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在哪？”他不想再重复，现在的他可没有那么多的耐心。
    沈飘飘不敢再废话，立马交代：“学习部办公室。”
    “滴”没有任何征兆，电话断了，沈飘飘呆呆的望着手机屏幕，不明白这位老大要干嘛。
    不过她的疑惑没有持续太久，因为江易阳再次造访了她的办公室。
    “您怎么来了？”沈飘飘起身迎了上去，脸上挂着假得不能再假的微笑。
    江易阳直接打开手机屏幕竖在她面前：“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你也没有答题？”沈飘飘语气里透露着无法掩饰的鄙视。
    作为学生会会长，竟然不以身作则，积极配合工作，沈飘飘不骂人，已经算是很给面子了。
    江易阳笑容加深：“所以这是你的杰作？”
    沈飘飘没有发现他的异常，特别骄傲地回道：“对，我厉害吧，我和你说过我是很有用的。”
    她竟然还有胆子承认，好样的：“现在立刻马上把软件恢复原样。”
    “不！”
    “你再说一遍！”
    沈飘飘无辜的瘪着嘴：“他们答了题自然就没事了。”
    江易阳的怒火被她的小表情浇灭了：“答题是他们的自由，你用这样的方式是违法的你知道吗？”
    “你不说就没人知道是我。”沈飘飘对着他眨眨眼，讨好地对他咧开了嘴。
    他在椅子上坐下：“有人告诉过你我不吃女人这套吗？”
    “我就一个目的，答题率达到百分之八十！”既然笑没用，那她就不浪费表情了：“你们这个规则本来就有问题，要求了答题率，对答题的人没有奖励又对不答题的人没有惩罚，你说怎么玩，是我，我都不想答。”
    “那你说怎么办？”江易阳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沈飘飘双手一摊：“我能有什么办法，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简单粗暴的强迫他们答题。”
    “我说了这样不行。”他也不知道她到底有没有听懂自己的话。
    “那要不就把问卷取消得了，我看他们也不愿意做这种问卷。”这样大家都好，她也轻松。
    “不行！”江易阳一口否决。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还想让人主动，就像不给工资想让人工作，痴心妄想。
    “你只有智商没有智慧，这样的你还想让我和你合作？”江易阳站起身：“你把软件恢复正常，我会让你每个月的问卷调查参与率达到八0%。”
    既然敢看不起她，沈飘飘双手抱胸靠在桌子上非常不开心：“您可一定要记得答题，以身作则。”
    江易阳淡淡地扫了她一眼，看在她还算有点能耐的份上，这次他就饶过她，再有下次，他不介意让她知道这个世界的黑暗。
    他前脚刚走，沈飘飘后脚就乖乖地把app恢复了原样。
    一个小时后，学校官网上出现了一条新的关于学院积分的通知：关于各学院每月教师上课质量问卷反馈率达到90%以上加0.1分的通知。
    为了学院的荣誉，为了学院第一名带来的好处，问卷反馈率最终达到93.67%。
    沈飘飘看着那个数字，开心也不是难过也不是。
    这个事情就这样过去了，除了江易阳，似乎没有人知道这件事与沈飘飘有关。
    学生会没有对这次事件做出解释，大家只当它是一次恶作剧，即使有人对此次的事情有意见，也仅仅是在私下抱怨几句，没人敢正面质疑学生会的做法。
    这天刚下课，沈飘飘背着书包，双手插在外衣口袋里，快步走在通往云创楼的大道上。
    秋风呼呼的争先恐后的摩擦着她脖子上的肌肤，她无比后悔出门的时候拒绝了大宝递给她的围巾。
    她走进吕方工作室的第一件事就是抽了一张纸捂住她的鼻子，这风吹的她都流鼻水了。
    “你急吼吼的叫我过来做什么？”
    她想着等中午送饭的时候过来，可惜他偏不，要她下课就赶紧过来，问他有什么事，他也不说。
    “皇后的衣服完成了，我说过完成后第一个给你看。”吕方激动的拉开布帘，期待的看着她。
    竟然是为了这件事！
    为了不辜负他的好意，她没有露出无所谓的表情，她很感谢他对自己的看重。
    她走近两步，双手在距离衣服大约十厘米的地方顺着衣服的曲线比划了一下：“这就是一件艺术品。”
    “我就知道你会喜欢。”他走到假人模特身后拉下拉链：“你要不要试一下。”
    “不用了不用了。”要试也是演员试，她试着做什么。
    “你就当帮我一个忙，我很好奇上身的效果。”
    “尺寸不一样吧！”她真的不想试，脱衣服穿衣服太麻烦。
    吕方打定了主意要她试：“大致差不多，应该可以。”
    沈飘飘当他是朋友，只能帮他这个忙。
    吕方把模特从帘子后搬出来：“你在这里换。”
    沈飘飘看看门口看看他：“你不出去？”
    “放心，拉起帘子什么都看不到，去吧去吧，你去逛街买衣服，有些地方也只有一个帘子你不是也换了嘛。”他并没有觉得有任何不妥。
    沈飘飘愣愣的被他推了进去，她不明白她什么时候去只有一个帘子的服装店买衣服了，他这句话也说得太肯定了吧，好像是他和她一块去的一样。
    她轻轻趴在帘子上往外看，好像确实是啥也看不见，她这才勉强放心，一层一层脱去身上的衣服。
    我拉，我拉，我再拉！
    胸部有点点紧，拉链拉不上去！
    沈飘飘有点尴尬：“好像有点小，穿不上！”
    “你用力拉，或者我来帮你！”作为一名设计师，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绝对没有别的意思。
    沈飘飘可不敢让他进来：“别，我自己来，我只是怕把你的衣服崩快了！”
    “没事，你放心的拉。”他相信自己衣服的质量，也相信自己眼睛对她身体的大概测量。
    “好吧！”他都这么说了，她只能照做。
    她深呼了一口气，一用力，总算拉了上来，不过每一次呼吸都很小心，以防一松懈就把拉链崩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