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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慕寻在一侧,颇有些如坐针毡,芒刺在背。
    若是贸贸然插嘴,怕是会让萧淼更加针对谢辞。
    他忽而注意到了案几的白玉棋盘,便悄然走了过去,假装撞到了桌角。黑白棋子便落了满地,似玉珠落盘。
    这样的声响,打断了两人的对持。
    “寻儿?怎么这般不当心!”萧淼连忙走了上去,扶着他坐到了椅子上。
    谢辞的目光也放到了萧慕寻的身上,由于疼痛,他的眸中浮了一层雾色,如霞光照射下的浮光霭霭。
    见他如此,萧淼更加心疼:“撞疼了?”
    “……有些。”
    萧慕寻朝他笑了笑,又转而对萧淼解释:“我方才……本想过来拿些东西做谢礼,三哥打探这些消息一定极为费事。”
    萧淼一听他这么说,简直感动得热泪盈眶。
    “你是萧家最珍贵的,想让我打探什么都好,哪用得着你给我东西?”萧淼眼眶还赤红着,吸了吸鼻子,“你方才撞到了哪儿?快让三哥看看!”
    萧慕寻:“……”他就是装的,碰了下瓷儿,哪能真的撞疼了?
    萧慕寻笑得僵硬:“三哥,撞在大腿上,没什么的。”
    “大腿?”萧淼一听不得了,“你快脱了裤子,好上些药啊!”
    脱、脱裤子?
    萧慕寻脸色涨红,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不必了,也不是太严重。”
    “这怎么能成!”
    “三哥!”萧慕寻的脸色沉了下去,密布着阴云,“我说了不用。”
    萧淼方才冲昏了头,这才苏醒了过来。
    他是太担心,也因为萧慕寻要送他东西这份心意,而高兴得过了头。
    “从前你总不爱亲近萧家人,我一时太高兴。方才并非有意勉强你……”
    萧慕寻看似温软,实则冷漠。
    因着萧月明长期将他软禁的原因,萧慕寻便更不愿意亲近萧家人了。
    他活了一百多年,对于这个三哥,也只是几面之缘,并没有什么感情的。
    如今听萧淼这么说,萧慕寻冷硬的心肠仿佛都软了些。
    刚想要说什么,萧淼便似回过神来一般:“等会儿,屋子里怎么这么大股药味儿?”
    萧慕寻宛如被泼了一盆冷水,从兄弟温情中苏醒了过来。
    “……我后背受了些伤,刚刚才擦完药。”
    “你上药方便吗?”因着刚才的事,萧淼问这话时,还有些悻悻。
    “方便。”
    “也没个人在你身边照顾,你又受了伤,我着实放不下心。”
    萧慕寻一谈起这事儿便得意,昔日的死对头当他的奴仆,想想就爽。
    他扬起下巴:“三哥,你忙着修行,也不能总玩摘星楼跑,这种辛苦事还是交给谢辞吧。”
    萧淼睁大了眼,圆溜溜的如同黑珍珠一般。
    他颇为遗憾,带上些许愤怒的望向谢辞。
    似乎是他方才的态度惹恼了谢辞,此刻谢辞暗一挑眉,似有些挑衅。
    萧淼咬紧了牙,又是嫉恨又是艳羡,只得抱怨几句:“……这怎能算辛苦事。”
    “谢辞擦得一身汗,不算辛苦事算什么?”
    萧淼:“……”
    靠,这个谢辞,真是得了大大的便宜了!
    “我的伤都不打紧,倒是青炎宗宗主来拜访家主的事……”
    萧淼何等聪明,立马从萧慕寻的神情里读出了些许:“寻儿,你想去见识见识?”
    萧慕寻露出为难:“……倒是想看看,毕竟那也是谢辞的师尊。可上次我出逃后,唯一出去的路都被封死了。”
    他所住的摘星楼位于深谷之中,萦绕在摘星楼四周的乃是永栖湖的湖水,乃是萧家最重要的禁地。往外一圈,才是萧家嫡系所居住的地方。
    永栖湖是弱水,没有萧家秘法根本无法通过。
    原本之前还留了一条路,后来全都被萧月明给堵死了。
    “就算我们过了永栖湖,也会被发现。”
    萧淼笑着揉了揉萧慕寻头顶的发,朝他挤眉弄眼:“别忘了你三哥是谁!这点小事,我还是能做到的。”
    萧慕寻愣住了:“三哥?你有何法子?”
    “隐身符。”
    “隐身符!?”萧慕寻失声道,“可是……能瞒过金丹期以上的人吗?”
    萧淼拍了拍胸口:“我做过一些改动,只要不说话、也不动用灵气,瞒得过!”
    萧慕寻久久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萧淼是萧家这一代的天才符师,由于天赋千年难得一见,萧家有关修符的所有资源都堆到了萧淼身上。
    他不仅自己能画符,手里更存着许多上品的符纸。
    可隐身符是何等珍贵的符纸,萧淼一出手便是两张。
    萧慕寻深深凝视着萧淼,饶是他都深深的忌惮了起来。
    他现在还尚且年幼,倘若以后长大,定是搅乱一方风云的符修大师!
    “你要什么三哥都给你,快拿着吧。”
    萧慕寻哑然,在萧淼的帮助下,两人这才出了小楼,瞒过了外面看守的耳目。
    萧家极大,一族便侵占了整个深谷。
    薄雾濡染,葳葳凉意,远处望去便如缥缈的仙山。
    萧慕寻所在的摘星楼邻水而建,为的便是不让他擅自外出。崇山巍峨,摘星楼便被裹于其中,犹如大江中的一叶孤舟,立于永栖湖中心。