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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节

      “那就去我的房间。”
    我吓得怔住,扭头指责:“好了几天,又开始不正经了是不是?别忘了我们的约法三章。”
    “我很久没有吃到你的味道,太想念了,就是比赛的时候,我都想着。”江旬一继续靠近,我向后一倾,差点倒在地上,他伸手揽住我的腰,“姐,睡这里不如睡我的床。”
    “死小子,找打。”我挣扎着坐起来,其实他并没有抓得很紧,我稍稍一动就挣脱了。
    等我爬起来时,他却坐在地毯上偷笑几声,我就知道他死性不改,还是喜欢捉弄于我。心里气不过,抬手拍了一下他的后脑勺,被我突然袭击,他捂着头站起来,鼓着腮帮子,委屈地埋怨:“不是说好了,不打我了吗?”
    “我很久没有感受打你的滋味,太想念了,就是睡觉的时候,手都特别地痒。”
    见我嚣张,旬一撇了撇嘴,然后转身走出了晓琳的房间,我跟了出去,轻手轻脚地关上门。
    “对了,我找人把那天跟踪我们的人画下来了。”江旬一进门前,又折回来特意跟我说。
    我走到他跟前,正色道:“我觉得,这帮人是冲着方婷的老家,他们的目的就是要毁掉方婷的家,而我,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做了他们的‘帮凶’。”
    江旬一愕然惊问:“你怎么会是帮凶?”
    “他们大老远地跟着我去到另一个城市,并且知道可以通过我找到方婷的老家,于是找到后,一把火烧了整个房子。”
    “你怀疑是他们做的。”
    “你我都不相信有这么巧合的意外,不是吗?”
    江旬一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看我这么内疚,他上前半步,抚着我的脸颊,安慰:“你也不想的,只能说,以后我们要加倍小心。”
    “我们在明敌在暗,我没想到,我才刚开始就暴露了,究竟是什么人,这么快就盯上了我。”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了解你的行踪,所以有可能是我们身边的人,至于是谁……”
    “吱噫——”走廊另一头的房门打开,那是我的卧房,里面睡着江烨。
    我迅速推开江旬一的手,两人不约而同地后退,与此同时,江烨打着哈欠走出门,瞅见我和旬一看着他。
    “你们站在这里做什么?这么晚还不睡?”由于刚睡醒,江烨揉着眼睛走向我们。
    我心慌地挡住江烨,挽着他的手臂,支吾说道:“刚才晓琳他们回家,我听到有声音就出来看看情况,已经没事了,我们回房休息吧。”
    “可是……”江烨被我拉着转身。
    旬一呆若木鸡地看着我们进入卧房。关上门,我背靠房门,江烨又迷迷糊糊地爬上床。
    不知道他刚才有没有听到什么,不知道我们身边究竟是谁隐藏了更多的秘密。我盯着江烨,心里一沉,难道是他,因为他有点反常,他这次非要强行跟着我去一趟方婷的家,于是方婷家里就出事了,似乎看起来他的确很可疑。
    正文 第116章 绑缚死刑
    周末,我和江旬一都被白晓琳拉到布匹市场买做衣服的材料。白晓琳倒是很欢脱,一个人忙着挑选做旗袍的布料,而我和江旬一的兴致却用在别的事情上。
    “你怀疑我哥?”江旬一倚着大门口的栏杆,皱眉嘀咕,“不太可能吧。”
    我环抱双臂,端着身子,正颜厉色地说:“怀疑他,有两点。一来,他符合是我身边的人,自然是了解我的行踪,并且他很反常,坚持要跟着我来方婷的家。至于第二点,就是那天晚上,虽然他是去接了梁子柏,可是犯不着在外面住一晚,说不定他只是利用梁子柏打掩护,而自己去了方婷的家。”
    “跟我交手的人肯定不是我哥。”
    “幕后指挥的人又不需要出来卖力,人家电视里面不都是这么演的吗?”
    江旬一连连摆头,坚定地说:“肯定不是我哥,我哥才不会这么狠心,他跟方婷姐无冤无仇,不可能操控这些事情。”
    “我只是猜测而已,你这么大反应。”我斜睨旬一,啐道,“知道你袒护你大哥,既然不忍心知道真相,那就别查,既然要查,必须收起感情用事,保持中立的心态。”
    旬一想反驳我时,白晓琳跳着跑过来,拽着我的手臂,娇滴滴地问:“你们聊什么呢?聊得这么起劲。”
    “讨论你穿什么颜色好看。”我怕江旬一说错话,抢先一步解释,“不过,你皮肤这么白,应该可以驾驭所有颜色。”
    “那倒是,所谓一白遮百丑就是这个道理。”江旬一果然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白晓琳瞪了他一眼,笑骂道:“反正比你白,比你好看。”
    布匹店的老板追了出来,白晓琳选好她喜欢的颜色,加上我给的建议,基本上一上午就搞定了所有事情,决定要给她量身定做旗袍之后,我心里还是比较激动的,为此,我特意带他们去了一趟医院。
    后院的阳光很温暖,妈妈又在晒太阳。听说,她是医院的“名人”,她给其他病友做衣服,只要穿上她做的“衣服”,那些病人全都安静下来不再吵闹。
    “伯母好厉害。”白晓琳听了护士小姐的介绍,蹲下来,十分崇拜地握住我妈/的手。
    妈妈情况的确好了很多,她面对陌生人笑得和善,她的温柔是天底下最让人心安的良药,我也靠着老妈/的肩膀,陪她看夕阳西下。
    江旬一又遇见朋友,他好像真的认识这里的医生,白晓琳也跟年轻的男医生挥手打招呼,后来晓琳告诉我,这个朋友是他们在国外相识的,当初他在美国进修,一次机缘巧合与旬一两人不打不相识了。
    “别看他这么年轻,其实在神经科和心理学上面都很有见地,我听我哥也提起过他,我哥这个人一丝不苟,很少称赞别人,除了旬一,再一个就是他了。”我只知道这个男医生姓郑,别的一无所知。
    耽误了不少时间,我催促旬一赶紧回家,要不是他今天当我们的司机,我才不会把他带在身边,遇到老朋友就聊个没完没了,真是婆妈。
    三人上了车,准备打道回府。从反光镜中,江旬一看到我的不悦,他便一边开车一边搭话。
    “刚才和郑先生聊到一件案子。”
    “郑先生好像帮助警方破过不少大案吧。”白晓琳兴致勃勃地问。
    江旬一点了点头,偷瞄一眼我,与我在反光镜中对视半秒。
    “去年他在美国陪他的导师研究过一桩离奇的谋杀案。”江旬一有意无意地说,“死者是个亚洲男性,被人发现时,赤身裸/体,并且四肢用绳索绑住,绑着的姿势很奇怪,当时警方并没有在意,后来才知道,有一种性/爱艺术,就是绑缚行为。”
    “这么恶心?”白晓琳嫌弃地摇了摇头,“旬一,这么恶心的事情你就别说了。”
    我眼珠子一转,身子前倾,凑上去一点,“被人掐死的吗?”
    江旬一犹豫片刻,低沉地说:“机械性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