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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蕖凉有点生气了,心想我为你好,还显得我多事了,刚要发作,这时何离起身出去了一趟。
几分钟后何离回来,说,“我把他们那桌的单给买了。”
何离原本是不想出去的,他当时会多看几眼,是因为班里有了他是私生子的传闻,那几个人正是最先的传言处。其中一人他看到杨海和他同路过几次。
显而易见又是杨海传的,他也不知道哪里得罪他了,从小杨海没少说他闲话,他最开始是真心把杨海当朋友的,因为杨海是江家园第一个同他玩耍的人,后来杨海说他是父母领养的,杨家又跟他家一样都是外来户,他理所当然的认为他们是一路的。
可最后的种种,他也没在把杨海当作朋友,只维持表面的平和,上次江文的事他原本以为杨海会收敛,没成想转头又把他的身世到处宣扬。
他不想再去找他理论,没必要了,连他母亲都说他是私生子,他还能说什么。”为自己辩解?这样只会让他更难堪,说出去的话同泼出去的水一样收不回来的。“
其实这么多年他也习惯了,幼时不懂事听了会狡辩会哭泣,会同人打架理论,后来大了听多了便麻木了,现在只要不当作他面说到也没什么了。
可他唯独害怕面前这人看不起他,怕他生气怕他不理自己,所以当他察觉到林蕖凉的生气,便出去替那些人买单了,招呼他是不愿打的,买单勉强算作打招呼吧!
林蕖凉听了,“嗯”了一声,到也没在说什么。只觉得何离这人还挺倔强的,打个招呼就这么难?
不过何离的一番作为,倒是让那些同学感到羞愧,有人把这事在班上说了,从那后倒是没再听到他的闲话了,毕竟除了这事他身上优点还是不少。
国庆后的第三天王驿回来了,带了些家乡特产给大家,何离见他不像往常那般开朗,沉默了不少,知道两个恋人有话要说,何离便去了图书馆。
覃暮起身去把门反锁了,走到王驿身边,抱了抱他,问,“到底出什么事了?能告诉我?”
到底还不成熟,一个怀抱一句关心的话语,王驿这崩了几天的弦就断了,覃暮感觉到肩上湿了,只拍着王驿的后背安抚着他,静静的等他发泄着什么也没说。
王驿哭了会发泄完了又觉得不好意思,檫了檫眼泪就从覃暮的怀里脱离出来。
这会不用覃暮问他,他自己就说了,“我家的饭店因聚众赌博,被人举报了,饭店停业整顿,我爸也被关进派出所了。”
覃暮一听也慌了,”涉赌“一听就吓人,饭店停业倒还好,就是不知道王爸爸会不会判刑,覃暮焦急的问道,“警察怎么说?”
王驿沉着脸说,“判两年,罚款五万,饭店停业整顿等通知。”
覃暮就说,“你家表叔不是很有钱?找他帮帮忙呢!”
王驿摇了摇头说,“找了,不过他没有警局的路子,塞了钱也不管用。”
“你爸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覃暮说,“我怎么觉得有猫腻呢!”
“我表叔也这么看,这种暗地的赌博形式不少见,为什么就出事了呢!”王驿说,“都是些我爸多年的老朋友,没外人而且又不是第一次开局了。”
覃暮说,“会不会是这些人当中的人举报的呢!”
王驿摇了摇头,说,“不可能,都抓进去了。”
一时两人都没在说话,这时刚好杨海回来了,见他两人不像以往那般腻歪,便嘟囔了句,“哟!今天倒是规矩。”
覃暮皱了皱眉,瞪了他一眼。
王驿这会正烦着,若是平时估计他就忍了,一个快步便上前啪啪的给了杨海两耳光,动作太快以至于杨海没反应过来,等回过神来知道自己挨打了两人便扭打在了一起。
覃暮见状便要去拉架,不幸还被杨海踢了一脚,拉架的心思彻底歇了,“不管了,正好等王驿发泄发泄!”
不过还是知道轻重,提醒了王驿一声,“不要打狠了,别闹大了。”
何离晚上回来时见杨海右眼肿着,鼻子里塞着纸巾,就问他,“你这是怎么了?”
杨海冷哼了声没说话,起身摔门而出。
何离碰了鼻子灰,脸色也不好看,这会又见王驿右手贴着几个创可贴,便问,“你们不会是打架了吧!”
王驿点了点头,说,“他活该,就他那张臭嘴又阴阳怪气的,老子早想打他了。”
何离刚想问他又说什么了,覃暮便说,“他一回来就嘲讽我俩,可不是该打。”
何离点了点头,说,“他这性子早晚得惹出祸事,是该打。”
王驿听了就笑了,“以后不打了,可别把他教好了,等他出去挨别人的打。”
两人见他笑了,相视一眼也就笑了。
之后覃暮便把王驿家的事告诉了何离,他知道何离喜欢的人家里也是生意人,他抱着侥幸万一能帮到王驿呢!
林蕖凉家里帮不到忙,不过他本人倒是能帮到一些的。
隔天何离给他送饭时,林蕖凉多嘴问了一句王驿家的事,何离在他面前没什么不能说的,便把覃暮的那些话说了一遍。
林蕖凉皱着眉觉得这事透着古怪,便问,“王驿是哪里人?”
何离说,“南城市的”
林蕖凉又问,“那他家饭店开在哪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