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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节

      忆北:亲妈,想吃……
    猪妈:腰好了再说吧。
    感谢宝贝的霸王票:懿墨煜卿(天这几个字怎么念……)哒啦,小院子,x
    感谢宝贝的营养液:南梁梦,suben,yoyo,爱吃荔枝桂圆的圆滚滚,嘻嘻,南南,哒啦,君子一诺
    ☆、第37章 037
    卧室在身后不到五米的地方,依着本能, 他现在就得把她抱回屋去, 这样那样一番……
    可现在的问题不在于她肯不肯, 而在于他抱不抱得动。前面越是蠢动, 后腰越是酸疼, 他不敢站直,弓着腰,夹紧腿, 怕前面露馅, 结果因为身子绷紧弄得后腰更疼……狼狈到了极点……
    他弯着腰, 又看到她胸前。
    她睡衣上的史努比的耳朵恰好在她双峰的尖端, 丰盈又充满弹性。史努比呲着牙朝他笑, 仿佛在嘲讽他,他想伸手把这只臭狗从她衣服上撕下来, 可真撕了,那下面的风光……
    他又不是没见过, 他还摸过亲过……那种触感跟芬芳……
    关忆北发现想得太多了, 腰眼处的酸疼让他咧嘴。意|淫太过身体受苦,他真有点儿体会到万劫不复是什么滋味了。
    只好艰难地把眼睛从她胸前移开, 他让视线落到她肩头的头发上, 缓了缓, 才故作轻松地找话题跟她说:“睡前应该把头发吹干。”
    “头皮没湿,无所谓。”她淡淡说,把头发撩到身后, 抬眼看着他。
    掩饰得那么辛苦,可他眼神那么贪,她早看出来了。
    “有事吗?”她冷静地问。
    关忆北深吸了一口气,她身上沐浴液的味道,热乎乎地钻进鼻孔,搞得他又是一阵心猿意马。他心底更添烦躁,啧了声,抬手在头皮上胡乱抓了几把,让自己清醒些。
    他胡乱地问:“晚上你在哪儿睡?”
    莫羡眯起眼,凌厉地反问:“你什么意思?”
    关忆北才发觉这问题已经滥到了极点,暧昧到了极致,他被莫羡问愣了,呆呆地看着她。
    一只小飞虫在空中绕了几圈,落到他额前的头发上,六条腿死命地抓紧了他一根头发丝,黑色的身子摇摇欲坠,有些滑稽。
    滑稽的程度跟她差不多。
    折腾这一晚,过山车一样,把她做好的打算全数推翻,他倒是得偿所愿。
    她心头有怨气。
    接着往前翻旧账,又想到他刚跟宋若词单独通过电话,这一整晚的煎熬,还有他之前的种种劣迹。例如他瞒着她跑去叙利亚,例如他瞒着她腰上有病的事实,例如他瞒着她去活检手术,例如他手术后恢复期又跑手术室给别人做手术……
    他劣迹斑斑,她怨他,想整他,就一次也不为过。
    莫羡往前一步,用手指点点他的额头,问:“这是什么?”
    关忆北依然愣愣地,眼睛凝在她身上一瞬不瞬,机械地重复她的问话:“什么?”
    她翘起脚尖,凑近他的脸,眯眼睛装作细细查看的样子,故意在距离他嘴唇两公分的地方,吐气如兰:“什么怪东西?”
    她热腾腾地靠过来了,关忆北觉得无法思考,口干舌燥,发不出声。她的气味像是麻醉剂,阻断了身体跟大脑的神经传导,后腰的疼他感受不到了。
    人都几乎在他怀里了,他的手下意识抬起来,要去抱她。
    她敏捷地伸手压住他的手腕,娇声斥道:“别动!”
    他乖乖不动。
    她用手指拨弄他的头发,飞虫逃了。她落下脚跟,仰着脸冲他妩媚一笑:“一只调皮的虫子。”
    她眉角唇梢都是媚意,他觉得整个人都酥了,理智被抛到九霄云外,管他娘的合不合适,腰不腰疼,他今天得吃!
    手刚要往前伸,她侧过身子迅速从他身侧溜了出去。她故意贴紧了他出去的。他清楚地感觉到她胸前的丰盈依次蹭过他的上臂,凸起,沟壑,又是凸起,真实得让他发抖,软得他想溺死在里面。
    他下身绷得要断了,闷闷地哼了一声,反手要去抓她。
    她灵活地躲过了,他再想往前抢一步想抓她,腰上一软,他迈不动步子,忙伸手扶住墙。
    “我睡客房。”莫羡冷淡地说,头也不回地走了。
    关忆北维持将要伸手拥抱的姿势,憋着一口气无法出声,直到她进了主卧对面的客房,等她关上门,他才呻吟出来,扶着墙慢慢坐到地上。
    他背靠着墙,独自面对胯下跃跃欲试的那个部分。
    现在他能感觉到腰上的疼了,他快要疼死了!这辈子他没这么恨自己是个男人过。
    他现在明白她是故意整他的了……
    她简直比一场十二个小时的手术还能要他的命!
    他背靠着墙,坐在地上开始默背人体动脉血管系统,从下肢动脉到脑动脉,背了三遍,眼前还总有她妖娆的身子在晃,那活儿冷静不下来。
    他放弃了,想还是冲个冷水试试吧……
    关忆北扶着墙困难地站起身,一步一步挪进了浴室。
    莫羡轻轻推开客房的门,往浴室看,一直看了十几分钟,直到浴室的门被推开,她迅速退回客房,轻轻把门阖上。
    她靠在门板上,抿了抿唇。
    确认他没事儿就好,刚才的那些事是她故意为之,其实不应该。只是为了解她心头一时之气,她不过是任性了。
    他来敲她的门,问:“睡了吗?”
    她在门内不吭气。
    过了一会儿,他走了。
    莫羡松了口气,慢慢走到窗前,推开窗户。
    窗轴该上油了,随着窗户的打开发出怪响,她急忙捏住窗户,不敢再往外开了。
    外面的雨小了很多,绵绵地却也下得很有耐心。客房这边背风,潮气倒不往屋里挤,莫羡抱住胳膊看着外面。什么都是湿漉漉的,马路,房子,路灯,树叶,她心里也是。
    她有些困惑,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走。
    用了三年把距离拉开了,只用了半个晚上,就跨回来一大半。
    两情相悦的情况着实恼人。
    莫羡把脸埋在手里,突然很希望感情这种东西如果能像投标那么简单就好了,利益得失清清楚楚,愿者上钩。
    不要像现在这样,明明看得清楚,偏偏控制不住奔向他的脚步。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倒是知道今晚注定无眠了。
    作者有话要说:  忆北:亲妈,只有2000字,她们会嘲笑你短小的。
    猪妈:儿砸,亲妈尽力了。你大粗长就行了,别的,亲妈就不多求了(疲惫地抹泪)。
    ☆、第38章 038
    第二天早上七点,莫羡下楼去车里取东西。幸好这次她是出差, 行李箱里带着一应物品, 有套装有高跟鞋还有化妆包。否则她今天就要穿着休闲装平底鞋顶着张素颜去公司了。
    大清早的天气很阴, 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 院子里的石砖路面湿漉漉的, 透着凉意,满院的花草被昨晚的雨打得东倒西歪,蔫蔫地塌在地上。
    莫羡穿着睡裙轻轻下楼, 到了门口推开门, 一股凉风扑到身上, 她打了个喷嚏。
    她错误估计了气温。所谓一层秋雨一层凉, 经过昨天那场暴雨后, 看来海城要正式入秋了。
    时间不早了,而且他大概还在睡, 去他卧室拿他的外套也不实际,莫羡搓了搓胳膊, 想着速战速决。
    她抱紧了身子跑出屋子, 穿过院子,小雨点打在身上像是冰粒子, 冷得很, 她踢踏着拖鞋跑得一步一绊, 冻得牙齿打颤,终于跑到大门口,刚要伸手去推院子的大门, 冷不防门被拉开了。
    关忆北撑着一把伞在门外,手里拎着豆浆跟葱油饼。
    她愣了愣,没想到他已经起来了,还特意去买了早餐。
    关忆北见到她后便把伞跟早餐塞到她手里,迅速把夹克脱下来罩在她身上,拉过两只袖子在她身前打了个活结,含笑调侃:“撩完就跑我没意见,不过你至少也得多穿件衣服。”
    “我是要到车里拿东西。”她不满地说,低头看看手里的东西。
    一直以来莫羡的早餐都得很简单,不过是面包牛奶或者只是一杯加糖加奶的咖啡,干净整洁效率高。油条麻团这类家常的早餐她很少碰,她嫌油气,怕胖。
    不过这葱油饼的香味却堪堪地诱人食欲,她皱皱眉头。
    关忆北伸手过来,说:“车钥匙。”
    她把钥匙给了他,看着他慢吞吞走到她车边,开了后备箱。
    她留意他的步子,跟昨天比顺畅了些,只是走得慢。她看了眼腕表,七点十三分,时间不早了。
    他拿了他的行李箱回来,问她:“是这个吗?”
    她抿着唇,点头,把行李箱还有钥匙从他手里接过来,把伞豆浆跟葱油饼又塞回到他手里,转身快步走回去。
    七点二十五分,莫羡换好衣服化好妆,拎着高跟鞋跟行李箱下楼的时候,见关忆北正靠在门口站着。他双手环胸,在看着院子里。
    她便也往外看了眼,雨更小了,牛毛似的细细密密,天还是阴乎乎的。
    莫羡朝他走过去,路过他身边的时候,他伸手把行李箱从她手里抢了过去。她想拿回来,他把行李箱往远处一送,她没触到。
    她抬眼瞪他,以为他想不让她走,他笑得坦荡,说:“我送送你。”
    她眼珠一转,看他的腰。
    她其实担心他走得太慢,她会迟到。
    “只是腰不好,还不至于成了废物。”关忆北说。
    她便不好拒绝他,没说什么,弯下腰往脚上套高跟鞋。穿好鞋子,要起身的时候,一件披肩将她裹住了。
    莫羡惊讶地低头看看,是一条暗红色的流苏披肩,细羊毛质地,古早的款式。听他说:“这是我妈妈的。今天气温不到10度,你穿太少。你要是嫌旧,到公司后放起来,上下班的时候披着。”
    她捋了捋披肩上的流苏,沉吟片刻,低声说:“你妈妈的东西,哪儿有不好的,我有什么好嫌弃的。”
    关忆北只是笑,别有意味地说:“要还的。”
    莫羡轻哼一声。
    他们一起走出院子,到了车前,把行李箱重新放回后备箱后,莫羡拉开车门准备上车,关忆北拉住她的胳膊。
    莫羡回头看他,他从夹克口袋里掏一个包得很严实的袋子塞到她手里,笑说:“早晨少喝咖啡,对胃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