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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节

      宋品花忍不住呵呵的笑,眸光冷得嗖嗖两下就能飞出飞刀似的。
    随手翻墙翻到eg的论坛和网页上,发现那边关于宋朝的言论更是多不胜数。越看越气,越气越看。看得多了,又反而不气了。
    宋品花往后倒在椅背上,双手交叠在腹部前,嘴角挂着冷笑。还挺霸气的。
    忽而想到什么似的,掏出手机查看讯息,短信、来电等等统统没有。全都是前几天的信息,她的那位法国爱人已经好几天没来信了。上次她的那位法国爱人说要去相亲,宋品花没什么表现。令她的爱人期望落空,又因她的冷漠而恼怒,好几天不再回她信息而且真的跑去相亲了。
    据说是跑到了伦敦相亲。
    宋品花是个挺传统的人,虽然满世界的跑然而骨子里就不是个浪漫的人。挺冷硬的。当初是她那位热情开朗的法国爱人主动追求的她,也一直是对方主动。也许是宋品花总是表现得可有可无,导致那位爱人总是不自信。
    恐怕这次宋品花冷漠的态度真伤到对方了。
    “啧!”
    宋品花不耐烦,却也不得不承认这几天很想念那人怪腔怪调的中文和总是热情洋溢的话语。并且内心隐隐有后悔和内疚。
    抬头望着电脑屏幕,鬼使神差的就查起了去伦敦的机票。顿了顿,宋品花坦然的查起机票,反正两件事一块儿办,正好。
    哪两件事儿?
    宋朝和她那位法国情人的事儿呗。
    这时,房门被悄悄打开,宋四叔偷偷走进来,蹑手蹑脚的,想偷偷站人家后面偷看。可惜宋品花反应极快,立马关了屏幕,回身,冷漠的瞅着自家亲爹。
    “爸。”
    本来心虚的宋四叔一见闺女冷脸的样子登时就不开心了,理直气壮的说:“你又要出国?”
    “看见了?”宋品花挑眉。
    “哼!要不是我看见了,你得无声无息的跑了。你妈要想起你来,问上了。见不着人,该多难过。”
    “所以我不是每次都不告而别?”
    “你还有理?”
    “呵呵。”宋品花掀开上唇,意思意思的呵呵两声。“妈呢?”
    “玩儿去了。”
    “没带你?”
    宋四叔烦了。特烦。心情不好。“整天腻歪一块分开也好。”
    “是吗?不怕妈被拐走?”
    “你妈爱着我呢。”
    宋四叔特骄傲。
    “哦。其实吧,爸。以过来人来说,旅游是最容易产生感情的。您要不趁现在买张票跟着去?反正大路朝天随人走,你跟着去妈也不能说你烦不是?”
    宋四叔将信将疑,“真的?”
    宋品花严肃脸,点头。
    宋四叔委屈了,“你妈不让我跟,说我烦。”
    “瞎说的。现在准想你了。”
    “真?”
    “她指定口是心非。”
    宋四叔屁颠屁颠儿的跑去定机票了,没告诉宋品花飞机的目的地是eg苏格兰,最终目的地是伦敦。
    宋品花打发走了亲爹,就定下机票然后拨打女友的电话。打了几通,没人接。料想还在生气,也不恼,开始着手收拾行李。
    .
    纽约曼哈顿。
    纽约是美国的经济政治文化中心,曼哈顿就是纽约的心脏。纽约最重要的金融、商业几乎集中在曼哈顿,华尔街在南端,联合国总部则在东部。百老汇、唐人街、帝国大厦、中心公园等地全数集中在曼哈顿。
    可以想见曼哈顿的繁荣程度。
    宋朝落脚华尔街,因为艾伯特给了他秋冬时装周的邀请函,因此不必作为实习生被使唤。拥有更多空闲时间出来好好的感受这座世界经济之都的魅力。
    这天,宋朝从酒店出来。他本来是想叫其他人一起去,奈何奥娜和埃里克前晚玩通宵,现在根本起不来。至于艾薇拉,她早早就跑出去各地酒吧玩得很疯。
    没办法,宋朝只能独自出去逛。先是搭乘汽车从华尔街到大都会艺术博物馆和大都会歌剧院,先浏览了一圈博物馆之后又去歌剧院听了一场,这么安排下来时间就过去了大半,到下午两点钟左右的时候直接在露天咖啡厅坐着点了杯咖啡。
    微微眯着眼,看着蔚蓝的天空,偶尔飘过的白云,和高耸入云颇具特色的建筑,不同于伦敦也不同于国内的风景,但都同样吸引人。在这样悠闲的时光中竟然有点昏昏欲睡。
    其实纽约是个非常繁忙的城市,节奏快得很多人都难以适应。但繁忙之中也有悠闲的地方。譬如这些咖啡小店和小花店以及各种各具特色的小店。
    宋朝猛然起身,拿起咖啡就走。他记得中央公园那儿有很多特别的小店,能挖掘出非常多的有意思的小设计小饰品。当然苏活区也有很多这种小店,可苏活区离得太远。
    所以目前最好的地方是中央公园。
    中央公园离得不远,宋朝走了十分钟左右就到了。绕道小街,走进一条伊丽莎白街道,沿途看见许多特别的小店,光是从外面的橱窗看摆设的小玩意儿,宋朝就被深深的吸引住了。
    那些小玩意儿设计得很有想法,他几乎是迫不及待的进去购买。当然这些小玩意儿并不是特别贵,相对于纽约的物价,还是能够接受的。
    宋朝采购了一堆,心满意足眉眼弯弯的走出店,打算进入另一家小店。刚拐个弯儿,迎面撞上一人,力气太大,速度也快,宋朝整个人都被撞翻在地。买的东西也洒了一地。
    宋朝痛呼一声,呲牙咧嘴的,还没等反应过来,手臂被人一提,猛然拉起来就跑。东西也没来得及捡回来就被拉着跑了。
    跑了……
    宋朝懵了,然后暴怒。
    前面拉着他跑的是个青年,很高。快超过他一个头了,大长腿、宽肩窄臀,身材不错。戴着墨镜,拽着他的手腕的那只手骨节分明,很是有力。跑得也挺快。
    后面一堆人疯狂的追着,或是拿着录音设备,或是扛着摄像机,闹哄哄的。看场景是在追哪个明星。
    青年对街头很熟悉,跑了几条街后一闪身溜进一栋大楼,把那些媒体记者全都甩开了。然后松开宋朝的手,摘下墨镜,是个很俊美的亚裔,不过五官轮廓很深。看着像个混血儿。
    他倒是很有礼貌,笑了笑,很抱歉的说道:“连累你了。”
    他态度还好,宋朝的气也消了下去,只是冷着脸说道:“一共是五十三刀,刚才被你撞倒没能捡起来的东西的价值。”
    江覃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是要赔偿。玩味的笑了一下,然后掏钱。动作倒是利索爽快,可惜掏半天没掏出个子儿来。
    “我……没带钱。”
    宋朝扯了一下嘴皮:“呵。”
    江覃摸摸鼻子,说:“要不然你留个电话,我汇给你?”
    “算了。不用了。”宋朝自认倒霉。
    江覃不乐意,拦住他:“别啊。我给你我联系放式,你到时联系我。我叫江覃。这个覃。”
    江覃拿出手机打了自己名字和联系方式给宋朝,示意他记下来。宋朝刚记下没多久,就听到外面媒体记者的声音,估计是找到这儿了。江覃慌张的留下句‘记得找我’就跑了。
    他跑没多久,那些媒体记者就进来了。宋朝赶紧往旁边一躲,让那些风风火火的人过去,待重新安静下来之后他低头看了看记在手机里的号码和名字,嘀咕着:“江覃?覃?琴?作为名字的话一般不都读tan吗?只有姓氏才会读qin吧。真奇怪。”
    宋朝也没多想,以为人家是外国佬,对汉语多音字不是太熟。
    没多想便要离开,走没几步,突然脚下踩到了什么东西似的,低头一看,是个长命锁。纯银的长命锁,刚出生的小孩儿戴的那种。宋朝一见,好笑了。
    这长命锁一般是中国的东西,长辈给小孩戴的,寓意平安吉祥。想不到外国也能见到这玩意儿,恐怕是哪个中国家长丢的吧。
    随手捡起来,一看。是很普通的随处可见的造型,没什么特别的,倒是背面镂空处雕刻了俩字,一字为琴,一字为覃。
    心念一动,猜测该不会是刚那叫江覃的丢的吧。
    可能性倒是挺大。
    想了想,宋朝捡起来放口袋里,寻思着有空打电话过去问一下。
    .
    江覃甩开媒体招了辆的士回老宅,戴着墨镜和鸭舌帽,低着头不仔细看很难被认出来。
    宋朝初来美国不知道江覃是美国很出名的男模,是多家高端时尚的御用模特。前段时间趁着风头正劲,转战好莱坞拍了部叫座的商业电影,更为出名。这两天没什么工作本来是躲在公寓里,但他家老爷子想念他这唯一的孙儿了,特别钦点了他得回老宅陪着。
    江覃从小被老爷子带大,一直被宠着。老爷子现在年纪大了,身边仅有个茅坑臭石头般硬的儿子,天天不得劲儿的难受。隔三差五得和孙儿通电,这两天被儿子气得狠了,闹着要见孙儿。
    江覃无奈,从公寓里出来。结果就遇到了堵在外面的媒体记者,一番纠缠好不容易才摆脱那些媒体逃了出来。
    他离开家族踏上模特的道路可没什么人知道他的背景,他一直隐藏得很好。而且一开始选择了隐瞒他就不想暴露出来。
    江覃的家族是纽约很有名的江氏家族,几十年前就把家族重点从香港一点点转移到纽约,如今已是在黄金之地的纽约站稳了脚跟,于金融市场有一席之地。
    当然江氏家族的本职仍旧专注于保全,它是纽约最出名的保险机构,在曼哈顿拥有一整做大厦。因为之前于黑道上趟了一脚,洗白后便选了最容易转行的保全行业。
    而今,江氏家族不仅是有名的保险机构,暗地里还贩卖很多不为人知的资料。不过他们很聪明,重要的完全不能泄露出去的资料他们是绝对不会泄露半点出去。哪怕顾客开出天价。
    正如此前隋野在江氏家族购买的关于罗斯尔家主的资料,隋野出了高价购买罗斯尔家族的机密资料仍旧无法撬开江氏家族的口。他们称之为道义,当然更为贴切的应该是明哲保身。
    这也是江氏家族在不属于自己本土国家的地方掌握着那么多机密仍能立足的原因。
    江覃的老宅隐于唐人街深处,是一栋四合院建筑。外型上古香古味,里头还带着个庭院和鲤鱼池子,游廊上头摆了许多品种的杜鹃花。廊下还挂着各式鸟笼子,笼子里都是空的,偶尔能见着一只八哥。
    那八哥是老爷子养的,那些挂在廊下的鸟笼子全是那八哥的家。由此可知,八哥宠妃的地位。当然在江覃看来,那就是只妖妃。
    江覃进门,绕过鲤鱼池子和庭院,从那游廊下走过,一边走一边嫌弃这些鸟笼子。刚走出游廊,到那大花厅门口就听见一声粗嘎的大嗓子嘎嘎的吼道:“傻逼覃覃回来啦!覃覃回来啦!回来啦!艾玛,哥哥的毛要不保了。救驾——护驾——”
    江覃脸当场就黑了,曾经的他生活在这栋宅子里,午夜梦回无数次想炖了那该死的八哥。
    江老爷子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朗声大笑嚷道:“覃覃回来啦!”
    江覃那脸已经黑得发紫了,大步踏进大花厅。直奔着老爷子抗议:“爷爷,别叫我小名。”
    要知道他那名字里的‘覃’读音是‘qin’,一叠音,‘qinqin,qinqin’的,当叫哪个梦中情人呐。
    老爷子向来是无视自家孙儿的抗议的,笑呵呵的就说道:“欸,你亲爹跟这儿磕着呢。非说你那职业是卖脸的,丢人。”
    江覃这才发现原来他老爹也在,就在大花厅旁边的椅子上坐着。一言不发,黑着脸。一双眼锐利如匕首,但凡是给盯上两分钟,腿都打颤了。
    江覃的老爹名江拾忆,名字组合起来那叫一个文艺,再看字,更文艺了。还带着股淡淡的忧伤,别说,老爷子取名就这么没水平。当年一看见江覃,对着他身上那长命锁后头俩字,直接取了个‘覃’,就这么叫起来了。
    想想也是悲伤。
    江拾忆,这淡淡的忧伤、略显操蛋的名字不符合江家主果断狠绝的行事作风啊。可老父亲取的名儿能随便丢么?不能。
    江家主就取了个谐音,拾忆,十一。江湖人称江十一。
    这也是个挺操蛋的名字,从青春忧伤风格变成了中二武侠风。偏这二人各执己见,俱都认为自己取的名字好听,对方取的名字难听到爆。
    江十一年过四十,样子看上去还年轻。俊朗又气势昂然,成熟的气质往夜店那么一戳,年轻的姑娘都会凑上前来玩一把老少恋。
    可惜的是,江十一和他那中二武侠风的名字一样,性格中二且……性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