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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节

      “只要你想学,我都教给你。”宁淮摸了摸他的头,依旧是带着笑意的。
    “好,阿弃一定好好学。”阿弃听着,高兴的都快跳起来了。
    “不是说还要喝药吗,快去喝了,才能将身子养好,过会儿,我便带你去练武场看看。”
    阿弃点头,撒腿子的就跑的欢快,应道:“恩,我马上去。”
    宁瓷看着阿弃的背影,越来越远,直到从她的眼帘里消失,当时,所有的疑惑和不解不加丝毫掩饰的溢于言表。
    “倒是个好孩子,聪明机灵,也有胆识,日后好好教导,想来,定然不错,有我宁家风范。”
    “大哥――”
    她呆怔着唤了一声,有话想说,却事堵在喉咙口,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
    “阿瓷。”宁淮回身,长长叹了一声,两手搭在她的肩膀上,道:“你要永远记得,我是你哥哥,是你的后盾,有很多事情,我是可以帮你承担的。”
    很小的时候,阿瓷和他最为亲近,什么事情都会和他说,从来不会瞒着他,可是那一次回来之后,有关之事,只字不提。
    他虽然担心,但是也没有去查,没有去问,因为他知道,这个样子的阿瓷,一定是发生了很大的事,她不愿意说便是罢了,不必强求。
    她再如何,都是阿瓷,是他放在心肝里疼的妹妹,过去那些,是他疏忽了没有将她护好,那之后,自然会加倍的还回来。
    他第一眼看到阿弃的时候,心里便有了隐隐的猜测。
    时间,年龄,相貌,全部都能够对上。
    那一瞬间这件事给他的冲击力,绝对是不小的,突然多出来一个孩子,任谁都无法接受,可是,如果真是阿瓷的孩子,阿瓷都已经接纳了,那他就应该想想,怎么更好的解决这些。
    怎么,才是对阿瓷最好的。
    “你告诉大哥,你想如何,只要是你说的,大哥拼了命也会做到。”
    宁淮顿了顿,目光一沉,想到之前的事来,沉吟片刻,道:“许禄的事便算了,便当大哥没有说过,你什么时候心里有想法,再同大哥说就是,我听你的。”
    宁瓷垂着眼,听宁淮说完这一番话,抬头,撞入他眸中的忧心关怀,便是面有动容。
    “好。”最终她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点了点头。
    .......
    阿弃同宁淮在练武场待了一下午,直到黄昏日落,宁淮才抱着他回来用晚膳。
    虽是在冬日里,寒风冷冽,练武场旷阔处,更是冰凉不已,但是阿弃这厢却是满头大汗,后背濡湿了一大片,但是眼眸弯起,笑意满面。
    不管再怎么听话,再怎么的懂事,阿弃终究都是孩子,玩闹心的那一面,还是很重的。
    “我以前一直觉得,爹爹是最厉害的人,可是现在觉得,大将军也和我爹爹一样厉害。”阿弃从宁淮身上下来,就蹭蹭的往桌子那边跑,说是肚子饿了,想吃东西。
    明明先前的时候,还是很拘束的,倒确实不知道宁淮都同他说了些什么,倒就这一日的工夫,有这么大的变化。
    “你爹爹也会武艺吗?”宁淮状似无意的问了一句。
    “当然了,我爹爹可厉害了,那一身武艺,能同时与十来人相抗呢。”阿弃心里头正高兴,宁淮问他什么,便也就说了,孩童心性,自然也没多想。
    宁瓷正好进屋来,宁淮拍了拍阿弃的头,没再继续之前的话题,只是招呼着宁瓷过来,然后给阿弃夹菜。
    “今年的西山围猎,因着出了些事情,便推迟至今,再过些日子,皇上和皇后会一同前往西山,阿瓷,不然,你也一起去吧。”
    宁淮如此提议。
    “围猎?”宁瓷抬头,倒是略惊。
    西山围猎,她也就去过一回,还是姐姐嫁入皇宫的第一年,陪着她一起去过,后来觉着有些折腾,费神的很,便是再没有去过了。
    大哥这回,何故又提起此事。
    “你总在家里闷着,都快把自己给闷坏了,这出去走走也好,正好带阿弃也一起。”宁淮怕她因为之前的事留了有阴影,便不愿意再出门去远地方了。
    宁淮说着,转头问阿弃,笑道:“你想去吗?”
    “狩猎?”
    “是啊,狩猎。”宁淮点头,解释道:“便是在山中围猎,有好多人,好多动物。”
    阿弃一听,似乎挺有兴趣的样子,当时眼眸便亮了亮。
    他倒是从来没经历过这些。
    宁瓷看阿弃似乎是很想去,顿了顿,觉得出去一趟也没什么,便点头应下,道:“那好吧,我去便是了。”
    23、交手 ...
    棚子里叮叮当当,只剩下锤子捶打铁器的声音。
    没有一人说话。
    这新上任的工头,可真是比之前那李立要严苛多了,不允许有一星半点儿的松懈,而且手段狠辣,真是把人治的死死地。
    前几日,有两个铁匠偷懒,在树林那边小憩了一会儿,被萧青山发现了,不止扣了他们一日的工钱,还差点把他们的腿打断。
    他说,打断了腿,还没打断手,照样得上工,完不成,再继续扣。
    这行为直接狠辣,但却颇为奏效。
    当真是每个人都认认真真的,连闲话都不敢再说一句,不止活精细了,动作也是快了不少。
    哪怕多多少少对萧青山都有不满。
    但是他们的那些不满,对他没有任何的作用,也自然起不了威胁。
    棚子里的声音渐渐落下,萧青山放下铁锤,在一旁的水桶里舀出一勺水来,浇在手上随意的搓了搓,然后拿旁边的粗布巾子过来,随意的擦了擦。
    他抬头,看天色已晚。
    这些日子里,他一直宿在军营。
    他住在这,是有考量的,毕竟想来想去,没有比这更加合适的了。
    只是,他不能让阿弃跟着他一起受苦 。
    所以他让他去了国公府。
    阿弃是个聪明的孩子。
    他知道该怎么做,该怎么说,也知道什么事情是应该的,什么事情是不应该的。
    萧青山从棚子里头走出来,才走了两步,忽然便听到身后传来细微的声响,有一道风,凌厉的划过,他眼睛一眯,便警觉起来。
    那身后的力道准确的朝着他的脖子砍来,萧青山动作一顿,转身,飞快躲过。
    这人动作很快,接着又是一脚踢过来,萧青山当时下意识的,就还踢了回去。
    那人翻了个身,停在离他五步远的地方,冷然抬眼,随意折断一旁的树枝,朝着萧青山飞扫而过。
    萧青山在一那瞬间,看到这人的脸。
    宁淮!
    他后退一步,却没有再还手,任着那树枝打在了他的胸前。
    闷声一响。
    宁淮紧皱着眉头,脸上冰冷之意,几乎是已经霜结成块,又折了一根树枝,朝他打过去。
    萧青山依旧没有还手。
    他是阿瓷的哥哥,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