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多算个隔空求爱？
    牧晚晚小心翼翼地回复：“你好。”
    她不敢确定对方有没有看到她的直播。
    啊啊啊啊太尴尬了！
    与此同时，弹幕也炸了。
    [我曹哈哈哈哈哈哈，把真人聊出来了？！]
    [是不是骗子啊？？冒充的吧？估计是主播请来的水军，哄网友玩的。]
    [楼上是不是傻，谁会用个王者号来冒充职业队员，而且主播也不敢这么做，不然会被全联盟粉丝黑的。]
    [感谢主播暴露我lu神id，礼物送上。]
    ……
    牧晚晚看着这些瞬间刷爆的礼物，总有种自己在白嫖裴路的错觉……
    【ts.luu：战区里看了你的战绩。】
    [怎么有种“女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的霸道总裁即视感？！]
    [楼上你不是一个人！！！]
    牧晚晚这才回过神来，打开了裴路的战绩。
    一排下来的……中单英雄？
    而且战绩都还挺好的。
    她立马关掉游戏界面。
    【忧郁王子：你要转型了？？？】
    【ts.luu：……没有。】
    牧晚晚松了口气。
    这么强的辅助要是转型，那简直就是噩耗。
    她犹豫了一下，忍不住发了句。
    【忧郁王子：排一把吗？】
    [啧啧啧，女主播想靠lu拉人气。]
    [wanan的直播间热度本来就不低。]
    [再不低都是个新人主播吧，从第一天的第二掉到现在第六，粉丝还好意思吹。]
    【ts.luu：不了。】
    [lu打脸哈哈哈哈！！最讨厌这种天天想着蹭别人热度的女主播了。]
    [一看就知道楼上也是女的……]
    牧晚晚并不意外，刚准备应好，马上又弹出来一个消息。
    【ts.luu：明天有训练赛，要下了。】
    没想到裴路会跟她解释，牧晚晚有些惊讶。
    【忧郁王子：好，加油。】
    【ts.luu：你不打了？】
    【忧郁王子：嗯？？打的……】
    【ts.luu：看你很久没进游戏。】
    【忧郁王子：这就开了！】
    模棱两可的话，牧晚晚根本听不出来对方到底有没有在看她直播。
    算了，没看到最好，看到她也没辙。
    不过她是不敢再继续“白嫖”裴路了，自动忽视掉所有关于裴路的弹幕。
    她轻咳一声：“还有人要点英雄吗？没有我直接开了。”
    这时，忽然有个弹幕问点播的价格，那些想免费看主播玩猎奇英雄的纷纷积极回答。
    牧晚晚刚准备点play，头顶刷出了几道礼物特效。
    【姑娘吃包子吗送出了五个滑翔翼。】
    是个眼熟的id，牧晚晚挪开鼠标：“谢谢姑娘吃包子吗的五个滑翔翼，点播的英雄直接私信发给二号房管就好。”
    每个直播间都有房管，数量不等，牧晚晚虽然没助理，但她有两个房管，一个专门负责封喷子，另一个则负责联系观众。
    很快，房管就把对方的要求发过来了。
    这个观众要求的英雄是女警。
    牧晚晚有些意外，自从她改了规矩后，就没什么人会点英雄了，女警这ad本身就热门，她挺喜欢玩的，没想到会有人特意花五百块钱来“点播”……
    她坐直身子，准备给这个老板好好玩儿一把。
    ……
    第二天，打训练赛的时候，虎哥看了看身边的人：“小路，你这怎么看起来没精打采的，没事吧。”
    裴路揉揉眉心：“没事。”
    “能不没精打采吗，”小肉包一脸心疼，“……他昨晚光是点播英雄就花了四千多。”
    虎哥惊了：“啊？”
    “就那个女主播啊，五百块就能指定她玩一个英雄。”
    “小路真舍得，”陈和笑了声，“该不会点别人玩了一晚上琴女吧？”
    这问题，显然是昨天吃饭时没仔细听他们聊天。
    裴路不置可否，偏头对小肉包道：“钱我转你支付宝了，肉包。”
    “我知道，我这不是心疼你的钱吗。”
    今天跟他们打训练赛的是ts的二队，一群平均年纪没成年的孩子，不敢打扰他们说话，各个安安静静地在对面修改自己的符文。
    坐在裴路对面的是二队的adc，今年才十七岁，对上裴路的目光，对方正准备缩回去，裴路扯开嘴笑笑：“最近训练累吗？”
    男孩愣了愣，然后马上摇头：“不累。”
    裴路嗯了声，羊哥拿着小本子走了进来。
    “开吧。”羊哥站到他们身后，“先打一会，下午我约了hss的战队打训练赛。”
    “你约他们做什么？”陈和嫌弃道，“他们这么垃圾，能练到什么啊？就不能约点好的。”
    “你以为你们现在很强？”羊哥冷嗤一声，“还能约到训练赛你们就该高兴了，你上次放鸽子的事已经传遍整个圈子，知道因为你，我们队伍的训练赛有多难约吗？”
    之前他们曾经跟一个战队约过训练赛，但陈和临时玩失踪，大家没做其他准备，对方跟着他们一起荒废了一下午。
    陈和辩解道：“那次不是我妈临时生病了吗？又不是我能控制的。”
    羊哥懒得再答。
    要不是后来看到陈和母亲发的旅游朋友圈，他差点就信了。
    裴路：“开始吧。”
    “等等等等，”陈和松开鼠标，“他们怎么就坐我们对面啊，那不就所有话都听见了吗？”
    裴路不明白：“听见怎么了，而且都戴了耳机。”
    “战术当然得藏着。”陈和笑嘻嘻地，朝他挤眉弄眼。
    二队的孩子表情立马变了变。
    裴路因为睡眠不够，声音有些哑：“他们以后都有可能成为ts的一队队员。”
    “那是以后的事，谁知道中间会有什么变故。”
    陈和虽然说话刻薄，但也有那么些在理。
    “今天是因为他们电脑出了些问题，维修人员还在修。”
    羊哥刚说完，维修人员就走过来，说是那边已经修好了。
    二队队员离开了这个训练室。
    裴路坐着想了想，忽然问：“陈和，你玩游戏多久了？”
    “五年啊，这游戏出的时候我就开始玩了，”陈和疑惑道，“干嘛突然问这个。”
    “没事。”
    游戏开始，裴路走上线，看着陈和连漏两刀：“你补刀该练练了。”
    他想起昨晚看的直播，女孩专心致志，打架之余补刀都能蹭蹭往上跑，能吃的线绝不浪费。
    “没事儿，几十块钱。”
    裴路皱起眉：“前期，每个兵都很重要。”
    “知道了，我会好好补的，”陈和乐了，“小路可真严格。”
    说话间，又漏了个小兵。
    裴路已经懒得说了：“等我六级就打。”
    六级很快就到了，裴路操作着锤石上去，精确拉到对方的ad。
    陈和这把玩的是薇恩，可能是昨天和ma打的时候手感很好，一到他选英雄，他毫不犹豫就锁了薇恩。
    陈和正准备跟上来，谁知忽然吃到了风女的q，整个人飞了起来。
    对面ad顺利逃脱。
    裴路什么都没说，陈和先开口了：“小路，这不能怪我，辅助直接在我脸上放的q。”
    明明风女蓄了两秒才放出风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