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节
欧阳婉:……
☆、第四十五章
莫玮漆黑的眼睛中映着天上皎洁月华,有一种野兽要吃人前的疯狂。欧阳婉当下便想搀莫玮起来会到洞中,哪知还未等她行动,莫玮长臂一伸,一只手揽住欧阳婉纤腰,另一只手按住她脸,接着他的双唇死死吻住欧阳婉因错愕而未来得及闭上的嘴唇。
这一吻霸气而急切,和昨日缱倦缠绵的那一吻完全不同。欧阳婉觉得自己几乎要被吻得晕了过去,许久许久直到欧阳婉以为自己要窒息的时候,莫玮终于放开了她。
莫玮的眼中布满血丝,不像刚才那样黑的犹如一个深不见底的洞。这时他似乎也回来了些理智,他见欧阳婉一张俏脸憋的通红,嘴唇因为刚才他亲的太过,有些红肿,还有一块被他咬的微微出血。
欧阳婉身上的衣服被她刚刚洗过澡的身子和未干的头发沁湿而紧紧贴在身上,闻着她身上散发出的幽香,莫玮几乎要把持不住了。他对这种渴望感到陌生,可内心却又极想遵从它。莫玮知道事情要不妙,他强忍心中这种难受,声音嘶哑道:“咱们回去吧。”
欧阳婉这时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她听莫玮这般说,见他刚才的样子,知这定是并非他本意,当下点头应了。欧阳婉从他怀中出来,莫玮就觉得自己好似五脏挪位,血脉逆流,浑身宛如被人砍了百十来刀,他一个没站住,翻身栽倒。
欧阳婉下了一跳,伸手去扶他,莫玮伸直手臂,勉强道:“别,别过来,”欧阳婉一靠近他,他虽感觉舒服很多,但却是身体燥热,心跳变快,他怕自己会控制不住自己对她做出什么不好的事,这才让她离自己远些。
欧阳婉见他这般,知他定有缘由,现下显然不是询问他的好时机。欧阳婉环顾四周,发现不远处的大树下有一个看着比较结实的木棍,欧阳婉拾起来递到莫玮面前道:“你拄着它走,会不会好些。”
莫玮也没答话,接过木棍,亦步亦趋的向山洞走去,欧阳婉走在他身后跟着他。从小溪到山洞这段路,二人这两天走了许多次,可没有一次像这一次这么艰辛。莫玮走走便要停下大口喘气,欧阳婉几次想上前扶住他却都被拒绝,欧阳婉无奈只得在离他不远不近的地方看着。
好容易进了回到山洞,欧阳婉加紧几步上前抓住莫玮衣袖,道:“你快,唔……”她本想说你快上床上去躺着吧,结果这话还未说完,便被莫玮紧紧抱住,莫玮声音嘶哑道:“你让我抱抱你。”欧阳婉脸紧紧贴着他结实的胸膛,几乎要喘不过气来,她忍不住推了推莫玮,道:“你,你松开些,我要不能呼吸了。”
莫玮默默的“嗯”了一声,欧阳婉松了一口气,随即却“哎呀”一声,原来是莫玮抱着她飞身上了石床,上去后莫玮紧紧抱住欧阳婉,一言不发。
欧阳婉在回来的路上仔细思量过来,莫玮如此反常,估计和他二人逃走那日柳婥给他贴上的符咒有关,定是柳婥给他下了什么蛊让他现在这般难受。思及至此,欧阳婉暗暗决定:只要莫玮无事,她怎样都行。
欧阳婉想了想,用手抚上莫玮脸庞柔声道:“你到底怎么了。”
莫玮的声音沉沉的从上面传来:“我也不知道,我一旦离你远了,我我就觉得难受。”
欧阳婉心中大约明了他说的不舒服是怎么回事,她轻叹一声道:“你要是真的受不住,我,我可以……”
莫玮慌忙截断她话道:“不行!”这一声斩钉截铁,好像战场上发号命令一般。
欧阳婉听他这么说,突然涌起一股委屈之情,自己都默许了,他居然这么说?欧阳婉心中不由得又羞又恼,未等莫玮说完,起身抓住莫玮的手,一口咬了上去。
固然莫玮武艺高强,反应灵敏,也没想到欧阳婉会咬他。等他反应过来时,他的左手上已经有一个深深的牙印,已经渗出鲜血。
欧阳婉还是不解气,她抡起小拳头砸在莫玮胸口,边打边哭道:“莫玮你个混蛋,呜呜呜……你是不是觉得我不知羞,我不要脸,你想亲就亲,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是不是。”
欧阳婉越哭越难过,到最后已经是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浑身发抖。莫玮呆住了,他真没想到欧阳婉会这样想,见她哭得已经是要晕过去,心疼的连自己中的蛊几乎都要忘了,他忙伸手搂住她道:“不不,阿璃你不要误会,我,我只是怕我自己会伤了你。”
莫玮没有说谎,他刚才是真的害怕。就在溪水边的时候要不是他自制力强于旁人,怕是早就伤了这个在他心中举重若轻的姑娘。
莫玮想:阿璃肯定不想要这样一个洞房花烛夜吧,要是自己真的这么做了,她会不会恨自己?
一时间,那个曾经在战场上杀伐果断的将军,变得犹豫不决,他很害怕他会失控会伤了这个他寻了多年的姑娘。
欧阳婉被莫玮箍在怀里,听他这般说,也明白了他的心思,想他这是心疼自己,欧阳婉心中不由得飘过一丝甜蜜,道:“你心疼我,我,我很欢喜,可是,”她从莫玮怀中抬起头来道:“那你也要知道我见你强自忍痛,心中有多难受。你应该也想到了吧,你很有可能是中了柳婥给你下的蛊,要是你再忍下去,要是,要是死了怎么办?”欧阳婉说着,想起翠翠等人死去的惨状,心中又怕又惧,眼泪如同断线般顺着脸颊流下。
莫玮见欧阳婉这样说,心中也是蜜如泉涌,更何况他现在忍耐力已经濒临用尽,但仍然小心翼翼的问道:“真的可以吗?”
欧阳婉轻轻亲了亲他脸庞作为回应。霎时间,莫玮所有的自制都土崩瓦解。接着一阵让人面红耳赤的声音响彻山洞。直到天微微亮时,莫玮这才抱住早就昏过去的欧阳婉沉沉睡去。
二人不知道的是,石床下,一直黄色的小狐狸一整夜都用毛绒绒的小爪子捂着自己的耳朵,痛苦得想学它邻居的狼兄对着月亮嚎上两嗓子。
第二日,欧阳婉醒来时觉得眼睛酸涩肿胀,睁开好生费力,她稍微动了动身子,只觉得浑身上下的骨肉都不是自己的了,尤其是双腿之间疼痛尤甚。
这时一个关切的声音从欧阳婉头上响起:“阿璃,你要干吗?”
欧阳婉听是莫玮声音,心中一羞,哑声道:“我想喝水。”
一开口,欧阳婉才觉自己嗓子干涩,喉咙疼痛。她话音刚落,只觉身边有人起身。不一会儿,欧阳婉觉得自己的头被扶了起来,一个冰凉的东西碰到她的嘴唇,欧阳婉张开嘴,小口小口的喝着水。
莫玮等她喝完了水,见欧阳婉闭着的眼睛很是红肿,便回身用冷水浸了一块棉布敷在她眼睛上。欧阳婉觉得眼皮上一凉,有些肿胀的眼睛觉得舒服了些,不由得舒服的“嗯”了一声。
莫玮穿上衣服,温言道:“我出去找些吃的,你乖乖留在这里。”欧阳婉点点头,莫玮在她额发间亲了亲,便走了。
欧阳婉渐渐觉得舒服了许多,她拿下敷在眼睛上的棉布,慢慢睁开眼睛,一缕明亮刺目的阳光从洞□□了进来。欧阳婉想要起身,刚刚抬起上身就又跌了回去,痛的她不由得“哎呦”一声。
几次之后,欧阳婉干脆也不起了。她躺在石床之上百无聊赖,便开始思索捋顺这几日发生的事情。
柳婥给莫玮下了蛊,会让莫玮有那种想法。可是按照南疆历来记载来看,莫玮如若中的蛊是柳婥下的,为何莫玮会想和自己做夫妻之事?欧阳婉百思不得其解。
欧阳婉不知道的是,柳婥给莫玮下的这个名为莫分离的蛊和平素的蛊略有不同。莫分离蛊分为母蛊和子蛊,柳婥将下到莫玮身上的是母蛊。在十五月圆之时,莫玮会被情欲影响,在当时和莫玮行周公之礼的女子,莫玮会爱上她。
这种用蛊强行使人相爱,自然也是有条件的。那就是九个月的时间,二人必须毫无二心,若是二人中有一人变心,那么二人都的死去,且生生世世需受折磨。
正在欧阳婉思虑之时,洞外有人说话的声音,听声音有些耳熟。欧阳婉心中一喜:莫非是王兰芝或是师傅他们找来了。正在欧阳婉思量之时,几人走进来。
前一人正是王兰芝,她一进来见洞中一只狐狸蹲在那里用爪子玩自己的尾巴,见有人进来也不理,王兰芝心道:南疆这地方可真是邪性,连畜生都不怕人了。
她再向里面看去便见洞中石床之上躺着一人。王兰芝对洞外喊道:“哎,你们快来啊,这里有人的,”说着,走到石床边。
欧阳婉早就听到她的声音,见她过来,笑道:“你来了。”
王兰芝见是欧阳婉,心中十分高兴,她又听欧阳婉声音嘶哑,担心道:“你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
欧阳婉脸带红晕,含糊道:“嗯,身子不太好,就病倒了。”
王兰芝扶起她来,用手探探她额头,觉得并未发烧,应该不严重,这才长出一口气,放下心来。这时风一诺也已经慢悠悠的进来了,而他身后跟着一个欧阳婉没想到的人:古月朗。
古月朗显然也没想到在这儿看见欧阳婉,整个人呆在当场,直到欧阳婉惊喜的叫了声“师傅”,他这才反应过来。
古月朗见欧阳婉锁骨上青紫色的痕迹,心中一紧。这时欧阳婉道:“师傅,你怎么会和他们在一起?”
古月朗指着风一诺道:“这位是你大师兄,是我师兄的徒弟,他们那日在鸣凤山寻找离王,我们偶然碰上,我便帮他们一起找人。昨日我看见你发的求救信号,就带着他们一起来寻你了。”
古月朗叙述的极为平静,但他心中却是如同万箭穿心般疼痛。因为他从一进来就闻到了那股浓浓的情欲味道,再看到欧阳婉极力遮掩但在脖子上却依旧明显的青紫痕迹,古月朗知道自己是没有任何机会了。
这时莫玮打猎回来,进门看见众人也是一喜。他原本打了两只鸡,王兰芝见这山间野味也吵吵饿了,莫玮一边拔鸡毛一边漫不经心道:“我这里只准备了我夫妇二人吃的,你要想吃自己打去。”
王兰芝昂头道:“哼,自己打就自己打,我还不会打猎吗?”说完转身出去,但却被身后一人握住手腕。王兰芝回头见是风一诺,没好气道:“哎,你拉我干吗?怎么你也怕我打不回东西么?”
风一诺严肃道:“这林子这么大,你会迷路。”
王兰芝脸上一红道:“我,我……”“我”了半天,一句话都说不出,因为她反驳不了风一诺,因为她真的没什么方向感,可她真的很想吃这野味啊。这时,风一诺拿起旁边的鱼篓递到她怀里道:“去抓鱼。”王兰芝一看,兴高采烈的和风一诺去抓鱼了。
他二人一走,洞中便只剩三人一狐,欧阳婉手中抚摸着小狐狸和师傅说着话,旁边的莫玮则一边做饭,一边留心看着古月朗。
欧阳婉倒是没想那么多,只是把自己和莫玮遇见,逃出寨子中的事大略说了一遍。虽然欧阳婉没有说二人互诉衷肠的那些细节,但古月朗听着仍觉如同钢刀剜心般疼痛。
后来王兰芝回来,又带回了三四条肥美的鱼,几人做了吃了后,商量该是走的时候了。
欧阳婉看着在旁边津津有味的吃着鸡肉的小狐狸柔声道:“我们要走了,你要注意以后不要再被猎人的陷阱扣住了。”小狐狸歪歪头,也不知听没听懂。
莫玮这时走过来背起欧阳婉道:“走吧。”
欧阳婉将头埋在他颈间,“嗯”了一声,这时那只一直啃着肉的小狐狸叫了起来,众人回头看,只见它一瘸一拐的走上前来,对着莫玮背上的欧阳婉叫了起来,一双水汪汪的狐狸眼睛紧盯着欧阳婉。
王兰芝捅了捅旁边的风一诺,小声道:“这狐狸是舍不得小婉婉吧。”
风一诺不语,心道:这狐狸怎么竟然像是要说话一般?
欧阳婉看着小狐狸的眼睛,不知怎的竟然读懂了它的意思,她对众人道:“带上它吧,它说能带我们出去。”
古月朗听她这么说点头道:“也好,我们进这山的时走的那条路并不好走。这狐狸生长于此,说不定知道什么快些出山的路也不一定。”
欧阳婉点头道:“师傅说的极是。”说完二人相视一笑,颇为默契的样子。
莫玮心中不乐,手上忍不住加了劲,结果正好按在欧阳婉大腿处。欧阳婉腿上一疼,不由得“哎呦”一声。莫玮一惊,忙松开一些问欧阳婉道:“你怎么样?”
欧阳婉心道:怎么样你不是比我清楚?嘴上却只能说:“没事。”欧阳婉话音刚落,便听到一阵惨叫,原来是小狐狸被王兰芝强抱了起来,现在正哀哀叫着试图挣脱。
王兰芝生气道:“哎,我是怕你短了腿这才抱你的,你这狐狸怎么这般不知好歹啊。”小狐狸听完她说这话叫的更加凄惨了,王兰芝暴怒,将狐狸往风一诺怀中一塞道:“不让我抱,给你换个人!”
说也奇怪,小狐狸到了风一诺怀中不再哀嚎,反而蹭蹭风一诺胸前的衣服显得很是乖巧。
风一诺原不想抱它,但见它乖巧可爱的神态,心中也不由得生了怜爱之情,用修长的手指一下一下抚摸小狐狸的脑袋。王兰芝一看更是来气,推搡风一诺道:“快点儿,在前面带路。”
风一诺知她小孩子脾气,倒也不和她一般见识,便在前面带起路来。小狐狸在风一诺怀中挥动着毛绒绒的胖爪子给众人指路,果然按照小狐狸指的道路,众人在傍晚之时便走到了鸣凤山口。
风一诺这时放下小狐狸,给它重新包好伤口,又将一瓶药挂在它脖子上,对它道:“这药三日一换,再用三次,你就能痊愈了。”小狐狸怔怔的看着挂在脖子上的药瓶,点了点头。
欧阳婉这时靠在一棵大树上休息,她对莫玮道:“你把小狐狸抱过来。”莫玮照做,欧阳婉摸了摸小狐狸的头道:“你要好好养伤,再不可以乱跑了,知道吗?”
小狐狸点头,众人歇了片刻,复又上路,踏出鸣凤山。
待他们走远,黄色的小狐狸幽幽的道:“有缘再见吧。”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卷结束了,下一卷是最后一卷,所有阴谋事件会一点点揭穿哒
☆、第四十六章
七月的骄阳似火灼热,烤的人心烦意乱。淮城街边有两个乞丐,懒洋洋的躺在街边,挠着脏兮兮的肚皮,一个眼似金鱼的乞丐自言自语的咒骂着:“娘的咧,这都多少天,手下那帮废人一文钱都没要到,老子都多久没吃顿肉了。”
旁边的一个秃头乞丐附和道:“可不是,没钱不说,还他奶奶的要被烤成人肉串了,这群兔崽子就是欠揍,不揍他们就不他妈的给你干活儿!”
二人正抱怨着,一个小厮打扮的人从一个胡同拐过来,一见倒在那里的二丐,眼睛一亮,一路狗腿的跑过去,笑容满面道:“请问二位是王五爷和马八爷么?”
金鱼眼和秃头互相看了看,金鱼眼道:“我是王五,他是马八,怎么找我们有事?”
小厮道:“我们老爷想请二位去前面和顺酒楼吃饭。”
和顺酒楼是淮城中最有名的馆子。二丐眼睛一亮,屁颠儿屁颠儿的跟着小厮去了。
到了和顺酒楼,小厮领着二人到三楼。两人东张西望,见一桌酒席,上面珍馐罗列,美味佳肴尽在其中。二丐饿了许多天,看见这些美食眼睛都直了,小厮笑道:“我们老爷知二位定然腹中饥饿,所以特意吩咐小人准备酒菜给二位。”说罢,悄悄退出。
王五和马八在闻到这酒菜香时就已经受不了了,见小厮退出门去,二人马上飞奔到席前,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过了一炷香的时间,王五和马八都是满嘴的油腻。二人现在已经不像刚才那般饥饿,马八一瞥眼看见了桌子上精致的酒壶,他拿来一个青瓷婉,倒了一碗酒,咕咚咕咚的灌了下去,喝完之后抹了抹嘴对王五道:“这酒真他奶奶的好喝,哎,兄弟,你说是谁找咱们啊。”
王五这时也倒了一碗酒干了,道:“谁他娘的知道是哪个脑子抽抽的,,给肉吃,给酒喝就行呗。”
话音刚落,门“吱呀”一声打开,先前的小厮有礼道:“二位可否吃好了?”
马八一对绿豆眼转了转,用筷子剔了剔牙,啧啧了两声,慢悠悠的道:“嗯,好了。”
小厮道:“那就请二位稍等便刻,我们主人一会儿便到。”说着挥手让后边的店伙进来撤了酒席。
等这些人都出去了,王五“啪”一巴掌拍在马八后背上,惊道:“你怎么能这么傲慢的和人家说话,万一人家不用咱们怎么办?”王五见这主人家很是有礼,他便动了龌龊心思,这位主人要他们二人做的事铁定是上不得台面的,所以王五打定主意要讹上他一笔。
马八和他是常年厮混在一起的,王五一脱裤子他就知道他放的是什么味儿的屁,他又怎能不知王五的小九九?马八摇头晃脑的对王五道:“你啊就是眼皮子太浅,茶馆里说书的不是说过嘛,做大事的都得装腔拿把一番才能得人赏识。我表现的傲气些,这不正好说明咱们兄弟有本事吗?”
马八平日里最爱听茶馆里说书先生讲书,他歪点子在一群乞丐中也是数一数二,要不他二人怎么能做这淮城乞丐的头头呢?
王五再对马八的这番言论有所怀疑,但是当下如此,他也只好信了他的话。
这时门又被推开,进来一群和刚才那小厮一样打扮的人,几人抬了一个很大的屏风放在屋子中间,随即一阵脚步声响,一个人在几个小厮的掩护下走到屏风那头,王五和马八影影绰绰看着有一人坐下,沉声道:“二位请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