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媛松了一口气，“好嘞，娘娘您等着，奴婢一定好好表现，绝对不让娘娘失望。”
    “噗。”楚心之被逗笑了。
    蒋言玉坐在床边，一页一页翻阅着小说中的文字，爱得不行。
    那痴迷的小眼神，那虔诚的表情，那顶礼膜拜的姿态，简直就跟陶媛见到偶像时一模一样。
    须臾。
    蒋言玉抬起头，看着陶媛，“你怎么买到签名版的？”说话的语气，明显温柔了许多。
    陶媛端起杯子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子，刚刚话说的太多了，嗓子太干。
    蒋言玉：“赶紧说！”
    “咳咳，出版上市的那天，听你念叨了一次，当时就帮你抢到了，不过，为了给你一个惊喜，我一直瞒着，书昨天刚寄到，然后我就用来当赔罪的工具了。”陶媛挑了挑眉，得瑟道，“怎么样？有没有很惊喜。”
    蒋言玉：“……”
    楚心之躺在床上，仰头望着白花花的天花板。
    想起早上的事情，情不自禁地傻笑了一声。
    她将左手举到面前，看着无名指上的戒指，又笑了。
    她，结婚了。
    跟自己爱的人结婚了。
    原本以为自己会有诸多抵触，可那个人是盛北弦，便让她放下了所有的顾虑。
    这三个月来，大抵是她十多年来过得最暖心的日子了。
    一点一滴像是刻进了骨髓，饶是她记性再不好，也不会忘记。
    坐在床上的陶媛用肩膀碰了碰蒋言玉，眼神仿佛在说：你有没有觉得咱家楚楚很不正常啊，浑身上下都弥漫着一股愧意的气息，像是被什么东西附身了一样。
    不光如此，就连眼神都变得很奇怪。
    那满满的恋爱中小女人才有的眼神是什么鬼。
    她们楚楚一直走的是高冷路线好不好？
    “咳咳，楚楚，你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都傻笑好久了。”陶媛问。
    楚心之抿着唇，依旧挂着浅笑，声音甜腻的能泌出糖汁，“我在想我老公。”
    陶媛：“……”
    蒋言玉：“……”
    陶媛已经顾不得打着石膏的腿，一下子蹦到了楚心之床上。
    眼神如炬，紧盯着楚心之，像是在审问犯人。
    盯了一会儿，大概是眼角抽筋了，又翻了个白眼，她摸着楚心之的脸，“楚心之，我问你，我是谁？”
    楚心之：“……”陶媛是傻了么？
    “快回答我。”
    “陶媛，你该吃药了！”
    “我的生日是哪一天？”
    “六月一日儿童节那天。”
    “我最爱吃的菜是什么？”
    “宫保鸡丁和松仁玉米。”
    “我…。”
    楚心之赶紧伸手捂住了她的嘴，“陶媛，你到底想说什么？！”
    陶媛从床上蹦下来，看着楚心之。
    “楚楚，自从你生了一场大病醒来，整个性子都变了，就跟重生小说上写的一模一样，你说，你到底是不是我的楚楚，还是另一个灵魂占了我家楚楚的身体。”
    楚心之：“……”她现在严重怀疑陶媛的脑子是不是出了问题。
    “我很正常，没失忆，也没重生。”楚心之深吸了一口气，耐着性子说，“我只是突然想通了一些事情，不想像以前那么活着了。”
    楚心之摩挲着无名指上的戒指，心里溢出淡淡的甜蜜。
    过去，她一直用冰冷的外壳伪装自己，活得太累了。
    如今，她有了盛北弦，不需要这层冰刺来保护自己。
    她的话太过深奥，陶媛自然是听不懂的。
    蒋言玉却笑了，“之之，恭喜你放飞自我！”她走过去给了楚心之一个大大的拥抱，在她耳边说，“潇潇洒洒的多好啊，逗逼的人生才是最快乐的！”
    真好，之之又回到那个无忧无虑的之之。
    回国以来，她不是没发现之之整个人变得冷漠疏离了许多，她的眼神，太过复杂，总带着清冷淡然，仿佛什么东西都融不进去。
    她们在一起，虽然打闹，玩笑，但之之给她的感觉就是藏着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