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节
“……然后良良的内裤到现在还没找到!”说到最后,洛卡的声音弱了下来。
叶苏泽冷笑,说来说去说的都是华良的内裤。他轻轻的摸着洛卡的小脑袋,手感一如既往,又觉得不尽兴,扫视了遍四周,巷子是背对着正街的,狭窄而逼仄。他蹙起眉,拉着洛卡直接往刚才费兰西斯进去的小门走。他还没走进步就察觉身后的小土著又开始闹事儿,拖着他的手,死命的在把他往回拽。在他面前一直说另外个男人的内裤问题他都没有追究,更没计较这个笨蛋自己送上狼口,现在竟然还敢跟他对着干,反了他!叶苏泽不悦的将人拎到自己面前,“做什么?!”
洛卡眨眼睛,很乖巧很诚实,“去找良良的内裤,刚刚不是跟你说了,我是来找良良的内裤的。”
所以刚刚那段话的重点在内裤?不是因为没见到他觉得委屈?叶四少爷心中的小火苗砰的变成熊熊大火,他勾嘴角,捏着小土著软软的耳垂,“洛卡,在我们这里捡别人的内裤是不好的行为!”
“可是……”是我弄下去的啊!洛卡无辜的歪头。
见他家小土著有屡教不改的兆头,叶苏泽板起脸,语气严厉了许多,“华良是男人,就是你口中的雄性,你多少有点自觉!”
洛卡摇头表示不明白这句话和他不用给良良捡由他弄丢的内裤之间有什么联系。今天的泽好奇怪喏,说话都不讲道理了,完全搞不懂!他眨巴着眼睛无辜的看向叶苏泽,觉得疑惑。
没有忽视自家小土著异样的眼神,叶苏泽察觉到自己的失态,掩饰般的清清嗓子,拉着他往回走,却不肯放弃他的说教,“还不明白么?谁一天到晚叫嚣着自己是雌性,不能看不能摸,是个宝贝?说说你今天和费兰西斯做什么了?”
他在车里清清楚楚的看见费兰西斯这个趁人之危的鸟王子,不仅摸了还搂了。叶四少爷有了新的烦恼,他不过不在小土著身边一天,小土著就能给他搞出这么多事情来!早将小土著划归自己名下的他,忧心的东西不止简单的绯闻事件,他最忧心的东西,只有叶四少爷自己知道。脑中回忆起的场景让他心里不舒服,脸色自然也就好看不到哪里去,“华良的内裤掉了就掉了,他不缺那一条,没有必要大张旗鼓。”
可惜远处的华良没有听到叶苏泽这句戳到他心窝子底的话,他何止是不缺那条内裤,他早打定决心不认那条内裤,跟那条内裤划清界限。
“可以你自己一直看一直摸。”洛卡停下脚步,忽闪的长长的睫毛,翘起的睫毛下面是黑亮的双眼,他灼灼的瞪向叶苏泽,表达着自己的不满。他这一次难得的没搞错重点,他倔强的瞪大眸子。在家里的时候,泽也没有不摸不看自己啊!
叶苏泽回身,目光凌厉。
兽人洛卡有自己的原则,他只有做了坏事才会心虚的不敢面对叶苏泽。现在他觉得自己底气十足,叶苏泽刚扭过头,他就特意的哼哼两声,挺高了胸膛,直接和叶苏泽看过来的视线在空中短兵相接,努力的用愤怒的视线来表现自己的气呼呼。对视了片刻后,竟然是叶苏泽先偏开了目光,他沉默了会儿,复又转身拉着小土著朝酒店走,留下句简短的回答。
“我是你监护人,他们不是!”
被孤独留在车里的小七拿下耳中的小巧耳麦,长长的叹气,手托着腮帮子深深的忧郁。英明睿智的老大原来也有这么幼稚和无理取闹的时候啊!
心里隐约觉得叶苏泽说的不对,又不知道该如何反驳,洛卡气鼓鼓的将眼睛瞪的更大,被叶苏泽糊里糊涂的拽进了酒店里还懵着。什么啊!他凝视着面前比自己高了半个头的人,莫名的心中闷闷,越看越觉得讨厌!他鼓起脸,胆子肥了,一脚踹开前面的人,飞奔着上楼。
风水轮流转,终于轮到被踹的叶四少爷反应不过来了,要说这次他也没看小土著的身体,连亲亲捏捏都没有,只碰了下小手,这样小土著就敢踹自己?!简直是——
反了天了!
恰逢此时,口袋里的手机嘟嘟的响。他看也不看,烦躁的接起来,“有事快说!”
小七声音哆哆嗦嗦,“那那那个…老大大大,不能见面就骂的。”
“什么意思?”叶苏泽眉头拧的老高。
“我猜洛卡大概是在等你安慰他,他受委屈了么?”哪有见面就找人算账的,算的还是压根就不存在的醋坛子烂帐,玩了不少养成类游戏的小七自认经验丰富,生怕再出现上次射击场的一幕,他主动支招。电话那边久久没有话语,小七心中惴惴,为了避免自己被殃及,赶紧补充,给自己脱罪,“老大,我我不是故意偷听的,那那个…按照你的要求,我才在洛卡身上装监听器的,我不小心就……”
泪,自己一定是知道的太多。
“这次算你机灵,下次不要再犯!”
“有有奖励么?”帮老大追回了未来嫂子了啊……小七战战兢兢的问。
“你说呢?”
“没没没有!”大哭!
叶苏泽啪嗒一声挂了电话,看向小土著刚刚蹬蹬爬上去消失了身影的楼梯,眼神变沉,“是需要安慰么?”
从前台弄来备用的钥匙打开洛卡所在房间的房门,一眼看去,房间内的状态尽收眼底,传说中掉了内裤的华良不见踪影,只有坐在床上团成一团,气鼓鼓的小土著一枚。叶苏泽走过去,洛卡瞅他一眼,屁股挪挪,离叶苏泽又远了几厘米。
叶苏泽嘴角噙笑,坐到洛卡身边,“被人欺负了?不喜欢那群人?”
洛卡脸色缓和一点点,声音嗡嗡的,“他们就是泽说的这个世界上不好的人?”
“他们不算坏人。”叶苏泽靠过去,这回洛卡没躲开,脑袋下意识的凑到叶苏泽脸边挨着,叶苏泽不拆穿他,任由那头毛磨的他脸颊发痒,“他们只是被坏人利用了。”
“这都还不算坏?”尚处于原始生活状态的兽人大陆上每个兽人都要团结在一起,在他们的部落里最坏的也不过就是抛下同伴独自拿走共同猎下的食物。从不会有人像今天这群人一样对付一个珍贵的雌性,就算是雄性之间的决斗也是要公平公正的。洛卡瞪圆了眼睛,觉得不可思议,他歪头思考了会儿,伸手拍拍叶苏泽的肩膀,“好辛苦!”
辛苦?叶苏泽微愣,倒是没有人跟他说过这个词,他出身不错,也没像哥哥姐姐们那样曾在乡下吃足了苦头,父母健在,嘴里含着金汤匙,生下来就是有专门保姆照顾的小少爷。不会有人觉得作为叶苏泽的人生会辛苦,他自己也不这么觉得,可听小土著这么一说,叶苏泽却觉得自己曾经活的或者真的很辛苦。
洛卡偷偷的看叶苏泽的脸色,见他有点发呆,伤心的样子。他立马伸手给摸摸,“没事,辛苦才能得到想要的东西。”
那是白胡子老祭司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他们族人也是通过很辛苦的打猎才会那样繁荣的,每个猛虎族人都不怕辛苦,就像他现在一个人在陌生的地方也很坚强,洛卡在心里给自己打气。
叶苏泽掀起眼皮看一脸认真严肃的小土著,想起自己之前的不甘和遗憾,他沉声,“变出来!”
“阿涅?”
“尾巴和耳朵弄出来。”叶苏泽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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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三角状的耳朵一耸一耸在头顶,偶尔还折的厉害,脑袋若是再偏下,那毛茸茸的三角便随着侧侧。在宾馆特有的白色床上坐着个漂亮的少年,此时此刻,少年正猫着腰够自己的裤带,两只手背在后面使劲的倒腾,急的不大的脸色布满了红晕。
等了有半刻钟的叶苏泽看不下去了,额头多了好几个十字,“别掏了。”
少年抬头,双眸中含着委屈,“不掏出来尾巴难受!”
顶着两只猫类耳朵,仰着的脸颊,因为委屈而嘟起的嘴,构成了杀伤力巨大的刺激画面。叶苏泽不得不承认他真的只是个正常人,正常的不得了,正常的他下腹一紧。大手没犹豫的盖上那两只来回摆动个不停的小耳朵,掌心的触感让叶苏泽简直想眯起眼睛,在巷子中的那点点遗憾的以弥补,连带着心情也好起来。他来回揉了几下,试探着问,“帮你?”
他绝对不是多此一问。之前他就曾表示过可以帮忙,谁料小土著捂住屁股跟藏什么宝贝的,恶狠狠的回给了个白眼。小土著的尾巴据小土著自己说那是只有艾德里才能摸的,叶苏泽当然不会跟个压根就不存在这个世界的人计较这些,但他大约明白,小土著的尾巴是个神圣的地方。
洛卡不甘心的点头,还不忘强调,“只能碰裤子。”
尾巴不能碰,尾巴是兽人雌性身上很敏感的地方,只有自己的认定要过一辈子的雄性才能给摸给碰,洛卡被教育要牢牢的谨记这一条。叶苏泽停在小土著脑袋上的大手滑到少年身后,手指翻飞的将缠在后面的腰带解开,一条尾巴从里面慢慢的冒出头来,像是在试探着什么似的,伸出一半又刷的缩回去,然后又慢悠悠的窜出来。长长的尾巴似乎有自己的思想,顺着洛卡的身体缠绕着上爬,正好落在洛卡手中,洛卡极为自然的拿起自己的尾巴末梢挠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