗只是见了礼就回了后院来,厨房里易妈妈已经开始准备午膳了,合春陈家人身份非常,远道而来,自是不能怠慢了,午膳得提前预备着,不然失了礼仪,让人看轻了她们萧家。
见着萧茗过来,易妈妈就把菜单子拿出来给萧茗过目。
“中午就请夏伯父与石大哥过来陪着可好。”萧茗问道。
“甚好,老奴已让易玄去请了。”
陈元泽不知何时溜了进来,看见桌上有削好的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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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随手拿了一条放进嘴里,宋氏刚摆好的水果拼盘,被他拿去一块就缺一个角儿,引得宋氏笑骂道“你这孩子,怎么就吃上了,洗手了没?”
“洗过了,干娘,我就吃一块儿。”陈元泽说道,又拿了一块。
这哪叫一块儿啊!
宋氏看着无奈的笑笑,又拿了一个苹果削起来。
“你怎么过来了。”萧茗问道,这个时候不是在他父亲身边陪着吗?
“你昨夜···”萧茗顿了顿,不会是挨打了吧!
“你昨夜还好吧!”最后萧茗很委婉的问道,不能伤了这少年的自尊心不是。
不过尽管萧茗说得很是含蓄隐晦,意思还是有那么一点儿很明显。
陈元泽一听气得想跳脚,萧茗的意思他怎么听不出来,不满的争辩道“我父亲才不会打我呢?”
“哦,哪就好。”萧茗点头,像是松了一口气似的,把陈元泽看得更不满了,好像很想他挨打似的。
看着马上就要暴走的陈元泽,萧茗赶紧说道“你今天要回去了,我给你准备了很多果子酒、罐头和雪颜泥。”
萧茗语气讨好,他父亲都来了,他也应该跟着家去了吧!
陈元泽听了才好过了那么一丢丢,不过随后他才说道“我为什么要回去?父亲已经同意我留在这里念书了。”
“啊!”
萧茗····
看着萧茗很吃惊的样子,陈元泽那叫一个得意,很惊喜吧!
“父亲不知道我在这里,看着我跟着吴先生念书,他很满意呢,还让我以后认真念书。”陈元泽得意道,那意思不就是不用回家了。
“你父亲不知道你在这里念书?”萧茗奇了,她记得有让陈元泽写书信回去报平安的,敢情这家伙什么也没说喃。
“你的家书?”
“有写家书啊!我给祖母报了平安的,只是他们不知道先生是吴先生。”陈元泽说道,他只给祖母写了书信让她安心,并说了会跟着萧涵一起念书,至于先生是谁并没有说明,就是他事先也不知道吴先生是父亲的同窗好友,恐怕在陈老夫人眼里萧家请的先生也只是个普通的先生吧。
“你不知道,我也是昨日才知道吴先生居然是父亲的同窗,还曾经入朝为官。”
萧茗无语,敢情这家伙离家出走只给陈老夫人报了个平安,并没有多交待什么,就是他的父母都没有过多的知会,这孩子不知道被陈老夫人宠成了什么样了。
原来陈老夫人一直是知道陈元泽一直在他们萧家好好的,不然以她宠孙如命的性子,早就把人给接回去了,不会让其在这儿待上一个月之久。
一时间,萧茗都不知道说什么好,这个被祖母宠坏了的孩子啊!亲生父母都不知道他在这里跟着吴先生念书,她到今日才知道吴先生居然是陈元泽父亲的同窗好友,还做过大官。
想当初闵师兄是怎么给介绍吴先生的来着,‘这是我的一位少年好友,文采斐然。’并没有多提吴先生之事啊!
草草了事,太不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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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了。
不管怎么样,陈元泽能留下是好事,这过了明路就是不一样,经得父亲的同意后,他就不用再担心某一天会被家里人给接回去了,以后可以放心大等的住在家里,沐休日一起上山打猎,如今的他是何等的意气风发、大展拳脚啊,真想立马上山打死一只大老虎。
当然,想远了,最多是天天喝果子酒、吃罐头,沐休时上山打打猎。
“那你进来干嘛,不陪着的父亲去。”思路回转,萧茗看着眼前的陈元泽感觉有些碍着眼了。
“父亲去看学堂了,有萧涵陪着,我才不去,那儿到处都是泥的。”陈元泽瘪着嘴,一脸嫌气的说道,他可是偷偷溜回来找姐姐的。
“姐姐,我以后还做在这儿可好。”陈元泽央求道,父亲的意思是要给他在镇上买宅子,他才不干呢。
他比萧茗还要大上三岁,可那一声却是叫得是理所当然,只是这一声姐姐有些腻了。
萧茗与萧涵,萧涵叫他哥,他叫萧茗姐,这称谓怎么是一个乱字了得,对于二人互动,易妈妈与宋氏等人各自做着自己的事,笑笑不言语,显然是习以为常了。
萧茗~~~
被陈元泽的魔音攻叫得后背发凉,感觉有那个啥,叫鸡皮那啥的掉了一地!
“住吧!爱住多久就多久。”萧茗说道。
萧涵陪着陈源在正在修的学堂看了看,看着打好的地基,规模可不处小,他没想到萧家有如此大手笔,在得知萧茗有免费接纳村里孩子念书之后,点头称赞,仓廪实而知礼节,在他心里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功成名就,成一翻大业。
又考校了萧涵与萧昱的攻课,满意的点头,想到自家里被宠坏的小儿子,真是货比货得扔,人比得得死啊!这萧涵就是典型的别人家的孩子,就是萧昱都比他那不成器的儿子强多了。
在得知明年萧涵会下场时,又免不了说了不少鼓励话来,又送了一方他常用的砚台。
在午膳后,陈源才坐着车离开,离开之时,又了严厉叮嘱了陈元泽一翻,陈元泽在父亲面前低眉垂目,像个乖乖宝宝,完全没有平日里嚣张跳脱、争强好胜的样子来。
陈源教训一翻儿子,又拜托萧茗等人照应,这才放心的走了。
陈元泽看着马车上了桥远去,这才长出一口气,把心落了回去。
“姐,我爹走啦!”陈元泽高兴道,像是在宣示,那模样怎么看都像是个逃出牢笼的小猴子又唱又跳。
萧茗无语,横了这小屁孩一眼,青天白日的,她当然看见了,大家都看见了,你说你个小屁孩,父亲走了高兴个什么劲,不是应该心情低落一阵,挥洒一把热泪,上演一场父子泪离别的亲情戏么。
“多谢夏伯父。”萧茗对夏忠全行礼道谢,今日午膳她们请了夏家人陪着陈源,可夏家也不知怎么的只有夏忠全过来了。
“客气了,无事我先去照应着。”夏忠全点点头,就去了工地上,这些日子他也为萧家修学堂出一把力,按他的说话,我夏某人别的本事没有,一把子力气还是有的。
除了夏忠全,还有安氏也在帮着萧茗照应着灶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